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 您还好吗?”
对面的人看着靳离的脸色,他们刚才聊了一会关于合作的项目,他眼睁睁看着靳离越来越沉默, 突然头晕似的扶住了桌沿。zhongqiuzuowen
靳离揉着额侧,不慎碰倒了高桌上的酒杯, 残余的红酒流出来, 浸湿了白色的袖口。
那人抬手要来扶他一把, 靳离避开了, 似乎十分抵触别人的触碰, 他转过头,不动声色道, “谢谢,我没事。”
那人讨好的笑道, “刚才您只喝了侍应生送来的酒,度数也不高,看来靳总是不胜酒力啊, 要不我去叫主办方,安排一间楼上的房间来给您休息?”
靳离摇摇头,“不用, 先失陪了。”
靳离转身就走, 从背影看上去步伐稳健,姿态从容又迅速, 仿佛刚刚站不稳的人和他不沾边。靳离穿梭在人群里走出一段路,他想去舞池那里找景深,等意识过来,才发现自己走反了。
四周都是人,眼花缭乱, 哪个方向可以找到景深?
靳离脱了力似的倚在墙上,让冰冷光滑的墙壁撑起整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维持刚才的正常已经是极限,他现在双腿沉得迈不开。
他单手解开脖颈处的扣子,从喉咙里重重压出一口气,神情凝重,与此同时,他清晰的感觉头晕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连视线也开始模糊,身体里非常不适,莫名的发热。
靳离很清楚他这是怎么了,他甚至不陌生——那种烈性的药有昏迷致幻和催q效果,可以压制人的神经,又可以让人的某些器官和系统生出兴奋的感觉。
随着时间和剂量的增加,身体的痛苦燥郁会浓烈到几乎把人从里到外撕裂,产生那种极度的渴望,脆弱的理智在它面前也被轻易摧毁瓦解。
在国外时,那个觊觎他、求爱不成的华人给他下过这种药。
因为这件事,那个人差点被他打废了,动静太大,最终他被赶来的人拉开了。但是那个人付出了代价,那晚的靳离成了他一生很大的阴影,他别想有正常的生活,这辈子只能接受心理和生理治疗。
靳离被折磨的双眼猩红,他几乎是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强烈的药效没有控制住他,却让他有了两周多的后遗症,浑身肌肉无时无刻不在痛,视力也暂时出现了问题……
再一次又……
他痛恨被下这种东西,只要想到,给他下药的人是对他抱着什么肮脏的念头,他生理性恶心。
周围的声音都隔得很远,靳离觉得他被裹在了黑暗厚重的茧里,五识慢慢退化,茧里封闭滚热的温度吞食着他。
这个时候,衣服里的手机响了。
亮起来的屏幕上,他依稀看到了景深两个字。
靳离的呼吸重了重,又一阵猛烈的眩晕和燥热涌来,他咬着牙站稳,手机却像滑水的鱼从手掌落到了地上。
没等他弯腰去捡,一只白嫩的手环上了他的胳膊,细细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靳总……”
这把声音叫的九曲十八弯,故意嗲嗲的,能把男人的骨头叫酥,靳离拧着眉瞥过去,看见白洛那张精致莹白的脸。
靳离推了一下,没把身上的人推开,白洛像长长的水草似的缠着他的胳膊。
“您站不住了,我扶着您,”白洛笑着说,眉眼里全是喜悦和得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碰到了他朝思夜想的靳总。
今晚靳离逃不掉了。
陈楚齐走上前,他压低帽檐,不耐烦道,“还磨蹭什么?”
眼前的白洛和他一样,穿的都是酒店侍应生的衣服,他们是前几天就计划好了,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一笔钱,在这次晚宴上代替了他们。
白洛一开始找到陈楚齐,陈楚齐并不认识他,当时他拦住景深想威胁他,反被将了一军,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被白洛叫住了。
白洛眯着细细的眼睛笑,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陈楚齐看的心烦。要是景深露出这副表情,会灵动得让人挪不开眼球,但是眼前这人……耍着小聪明不自知的蠢样。
“你就是景深曾经的姘头,”白洛称呼他,语气友好,“你好啊。”
“我了解过了,你现在有点惨,你是不是很嫉妒景深过得比你好,”白洛眨了眨眼睛,“我们来合作一下好不好?”
陈楚齐不想理他,又隐隐心动,他粗声道,“有屁快放!”
