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轩再次挥拳,却被身后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拗住了手腕。
不疼,却也挣不开,回头对上一双清透得天真无害的水灵鹿眼。
阮想想眨了眨眼睛,瞳孔笼上了一层水光,就那样巴巴地望着夏瑾轩。
“放开本皇子!”夏瑾轩没想到小和尚竟有如此力气,重重拧眉,几欲挣扎,都是徒劳。一时恼羞成怒,眼里腾着熊熊火气。
他这样,我他妈好怕怕。
阮想想悠悠地勾唇一笑,嘴角牵出甜甜的酒窝,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衬得比天边的云彩还要绚丽几分,“大皇子干嘛打人?”
夏瑾轩怒瞪着阮想想,额角青筋爆出,眼周雾气浓郁,厉声道:“本皇子的事情要你管!?”
“大皇子的事情,想想可不敢管,但你打冷竹叔叔,想想会不高兴哦。”
“你不高兴与本皇子有关吗?”夏瑾轩嘴硬。
“想想不高兴的话,就会忍不住打人哦,”阮想想奶凶奶兄地,“要打死大皇子怎么办?是大皇子自己负责吗?”
小和尚明明满脸笑意望着他,夏瑾轩却突然感觉她好凶。
“你……胆大妄为!”夏瑾轩审时度势,方才走得着急,身边没带侍卫,就跟了一个小太监,现在缩在角落直哆嗦。
躺地上的那些锦衣卫顾忌他的身份才没动手,倘若他真要跟他们的小姐较劲儿,想必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思来想去都是他吃亏,干嘛非用鸡蛋碰石头?
其然这种事夏瑾轩以前没少干,今儿之所以犹豫……不是他成长了,而是舍不得。
“不打了!没意思!”夏瑾轩从冷竹身上起来,冷冷地睨着阮想想,一脸的不悦,“这下满意了吧?夜珠郡主。”
阮想想呵呵一笑松开了夏瑾轩。
你才是野猪,你全家都是野猪。
夏瑾轩狠狠地一甩袖,扬起下巴,就像一只傲娇的花孔雀进了营帐。
“小姐,大皇子……他进去了。”冷竹一说话就吐血。
这可吓坏阮想想了,小眉头皱成一团,“进去就进去吧,又不会少块肉。”
“我担心软软受欺负。”
“叔,你先担心自己好吗?”阮想想拍完冷竹身上的泥土,往后退一步,人小鬼大地提了提声,威严范儿做得是那么一回事,“带上兄弟们回去敷药,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没睡饱不准回来,知道吗?”
“大伙都走了,万一有刺客……”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阮想想推着冷竹往锦衣卫休息的营帐走。
小丫头的小胖手抠着他的屁股,生疼,冷竹怪不好意思地挠头,“小姐进去看着软软吧。”
送走锦衣卫兄弟们,阮想想小手一拍,一蹦一跳地钻进了营帐,看到坐在床榻边上的夏瑾轩,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软软,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阮想想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软软到底哪儿招他惹他了?
听到身后动静,是细碎的脚步声,夏瑾轩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她,语气不善地冷哼一声:“心口不一的女人!”
“啊?”好大一顶帽子从天而降,阮想想一个头两个大,“哪个女人心口不一?”
小小年纪就受了爱情的折磨吗?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奇女子,竟能惹得大皇子伤心伤肺?
夏瑾轩搁在腿上的两只手握紧了拳头,隐忍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我?”阮想想懵了懵,摸着自己的小鼻子,“想想没惹大皇子吧?”
“你不是拒绝他了吗?为何还将人留于营帐?”夏瑾轩质问阮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阮想想几步上前到了榻边,懵懵懂懂地反问夏瑾轩,“想想何时拒绝软软了?软软是想想的救命恩人,他因为我受了伤,我不该照顾他吗?”
“他救了你?”自己兄弟什么德行,夏瑾轩能不知道?他出手救人定是没按好心。
阮想想重重地点头,由衷地称赞道:“软软是好人。”
夏瑾轩嘴角抽搐,“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阮想想迷糊了,怎么看大皇子的样子都认得软软?
难道……难道萧莫离不是将软软送给陛下,而是大皇子夏瑾轩。
夏瑾轩看了眼榻上的夏瑾楚,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睡,于是提议道:“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儿吧!”
拉过阮想想就要走。
电光火石间,榻上的夏瑾楚突然醒了,拉住阮想想的另一只手。
阮想想定在了原地,她转头望向夏瑾楚,欢喜地喊了一声:“软软醒了?”
夏瑾楚眼睛睁开一条缝,故作虚弱地轻咳了两声,“想想,方才谁在说话呢?为何这般吵闹?”
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皇家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夏瑾轩越过阮想想的小光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夏瑾楚。
“大皇子也是热心肠,听说你受了伤,特意赶来探望。”说来也奇怪,软软刚儿还要死不死的样子,怎么现在力气却这么大?
“软软谢过大皇子。”夏瑾楚迎上夏瑾轩的怒目。
“软软客气了。”夏瑾轩皮笑肉不笑。
阮想想夹在两人中间,深深地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杀伤力,强到她头皮发麻不敢喘气,就差抱住他们的大腿——你们要瞪请随意,先放开我好吗?
