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间歇病娇男友 第24章 周年大庆

柯冰焱实习了快一个月，准备开学了，在公园里吸取灵气的效率很高，如期在集团成立20年大庆之前达到了炼气5级，就等着能和顾明煜独处的机会。

集团周年大庆的氛围还是很浓烈的。

在周年日的前一周，纪念品就下发到了集团的每一位员工。有20周年纪念章、纪念币、纪念册、品牌定制的男女西式套装，工龄与集团同年的还有纪念手表。托集团福利一向大方的福，实习生也获得了正式员工一样的纪念品。

与入职时按身高体重对应码数领取的西装制服不同，定制的周年纪念制服是量身定制。柯冰焱这才知道当时领工作服时除了报身高体重，还要量尺寸填表，细致到脖围肩宽臂围腕围臂长上身长腿长臀围腰围一张表的数据，原来是赶上了集团的20周年大庆。

之前按码数领的制服质量就比较好，但由于柯冰焱身量相对纤长，因此穿起来不那么显腰身。而这次的周年庆制服的面料还要再好一些，尺寸又是专门量的话，那服装上身的效果就很不一样了。

当柯冰焱领到了周年庆的制服，试穿了以后，小余简直挪不开眼睛。这妥贴、这笔挺、这欣长、这布灵布灵的效果，这身段和颜值，哪是实习生啊，说是顶流偶像也担得起。

气质会传染，就看谁的心性更强一些。

站在这么出众的人的身边，小余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都被强行拔高了一个档次，要是自己身板不挺直些、头不抬得正些，言谈举止不更优雅一些，都对不起身边的这位同事。

除了各种纪念品之外，今年的集团酒会也和往年不同。

往年只有高层参加的宴会，今年扩大到整个集团公司的全体员工。范围不一样了，今年就反而没有宴请相关合作单位代表，就有点自娱自乐的性质。

这也没什么，5天后是集团公司上市成立10周年庆，高层们到那时候再同相关合作伙伴聚一聚。

年庆这一天，是以集团名下最大的那家酒店为中心，连同周围档次接近、距离也比较近的四家酒店一起，将S市集团本部所有员工安排进去。分公司自行在当地举行活动。不过分公司的一把手都会回s市参加总部的宴会。

柯冰焱和余渺是特批的，和总裁办、总秘办以及相关核心部门的职员们，和核心高层们去了集团酒店。职员们在一楼的大厅就坐，而高层们则在二楼的豪华包厢。

出发前，前台主管被冯总助专门叮嘱过，顾总交代了，不许让柯冰焱喝酒，和柯冰焱同一桌坐的都帮盯着，谁让喝都不行。有劝酒的，让他们直接找顾总去。

这几乎就是官方认证了柯冰焱在那一桌的“团宠”地位。

冯总助被交代办理的还不止这些。在顾明煜特批柯冰焱的桌位的同时，还交代了冯帆给集团酒店要求，年庆当天宴席的菜品果品等等，不得使用手术康复服用药物禁忌的食材，拉拉杂杂好长一个单子。就怕柯冰焱好奇心重，这也尝一尝，那也尝一尝，或者是不好拂了照顾他的同事的意，误食了什么与药物有反应的食物。

另外集团疗养中心员工，主要是那些医疗专家们的桌位也特别安排了一下，有一桌离柯冰焱、小余他们和总助办、总秘办所在的区域也不远。而且类似的活动按惯例，医疗专家们，通常是集团核心人员附近坐一桌，高管席区域坐一桌，中层区域坐一桌然后员工区域也有一桌。另外医务人员桌子下边都放有几套急救箱。

举办大型活动，是要有各种风险应急预案的。人员受伤或意外了怎么急救，用什么车走什么路线送哪家医院，预案里事先安排得都清清楚楚。别家的大型活动也会有。但是医疗专家就坐附近这种待遇，还真是除了医疗、卫生系统的单位、学校，只怕只有自家集团的员工有这个待遇了。

哎？怎么讲？冯总助觉得，死神要是来了，极可能会在自己老板这里吃瘪。

年庆这天，集团大楼内外多了很多彩灯和装饰物让原本务实和科技风格显得喜庆和活泼。柯冰焱也特别开心，除了能和小余姐一起见世面之外，内心里当然还是对回收心头血的各种期待。

