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她从水里捡到了小矮子,结果小矮子化身成了小哭包,眼泪凄凄惨惨戚戚,大珠小珠落玉盘,让凤慕冕切切实实,领会到一句话。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拉着小哭包,小哭包一路走,一路哭,将她威远侯府公子的修养,里子面子全扔了。从此,她的外号“小哭包”,名声算是一炮而红,这是后话。
她哭得那叫做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绕梁三日,连自己养的特别懒特别懒,懒得吃饭说话,只知道每天睡觉的鹦鹉。它都受不了了,逼得说话了。
鹦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小矮子,别哭了,烦死了。你个小哭包,哭哭哭。
果然,这只讨厌的鹦鹉一开口,小哭包的哭声,戛然而止。
估计,小哭包是不相信,她是震惊,她的小矮子这个外号,连只鸟都知道了。她眼角泛红,应该是威远侯府的教养好,小矮子没理会,这只好事的鹦鹉。
小哭包感到嗓子哭哑了,就喝了一口水。结果,那鹦鹉见小哭包不跟它怼两句,浑身难受,它就来劲了。
它看着那水,进入小哭包的喉咙那一瞬间,看到她微微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它直接跑到笼子边,边唱边跺脚,两只翅膀叉着腰,一副可牛逼的样子,从这边跳到另一边,配上它绿色的脑袋,一动一缩,它嘚瑟地开始打油诗:
小哭包喝喝喝,喝喝凉水变魔鬼。
小哭包小矮子,新娶媳妇母夜叉。
小哭包走走走,走路摔跤落下水。
小哭包哭哭哭,哭哭啼啼爱告状。
小哭包傻傻傻,傻傻蠢蠢又一天。
这鹦鹉简直是成精了,说到小哭包喝喝喝,它喝了一口笼子里的水,啊啊啊怪叫一声,翅膀一张开,黑绿色的小眼睛瞪了一眼小哭包。
唱到小哭包小矮子,新娶媳妇母夜叉,先是脑袋朝前动一动,随后说到母夜叉的时候,直接把张开的两扇翅膀,遮住了自己的脑袋。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唱到小哭包哭哭哭,哭哭啼啼爱告状,它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哎呀,又是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笼子里,把头还浸在自己喝水的地方。
小哭包听完,看完,差点没被水给呛死。她瞅着那只好事的鹦鹉,鹦鹉也看着她,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四目相对。小哭包抿了抿唇,她忍住没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躯微微颤抖,绝对是被气的。最后,自己把她放在床上,哄了半天,她才答应,让自己,帮她换衣服。
小哭包换完衣服,小哭包很委屈,嘴里抽泣一会儿。她还想哭,最后她忍住了。总之,是怕被那只鹦鹉给嘲笑,她临走前,就是特别特别委屈地瞪了一眼那只鹦鹉,嗖的一声跑掉了,之后是一边哭,一边跑去告状。
“那就是一起相安无事地睡过觉。那纳兰舒,真是一个君子,看着你这火辣性感的身材,可以做到柳下惠......”秦玄鹤的感慨,还没发完。
凤慕冕一挥袖子,将毫无防备的秦玄鹤直接推出房门外。
“砰。”
秦玄鹤的头,磕到了房门上。
凤慕冕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块暖玉,老太君最后的两句话
独孤晚卿,可她不是她的姐姐,独孤晚歌。舒儿,也不是牧野。
皇宫
“五皇兄,兄妹一场。父皇说,你施行巫/蛊/之术,犯了后宫大忌,我不能做什么,我将你的竹箫埋葬了,我埋在你母妃沈贤妃,亲手种植的桃花树下,还有六皇姐的东□□孤晚卿一早过来,将手里的东西,一一埋葬。
而这个时候,太子独孤逸,来找独孤晚卿,就见着独孤晚卿捧起一抔土,正在埋着什么东西。
“晚卿,你在做什么?”独孤逸好奇地走上来,就见着独孤晚卿,已经挖好一个土坑,将一支竹箫给放进去。
“五皇兄的遗物,埋一埋。”
“独孤濯,就那个残废的废物。”太子独孤逸开口就口不择言,独孤晚卿微微蹙眉,“皇兄,慎言。五皇兄,可是你我的至亲骨肉。”
“骨肉至亲,伙同合欢派。在宫内兴风作浪,差点害死母后,这种人如何是你我的骨肉至亲。”独孤逸不屑地说道。
独孤晚卿抿了抿唇,凤眸中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水纹,她是不想跟她这个太子皇兄多废话什么,一切的根源,不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吗?。
没有那场你欺负纳兰舒的事情,将纳兰舒和六皇姐推入御河里,会有如今的糟心事。
“皇兄,若是没事的话,我要去看母后了。”独孤晚卿微微躬身,算是给太子行礼了。白色的裙摆,从独孤逸眼皮中闪过。
独孤逸拦住她,最后说道:“晚卿,如果纳兰舒那小子,在婚后欺负你,你告诉皇兄。皇兄,一定会为你出气。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我给你寻来了高山流水琴,给你当作嫁妆。”
“多谢皇兄。”
凤栖宫
独孤晚卿将一碗药,轻轻舀起一勺,送到皇后嘴边,“母后,我们喝药。”
皇后看着独孤晚卿,突然问道:“晚卿,对于这个赐婚。母后,想问你是否愿意,出自真心。”
真心?