“本皇子有话要说。”夏瑾轩用力地拖拽阮想想。
阮想想始料未及,一头撞进他怀里,抬头,额上红了一块,眼眶噙着盈盈的泪珠儿。
夏瑾楚心疼,发力拉回阮想想,“想想没话与你讲。”
“她有没有话说,跟你什么关系?”夏瑾轩冷声道,“放手!”
“就是有关系,”夏瑾楚用更冷的声儿怼回去,“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浅显的道理,大皇子都不懂吗?”
然后两人同时用力。
阮想想分裂了,仅剩的那么一丁点耐心终于全部告罄。
就你们力气大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夏瑾轩被甩了出去,跌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小和尚竟对他动了手。
而且是差别对待。
她只是甩开夏瑾楚拉住她的手。
夏瑾楚却开始作妖,他扶住自己的额角,微微一眯眼,长睫发颤,好似很痛苦的样子,“哎哟~”
戏瘾发作,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拦都拦不住。
“软软怎么了?”阮想想的脑子一定是被他们扯坏了,竟然没看出夏瑾楚在演戏,更或者说是关心则乱。
夏瑾楚轻轻地闷哼一声。
可以说非常专业,隐忍中带着一点娇弱。
阮想想心里一慌,踮脚探上他的额头,“是不是脑震荡了?”
“无事,”夏瑾楚顺势捉住阮想想的小手抵在自己胸口,而后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身子,原本就结实的胸肌便愈发的坚/石更了,“我只是有些恍惚。”
夏瑾轩看到这儿,白眼都快翻上天。
这装得连他亲爹亲娘都不认识了!
阮想想没想那么多,听到夏瑾楚形容自己的症状,她眼睛都睁大了,“恍惚?都有幻觉了吗?这不是脑震荡是什么?”
“什么脑震荡?”夏瑾轩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一记眼刀飞射过去,“看不出来他装病吗?夜珠郡主当真配得上父皇这一赐名!”
“大皇子长眼睛是为了好看吗?”阮想想护犊子地挡在夏瑾楚前面,“软软都裹成猪头了,你怎么还说他装病呢?”
夏瑾轩死盯着她,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就算你夸我好看,本皇子也不会高兴的。”
阮想想:“……”
“想……想想……”见阮想想的注意力被夏瑾轩吸引,夏瑾楚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嗓音发抖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想想……他太吵了,我,我头好疼,感觉……它要炸了!”
阮想想当机立断,对夏瑾轩作揖道:“还请大皇子先回自己的营帐。”
那个“帐”字尚未落地,帐外就钻进来一群蒙面人,各个手持夺人性命的利器,杀气腾腾地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事发突然,阮想想跟夏瑾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夏瑾楚已经一个跃身而起落在了小秃妻的面前,双臂张开,如同母鸡护小鸡,“想想不怕,有软软在。”
有危险就冲在最前面,你一定不是软软是石更石更吧!
阮想想有些崇拜地望着夏瑾楚。
夏瑾轩冷冷地瞥他一眼,“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在这里逞英雄?”
“软软,大皇子嘴臭,你别搭理你,”阮想想安慰夏瑾楚,拉他的袖袍小声道,“刺客明显是冲着大皇子来的,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管他三七二十一走为上计……”
话还没说完,阮想想就看到离她最近的那名刺客,看都不看夏瑾轩和夏瑾楚一眼,挥着利剑就朝她砍了过来。
兄嘚,你高度近视吧?
紧接着其他刺客也像苍蝇见到了屎一样,一窝蜂地向她扑过去。
阮想想这才搞明白——原来她是目标!!!
推一下自己的预收文《死神她三岁半了[穿书]》(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白兜兜从死神特训班毕业了,为了找回自己的脑袋正式开工,她穿进了一本真假千金的豪门狗血文里。
很快她发现事情不简单,她穿错了:
亲哥哥未来是强取豪夺的偏执帝少。
小闺蜜未来是渣到飞起的满级绿茶。
小竹马未来是反社会人格的最强赘婿。
……
男频文女频文各大主角们的悲惨幼年合集?!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长大后才能越强大。
白兜兜扛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出场,却乖巧又有礼貌:“我可以打掉你的奶瓶吗?”
这就是社会的险恶!
你的童年今天阴影了吗?
***
陆三爷捡到一只三岁半的小死神,别人家的死神都拿镰刀砍恶鬼,他这只倒好……家里草坪全给铲秃噜皮了,还变着花儿地把孤魂野鬼带回家,这让原本就怕鬼的陆三爷雪上加霜。
陆三爷:只会除草?
白兜兜认真地想了想:还会吓人。
她从液晶电视里爬出来,但爬到一半……陆三爷把电视关了,白兜兜尴尬地卡在那儿。
等天亮,白兜兜伸出小胖手:三爷爷,抱~
明明委屈得要死,大眼睛里也包着两泡金豆豆,却倔强得不肯哭。
陆三爷摸摸她的脑袋:小孩子想哭就哭。
白兜兜为难:但是校长说死神要凶,不能哭的。
***
跟陆三爷住久了,白兜兜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白兜兜:三爷爷也不是人吗?
陆三爷风轻云淡:嗯,我是鬼王。
因为怕鬼,所以穿书练胆。
白兜兜端下自己的假脑袋:三爷爷不怕我吗?
陆三爷笑而不语。
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鬼。
#真的找脑袋日常,不恐怖,女主治愈所有人#
#三爷爷就是男主,跟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言情戏少,孩子还小,不急,再养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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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这样,我他妈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