下午下班以后，柯冰焱和一些没有车的员工乘坐公司的大巴前往酒店。富丽堂皇的酒店也是布置得很有气氛。

到了宴会大厅，厅里男士一水的笔挺西装西裤，女士也是曲线毕现的西装和套裙，加上胸前都是闪亮的徽章，显得特别的精神气。

托总助办总秘办的福，柯冰焱和小余坐的位置都比较靠里面，不那么宣闹和嘈杂。

小余带着柯冰焱坐下之后没多久，柯冰焱身边坐下来一位中年人。小余认得，那是顾总的专职司机。

“李叔。”小余主动打了招呼，柯冰焱也赶紧跟着打招呼。

中年人只是对小余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柯冰焱一眼，并不说话。他出现在这里，那就表明集团的大BOSS顾明煜肯定也已经到了。

慢慢的，这一桌又开始有人坐下。坐在李叔另一边和再过去的位子，也是一名中年男子，两人和李叔互相点了头，也不多说，不用小余介绍，柯冰焱也猜得出应该是某位老总的司机。

然后没一回会又来了三四个妹子，妹子们倒是大方，自我介绍了一下，都是总秘办的年轻职员，有两名也是暑假来实习。但这实习和柯冰焱的实习可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又没过多久，二楼围廊一带传来一阵喧哗，柯冰焱随眼望去，包厢门外站着一溜的这总那总和大股东们，虽然对高管以上没有要求穿活动制服，但是胸前徽章是必须戴，只区别于材质。普通员工是银质的，中层的是金质，高管们是铂金质的，再往上的核心圈，就是铂金镶钻了。

二楼那一拔的亮钻还有各种宝石材质的袖扣、各类名表，以及各位女性高管的珠宝首饰在酒店巨大的水晶灯的照耀下能闪瞎眼。

在集团一众老总和股东们的恭迎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胸前也一样别着镶钻徽章的老者被顾明煜扶进了包厢。

小余对柯冰焱说，“看到那位顾总扶着的老者了么？是我们集团的董事长，顾社安顾老先生。”

因为顾总的专职司机还坐在旁边，虽然只是在刷手机，但小余也不敢多说话，就和柯冰焱讲一下流程，打发时间。

“一会顾老还有顾总会下来讲话和致辞。”

他们这桌背后就是大厅的舞台也是主席台，背景当然是集团年庆的背景，演讲台、灯光和摄影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了。

柯冰焱点点头。

小余又看了看一旁在刷手机的李叔，唉，以后再给柯冰焱补一补集团这些高层的知识吧。

好无聊……这个时候不好说公司的八卦，但是放着身边的小帅哥不聊天而刷手机的话，那也太浪费了！

小余眼珠子一转，开始问起柯冰焱自己的事情来。

“小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学啊？”

“快了，再过两周吧？”

“那真的好快啊！你以后想不想来我们集团工作啊！”

“想啊，不过专业很不对口啊。”

其实专业背了锅。原因是集团那么拼，而他只想佛。

“但你可以考研的呢。”

“哈哈哈，那跨度也太大了吧！”

才不要考研，研究生都忙成狗的。

“跨大有什么要紧的，你是怕扯到蛋么？”

“唉小余姐，你现在就开始扯淡就不太好了。”

“哈哈我哪有，我只是关心你啊哈哈哈……”

……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柯冰焱也和小余混熟了。他不象原主那样有些自闭的性子，所以熟了以后，是敢开玩笑的。

就在小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柯冰焱瞎聊，从学业聊到节日，聊到天气，聊到时下追的剧，在安利剧情的时候，二楼的围廊又传来一阵骚动。

在稍做休整了之后，顾老先生在顾总的搀扶下，带着一众的集团董事会成员和大股东、子公司负责人等高管们，走下二楼，前往大厅的主席台，准备进行宴会的开幕致辞。

其实顾老先生身体好得很，但是愿意顾明煜扶着他。到了他这把年纪，他是喜欢亲近小辈的。

集团的核心层人员在众人的注目下，走上了主席台。

一众人等的气质和风度，都是没得说的。顾明煜更是其中特别夺目耀眼的那一位。

柯冰焱象在座的众人一样，视线一路跟随。这时入场的高层中有一双视线，在看到他之后，就几乎挪不开眼睛了。

作为一个修士，柯冰焱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是很敏感的，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跟在顾老先生和几位大股光身后不远的地方。发现他回看，对方还对他笑了笑。

