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从瑞安侯的话中听出了挑衅来,而且带着兴势冲冲问罪的感觉。
不用想也知道,他把乔秋干的事转了怒火对象。
乔秋微微蹙眉,也担心原主哥哥的立场,古代人骨子里的观念便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金氏和乔玲就想用南诚伯压她,也不知这个哥哥是不是也是这般。
瑞安侯进屋面色不善,直直的在乔钊旁边位置坐下,“大舅哥可是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乔钊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在外面发现了些事,特来与妹妹说说。”乔钊说着看向瑞安侯,“侯爷丁忧三年也该出仕,怎还闲赋在家?”
乔秋都不知乔钊是不是故意的,这一刀插的精准又致命。
瑞安侯本来准备好了质问的话,结果乔钊一开口,他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大舅哥但凡管管自家妹妹,莫要让她做出损害侯府脸面的事,本侯早就出仕了。”
乔钊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瑞安侯,“妹妹一介妇人只管后宅之事,与侯爷出仕与否有何干系?侯爷将过错推到女人身上……难不成日后在朝中遇事也先找替罪羊。”
乔秋:漂亮。
瑞安侯成功气红了脸,“你们南诚伯府的教养当真是好的很,做人妇的妹妹动手打丈夫,还把自己丈夫送进晋兆尹,这等无知妒妇毒妇,我瑞安侯府恐怕伺候不起了。”
乔秋发现瑞安侯这个渣狗还蛮会说话的,看看这威胁的,真是动不动就用休妻做借口,可你到是休呀。
乔钊没有理会瑞安侯,也没有因为他威胁休妻而诧异,反而抬眼看向乔秋,眼中闪过担忧,“他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乔秋挑了挑眉,这个哥哥……有点意思。
“公公孝期期间,侯爷宠妾灭……”乔秋也没必要隐瞒,开口便说,话还未说完就被瑞安侯打断。
瑞安侯一拍桌子,“够了,自家私事你拿出来对外人说,要脸不要脸?”
乔钊端起茶杯,声音格外冷,“侯爷刚刚还让我管教妹妹,怎我又成了外人。”
一直在旁边没有存在感的孔月月这个看看那个瞅瞅。
孔月月:哦豁,这是要撕逼了?大叔撕他,大叔上。
瑞安侯气的面色由红转黑,“她嫁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本侯刚刚也不过是气急了。”
瑞安侯能在老侯爷管教下对原主隐忍多年,虽然不聪明,但认错极快,“阿秋你也是,什么事我们夫妻不能商量,你非要一纸诉状告到晋兆尹,爹孝期期间你身子不好,娘才让江姨娘帮你管家,你……唉,我也没有想到会让你这么不高兴,是我对不起你……”
乔秋一个字没听他废话,对着孔月月招手。
孔月月起身到她身旁,看戏看的正爽也不知乔乔叫她做什么,“娘亲。”
乔秋拉着孔月月到瑞安侯面前,“月月,这是你爹瑞安侯,叫爹。”
孔月月一脸乖巧:“爹。”
等等,瑞安侯,好熟悉的名字!
瑞安侯一脸错愕,“这女娃是谁?她为何叫本侯爹?”
乔秋也是不想与瑞安侯瞎扯,听他道歉都是污染耳朵。
而且原主已经嫁给别人家做主母了,还让哥哥替自己出头,这就跟乔玲没断奶一个样了,索性岔开话题。
“侯爷,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我得知时也不信……你先看看这个吧。”乔秋将查来的孔月月的身世之谜递给他。
等瑞安侯看得差不多了,乔秋指着孔月月开口,“侯爷你快看看月月,是不是与我很像?”
瑞安侯看了看孔月月,眼中没有任何找着亲生女儿该有的喜悦,“本侯没瞧着那儿像,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别是什么人想攀附侯府故意伪造的。”
乔钊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声,“侯爷的意思是我想要攀附侯府?”
瑞安侯府老侯爷在时还算一等公爵,伯府比不上,但老侯爷一死,侯府的人孝期全部丁忧,三年时间足够让侯府失去一等公爵的威信。
而乔钊是天子门生,又是天子跟前的红人,只有瑞安侯府攀附他的份儿。
瑞安侯立刻反应过来,这孔月月就是乔钊弄来的,陪笑道:“怎会,既然是大舅哥查得,那定然不会有假,”
瑞安侯看着孔月月,“这孩子长的好,像我,叫什么来着?”
孔月月笑吟吟开口:“月月,爹我叫月月。”
“月月啊,乖,回了侯府就好了,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瑞安侯拍了拍孔月月的头,一副慈父样。
春秀突然开口,“夫人,老夫人和大小姐来了。”
话落,孔心雅搀扶着老夫人就进了正厅。
老夫人怎么说也是长辈,乔钊起身,“子煜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面上和蔼,“子煜来了,快请坐。”
孔心雅上前,“舅舅,雅儿好久没看见你了。”
乔钊没有像以前摸孔心雅的头,也没有立刻拿出礼物送她,“许久不见,雅儿都长高了,是个大姑娘了。”
孔心雅其实早就看见孔月月了,但她与自己母亲拉着手,气氛有些奇怪,“母亲,这位妹妹是雅儿表妹吗?”
“不是,她是……”
瑞安侯急忙打断乔秋,“阿秋,雅儿还小,告诉雅儿这些伤着孩子怎么办。”说着,瑞安侯看着孔心雅,一脸关心道:“雅儿乖,你先回去,爹和你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