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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煜问：“是他自己要查，还是，'别人'派他查？”
冯总助：“目前没有迹象显示他是受人指派。”
只是小宇自己意思的话，那么他护个人不是问题。
顾明煜：“为什么要查？”
冯总助：“本来是查一个游戏排名超过了宇少爷的玩家，那位玩家没有回应宇少爷发出的测评游戏邀请，结果就查到了柯冰焱这里。那个玩家就是柯冰焱。”
顾明煜：“好，权限先不批。”
冯总助应声，然后顾明煜挂了电话。
顾明煜又思索了一下关于柯冰焱各类事情的经过，除了在测量次声波的那次，小宇见过柯冰焱一面，之前柯冰焱和小宇并没有什么交集。
小宇还发现了什么？
顾明宇没让顾明煜等多久。
顾明煜挂了冯帆的电话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又响了，来电只显示了个“宇”字。
顾明煜才接听了电话，话筒那边就传来顾明宇的一串哥声四连：“哥哥哥哥！！那个柯冰焱，做过你的临时助理？”
这个句式，实在太熟悉了。
当顾明煜手上有顾明宇特别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顾明宇就会快速的点名直接问要。比如：“哥哥哥哥！你到的那辆kv-1e，先借我拆拆呗！”“哥哥哥哥！你那架湾流下周不飞吧？给我试一下失重呗！唉我刚好要搞个课题……”“哥哥哥哥！我想拿你那匹'黑风'去赛一下……”
按经验，这大概率是要找他要人了。
顾明煜的大脑习惯性的高速的跑了一下。
肯定不是要人去做个游戏测评那么简单。以前小宇找他要人做个策划或是监制什么的，就直接发个短信我要谁谁谁给我做什么什么这样，就和借本书似的轻松。
是什么问题能让他这么上心？
顾明宇的能力和顾海盛不是一个档次的。如顾明宇铁了心要对柯冰焱怎么着，还有真有些麻烦。希望以前自己对顾明宇的投料有点用吧。
平时四平八稳、面不改色的顾明煜难得的皱了皱眉，回道：“是啊，怎么了？”
“哥！这个人有问题！你先看个视频，我发你邮箱上了。”
顾明煜挂了通话，切进邮箱下载了视频，点击了播放，只是几秒钟的一段，视频里，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男子，从身形来看很像是柯冰焱，虚拟现实游戏的游戏操作杆原本在他手中旋转，下一秒，突然被他甩了出去。然而这并不是让人惊讶的原因，真让人惊讶的是，甩出去的游戏操作杆，在前边空中盘旋了几转之后，便像回旋镖一样又飞了回来。
这时顾明煜的手机又响了，顾明煜接通了它，然后听到顾明宇对他说：“哥！你看到了吧！就是这个人，他组队的单关积分，超过我们的组队了！我和你组队的单关积分排名已经不是第一了。”
“嗯？？然后？”
“积分没什么。但哥我问你，如果是你，拿着那个游戏棒，你能像甩回旋镖一样，甩出去又飞回来吗？”
顾明煜回忆了一下之前组队游戏记忆、游戏棒手感，以及，以前玩过的回旋镖的手感，思考了一下，最后说：“没试过，应该是不能。”
“我和我的保镖们都试过了，不能。所以哥，我想找这个人，再现一下那个甩出游戏棒又接回来的过程。”
“只是再现过程？”
“还有还有！！能说服他帮我参加游戏测试就更好了！”
“再现过程我可以问问，但游戏测试不行。”
顾明煜自己就是休境的内测玩家，知道游戏后期的难度，对有心脏手术史的人来说是不合适的。
“哦……那能不能给我看看他在中心的体检报告？”
“不能。”
“哎？不是！哥——为什么不能啊？”
顾明宇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因此顾明煜对他大多有求必应。今天的拒绝让顾明宇有些不适应。
“因为那是病人的**。”
“啊？哥，以前——”
以前你从来不提这个限制的啊！虽然自己没有在集团的核心部门或是公司任职，但不论是按股份还是按关系，自己也属于集团核心人员的重要社会关系人员嘛！**这种理由那不是对外部人员的说法？！哥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了吗？顾明宇委屈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顾明煜没有把话说死。把话说死了，激起顾明宇的斗志非要黑进疗养中心的数据库也不是好事。但也不能在自己把事情弄清楚前就让顾明宇发现检查结果中的异常，否则有可能无法把握事态的走向。
“哦，就是我看他游戏的时候都不喘气似的！但我听说他做过两次心脏手术，我就想看看他的体检结果有没有些数据是特殊的。”顾明宇继续请求着。
“有凌南集团技术力量的支持，手术和康复都特别成功，另外游戏初期难度不高，手法独到的话，的确体力消耗不大。他的游戏操作表现和体检结果没关系。”
“可是哥你之前招他做助理！他一定是有别的特别之处！还有他之前做实习生的时候已经做过入职前体检了，怎么做助理时又检了一遍呢？又检了啥啊？”
“增加了肿瘤筛查，如果有隐患，早发现早预防。作为集团员工进行检查可以免费！懂？”
“唉哥！他就是不进集团你一样可以给他免费的吧！就给我看看结果吧哥！”
“想看？那你来疗养中心来任职！”
“啊哟哥！中心那里规矩多我受不了啊！”顾明宇在自己的游戏公司想上班就上班想开发就开发想失踪就失踪，要到了疗养中心，做什么就不全都是自己说了算。
“你好意思嫌弃中心规矩多！有你“那儿”多吗！”
“唉！我和疗养中心风格不搭的嘛！哥——真不能看？”后面一句切到了很认真的语气。
“现在还不能。”
那就是以后能？为什么现在不能呢？
“哥你直接告诉我吧，他的检查结果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病人的**。”
“哥你———！”
好欠打啊好气！可是目前为止，顾明宇查到的是柯冰焱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好学生，而他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无原则的黑进自己没有权限的数据库去。他自信如果自己真的黑进去了，他哥也不一定就会发现，但是事情一旦做了，哪怕不被发现，有些东西也就不一样了。
“好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想让他再现游戏过程吗？我改天帮你把他约出来吧。”
“游戏要，检查结果也要！”顾明煜只松口一点点，顾明宇马上紧咬不放。
很好，很顾家人。
“等约他出来了你自己问他给不给看吧。”
“啊———”顾明宇被顾明煜的拐弯抹角折磨得嗷嗷叫，然后顾明煜就挂了电话。
不能马上答应顾明宇，也不能不答应顾明宇。
柯冰焱刚做检查没多久，顾明煜做不出把人药晕了扔手术台上用微创镜直接去看这种事。他的强硬不会用在这种方面。再等等，总有机会说服他做检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