柯冰焱装着不明白那个笑容是对着他的，他的目标始终是顾明煜，于是目光立刻又追随顾明煜去了。

中年男子见柯冰焱没有反应也没在意。

柯冰焱所在的桌子离主席台很近，他和心头血勾通起来一点也不费力。今天是集团的重要日子，在意识到他与心头血的断然失联可能会对顾明煜产生影响的时候，他就和心头血约好了，一定不要冒险超远距离感应。至于近距离会导致顾明煜暂时的心动过速问题，柯冰焱想，霸总的身体都很棒，撑完宴会的开幕流程应该没有问题。

当顾明煜扶着顾老爷子一路离主席台越来越近，然后心跳也越来越急的时候，顾明煜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找人盯着小实习生，却由于最近刻意避开小实习生，结果反倒把心动过速这事给忘了。他下意识的往引起自己心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小实习生一脸的喜悦与追随向往的目光。顾明煜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继续目中无中的朝前走。

伴随着众人的注目礼，集团核心高层们终于都来到主席台上，顾老爷子C位站好，顾明煜站在老爷子左边，其余人员则是按照职位和重要程度高低分两边站好。接着早就在台上准备好的主持人：集团投资的影视公司的一姐、综艺大花雷蔚就位，多层次的灯光亮起，大厅原本的背景轻音乐换成了音量很大的雄状激昂的开场曲，于是厅内喧嚣的人声渐渐的安静下来。

在大家都静下来后，大花调开了话筒试音，DJ也将开场曲又换回抒情的背景音，接着大花用她温婉甜润的嗓音，开始对本次宴会进行简述，接着及为声情并貌的向大家逐一介绍了台上来看望大家的集团BOSS们。BOSS们逐一挥挥手，台下的摄像就咔咔咔。接着大花请集团董事长顾社安老先生致辞。

当然主会场的视频也在本次年庆的其它酒店以及其它地区的庆祝分会场直播的。

顾老先生从台中央走到演讲台，开始拿着顾明煜批改过的发言稿。

顾老先生在台上不紧不慢的念，顾明煜站在主席台几乎正中的地方默默的流汗。他离小实习生太近，多一秒都是煎熬。他好庆幸之前爷爷让董秘把草稿先给他看了一遍，那时他将那版浓缩了集团发展历史和成就、近期计划和未来发展宏图的发言稿从五页缩减为三页。现在他听爷爷念的稿子，基本就是他删改过的版本，不会太长。

深呼吸，屏气。

深呼吸，屏气。

症状没有缓解。

顾明煜又不着痕迹的瞟了台下一脸开心的盯着他看的小实习生，然后又不着痕迹的装着巡视全场，将目光往大厅左右又打量了一圈。

柯冰焱其实又在和心头血热聊。

“我什么时候接近顾明煜？”

“等宴会快散场的时候。”

“我去找他？”

“我会想办法把他引导僻静的地方去，你到晚八点半的时候，主动感应我，就能知道位置，然后你再过来。”

“好的，然后我就在那里把你取出来？”

“我估计不行，那么短的时间不够。你们见面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他把你带回家。比如我控制他让他往哪里走，然后行动不便或者要摔倒，然后你就顺势扶他回去。”

“这么厉害？你没有夺舍吧!”

“别乱扣帽子！夺舍是修仙大罪，是把别人的灵魂吞噬或消灭，占据别人的肉身。我只是分出一丝丝的灵气压制他的神经，或者引导他做出行动。今晚他免不了要喝很多酒，到那时候他的思维和行动都会有些迟缓，稍有异常的行为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好，那8点半准时找你？如果他提前走了怎么办？”

“他的专职司机李叔不是坐你那桌嘛？”

“哦霍也对！”

“看到他走了你就悄悄的跟上，顾明煜肯定离他不远。”

“那如果李叔只是上厕所呢？”

“唉哟你傻啊，顾明煜如果要走肯定会给他电话的。他注意盯着李叔有没有接电话就知道了。”

“可李叔戴着蓝牙耳机，他可以不接手机就听到顾明煜的指令。”

“唉约我的小白主人，你是修士！五级炼气修士！那位凡人坐得又不远，麻烦你运用功法提升一下五感的灵敏度，听听周围十几米范围内的悄悄话都没问题哈。”

“呃……我想想……”

