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此时的表现在姜靖怡眼中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与以往的高冷范大相径庭。jiuzuowen
姜靖怡气笑了,抱着胳膊瞧着季秋阳道,“你原先不是挺不高兴这门婚事的吗, 成亲当晚那协议也是你给我的, 咱们当时说的好好的,就在前天晚上你还亲口答应了与我和离,这才两日的功夫你就反悔了?”
躺在地上的季秋阳一声不吭, 闭着眼睛拒绝回答。
“说和离的是你,现在拒绝写和离书的又是你。”姜靖怡突然捂住嘴巴惊呼道,“季秋阳你不会吧?你不会缺德到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写和离书给我写休书吧?”
季秋阳睁开眼睛瞪向姜靖怡, 姜靖怡眨眨眼道, “我猜对了?”
季秋阳又把眼睛闭上了, 姜靖怡皱眉, “不是我说, 你们古人能不能大度些, 尤其你们这些男人, 自以为比女人地位高贵,难道男人就不是女人生的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子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离婚都不行, 还非得为了成全那点破面子写休书,好让人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
“啧。”姜靖怡嫌弃的啧了一声, 想了想道,“你若是实在想写休书也行……”
“闭嘴!”季秋阳似乎隐忍着怒气,说这俩字的时候说的咬牙切齿。
姜靖怡绕过去蹲在他跟前看他, 见他还闭着眼睛便伸手戳他,“喂,小气鬼……”
闭着眼睛不配合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姜靖怡乱动的手,气道,“别说了!”
姜靖怡愣愣的看着他又将视线挪到被握着的手上,“要不你先把我手松开?”
季秋阳像被烫着一般迅速的缩回手,手指头在身上蹭了蹭,姜靖怡脸都黑了,“嫌弃我手脏你别动手啊。”
“没有。”季秋阳反驳,可又不知如何解释,索性闭上眼睛道,“睡了。”
姜靖怡瞧着季秋阳就像看个无赖,说好的正人君子呢,说好的古板守旧的男人呢?
呵,男人。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姜靖怡起身回床上躺下,季秋阳却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第二日姜靖怡带上樱桃去了清水县,在她去铺子的时候季秋阳又跟了上来,见姜靖怡看他,便道,“你们女眷不安全。”
姜靖怡瞥了他一眼道,“有我在不安全?真有问题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这话本是实话实说,可季秋阳听了却恼羞成怒,“说白了你是嫌弃我不如贺煜强壮?”
姜靖怡觉得他莫名其妙,“这事儿跟贺煜什么关系?”
索性也不说了,他爱跟着就跟着呗。
姜靖怡带着樱桃外加一个离着一步远的季秋阳去了铺子,到了铺子叫上赶车的赵柳,先去牲口市场买了一辆马车,又去买了两辆板车回来,回到铺子叫上等着做跑堂的几个一起回大桥村搬东西去。
自始至终季秋阳都跟在后头一声不吭,姜靖怡走到哪他跟到哪。
直到回到大桥村的时候季秋阳才跟着进屋道,“用我帮忙吗?”
姜靖怡摇头,“我东西几乎都在箱子里没什么要忙的。”
季秋阳神色有些不好,便出来到了院中。季老太拉过他道,“靖怡搬过去你怎么不收拾东西?”
季秋阳抿嘴没说话,“我的先不收拾了。”
“为啥?你不是还有一日的假期?”季老太有些慌了,“你是不是真的和靖怡闹了矛盾了?不然怎么搬得这么突然?”
季秋阳心里发苦,他隐约觉得这两日他的反常让姜靖怡察觉出来了,所以姜靖怡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季老太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想了想便将姜靖怡叫屋里了,“靖怡啊,怎么这么突然?”
姜靖怡看着老太太关心的样子笑道,“我只把东西先搬过去,那边其实东西还不齐全,没买齐全之前还是回来住的。”
“哦,这样。”季老太瞧着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就知道儿媳妇搬家惊动了村里人了。本来他们季家娶了姜地主家的闺女就有不少人说酸话,这下姜靖怡搬走旁人还不知道说啥呢。
季老太叹了口气道,“那就好,怎么不见秋阳收拾东西?”
姜靖怡一滞,是啊,他们现在还没和离呢,两口子就此分居的确不像话,可总不能让他跟着她去县里住吧。
早晚都得和离,也不知道这男人这两日发什么疯,竟然对着她像是一副情根深种舍不得她一样。
姜靖怡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甩了甩脑袋应付两句出去忙了。
东西很快收拾好,一辆马车两辆板车装的满满当当的。姜靖怡出门的时候林大娘笑道,“秋阳媳妇这是干啥啊,搬家?跟秋阳闹矛盾了?”
