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看着系统后台飚飞的作值,啧啧称奇:这人杀心好足啊。mengyuanshucheng
不过我喜欢。
秦年年恨极了南鱼儿, 后槽牙磨得咯咯地响, 却不敢当着内门弟子池秀儿的面将她如何。省得留个把柄在外面, 再得罪了临殷。
池鱼等了一会儿, 见她理智尚存没有上前撕咬的意思, 再撩拨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无聊地摆摆手:“师姐们拜拜~”
秦年年:“……”
系统:作值 998.
池鱼内心叹了口气, 抱着衣袖上台阶。
她原想着能把秦年年惹毛了,怒发冲冠地上前来杀她, 她便顺势来个苦肉计,演上一波, 届时临殷的怒火被转移,也许就不会揪着她不放了。
奈何秦年年不够配合。
池鱼硬着头皮上箭阵的玉石阶梯, 横竖躺着出去也是出去,顺带还能刷刷作值。
然而所未料的是,她独自在阶梯上走出去老远,并没有触发箭阵。
难不成箭阵的触发有什么特殊条件?
池鱼眉头紧皱, 思虑了一下前情。
临故渊前去探路的时候, 箭阵未发, 陆白芷到了才触动。
临殷带着她进去可触发箭阵。
秦年年和池秀儿入内似乎也没有触发, 不然她们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全身而退。
池鱼走着走着脚步一缓,
莫不是,这箭阵只针对魔族人?
忧虑回头朝陆白芷离去的方向看去,
方才生死存亡,兵荒马乱, 又没有对照组可以助人发现箭阵的端倪。若秦年年和池秀儿当真和临故渊汇合,互通消息,会不会……
池鱼正考虑要不要折返回去搞事情。
系统:作值 500。
池鱼:???
她一通谨慎地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征兆。
然而她好端端在玉石阶梯上行走着,突然停顿,诡异戒备四周的动作却尽数落在了临殷的眼里,
微微一蹙眉,三成的怀疑深化到了七成。
看来她身上确实有什么类似感知器一样的东西在,在提点着她。
池鱼并不知道作值是临殷给的,但知道很有可能此刻的临殷正在“视奸”着她,瞬间的条件反射戒备过后,又迅速地恢复了原样。
心里头一面忐忑,一面安慰自己,在幽暗地宫一惊一乍是正常反应,临殷应该不会起疑吧,应该……
……
她对着地图,很快从地宫中出来。
为了让临殷相信自己手里地图的真实性,还暗暗地跑去了几间有藏宝的隐室,从里头掏出来一些财宝来。
众所周知,龙爱bulingbuling的东西,故而一座龙族地宫内的金银绝不会少。
池鱼拿着剧本,知道得很清楚里头有些什么东西,但她并不贪恋这些,也就随随便便塞满了两个乾坤袋和小华仪的储物环。穿金戴银、手扶一浑身披金羽的小鸟儿,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
就差鼻梁上一副眼镜,把“暴富”二字写在脸上。
南钰远远见了她,有种士别一日,当挖目相看的错觉。
那浑身金光闪闪,闪得他眼睛生疼:“你这是掉金库里头了?”
池鱼打量他,就相当于看到了临殷的态度。
可见她还是没被判死刑,不然南钰是不会理会她。于是笑嘻嘻地捧起了一颗尤其大的大彩钻:“我跟着地图,在地宫里面找出来的,好看吧!”
龙族高傲,上古时期同人族的接触就少。
它们与生俱来一身坚硬的鳞甲和利爪,自愈能力超强,并不需要同人族一般炼器炼药,价值观自然也就不同。
因而龙冢听上去会是个金窝窝,实际上全是些亮闪闪的东西,价值也不一。
最便宜的属晶石,金银。
再来就是不同的宝石,分数不同的炼器材料,被混杂着放做一堆,外行难以甄别。
池鱼不管那些,统统先收了。再随便挑出一两个,准备献给临殷当做赔礼道歉的诚意。
大彩钻一出,流光溢彩,宛若一颗七彩的小太阳,能照得方圆百米内之花草黯然失色。
南钰用袖子挡住眼睛,昧着良心说真好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适合你。”
池鱼:“……”这不是你第一次得罪我了我跟你说。
她不好和小奶狗计较这些,便问:“我哥哥呢?”
南钰说:“歇下了,在调养。你在地宫多待了一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池鱼顿时悟了。
这哪里是好心迎接,这就是半道拦人,摆明了不让她见临殷?
怕是人还气着呢吧。
池鱼点点脑袋,乖巧说好。
她这一点头,脑袋上的华仪就跟着一晃,晃出一片金属铃铃相撞的富贵声响。
行舟换了,
造型古朴,看着是从龙冢里头搜刮出来的,倒是宽敞了不少,还有二楼。
池鱼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楼。
南钰眼看着她进了自个的屋,守在门口,席地坐下调息。
看样子是要将她看死了。
嘿,
他不让见,
她偏要见。
需知吵架云云的,事后冷战是大忌,一个不察就越走越远,生出难以修复的隔阂来。
她好不容易骗得临殷的小部分信任,若半途而废,前面的隐忍就全白搭了。
池鱼放下幻化成人形的人间富贵鸟·金·华仪,悄悄同他比了个嘘,指了指打开的窗户。
小华仪秒懂,摇着身上沉重而甜美的负担,同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举起另一个大拇指,将两个拇指按在一起一通猛亲:“懂?”
池鱼目瞪口呆:“……”
池鱼一脸呆痴:“……我走了。”
小华仪正了正头上的金冠:“去吧,我一个人挺好,你不用着急回来。”
……
池鱼开了【隐匿】,翻窗从南钰身边经过,蹑手蹑脚上了二层。
眼光四下一扫,才发现她对临殷的【识人断物】BUFF,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因为接触得太久,不再是陌生人,那BUFF自然也就没了。
池鱼无端走了下神,忽闻一点动静,蓦然回首,临殷正逆光站在长廊的尽头。
墨发稍显润湿地披散着,赤着足,玄袍松散,交领之下露出白皙若瓷的脖颈与小片的锁骨。
像是刚沐浴完毕,连寻常沉郁幽冷的眸,也像是含了一层水光。
仿佛幽夜之中的一点星光,潋滟明润。
“咕咚。”
临殷倏然挑眉看向池鱼。
池鱼则被自己吓到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呆若木鸡。
她从不知道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居然能如此之大,还在在寂静之中如此地清晰可闻!
池鱼脸一下涨成了血色,不知怎的,口不择言地冲口而出:“哥哥,我很久没吃饭了,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