怎样提升五感的灵敏度？

虽然本身体内各处就充盈着灵气，但是身体各处灵气的浓度是不一样的。丹田当然是灵气库，这里的灵气最多。而全身经脉里游走着一些灵气，时刻梳理着经脉，滋养着肉身。柯冰焱于是将丹田里存储的灵气调运一些出来，运行至自己的耳蜗，加大了那里灵气浓度，立刻感觉能瓣识出的声音多了起来。台上本来就有麦克风的顾老的讲话此时有如雷鸣，所幸修士的肉身承压承载力高，雷鸣般的声音也未觉耳部有什么不适。但此时能听到的杂音太多：有众人的呼吸、言语声，有大家耳机里传来的音乐、有声小说或影视剧，还听到了其它桌的员工对自己的窃窃私语：

“唉呀，那个男生好帅啊！是总秘办的吗？”

“那倒不是，只是实习前台！”

“难怪！我说我经常去总秘办呀，怎么没见过。他旁边那位妹子我也没见过，也是前台吗？”

“对，你平时都走专梯，当然见不到他们了！他们就在一楼大厅前台那里。”

“怎么前台也和总秘办的人还有李叔他们坐一桌？我记得总助办总秘办还有几位BOSS的司机刚好两桌，然后前台平时都不是和综合服务部的坐一块吗？”

“听说这次是特批的。你看多他们两个人也不多……”

……

唉你们！虽然离主席台有点远，但老人家在上边讲话呢，你们能不能都专心点！

总之就是，想听八卦就不愁了。

这时心头血就指点他：“将意念集中在需要观察的对象上，可以自动屏蔽其它不需要听的声音。”

柯冰焱试着将心神集中在李叔身上，于是李叔耳麦里那铿锵有力的军事主播的声音就传到柯冰焱的耳朵里。

呵呵呵，李叔的爱好和他的气质倒是很符合。又是一个不专心的。

柯冰焱还是很爱动脑子的，他继续请教心头血：“那如果，环境比较危险，是不是不要屏蔽其它声音比较好？怎么样才能既听到目标对象的声音，然后无关声音又没有那么大，而且又不忽略环境的异常声音？”

“将灵气同时运行至耳部与脑部，然后大脑的敏感会大幅上升，到时不需要听出声音来，环境一有异常，大脑就会有感应，然后身体下意识的自行躲避或反击。那个比较耗灵气，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不用。”

“明白了。”柯冰焱想，就是想用哪就把灵气运到哪。

唉哟，要是……嘿嘿嘿嘿嘿

柯冰焱在胡思乱想下不禁咧嘴笑了。

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包括李叔，包括主席台边上站着的那位离柯冰焱也不远的中年眼镜男，目前看到的是这么一个场景：

前台妹子小余看着小实生习在傻笑，然后小实习生呆呆的看着台上的老板在傻笑。

柯冰焱目前还只是个入门的低级修士，虽然有心头血这个还没有到手的外挂，但是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所有的环境异常都感应。因此在他一边和心头血热聊，一边盯着顾明煜的行动，还要同时监听李叔的耳麦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刚才高层人群里那个盯着他看的中年眼镜男，此刻站在主席台台边上，继续盯着他若有所思。

总秘办的是吗？那以后得多往总秘办跑跑了。

短短几分钟高浓缩讲话稿，随着顾老先生代表集团所有领导对集团员工表示感谢的话语说完，厅里热烈鼓掌，终于顾老爷宣布由集团总裁顾明煜进行致辞。

顾明煜被点名后走向演讲台，在台前先和爷爷礼节性的抱了一下之后，等爷爷走回C位站好，顾明煜便开始致辞。

致辞不长，总结一下刚才顾老的发言，再发表一下号召就可以了。

顾明煜顶着剧烈的心跳，如同往时一般沉稳的进行致辞，终于波澜不惊的完成了发言。然后是流程的鼓掌。

接着主持大花宣布宴会开始，请大家品尝佳宴，尽享欢愉。

DJ继续切音乐。

顾明煜在掌声乐声中搀回顾老爷子，和台上的一众BOSS离开主席台，回二楼包厢去了。

大厅又开始热闹了，开瓶的开瓶，开吃的开吃。

随着顾明煜的离开，柯冰焱也感觉心头血慢慢的远离。好在二楼包厢离柯冰焱不远也不近，远到刚好不能自动感应心头血，让顾明煜不至于全程不适，近到刚好柯冰焱随意外放一下灵气，就可以感应到心头血的存在。

