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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
聂倏记得小皇帝曾经对自己用过绳子，也解释为道具。但那太扯，这倒是像真的。
难道小皇帝是想……
聂倏找不出其他解释，不过看这人昨日做贼心虚的模样，恐怕是对自己羞于说出口的。
也是，毕竟是这种事。
聂倏揣摩着下颚，将东西合上放了回去。
“有书吗？”，冰冷的语气说着不着调的话。
“？”，宫女抬头，聂倏道：“类似说明这些的书。”
“有、有的。”，宫女脸又红了些，雀跃道：“奴婢珍藏了许多，这就为苏公子取来。”
“……”
聂倏觉得这方面的东西，自己多了解些，也没什么关系，总归往后会用上的。
用完早膳，那名宫女拿来了书。整整一大撂，从上往下数，二十来本。
聂倏斥退旁人，在玉案前拂衣坐下。微拧了拧眉，随手挑了一本。
《论**二十四种姿》，他翻开书的第一页，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书中以图加文字解释，画图露/骨，解释通俗易懂，一眼入目。
图中两人呈现坐姿/
聂倏顺着又翻开第二页，拇指渐渐收紧，依旧是图文，但两人由坐变为站立，片刻后、聂倏接着翻开了第三页，这次一站一跪……
仿佛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
聂倏看完整本书，脑中自动浮现出了小皇帝的脸。书中任何一种姿势对上那张脸，都能形成涟漪的画面。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几拍，气血蓬勃。
聂倏深呼吸，冷静下来后，又换了一本书。
《论**的试用方法》
书页翻开的第一页，就是小皇帝盒子里的道具，那串长得像葡萄的翡翠。依旧是画图加注释，详细写明了何种用法。
原来还有这种用法……
聂倏往后翻，一路看了不少过去从未设想过的道具。
用在手腕，脚/踝、唇瓣，还有他处……
眸光微沉，看到最后一页，他猛的合上了书页。
脑子里全是小皇帝……全都是那张脸……，完全不受控制。东西既是小皇帝拿来的，这人必然是知道怎么用，所以这人是真的想和自己……
聂倏端着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只能借此缓解那份涌出来的燥意。
*
上完早朝，宁沅去了长秋宫。
因不久后姜太后的大寿将至，他国朝臣拜见，宁沅需要在诸多事上征询姜氏的意见。
毕竟他无权，又维持着“乖顺又听话”的形象，该有的礼仪都不能少。
“儿臣知晓母后喜爱佛经，特意让人去请了南湘国的定元大师。”
“沅儿有这份心意就好。”，姜太后微微勾了勾红唇，“这寿辰也只是为了彰显我大国风范，哀家倒不在意这些。”
“既是母后的寿辰，朕定要办的最好。”
姜太后含笑着递了块糕点在人掌心，“对了，沅儿这几日与那北阳王相处的如何？”
宁沅吃着糕点，“北阳王如今顺从儿臣，很是听话。”
“如此就好，哀家原本还担心他会对你起异心。如今你既这么说，想来他也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不会乱来。”
“不过哀家寿辰当日，北阳国朝臣觐见，沅儿还是要让下人看管的紧些。”
“母后说的是，儿臣一定小心。”
北阳国来此祝贺是奸臣高丞相，原书中两人会有一次碰面，但高丞相巴不得置聂倏于死地，根本不会相救。
若非如此，聂倏早就回了北阳。
说来见与不见，也没那么重要。
宁沅又待了会，等着说完该说的话，陪着姜氏喝完茶，就回了自己的殿房。
姜太后让下人单独叫回了长柳，长柳又名长安，是姜太后培养专门养在小皇帝身边的心腹。
每半个月，都会专门传唤进行一次问话。
殿房内，长柳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并没有起身。大多时候，姜太后都会让他跪着回话，以显示自己的身份。
“陛下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姜太后摆弄着甲套问道。
“陛下除了早朝，在宫中只在襄阳国七世子和北阳王宫中留过宿。余下的时间，多是在房间看话本，或出门放纸鸢。”
姜太后冷笑了声，抬手抚了抚额鬓，“哀家的这位陛下倒是听话，竟是什么都没做。”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回禀太后，陛下昨日捡纸鸢时失足摔落，巧遇李将军救下，两人谈了会话。”
“说了什么？”
长柳眼眸平静，语气淡然，“只是闲谈。”
“罢了、”，姜氏拂了拂手让人退下，须臾后又朝着身边的奴婢使了个眼色。
她倒不是对长柳的话生疑，只是这人性子太过沉静，做事向来平稳，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和**。纵然是把握在手里的棋子，也会让人觉得没那么听话。
如此派人时不时的看着，也要更放心些。
*
入夜后，长柳端着翻牌的盒子呈了上来。手中话本正看到精彩之处，宁沅连眼睛都未抬，就摆了摆手让人拿下去。
有了今早从聂倏怀里醒来的事后，宁沅略有些抗拒再去后宫。
沐黔是他舍不得碰的，聂倏又是他害怕的。
系统罢工了，宁沅也想摆烂。既现在没有任务，就尽量离男主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这几日朕要忙寿宴的事，没有兴致。”。
长柳拂了拂手，示意宫女前去通传。
烛火摇曳，小皇帝侧身软趴趴的靠在塌上看书，书页卷折，在安静的房间内发出些细微的动静。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宁沅困得打了个哈欠，眼角微微染红。
困意来得猛烈，他只得放下了手里的书。
“陛下、夜里太凉，还是回床上歇息吧。”，守在身旁的长柳说道。
宁沅半瞌着眼，实则已经懒得动了。人一旦有了睡意，身子就软得像滩泥，床会变得莫名的远。
他枕着软枕，在长柳第二次开口时，闭着眼睡了过去。
“陛下……”
没有回应，只有少年平静的呼吸声落下。
衣饰单薄，衬得少年的骨架偏小，宁沅的脸近半陷在了软枕里，浓密的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长柳直起身，在这张安睡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后，转身去屋内拿了一条毛绒的毯子过来。
他弯身为少年披上床毯，依旧做的一丝不苟。
长柳拿过宁沅身旁的书，微撩开少年脸侧的一缕墨发，随后退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