白洛缩了缩肩膀,似乎被他吓到了,“你帮我得到靳总,靳总喜欢上我,自然也就不喜欢景深了。”
“你?”陈楚轻蔑的上下打量他。
白洛挺了挺肩,瞪着眼说,“我怎么了?我不好看吗?我比景深差在哪了?”
他说最后一句有点心虚,他在景深面前是有点怂的,但是论颜值,他非常有自信不会输给谁。
的确,白洛的脸长得非常可以,在以前绝对超过了陈楚齐勾搭过的炮.友最高水准,要不是陈楚齐被景深撩得心痒想吃吃不到,他在见到白洛的第一眼就会围着这个小美人转。
陈楚齐暗自嗤笑,搞半天,原来是个想爬床上位的。
但是说的挺有道理,靳离要是和白洛搞到一起了,单是想一想景深会有什么反应就让他兴奋。
陈楚齐答应了白洛,和他一起混到酒店里,陈楚齐替他盯着靳离,伺机把下了药的酒给靳离端上去。酒店里的侍应生都是带着口罩,靳离就算见过他也不会认出他。
楼上已经准备好了房间。
陈楚齐说,“别再拖了,快把人扶到楼上去。”
白洛点点头,他扶着靳离,试图挪动,但是靳离的反抗让他没走两步就喘兮兮的,白洛娇滴滴的皱着鼻子,“靳总太重了……是不是我药量下得不够多,他还在抵触我,这不是催情的吗……”
白洛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浓缩了药物的小药片,犹豫了一下给靳离喂了下去。
靳离眼前泛黑,他一言不发,将头转过一个角度,把药片吐在了手心里。
只有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对付起来会很麻烦,靳离保留着最后的体力,拼力让自己清醒,没再过多挣扎。
白洛扶着靳离走了,他着急的很,又不得不因为男人的重量大过他太多,走得很慢。
陈楚齐按了按头上的帽子,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手机,手机还在响着,上面的“景深”两个字让他冷笑一声,旋即捡起来挂断了。
但是下一秒,他抬眼就看到了景深的身影。
…
景深注意到转角稍纵即逝的靳离,立刻就要追上去,被突然出现的陈楚齐拦住了。
景深警惕的打量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楚齐清清楚楚在他眼里看到了的对自己的鄙夷,他咬牙切齿,“我怎么不行?”
他不配吗?
陈楚齐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被簇拥被迎合,但是他却这么灰头土脸出现在这里,用不见光的身份做着不见光的事,他落到这副地步,都是拜景深所赐啊。
景深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冷淡道,“让开。”
陈楚齐露出笑容,他凑近一步,“景深,我们好歹也是……”
景深不想听他说话,推开陈楚齐就要往走廊里走,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比找到靳离更重要。
陈楚齐猝不及防被推开,他捏着景深的肩,大力的把他推到了墙上,眉间浮现冷意,“景深,你非要这么对我?”
景深被撞到了后脑,他疼得忍不住低头,看到了陈楚齐手里拿着的手机,是靳离的。
他一把揪住陈楚齐,一直以来的心慌让他语气控制不住了,“靳离的手机怎么在你这?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陈楚齐勾起嘴角,“他看见是你打来电话,嫌弃的不行,为了不被你烦,就把手机扔了,恰好被我捡到……”
景深怔了怔,“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嫌弃你,”陈楚齐就想看到景深在他面前这副狼狈的模样,“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和白洛在一起,男人都是一个样,精虫上脑,**,正滚着床单呢,他哪还会顾上你?就是为了不让你打扰,我才在这里拦着你。”
“你胡说,”景深看着他,“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你想一想,要不是这样,靳总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这?”陈楚齐放柔了语气,“景深,我们认识也不短了,我们才是彼此了解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骗你?”
陈楚齐看着发呆的景深,心里痒得很,抬手就要揽过他的腰。
景深回过神,躲开了陈楚齐,他拿出手机拨号,手有点发抖。
“喂,您好,会场这里混入了不明的人,请你们处理一下……在B3区……”
会场里分区的安保不到半分钟就来了,陈楚齐被围起来,他震惊的看了一眼景深,景深头也不回往走廊里跑。
上楼的时候,陈楚齐的每一句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他明明知道对方很可能说的是假的,但还是控制不住一遍遍的回想。
回想一遍,心就被刺痛一次。
他说靳离和白洛在一起……
景深心里还是害怕的,只要靳离和白洛沾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害怕。
就算靳离和白洛是官配,但在他这里都不作数了,靳离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景深喘着气,迈上最后一节台阶,却在抬眼的瞬间,停在了楼梯口处,他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滞了,空气稀薄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灯盏通明,他看到长长的走廊尽头,修长高大的男人把低他一头的人压到了墙上,两人脖颈交缠,垂下淡淡的阴影,看上去很亲密。
……像在接吻。
那个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靳离。
他觉得靳离是他的,那要是……靳离的选择不是他呢?