确定心头血还在，他才安心。

与其他桌的人推杯置盏不同，柯冰焱在的这一桌，除了李叔外，还有顾老的司机以及顾明煜的叔叔顾海丰的司机也坐这一桌。再加上总秘办里几个年轻的妹子，就成了禁酒桌。

柯冰焱一边听着小余和其他妹子评点菜肴，一边不紧不慢的品尝。几名司机大叔则自己小聊起来。

其间，也有些帅哥美女来加微信，都被柯冰焱说没有智能手机拒了。

和小余以及其他妹子边吃边聊的时候，柯冰焱又感觉有视线落到自己头上。一抬头，看见对面二楼包厢外的围廊那儿站着之前对自己笑笑的中年眼镜男。

柯冰焱倒是没在意。继续装着没看见，和小余她们聊着。

一个修士，怎么可能怵一个凡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概吃了小二十分钟，一楼就开始有社牛们拿着小钢炮，到处敬酒了。再晚一点，集团领导们会下来。

柯冰焱这桌都没打算喝酒，就坐着看热闹。

和小余正说笑着，唉？又感觉到了视线。这回抬头看过去，哦，是活动的摄像，在抓拍宴会的场景。那没事了。

柯冰焱食量不大，妹子们也吃得不多。没多久，就看到二楼围廊又一阵骚动。果然是顾明煜带着董事和副总们来敬酒了。

先在二楼各个包厢进出，敬了一圈。这拨敬完，一些股东和高管可能就转场去开第二场了。

二楼走完，顾明煜和几个副总下到了一楼来，开始敬一楼的桌。冯帆是跟在顾明煜身边，帮拿酒樽的。

几个副总有各自的分管部门，至少把分管部门和平时经常打交道和协办的部门敬了。顾明煜是需要全敬的。二楼十桌一楼四十桌。就算一桌只喝一杯，也至少得喝上一斤半。

因为桌数比较多，所以巡桌时顾明煜也是速战速决，一句“大家辛苦”，然后自己干了。平时他就冷着脸，因此在一楼倒没人非要多拦着他多喝几杯。能多喝的交情，一般都留到第二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

顾明煜来到离主席台最近的总助办那一桌，和冯帆一起，一人喝了一杯把酒干了。接着来到总秘办那一桌，然后才到柯冰焱他们这个拼凑起来的一桌。

“我干了，大家随意。”

对着一堆司机还有软妹还有不能喝的病弱，顾明煜利索和大家盛什么饮料都有的碰了杯，然后干了酒。

众人虽然不敢强求顾明煜。但是非工作时间，试着撩一撩这个总助还是敢的。

一个妹子主动举起杯，先饮了一杯，对顾明煜说“顾总，我干了。”然后马上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对着冯帆说：“冯总助，我敬你！谢谢你平时对我们的关照！”

冯帆笑着干了：“唉！！应该的！怎么能不关照美女呢！你也是实习的吧，表现不错！”

美女又倒了第二杯，“我准备毕业了！希望冯总助继续关照我哦！”

冯帆笑：“你去敬你们的秦总秘啊，还有hr庞部长，能不能继续关照你，还要他们说了算哦！”

美女笑：“冯总助你不能拿别人为你挡酒啊，来喝了这杯，我再去敬。”

冯帆笑着自倒自饮了一杯，“滑头，我记住你了。”

然后另一个美女马上又站了起来：“冯总助你没记住我啊，是不是我不够美？”

冯帆笑笑摇头，看来自己被盯上了。

“你何止是美女啊，你还是才女啊，我怎么能不记住你？”

顾明煜看着自己的总助不像轻易走得了的样子，便从他手中拿了酒樽，自己去了下一桌。

柯冰焱继续看大家开冯总助的玩笑。

冯总助倒了酒，说：“来吧，一起了！”这一桌是第三杯了，如果每桌都这样，他可吃不消，这还没走出他办公室所在楼层的势力范围呢，严重内耗。

美女笑着说：“不行！一个一个来！”

这其实是，不打算继续在集团待了吧。

小余笑着本来举起了杯准备一起，便又放了下去，被冯帆看到，“别放下，就一起了！”然后干了。

小余这时端起酒杯，刚才敬冯总助的美女立刻为他满上了酒，还嚷着：“一个一个来。”

冯总助拿着酒杯，就是不喝：“灌我就积极了，怎么出去的时候不见你们灌别人呢！”

美女笑得自己都快忘乎所以了：“因为别公司的老板没你帅！”

