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流萤买好糖葫芦找到她家主人和王妃时,只见她家主人正在和王妃在河边放灯,她也是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的。
从远处看,此时她家主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王妃,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和。
流萤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主人露出过这种笑容了。
“主子,糖葫芦买来了。”待走近了去,流萤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王妃,并没有直接递给她家主人,她可是知道的,她家主人一向不喜酸辣的东西,甜的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她倒要看看她家主人会不会吃。
苏陌接过糖葫芦看了眼流萤,“怎么去了那么久?”
流萤道:“路有点绕了,我以为主子们去了南街,结果猜错了,白跑了一趟,所以才来晚了。”
“嗯,辛苦了!”苏陌点头,把糖葫芦递到了荆郁面前,“挪,吃吧,不是想吃吗,吃完再放灯。”
流萤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她家主人,本来以为她家主人会不小心弄掉在地上之类的,可不想她家主人没接过王妃手中的糖葫芦但是直接把嘴巴凑过去,咬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王妃,把傻演到了极致,“兰君你也吃。”
苏陌笑了笑,朱唇轻启,“你吃,我不爱吃这个。”
这……
简直没眼看了,这还是她们家平时话没两句动不动就冷脸发脾气的主人吗?
只见她们家王妃一如既往的好说话,她家主人不动手拿,王妃就一直拿着见主人差不多吃完又把拿着糖葫芦的那只手伸过去,方便她家主人吃。
这这这……
流萤识相的拽着乐童出了亭子,她家主人什么样她还不懂吗,一肚子的坏水,嘴里说着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好玩,觉得有趣,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可这世间真的会有人把装疯卖傻当成一件有趣的事的吗?
反正她是不觉得有趣,不过……
如果对象换成王妃倒也……
意识到思绪有些瓢离,流萤赶紧晃了晃脑袋,她这是想什么呢,若是被她家主子知道她估计会被大卸八块。
乐童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可今日不知怎么的,被拽了一路之后,他莫名的看向了流萤,“你做什么?”
说罢,他还理了理被流萤拉乱的衣襟。
流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做什么?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般,哎,我说,你们大梁的男子都似你这般若不经风吗?”
乐童没理会流萤的话,作势就想折回去,却被流萤一把拉住了手腕,刚好此时苏陌发现两人不见,回头寻找,看到的就是如此画面。
乐童惊的一把甩开了流萤的手,可由于太过用力,他又是站在凉亭的边缘,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直直往后倒去,幸得流萤及时出手,把他拽了回来,看到乐童无恙,苏陌这才松了口气,收回了眼神,与荆郁一同放起了河灯,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乐童就不同了,本来上次王爷就同王妃那样说过,如今又……
他怕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回过头气愤的看着流萤,流萤一脸无辜,“怎么了?我刚才可是帮了你的,要不是我你就掉下去了,这难道你们大梁的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吗?”
乐童本就不是个善于理论的人,更何况这流萤这般口齿伶俐,他自知理论不过,只是气怼的道了句,“好好的你拉我过来做什么?我们都过来了谁服侍王妃和王爷?”
流萤笑了,那张好看的脸在月光下更加鲜明透亮了起来,“你们大梁的人难道都如你这般榆木脑袋吗?你再好好看看,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的你插在里面合适吗?我这是在帮你好吗?”
乐童下意识瞄了眼,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那你也不能如此……如此轻浮,男女……男女授受不亲,还望流萤姑娘往后自重。”
流萤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她方才是被一个男子说了轻浮?
她不过是……扯了下他的衣服,手都没碰到。
“哎,你们大梁的男人都如你这般矫情吗?”
乐童咬牙,听不下去了,“你们北晋的女子难道都如你这般聒噪吗?”
一下聒噪一下轻浮的,流萤眯了眯眼,看向了乐童,“哎,你很讨厌我吗?”
乐童眉宇微动,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一个奴隶之身,他配讨厌谁呢他。
“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安静。”
所以,当苏陌和荆郁放好河灯后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流萤坐在桥头的一端,而乐童座的则是与流萤相对的另一端,一看就知道是闹别扭了。
见苏陌过来,乐童拢了拢手,行了个礼,“主子。”
流萤也从围杆上跳了下来,走过来对着苏陌和荆郁行了行礼,“主子。”
苏陌轻笑,看了眼两人,“怎么?吵架了?”
还不等乐童开口,流萤就率先道:“没有,主子你们放完灯了吗?”
苏陌道:“嗯,走吧,回去了。”
出来走了一圈,苏陌回到府里洗漱了一番便歇下了,许是出门走了一圈的缘故,他很快便睡着了。
一如往日的,待确认身边的人睡着后,荆郁起身出了门。
月色朦胧,待他到时,流萤与扶越早就在老地方等着了。
见荆郁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的拢了拢手。
“主人。”
“主子。”
荆郁点头,看向了流萤,“可有追到?”
流萤咳了一声,开始卖起了关子,“追是追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是冲着王妃来的呢。”
荆郁眉宇微蹙,“你最近是皮痒了是吗?”
“哎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流萤摇了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主人的好脾气只在王妃面前,怕主人真的动怒她还是认命老老实实道:“追到了,就是主人之前提过的那位南宫少主。”
“南宫离?”荆郁眉宇微动,“她来捣什么乱?”