景深紧紧攥着拳头,像岸滩上脱水的鱼,他刚才跑的太急了,两腿酸得让他站不住,这么几步路,他连走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走过去干什么,越近看的越清楚,让自己更难受吗?
半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还说回家要吃他做的面,还要和他跳舞,他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为什么啊?
景深眼前发酸,他低头抽噎了一下。
……
“滚……”
靳离推开白洛,男人的眼眸翻腾着汹涌的黑雾。
白洛舔了舔唇,又凑上来,“靳总,我会伺候好您的,您试一试,不要拒绝我。”
他乞求道,“您别忍了,会忍坏身体的,这里只有我,您就当……将就将就,您会喜欢我的。”
白洛说着,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委屈,他渴望的男人近在咫尺,他本该属于他,本该喜欢他,可现在白洛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
他脑海里浮现景深的脸,心里的不甘逐渐占了上风。
白洛要去抱靳离的腰,预留了被他甩出去的力气,再等等,他对自己说,他给靳离下了那么多药,虽然药效起的有点慢,但过不了多久,靳离就没法抗拒他了。
但他连靳离的衣角都没挨到,他被靳离扯着背过身,下一秒被压着腿弯,靳离的指腹按在他颈动脉附近,毫不留情。
白洛疼得叫出来,眼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被按压的地方发紫,他觉得靳离力气大的要把他弄死了。
“手机,”靳离说话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白洛哭着拿出手机,他在靳离的命令下打开拨号界面。
靳离开始说数字,说一个,白洛歪着脖颈,用扭曲的角度按一个。
景深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挂掉了。
他是走到一楼又上来的,他突然觉得被放弃这种事也不像一开始那么难接受了,他是非要一根筋走到底的性格,他很想当面问问靳离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近距离看看靳离和白洛是怎么亲密的,靳离的神情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要温柔。
又或者天马行空一点,会不会靳离同时喜欢两个,喜欢他也喜欢白洛,那要怎么办?
景深想到头破也没想出来,直到他走近了,期间白洛的电话还在不停地打,他看到靳离和白洛离得虽然近,但姿势有点怪异。
“靳离?”
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靳离几乎怀疑是他太不清醒了才产生的幻听,他一直在给景深打电话,但一直没有接通。
可当他抬头,景深真的站在他面前。
靳离闭了闭眼睛,眉头狠狠皱起,又狠狠放松,当他睁眼,看到的还是景深。
靳离后退几大步,像躲洪水瘟疫似的远离白洛,他后背直直撞到对面墙壁,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对景深张开手,“过来。”
景深没动。
靳离脑袋嗡嗡发疼,姿势没变,又对景深说了句,“过来。”
景深这才抿着嘴,露出委屈到不行的模样,眸子里起了雾,他走到靳离面前,慢慢抱着靳离的腰,温顺乖巧的缩进了他怀里。
“你还要不要我?”景深小猫似的声音,在靳离耳边问。
靳离阖上眼靠在墙上,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视线的黑暗让听觉更敏感,景深的声音覆盖了他。
“要,”靳离的嗓子哑了。
“那还要别人吗?”景深捏着靳离的衣角。
靳离抱紧了景深。
“只要你一个。”
……
白洛和陈楚齐一起被带走了,羞耻,丢脸,难过……他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
景深这才慢慢反应到靳离的不对劲。
靳离额头上全是冷汗,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却连头发丝都透出欲.色,下颌绷直流畅,喉结凸出的格外性感,看着他的时候全是隐晦不可说的东西,眼睛深邃的要把他吸进去,景深被他看的浑身都要软绵绵的。
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景深让靳离坐在床上,用热水浸了毛巾给他擦着脸,之前的疼痛让靳离的嘴唇发白,他瞳孔很黑,整个人显得脆弱又危险。
落在景深眼里,是谁也比不上的俊美模样。
靳离几句讲述了经过,他握住景深的手,“抱歉,让你担心了。”
景深根本没脸说他经历了什么样的头脑风暴,现在想起来,耳朵都隐隐发烫。
他当时确实有点着急,被陈楚齐钻空子影响了,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出不去,他不该怀疑靳离的,靳离那么好一个人,对待感情又认真,准确来说,也是他对自己太不自信的缘故。
他一边反思着,等回过神,却发现靳离正看着他,目光痴痴的。
景深轻声道,“白洛给你下得那个药很厉害吗?你……”
靳离摇头,“我不会和他怎么样。”
药是烈药,却左右不了靳离,几年前他就是这样,抱得几乎是杀人的念头,拼着把自己的身体也搞坏,没人能逼他做这种让他恶心的事,现在更不可能……
他已经有一个家了。
他永远不会亲手去摧毁它。
景深在他身边,靳离得以让自己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随之而来是意识涣散模糊,还有铺天盖地的情.欲。
靳离不知道他此时的眼神,温柔的快把景深溺死,景深忍不住俯身去亲他,舌尖擦过他的唇缝,濡湿他发白发干的唇瓣。
靳离想去摸景深纤瘦的腰线,手抬到半空又放下了。
滚烫的情绪在他体内翻涌沸腾,他怕一触碰到景深,什么都要乱了。
景深主动的亲吻没得到回应,他纳闷,看来白洛的药是什么劣质冒牌药么,看起来对靳离一点效果也没有?