冯帆笑：“顾总那么帅，不见你们去灌顾总！”

美女笑：“好！我马上去，就说是你让我们敬的！”

冯帆：“别别！我干了！”

出卖老板是不行底。

于是小余也干了。

冯帆刚放下杯子，又一个小秘书举起杯子柔柔弱弱的说：“冯总助，我也敬你，我既不够美，也不太有才，我实习完就出国了，很快就要和您说再见了。”

冯帆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不要以为你出国了我就没辙了！我出国公干还是很经常的好吧！”

小秘书又柔柔弱弱的说：“那好啊，我们不见不散啊！我在那边等你哟！来干！”

冯帆笑哭。内耗！太内耗了！

冯帆试图晓之以理：“我和你们说，你们不能再让我喝了。如果我喝醉了，今晚没人结账你们知道吧。”

因为是自家集团的酒宴，大家都很放松。司机大叔们也一改平时在正式场合跟着boss时的清冷严肃，叼着牙签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平时被总助施压的小姑娘们逗总助。

小秘书继续柔柔弱弱的道：“哎哟冯总助，欺负我实习，我差一点就信了，这酒店是集团自己的酒店，不用您去付钱！不行，您得来两杯！来——”

小秘书小胳膊一伸，酒杯就怼到冯帆眼前。

冯帆这才笑笑：“被你看穿了！好！年庆愉快啊！”把酒干了。然后小余又给他满上了酒。冯帆又干了，终于总秘办的年轻妹子们放过了冯总助，冯帆于是拿起了桌上的酒樽，想着还是和漂亮妹子喝酒舒服，好过楼上的一些老家伙，阴阳怪气的，然后快走几步找顾总去了。

这边冯总助才走，一些部门的正、副职头头也过来敬酒了。

一看boss的司机就好几个，还有比较生的、很年轻的面孔，又坐在总秘总助这区，也知道是把相关部门不怎么喝酒的凑一块了，也没互相为难，也是说大家辛苦了，然后自己先干，也不说随意不随意，并不知到小妹子里也有酒量不可貌相的。

柯冰焱努力降低存在感，无奈他这张脸太出众，来人肯定不会找司机喝，也不去撩妹子，那能抓的也没几个，想忽略他都不行。

“这位没见过的帅哥，来一杯！”

“哎哟这位帅哥，不用开车吧？来！”

“总秘办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帅哥？来走一个！”

……

感叹的劝酒话五花八门，还是李叔的挡酒最高效：“我们这桌不喝，你们干，我们随意！”

李叔发话了，这些主任、经理也是懂的，意思一下也就往别桌去了。只是暗暗好奇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水准的人物？

其实主要是这些部门的主管大部分也是乘专梯的，如果和普通员工一起乘公共梯，那早就发现柯冰焱了。

柯冰焱本来就不是很擅长社交，这一波又一波的敬酒，他笑得脸都要僵了。放眼一望，席间那个高挑的身影还在人群中穿梭。

“快好了吗？8点都过了。”柯冰焱忍不住又和心头血说小话。

“还有10桌。我看他也差不多了。一会敬完最后一桌，我会把他引到一楼最边上那个卫生间去，然后你再跟上来。”

“O大K！等你！”

这时，柯冰焱又感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回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是那个高层圈中的眼镜男。

柯冰焱忍，连头都不抬。继续盯着远处敬酒的顾明煜。

他盯着，二楼围廊上的眼镜男也在盯着。

柯冰焱盯着顾明煜好不容易敬到了最后几桌，那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就没移开过。

我去！好烦。不想再待下去了。

柯冰焱和心头血联系：“还要很久吗？不如我先去等好了，这里太无聊，我想去透透气。”

心头血：“可以，最后两桌了！你去吧！”

柯冰焱于是对小余说：“小余姐，我想先回去了。”

小余：“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搭我的便车——”

柯冰焱：“你忘了你都喝过酒了！”

小余：“！也对——不过，叫代驾一样可以送你回去的。”

柯冰焱摇摇头：“今天吃得有些撑，我想先走走，然后刷共享车回去。”

小余发出了哭声，“啊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开车来了，我想要和帅哥一起散步！”

听了小余的话，对面刚才几位喝了酒的妹子也发出哭声：“啊啊啊！我们也要！”

柯冰焱笑笑：“以后还有机会的。”

小余：“好吧，就不拦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回到了记得给我个消息。”

