裴婧妍与系统交涉完毕,让它安静了下来,自己专心应对眼前的情况。
目前的剧情进行到了北临太子韩舒恒认出了曾经同他有过一段快乐时光的人不是裴婧妍而是裴楚歌,那被他视为定情信物的玉佩不过是裴婧妍从裴楚歌手上骗来的。
韩舒恒发现了真相之后又惊又怒,当即来退了和裴婧妍的婚事,取回玉佩,再去向裴楚歌解释,赔礼道歉他认错了人。
婚约原本是一个私下的约定,是当初韩舒恒认错了人,裴婧妍取了信物而来,后面又说倾慕于他,于是韩舒恒给下了一句承诺,很好解决。
可惜的是,玉佩被摔碎了。那是韩舒恒最珍视的东西,代表了他那段难得快乐放肆的时光。
眼下便是韩舒恒发现被骗了之后玉佩还被裴婧妍摔碎时生气发怒后的场面。
此前裴婧妍面对韩舒恒的质问,不但没有一丝的悔改,而且非常大方的承认了她当初就是看上了韩舒恒,所以弄来了玉佩接近,后面厌烦了便毁了玉佩打算退婚。
玩弄一国太子,当真是嫌命太长了,所以韩舒恒忍无可忍给了她一巴掌都算轻的了。
接下来应该是……
卧槽,女主你别害我狗命!
然而在裴婧妍忆起接下来的情节时,裴楚歌已经靠了过来,准备挽着裴婧妍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好言相劝的样子。
“姐姐,你把玉佩还给太子殿下吧,再向太子殿下认个错,相信殿下一定能够原谅了姐姐,不再为难姐姐。”
裴楚歌说了什么裴婧妍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她满脑子里都是那一声咣当的声音。
原著中如是描写。
【裴楚歌她欲好言相劝裴婧妍,让她收敛收敛,免得丢了性命。
刚挽上裴婧妍的胳膊,便听到了一声咣当,有什么东西从袖子中掉了下来。
那是一枚通体洁白碎成了几瓣的玉佩,不知是不是玉特别好的原因,玉佩虽然碎了,但还连在一块,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图案,是一朵凤凰花。
玉佩落地,裴婧妍好像受到了什么冒犯一样猛的推开了裴楚歌,“滚开,要你假惺惺。”
说完裴婧妍不解气的在碎了的玉佩上碾了几脚,玉佩它彻底报废了。
韩舒恒看到此情此景,目眦尽裂,当场对着裴婧妍拔剑,挑断了裴婧妍的手筋脚筋。】
裴楚歌这一胳膊挽得啊,让裴婧妍被挑了手筋脚筋,惹不起惹不起。
挑断脚筋是有点活该了,是为了报复裴婧妍的那一脚,但挑断手筋,估计就是报复裴婧妍之前摔了玉佩了。
所以,玉佩不能当着韩舒恒的面掉下来,坚决不能。
即使韩舒恒已经知道玉佩碎了,也不能当着韩舒恒的面再把玉佩给摔一次。
之前韩舒恒得知玉佩碎了是通过他手上的玉佩,韩舒恒手上的玉佩和裴婧妍手上的玉佩是一对,据说是韩舒恒母亲传给他的,具有一定的灵性,只要其中的一枚玉佩碎了,另一枚玉佩就会有所反映,出现一样程度略轻微一点的裂纹。
韩舒恒也是因此得知玉佩碎了,且通过裴婧妍的告知,知晓了裴婧妍她就是故意的!
挑她手筋没商量!
裴婧妍可不想重蹈覆辙,在裴楚歌靠过来的瞬间,裴婧妍抱着胳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让裴楚歌落了个空。
裴楚歌扑了个空,委屈地看着她,好似裴婧妍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韩舒恒顿时面露心疼,柔声的去哄她,“楚歌,她虽然是你的姐姐,但是她不领会你对她的好,你就不必为她伤怀了好吗?”