姜靖怡回头瞥了眼跟在她后头的季秋阳,鬼使神差的摇头,“没啊,我这不要在清水县城开铺子吗,先搬过去适应适应好准备开张,到时候林大娘去啊,我给您打折。”
“我可不去,吃不起。”林大娘皮笑肉不笑,“不要钱还差不多。”
姜靖怡直接忽略过去这话,见东西收拾好了便坐上车对季老太道,“娘,那我先过去忙了。”
“好。”季老太笑着应了一声见季秋阳还在一旁站着便道,“秋阳还不赶紧上车?”
季秋阳微微颔首,撩起衣摆上了马车。
姜靖怡挑眉瞧了他一眼,季秋阳同样挑眉,“怎么?”
“没。”姜靖怡决定不跟他计较,她发现以前对这男人的评价有些不准确,说他古板无趣可有时候又能以别样的风趣还给她,说他正经君子可这几日的作为又实在像个无赖。
她实在没有信心说这样的男人对她动心,只是现在这男人又是在搞哪一出?
可季秋阳明显装傻充愣,坐在马车上端坐的像世外高人,神圣不可侵犯。
姜靖怡靠在马车壁上眯眼瞧他,季秋阳的腰背挺的更加直了,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有多紧张,没人知道衣衫下的身体有多僵硬。
哪怕是季秋阳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早先他还觉得原来的姜靖怡恬不知耻因为喜欢他做出无赖的事,瞧瞧如今他的所作所为又与原来的姜靖怡又何区别?
季秋阳的心砰砰直跳,他突然一愣,原来的姜靖怡是因为喜欢他,那他现在也是因为喜欢姜靖怡?
他微微侧脸便瞧见姜靖怡眯着眼瞧着他,他的脸陡然红了,迅速转过来,心口的位置却跳的更欢了,似乎在嘲笑他的所作所为。
季秋阳嘴唇紧抿,眉头微蹙,拢在袖中的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他在纠结要不要与姜靖怡说出他的心事。
万一他说了姜靖怡毫不迟疑的拒绝怎么办?
可若是不说,那两人就此错过?
季秋阳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怂了。
“靖怡……”
他刚开口,马车停了,姜靖怡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道,“到了。”
瞧着姜靖怡跳下马车,季秋阳堵在嗓子眼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她到底听见了装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
“不下来?”姜靖怡喊他。
季秋阳舒了口气恢复云淡风轻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瞧着下人忙碌给她抬箱子,姜靖怡很忙,叫上新来的姐妹俩小杏和小桃打算出门采购生活物资去。
季秋阳闷不作声跟在后头,姜靖怡走到哪跟到哪。
随着姜靖怡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季秋阳渐渐发现他满足不了姜靖怡的生活所需。
难怪村里人觉得他娶了姜靖怡是走了大运,恐怕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吃软饭的人吧。
季秋阳自尊心受损了,姜靖怡觑着他面色变来变去却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只以为他书生身体受不了劳累,便道,“若不你回去歇着?”
季秋阳面无表情道,“怎么,嫌我不够强壮?”
姜靖怡皱眉,“随你。”
一下午的功夫,姜靖怡将碟子碗木盆之类的东西置办齐全,回了铺子的时候李氏答应她的被褥也都送来了,至于下人要用的早在几天前就买了,倒是不用她操心。
东西收放好时间也不早了,这边一应东西俱全,姜靖怡都不想回季家去了。
可季秋阳就在边上杵着,似乎不回去也不合适,毕竟临走前她还答应季老太会在家住两天。
算了,反正季秋阳再有一日就得回书院了。等他走了她也好有借口到县里来。
两人坐上马车,姜靖怡摊在凳子上就不想动了,季秋阳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反倒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提着的纸袋递了过去。
姜靖怡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拿了一个纸袋,她狐疑的接过来打开,却见里头是一粒粒炒熟的花生米。
这是给她的?姜靖怡无声的询问。
季秋阳耳朵有些泛红,半晌开口道,“吃些吧。”
姜靖怡心中的怪异越发的明显,她伸手捏了一颗花生吃了,挺酥脆的,“你怎么这么好心?”