靳离的不回应不拒绝在他看来是默许,在这种情况下,景深惯会自己来发挥,他一双手慢慢的贴近靳离,从上至下,景深顿了几秒,没停,又接着往下。
靳离没来得及阻止,他没料景深会摸在那里,他感受到景深的手掌,透过布料传来阵阵的温度,靳离绷着脸,扣着景深的后脑把他拉上来。
景深还愣着,他完全没想到靳离身体的反应,轻轻碰了一下就这么大……
他抬头,看到靳离不自觉流露出类似于痛苦的神情,愣了愣。
他突然意识到,靳离可能是在唬他。
他刚才问白洛的药厉不厉害,靳离回答不会和白洛发生什么,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景深——靳离的意思可能是,那个药很厉害,但是他宁愿让自己难受,也不会碰白洛。
景深蜷了蜷手指,他面对着靳离,摸过他的眉骨,“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靳离看了他一眼,偏过头,没有回答。
他这副样子,景深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
景深轻声问,“你难受,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不找我?”
短暂的沉默后,靳离站起身,“我去洗个澡。”
景深也迅速站起来,拦在靳离面前,垂着头说,“宁愿去洗澡也不找我吗?”
“不是,”靳离说,“先让开,景深。”
“为什么?”景深贴近他,靳离刚想后退,景深就紧紧抱住了他,两具身体贴的没有缝隙,微毫的变化也能让对方感知。
景深看着靳离,手在下面揉着他,靳离脸色变了,语气重了不少,“景深!”
景深被吼了一声,眼角红了,他手里的动作这么直白,他都这样了,为什么靳离还是不愿意碰他?
“你不是要泄火吗?你结婚了靳离,现成的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用?”景深仰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靳离,你行不行?你会不会来干我?”
“还是要我教你,”景深踮着脚亲了靳离一下,他语气柔缓了些,又变得媚眼如丝,“要是你不懂怎么做,我来教你,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愿意的,你愿意真正接纳我。”
靳离沉默了很久,他叹了口气,看着表情紧绷的景深,“不是你想的那样,抱歉,是我不想拿你……做用来泄火的工具。”
不想在这么仓促、混乱的情况下,用景深来泄他的火。
他现在可以保持理智,不代表他是?理智的,一旦破开一点缝隙,只剩下**,他对景深的占有欲可以到疯狂的地步。他勉力维持这一点伪装,也只是不想吓到景深。
景深明显呆了呆。
“没那么严重,只有第一晚难受一点,”靳离说,“完全可以通过调养来恢复,我只吃了在酒里的,剂量并不大……”
“那来试试吧。”
靳离的话戛然而止。
景深弯了弯唇,“我们来试试,做工具……也没关系,反正只做你一个人的工具。”
他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靳离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
景深抬头要解靳离的扣子,靳离抓住他的手腕,“可以吗?”