裴楚歌似懂非懂,一双水眸迟疑的看着韩舒恒。
怕裴楚歌不够放心,继续为裴婧妍求情,韩舒恒只好继续补充道:“我答应你不过分为难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好吗?”
裴楚歌终于点了点头。
韩舒恒招来了人,“送楚歌小姐回去。”
“是。”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裴楚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眉间忧心仍未散去,看得人不由的心尖一疼。
裴楚歌走远,韩舒恒立马换了脸,神色冰冷,冷冷地看着裴婧妍,眼中毫不掩饰对裴婧妍的厌恶。
“裴婧妍,楚歌这么善良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姐姐,别以为楚歌不计较你犯过的错甚至为你求情我就会放过你。”
裴婧妍心说我又没指望你放过,你的样子像是一个大度慈悲的善人吗?别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想是这么想,话不是这么说,裴婧妍思忖了一下她的人设,戏精道:“谁要她求情,韩舒恒,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一如既往,嚣张至极,给那张绝艳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媚色,让韩舒恒不由地眼前恍了一下。
若是以往,韩舒恒可能还会觉得裴婧妍有点吸引力,可如今只剩下厌恶了。
事到如今了,裴婧妍不会还以为摄政王和燕王还能够一直护住她吧,空有脾气,没有半点本事。
韩舒恒的神色愈冷,“裴婧妍,我给你一次机会,主动将玉佩交出来,也许我还能大发慈悲对你从轻处置,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即使玉佩碎了,也不是裴婧妍能够拥有的,她不配,韩舒恒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拿回来的。
如若不然,他有的是手段对付裴婧妍,如今韩舒恒对裴婧妍可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多的忌惮。
韩舒恒清楚的裴婧妍的处境,裴婧妍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刚刚不过是延续以往裴婧妍的说话风格,用来迷惑韩舒恒说的话,拖延片刻。
听到韩舒恒威胁的话,片刻间裴婧妍已经想到了对策,既然韩舒恒在乎玉佩,不如……
裴婧妍招了招手,像招呼一只小狗一般,“过来,我们单独谈谈,谈完了我就把玉佩还给你,否则免谈。”
这态度,一点儿也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韩舒恒的脸色更冷了些,几乎是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裴婧妍,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你又想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韩舒恒一副冷厌的样子看着裴婧妍,神色紧绷,暗自警惕,显然对于裴婧妍有所提防。
裴婧妍笑了,像是嘲笑一般,“太子殿下难道怕了我不成?我只不过想和太子殿下谈谈我为什么要摔了玉佩这个问题。”
“当时你可没有发现什么,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后悔了摔了玉佩打算与你退婚的原因吗?”
“如果这么说了之后你还打算让人旁听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也不是我。”
一旁韩舒恒的侍卫听得面面相觑,恨不得捂起了耳朵,照裴婧妍的话中的意思太子殿下身上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要是让他们听到了什么不得了消息,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但是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们走不得,只能钉在原地站立不安。
侍卫们面上的异色让韩舒恒面色一黑,冷声对侍卫吩咐,“都下去,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殿下。”侍卫首领面露迟疑,让太子殿下和裴婧妍单独相处,他们担心有诈太子殿下的安危。
韩舒恒摆了摆手,不欲多说,坚决让侍卫退了下去。
他的武功不差,寻常刺客都近不了身,又怎会怕了裴婧妍一个弱女子。
等人退了下去,韩舒恒不悦的开口:“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单独谈谈,人也退了下去,可以说了吗?”