柯冰焱点点头，然后说：“大家慢聊，我先走了。”

桌上的妹子们都说拜拜，李叔他们几个就点了点头。

柯冰焱于是向大厅边上走去。一般卫生间都在走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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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们互相敬酒，顾海盛从包厢里出来，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搜索着他在开幕时注意到的那个小新人，位子在总助、总秘那个区域。

还好没有走。从他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么远的距离，还是感觉那人还是那么惹眼、出类拔萃。

本来敬酒的时候他也可以去，不过，他还摸不准顾明煜的态度，到底是总秘办的人。如果今天没有独处的机会，就以后再探探消息，不急。

顾海盛盯了那人好久。

按照盯人看的“第六感”理论，那人总该感觉到了，偏偏那人头都不抬一下。

要不是那人坐在总秘办那一桌，他早就上去了，没准现在都可以去开房了。

就在顾海盛象蛇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的时候，他看到小新人儿动了，他注意到对方人朝大厅边上的走道去，看方向，应该是去洗手间。

机会来了。

顾海盛立刻沿着同一个方向走去，然后下了楼。果然在一楼的角落的卫生间里，见到了那位正在洗手的新人。

长发如瀑过腰，腰细腿长，即使穿的是公司制服也掩盖不了那让人心动的好身段。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人的一脸好相貌，一张无粉墨与修饰的天然姿颜，比起那些为集团代言的的明星都毫不逊色。

“这位小朋友，你刚来总秘办吗？”

顾海盛手盛了一点水，往因酒气有些泛红的脖子上轻拍，一边假装在给自己降温，一边拿出十二分的和蔼与亲切，与小新人搭话。

今晚凌南集团包了酒店，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凌南集团的人。

柯冰焱近距离打量这一位身材修长、长相斯文，极有风度的中年人，穿的一身昂贵的西服，胸口上的镶钻纪念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亮。柯冰焱礼貌的回答：“并不是。请问您是？”

“啊，我叫顾海盛，是G城分公司的经理。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经理您好，我叫柯冰焱。”柯冰焱微鞠一躬。“我是总部的实习前台。您有什么吩咐吗？”

“呵，别紧张，不是说公事。我看你很年轻啊，实习的话，大学毕业了？”看着脸上明显还有些稚嫩的眉眼，确实不象大学毕业生。

越年轻越好哄。顾海盛越看越喜欢，早知道公司多了这么一个人儿，自己就多来集团总部溜达了。

“没有，只是高中毕业，提前体验一下工作的感受。”柯冰焱一边应付着眼前的这位似乎还不想马上结束谈话的中年男人，一边联系心头血，心头血表示现在顾明煜已经一楼层的洗手这边来了。

顾海盛对柯冰焱更满意了。学生啊，那时间可比工作的灵活多了。另外还有寒暑假，顾海盛脑子已经把一溜的海外旅游地都安排上了。

“哦？现在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吧，准备去哪个大学啊？

“就本市的S大。”

“S大很好啊，凌南集团就有不少S大毕业的年轻人。怎么样，毕业后想不想来凌南集团？”

“顾经理您太抬举我了！只是我读的是古生物专业。在前台见见世面还行，其它工作的话，恐怕就不能胜任了。”

本来柯冰焱只想说后两句，但考虑到目前心头血还没有搞到手，而眼前这人的职位在凌南集团似乎不低，如果发生点意外就不好了，所以即使柯冰焱打算把心头血弄到了就溜之大吉，到也没有说出不留余地的话。

“怎么这样说？让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做一个前台，屈就了。”

“哪里，是我得到了凌南的照顾，太感谢了。对了，您不需要回去吗？我好像占用了您太多时间。”柯冰焱感受着与心头血的距离，感觉顾明煜一会就要到了。如果眼前这位中年男人还不走的话，柯冰焱想着是不是让心头血把顾明煜先引到哪个角落里去，自己摆脱这个中年男人后再去找他。

“先别急年轻人。能考上S大学习成绩肯定很不错! 我看你有眼缘。我有一个儿子，正在读高一，成绩那个让人头疼啊，之前给他请了家教，但是他和人合不来，很难配合。我看你和他年轻差不多，年轻人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你的话他可能听得进去，我想请你给我儿子做个假期的家教，你看怎么样？费用好说。”

“我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恐怕难以承领您的好意了。”