景深点点头,又添了一句,“可以。”
但是靳离没有松开景深,他说,“我们回家。”
景深看着靳离的下身,表情有些复杂,虽然没刚才那么明显了,但是……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一旦有了**,会很难消除,靳离……是真的很能忍。
他不知道靳离这是什么奇怪又可爱的坚持,不在酒店里,忍着也要回家。
靳离对家,是真的很执着。
实际上靳离并不想他表现出的那么能忍,已经得到景深的许可,他坐在车厢的后座,把景深抱在腿上,亲了他一路。
景深在他怀里像爱不释手的宝贝,靳离含住他的唇瓣吮吻,吻到景深快喘不过气了,靳离又去吻他的喉结。
下车很艰难,打开别墅门的那段路也走的格外艰难。
靳离没让景深走路,他是勾在靳离腰上过来的,靳离录入指纹,门开了,景深只觉得转了一个身,被靳离压在了门上。
靳离的吻越来越深,景深勾不住了,一条腿放在地上站稳,另一只被靳离握着脚踝不放,他的脚踝漂亮又纤细,握了一圈在掌心,显得格外的小巧精致。
后来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地毯上。
景深衣服被堆到了上方,他仰着头,只觉得眼前光怪陆离一直在变,眼里的慢热的颜色在变,身上的颜色也从漂亮的淡粉色变成了深粉。
像用手指一碾就能碾出汁水的花蕊。
一阵阵蔓延上来的酥麻和痒感,让景深有些难受,他动来动去,刚想伸手,自己还没碰到,靳离的手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平时那些撩人的办法此刻一个也想不起来了,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渴望着得到更多的触碰。
他循着本能去摸靳离,摸到一半,不知被碰到什么地方,景深忍不住低低叫了声,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猫儿在叫,缠着靳离的耳朵。
之后又是变本加厉。
“去、去卧室好不好,”景深带上了哭腔。
靳离吻了吻他,将他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景深的后背接触到床被,连骨头都柔软的快要一起化掉。
他眯着眼,看到靳离调暗了床头的灯。
靳离亲手给景深穿的衣服,终于被他亲手脱掉了。
……“帮我戴上。”
靳离的声音沉得要命,听的景深脚趾蜷缩,他手微微发抖,试了几次都歪了,“……我有点紧张。”
“没关系,我也紧张,”靳离露出笑意。
……之后景深觉得自己被骗了,他紧张个鬼,男人在这个时候说话从来都不可信。
……
一直持续到凌晨。
“啊……”
“停、停一停……”
“呜……”
撞得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分不清是谁的,汗水也分不清了,混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景深大脑是空白的,几乎快要晕过去,他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找回意识的时候,才逐渐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
很累,结束之后景深累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他浑身酸软,两条腿分成惊人的程度,被撞得要散架了,身体里还疼着,湿泞的疼。
靳离明明说用了足够的润滑……
“你太紧了,”靳离在他耳边道。
“……”
景深连害羞都使不上力气。
后来他被靳离抱到浴缸里清洗,靳离让他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又把他弄醒了,景深只觉得自己睡了才五分钟,眼睛又干又涩,他翻过身又被靳离翻过来,躲到床边又被靳离拽回来,只好软着声音求饶。
靳离无奈的妥协,但没放弃折腾他,景深一只手被他的手掌包裹着弄,弄了好久,靳离给他仔细的擦完手,再自己下床,再回来时,景深又睡着了。
景深睡得一直不踏实,他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会是白洛拉着靳离的手在他面前炫耀,一会是他和靳离的十八禁画面。
梦里大部分都是在做,靳离和他做完了,提上裤子转过头问他,“你是谁?”
我是景深啊,景深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景深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靳离并没有睡,而是把他抱在怀里,在轻轻揉捏他的手,还有腰、背、腿,每个酸痛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透过窗帘可以看到一点点升起的晨曦的颜色。
“几点了?”景深说,他一出声,嗓子已经嘶哑了。
“四点二十。”
靳离很快端了杯水回来,微抬着景深的脖颈喂他。
景深小口小口的喝,喝了半杯,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靳离覆上来吻他,撬开他的齿关,和他的舌尖在湿润的空间里交缠。
卧室里响起黏黏糊糊的水声。
“唔……你……”
景深虽然恢复了点体力,但他察觉到靳离的企图,还是想躲开,靳离把人捞回来按在床里,被捏着下颌又弄了一次。
景深只能跟得上他前面两次的体力,后面真的……
他第一次体会到两个人的身体悬殊,靳离的体力过于强大了,可能有吃了药的关系,但就算折半也够他受得了。
结束的时候,靳离仍旧吻他,叫他的名字,“景深。”
景深挠痒痒似的推了靳离一下,“老流氓,深藏不露……”
“我想对你温柔一些,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靳离低声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虽然它很突然。”
“想法不错,”景深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忍无可忍,“如果你说话之前先从我里面出去,我的回忆一定非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