独孤晚卿心里说不上来。
“母后,为何如此问?”独孤晚卿将问题推给皇后。
“母后,希望你得到幸福。”皇后慈爱地说道,“晚歌没有得到的,母后希望你可以得到。纳兰世子,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独孤晚卿微勾唇角,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表情,她道:“世子很好。我心甚悦。能嫁给世子,我荣幸之至。”
皇后一脸不信,一把握住独孤晚卿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晚卿,此话当真吗?母后,之前把你当作了晚歌,这些年一直沉迷在晚歌的死,母后无法自拔。忽视了你的感受,所以......母后,想要听听你的真话。你若是不愿,母后可以让你父皇退了婚约。”
“......”
“母后,知道你在天道宗生活了五年。天道宗的弟子,人才辈出。譬如,你的小师弟云深道长,你的大师兄,天道宗少主叶羽。他二人一人道法精通,一人剑道超群。”皇后对独孤晚卿的这五年,有所了解。
“我不喜欢他们。”独孤晚卿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拒绝道,“他们不是我的道,我对他们只有同门之谊,兄妹或者姐弟之情。”
“你说的话,当真吗?”皇后又问道。
“当真。”独孤晚卿认真地回答道,她看向皇后,眼底流露出一抹坚定。
“有个事情,你也许不知道。当初,母后和你父皇想把你们其中之一,指给威远侯府。威远侯夫人进宫求赐婚。求的是,你跟纳兰舒的。所以,才出了纳兰牧野那个荒唐的赐婚。她说,她要成全晚歌和牧野。”
独孤晚卿:......
“母后,是希望你别对世子,有太多偏见。”
时间飞逝
六月初六
今日是大燕帝都,最热闹的事情。那就是威远侯府世子,即将迎娶七公主,独孤晚卿。纳兰舒一身大红喜袍,金冠束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她翻身上马,当然,她的伤势已经全好了。
她骑着汗血宝马,告别了老太君,来到了皇宫内。皇宫内金碧辉煌,无数灯笼高高挂起,到处贴满了囍字,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她随着人群走到了七公主独孤晚卿的寝宫前,这地方她之前来过,迎接她的是一群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包括不少独孤晚卿的追求者。他们脸色面带不善,而这些人的中心者,便是太子独孤逸。
独孤逸一身太子王袍,俊雅非凡,他站在纳兰舒面前,他眯着他的丹凤眼,刁难道:“纳兰舒,你想要娶孤的皇妹。要看你的能耐。”
“不知太子有何指教?”纳兰舒问道。
“孤知道你武功高强,就不考校你的武功。古有曹植七步成诗,我要你三步成诗。做一首,称赞我皇妹的诗。独一无二,要衬托出我皇妹晚卿的美,她可是我大燕第一美人。”太子独孤逸说道,他又补充一句道,“还必须有我皇妹的名,卿字。”
“好。”纳兰舒一口答应道,心里想到,真是要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我唐诗三百首,早已滚瓜烂熟,在这里不做诗仙,真是屈才。
独孤逸:大燕皇太子,儿时以捉弄纳兰舒为乐,并且给纳兰舒,取了一个小矮子的外号,这导致,他经常被纳兰牧野,揍得满皇宫满地跑。纳兰牧野是他儿时的噩梦,年少轻狂无知的代价。
由于,至亲兄弟姐妹的早逝,或者夭折。他经历独孤晚歌的为爱**,更加宠爱亲妹妹,独孤晚卿,有点走火入魔,恨不得摘星星月亮给独孤晚卿,堪称宠妹狂魔。这一点,与纳兰牧野,这个宠“弟”狂魔一样。
他对纳兰舒的欺负,主要源于纳兰舒儿时,不喜欢亲近独孤晚卿。
“第一步。”定国少将军喊道。
“世子,第二步了。”一些跟着太子的世家子弟附和道。
纳兰舒又向前走了一步。
“第三步了,世子请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