“没关系，还有周末和节假日的嘛。怎么样——考虑一下”，中年男人将自己手机微信的二维码调了出来，递到了柯冰焱的眼前，“加一下我的微信——我的名片在我助理身上。”

柯冰焱已经感觉到顾明煜就在洗手间门口了。正打算向顾海盛解释自己的手机是老人机没有微信，最多只能加个电话号码时，他听到了那个冷咧而极有磁性的声音：“柯冰焱，你在这？”

“啊——顾总——”柯冰焱赶紧45度鞠躬行礼。职场萌新的人设要保持。

“哦，小煜？”中年男人看到来人，并不慌乱。

“叫我顾总。”顾明煜并不是很给这位远房堂叔面子。刚才他二楼一楼巡桌，喝得比较多，感觉到有些高了，头晕，胸也很闷，心跳又起来了，就想先来洗手间洗洗脸。很奇怪，明明想要躲着心跳，但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这个地方来。刚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一个是自己那个在社交圈子里声名远扬的远房堂叔，一个就是那个让他心怦怦跳的前台小萌新。

真的，越靠近那个小实习生，心跳就越快。

“唉哟，这个时候还端着呢。只是吃个饭，咱们不谈工作。”中年人一点都不在意被扫了面子。

“这是公司的宴会，不是家宴。”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怎么，你来找他？”顾海盛看出来顾明煜喝得有点多，和喝多了的人纠结不出结果这是常识，顾海盛根本不打算反驳，就扭头看向了在两人中间闷不吭声的新人，心想不是吧，原来已经有主了？

“嗯。小柯，跟我回去了。”

顾海盛打量着自己的远房侄儿，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平平静静的年轻人。眼神似乎要穿透两人的心思。

顾明煜头晕着，胸闷着，心跳着，懒得多说话，直接伸手抓过小萌新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身边。

虽然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顾明煜说的那样，但柯冰焱乐得顾明煜主动接近自己，被抓住了也不反抗，只在路过中年男子的时候向他仓促的说：“顾经理，我先走了。”然后赶紧跟着顾明煜离开了。

顾明煜一边牵着柯冰焱，一边想着在哪里找个人少又能说话的地方。虽然心跳得很厉害，但是如果不妥善处理好今天的事，小实习生早晚又要送进抢救室。

“我说，你听着。”

“好的顾总。”

“以后离刚才那人远点。今晚你先和我回去。”

这位远房堂叔也算是高层里比较有实权的人，爱玩。在圈子里，如果是你情我愿，玩一玩倒是很正常。但问题是这个堂叔，看着斯文，但手法比较狠，不知道把多少人送进了医院。但因为是花得起大价钱，真有些年轻人为了钱忍着他的偏好跟着他。在顾明煜眼里，柯冰焱这种身体状况的落在他堂叔手里估计怎么都是生不如死。

“一会坐我的车。”

“好。”男子的邀请正中柯冰焱下怀。他才懒得去管那个中年男人会怎么样。在他的眼中，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体——里的心头血！

顾明煜给李叔打了电话，让李叔来到他们歇脚的地方，先把柯冰焱带到车上去候着。顾明煜自己回到主桌的包厢，又和大家打了一轮招呼，半歇半喝的又坐了一小会，这时时间也不早了，真正的家主，顾老爷子就要先回家休息了。然后顾明煜扶着顾老爷子到了酒店迎宾门，顾老爷子的古董级老爷车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顾明煜服侍顾老爷子上了座驾，这时跟着后边的顾明煜的座驾也缓缓的跟了上来。顾明煜便和冯帆交代了一声，自己先回去，让他留下来善后。冯帆替顾明煜拉开车门，借着酒店门口足够亮的灯光，冯帆觉得自己没看错，车后座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子，就是前台那位小实习生。冯帆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车门防止顾明煜撞上，待顾明煜上了车，再关上车门。目送着老板的车缓缓的开走了以后，冯帆的嘴色才稍稍的向上翘了一翘。

什么时候就到了同车的这一步！我天天跟着老板竟然都不知道！

冯帆目送着他上司的车开出了酒店，他老板的车后面跟着的，却是一辆超极骚气的跑车。这车的主子今天居然这么早就离席了真是稀奇。平时不都喝够了和什么人在楼上开个房滚一滚的么？

冯帆没想太多。老板走了，冯帆还要代老板恭送一些重要的股东，于是维持着万能助理的人设，直到自己筛过的对象都基本无遗漏的打过招呼了，才叫了代驾送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