流萤摇了摇头,啧啧道:“那位南宫少主若是听到主人你说的这番话,可不得伤心死啊,人家可是一心为了主人而来的。”
荆郁听的脑袋直突突,眉宇越皱越深,“好好说话,本王看你最近怕是真的皮痒了。”
流萤一脸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啊,人家可叫主人郁哥哥呢~”
就连一旁的扶越都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怕流萤真的会作死。
“主子,这南宫家如今在北晋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所能为主人所用……”
“本王自考量,此事你们不用管,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扶越抱了抱拳,微微躬身,“回主子,目前尚未有眉目,不过属下倒是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荆郁转过了身,看向了扶越,“哦?有趣的事……本王许久没听到过有趣的事了,说来听听。”
扶越道:“说起来此事还与王妃有关呢。”
荆郁眉宇微挑,真的来了几分兴趣,“说。”
见荆郁神色无异,扶越才缓缓道:“属下无意中查到,大梁镇北侯之子秦墨私拿兵符,意图谋反,如今已被押入大牢,说要秋后问斩呢。”
“秋后问斩?”荆郁冷笑,不置可否,“就凭如今梁帝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拿什么问斩?”
“如今的梁帝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大梁的江山……迟早是秦家父子的,只是这与王妃有何干系?”
秦墨道:“属下听潜伏在大梁内宫的探子来报,这秦墨会搞出这番动静,全是为了王妃。”
荆郁失笑,“是吗?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演的倒是不错,若是真的如此,他当初就不会选择兵权。”
扶越发现他家主子情绪不太对赶忙附和着道:“主子说的是。”
荆郁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下去吧,继续查。”
扶越抱了抱拳,“是,属下告退。”
听着脚步声走远,荆郁转身,却发现流萤还杵在那里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兴趣理会,径直越过了流萤。
谁知却被流萤叫住了,“哎哎哎,主人等等,那什么……我还有事问主人。”
荆郁没说话,倒是停了下来,流萤赶忙往前走了两步,到了荆郁跟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
“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来烦本王了,本王不想听。”
说完他刚想走,却听到身后的流萤又道:“真的吗?可是此事事关王妃哦,主人确定不想听吗?”
荆郁咬牙退了回去,“说。”
“咳……”流萤象征性的咳了一声才缓缓道:“就是主人你那个小情人……不是那个南宫少主,她好像对王妃不太友善哦。”
荆郁眉宇微皱,“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咱们王妃生的太……倾国倾城了,女人嘛,有时候攀比心上来了,难免有些……”
“攀比什么??”荆郁对此很是不解,“她一个女人同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比攀比的?”
“简直胡闹!”
流萤轻咳一声,道:“自然也不止如此,那南宫少主会对王妃如此不友好,追根究底……”
“还是因为主人。”
荆郁凝眉,“她生成什么样那是她父母的事,关本王何事?荒唐!”
额……她家主人向来睿智聪颖,这次怎么……
流萤抿了抿唇,“我说了半天主人你怎么还没明白……南宫少主是在同王妃吃醋呢,她定然也是听说了王妃以往的事迹,她觉得王妃配不上主人,故才……”
荆郁眉宇微动,神色明显不怎么好,“配不配得上用她说?本王若不是念在她父亲于本王有恩,就凭她那只狗方才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本王不把她那只狗剁了就是好的了。”
流萤忍笑,“那主人对南宫少主……”
“恩人的女儿,仅此而已。”
流萤点头忍笑,“哦……那看来主人是更喜欢王妃了?”
荆郁甩了甩袖子, “无聊!本王谁都不喜欢。”
流萤却是不信的,不喜欢还那么关心人家,还吃人家递过来的糖葫芦,还对着人家笑的一脸春心荡漾的,说出去谁信啊。
虽心里这般想着,她还是道:“不过主人放心,我已经警告过南宫少主了,她应该不敢再打王妃的主意了。”
荆郁冷哼了一声,“哼,就凭她,若非本王允许,她玩不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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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流氓作家攻&满身荆棘小可怜受★
19岁那年,因为妹妹洛羡儿,洛辞遇见了26岁的季言均。
因为洛羡儿的病,洛辞初中辍学,欠债累累,每天除了打工还是打工,从不敢停下。
而洛羡儿很争气,凭自己的本事给自己找了个大嫂,给他找了个老……攻。
第一次见面,洛辞把季言均当成了对妹妹心怀不轨的老男人。
第二次见面,他以为心怀不轨的老男人把他从追债人手中救了出来。
第三次见面,老男人替他还清了所有的债,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新债主兼老板。
但真的是如此吗?
不,不是的。
你以为是第一次见面,但其实是蓄谋已久。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的季言均对一个十八岁的小朋友一见钟情了。
可小朋友似乎不怎么喜欢他,每次对他说话都是冷冷酷酷的。
后来经过不懈努力,小朋友终于卸下了身上的刺,对他有了改观。
可就在他以为他们就要更进一步时,因为偶然间听到了小朋友说想要疏远自己的话,季言均没忍住借着酒劲强吻了小朋友。
小朋友被吻后满眼戒备,甚至把他推到了地上,用着极其愤怒的语气对他说:“你发什么酒疯?老子他妈又不是女人。”
季言均:“我没醉。”
洛辞:“没醉你发什么神经?”
季言均:“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看到小朋友眼中的抗拒,季言均开始保持距离,他以为这是对彼此都好。
可没想到,因为一场误会,时隔一个月后的某天,小朋友喝的醉醺醺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嘴里满是委屈道:“你都亲了我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
季言均:???
还不等他说话,小朋友又道:“亲了我还不理我,还去找别人,渣男!”
季言均无奈又好笑:“你这是喝了多少假酒?”
洛辞满脸委屈巴巴:“我又没钱买贵的酒,你亲了我,找别人,你还不理我…”
季言均无奈又宠溺:“好,理理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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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