韩舒恒如此“乖乖”的听话,裴婧妍眼中露出了得逞一般的坏笑。
可惜了,韩舒恒毫无所察。
她故意抛出诱饵又使了激将法引韩舒恒上钩,以韩舒恒的骄傲和自信,肯定会答应。
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因此在裴婧妍身上再次狠狠地栽一个跟斗。
裴婧妍摸出了袖中的那块碎玉,伸手给韩舒恒递了过去,与此同时,如女/嫖/客/嫖/到不满意的人一般嫌弃道:“太子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悔了吗?那是因为你木头端庄,无趣极了,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你……”
韩舒恒一贯是优雅的,如同一个翩翩君子,此时差点没做出破口大骂的事情来。
身为储君,他温润如玉,清雅高贵,不少人夸他有储君的风范,他待人待物,温谦有礼,又不乏城府手段,不少人因此追随于他,无数少女倾慕于他。
可裴婧妍她在说什么,木头端庄,无趣极了,眼睛瞎了吗?
此时若是有一把剑在手,恐怕韩舒恒已经戳到裴婧妍的眼眶上了。
韩舒恒怒极了一把从裴婧妍手中将玉佩夺过来,即便裴婧妍乖乖归还玉佩了,待会儿也要狠狠地教训她一番。
一时怒极了的韩舒恒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裴婧妍手上除了玉佩之外还有一根红线。
等韩舒恒发觉时红线已经绑上了韩舒恒的手腕,红线的另一端,绑的是裴婧妍的手腕。
“裴婧妍,你做什么?”
被人强行绑红线,虽然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韩舒恒感觉自己被侵犯了一样。
一掌带着内劲劈向红线,一掌带着内劲劈向了裴婧妍的肩膀,试图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裴婧妍正想试验红线的威力呢,她不闪不躲,受下了韩舒恒的一掌,闷哼出了一口血,有些疼,不过值。
在裴婧妍吐了一口血的同时,韩舒恒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好像受到了同样的伤害一样,面色一白。
一个打人的,一个受伤的,半斤八两,情况谁也没比谁好。
这诡异的情况让韩舒恒撕开了温润如玉的伪装,面色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极快的出手掐上了裴楚歌的脖子,“裴婧妍,你使了什么妖术?”
咳咳,裴婧妍被掐得面色通红,快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半点挣扎也没有,因为很快韩舒恒松了手。
在红线的作用下,韩舒恒掐她无异于是在掐自己。
这种想杀了她却杀不了的滋味让韩舒恒很憋屈,一向泰山压顶不改色的脸色都扭曲了。
可偏偏裴婧妍还像一个妖女一样笑盈盈道:“太子殿下,哪有什么妖术呢?分明是你我连了红线之后永结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情比金坚啊!”
神他妈的永结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情比金坚,当他傻子吗?
他们两个分明半分情意也没有!
韩舒恒邪睨了一眼被劈了一掌之后还绑着好好的红线,顿时便明白这根红线有古怪了。
不知裴婧妍在上面施了什么邪术,让他们两个的命绑在了一起。
韩舒恒气得想杀人,却拿裴婧妍毫无办法,他不敢试杀了裴婧妍是否他也会死,只能寄托于解开这根红线。
依他手刀劲风砍都砍不断地情况来看,靠他自己解开的几率几乎为零,靠外力解开的可能更大一些。
韩舒恒立马将另一只手别到身后打了一个暗号,裴婧妍以为遣走侍卫了他身边就没人了吗?
太天真了!
等他解开红线一定要狠狠地折磨裴婧妍,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韩舒恒想象的是很美好的,然而现实是很骨感的,韩舒恒还没等到暗卫出手,裴婧妍手中的利器已经抵上了他的胸膛。
“太子殿下,你很不乖呢?”裴婧妍倾身在韩舒恒的耳朵旁,吐气如兰,似娇嗔一样,下手却是狠辣无比。
胸口尖锐的疼痛传来,让韩舒恒毫不怀疑若是他敢让暗卫出手,下一刻裴婧妍就能刺破了他的心脏。
韩舒恒顿时变得不敢轻举妄动,可裴婧妍靠他极近,他几乎能够全部感受到面前这具身体的柔软,让韩舒恒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