许是这句话又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双目顿时凌厉的朝她看过来,“若是怕有毒尽管扔了便是。”
姜靖怡一噎,顿时气恼,“你发什么脾气,咱俩啥关系自己不清楚吗?你这样殷勤会让我误会的。”
“那就误会好了。”季秋阳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羞恼耳根子直接红透了,他瞥过脸去,“我是说……我是说……”
他实在说不出口。
姜靖怡眼睛毒辣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喜欢上我了。”
用的是肯定句。
季秋阳结结巴巴道,“你别瞎说。”
直接不敢瞧姜靖怡了。
姜靖怡撇嘴,“喜欢就喜欢呗,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她说完就见季秋阳怒瞪着她似乎受了奇耻大辱,顿时惊诧,浑身都被他看的毛毛的,“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季秋阳胸口起伏显然是气急了,他没料到他的一句话竟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他额头青筋跳了跳,最后咬牙切齿道,“没事。”
说罢将头扭过去再也不肯说一句话了。
车厢内气氛有些尴尬,姜靖怡索性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察觉有道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突然睁开眼,落入她眼中的就是季秋阳落荒而逃的眼睛。
姜靖怡心中的怪异越发的多,她几乎可以肯定季秋阳是喜欢她了。
可她又该如何对待这份感情?
姜靖怡觉得有些为难,甚至有些后悔之前那样撩拨他了,假如她没有撩拨他,那现在两人是不是就该握手言和好聚好散了?
她不觉蹙了蹙眉,心里隐约竟有些失落。
上一世她没谈过恋爱,但并不缺少追求者,可那时她没心思无暇理会,到如今反倒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东家,到了。”
外头赵柳的声音传来,姜靖怡回神慌忙下了马车。
季秋阳就在她身后跟着,进了堂屋季老太似乎在走神,见他们回来笑了笑道,“回来就好,吃饭吧。”
云氏夫妻早就回来了,如今人到齐了便坐下吃饭。这两日村里在麦收,都忙碌的很,季老太突然闲下来了反倒有些不自在。
季老太道,“靖怡啊,你铺子什么时候开?要不要琳夏提前过去帮衬帮衬你?”
姜靖怡还未说话,季秋阳便点头,“也好。”
姜靖怡扭头看他,这是替她做决定了?
季秋阳垂眸吃饭,并不看她。
“那边屋子多,让琳夏提前过去也好。”姜靖怡有些不悦,季秋阳到底什么意思,哪怕她不在乎多个人少个人,但也不必他替她做决定吧。
心里带了火气,姜靖怡心情就不好了,回房后季秋阳道,“是我的不是。”
姜靖怡凝眉看他,“季秋阳,你到底什么意思。”
季秋阳看着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姜靖怡惊诧,这事儿在她心里想是一回事儿,真的从季秋阳嘴里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她心里有些慌,不敢看他,“你别瞎说,你都答应跟我和离了。”
说完她走到剩余的箱子面前收拾她的衣衫,等她听不见身后动静的时候回过头来却瞧见季秋阳还站在那里看着她。
姜靖怡吓了一跳,“你还有事?”
季秋阳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可看到姜靖怡反应时心里都凉了半截,这会儿问他还有什么事的时候他突然摇了摇头,铺开蒲苇席躺下了。
姜靖怡见他没继续追问,心里松了口气,然而躺下半晚上却没睡着。
半夜昏昏沉沉睡去,翌日清晨隐约听见开门声接着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季秋阳已经离家提前回书院了。
不知为何,姜靖怡竟有些恍然,她今日大概就去县里不回这里了,日后她和季秋阳可还能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姜靖怡:呵,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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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序是宜春侯嫡幼子,从小不学无术,斗鸡走狗,人嫌狗憎。仗着有父母和哥哥的庇护为所欲为。
直到亲娘离世,大哥战死沙场,亲爹翻脸无情,殷序一气之下包袱款款进了他爹死对头家的门,自此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原本没出息的殷序突然上进了,不斗鸡了,不走狗了。发愤图强一路扶摇而上中了进士。
亲爹上门了,后娘上门了,殷序脸子甩的啪啪响:生为覃家人,死为覃家鬼,入赘覃家再不是殷家人。
——
覃幼君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
到了嫁人的年纪覃幼君随手指了指帅的惨绝人寰的殷序:就他了。
人人都说覃幼君眼瞎心盲,放着前程无量的无双公子不要,偏偏对个纨绔子情根深种。
可覃幼君知道,她这个夫君上朝堂能舌战群儒,下朝堂能洗衣带孩子。
此等优质男儿绝世无双,再适合她不过。
然而旁人不知道的地方,殷序可怜又无助抱紧怀里的覃幼君,穿到这种书里,只能靠软饭硬吃抱紧大腿维持生活这样子。
大腿覃幼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