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第10章 阵法

他们重返尘石青之前带他们去的那个客栈，却发现门户紧闭。

原打算稍后再来，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瞬间，客栈的门悄然开启。

古元心领神会，明白这是师尊让他们进去。入门后，尘石青正静坐在榻上，微弱的烛火在他身上摇曳，映照出一种既孤高又柔和的韵味。

他们在客栈的另一隅落座，一方木桌旁，耐心等待师尊的冥想结束。

时间悄然流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轻捷的脚步声。

海斗争与空荡荡从拍卖行归来，他们来了之后，尘石青结束禅定。

他缓缓起身，众人也随之立定。

尘石青轻吐一句“坐。”

他在桌子的一侧座下，右伴古元与光鱼，左邻唯一的女子九千时，而海斗争和空荡荡则对坐在他的对面。

"师尊师尊，我们已经找到了眼花轩的位置。"古元的记忆力超群，他将先前在等待尘石青时绘制的眼花轩图样轻轻地铺展在案几上，"这就是眼花轩的布局图，我们已仔细勘查了眼花轩内的每个角落。"

"嗯，" 尘石青微微颔首，眼神如古井般深邃。

"尘师叔，我和空师弟在拍卖行有些意外收获。"他提起这个话题，随即从袖中取出几件物品，小心翼翼地搁置在桌面中央。"这便是虎暗城的花夜石，传说是城主一脉的信物，却不知何故流落在外，现身于拍卖场。"

尘石青扫了一眼桌上的珍品，未置一词，只是从容地提起茶壶，先为自己斟满一杯，接着又为他们几个晚辈各倒了一盏，一一置于他们面前。

倒茶完毕，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神色淡然。

他们三个不是尘石青的徒弟，不知道他们师徒还可以这么相处，盯着眼前的茶水，这是尘石青给她们倒的，但长者为幼者斟茶，这在礼数上显得颇为不同寻常。

他们转头望向尘石青的两位弟子，只见他们对此情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海斗争与空荡荡，一时无言以对。

他们向尘石青致谢后，空荡荡本能地拿起茶杯，欲一饮而尽。

古元适时制止：“慢着，先搁下。”空荡荡虽疑惑，但仍依言放下茶盏。古元的目光如鹰般锐利，他洞察到：“师尊摆放茶杯的方位，与我绘制的图纸上石块的位置相吻合。”

闻言，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桌面的图纸和茶杯，果然不谋而合。

然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此刻，一只微小的昆虫翩然飞至茶杯之间，九千时心中一动：“这会不会是个阵法？看这只虫子，它就像个阵眼，周围的石杯如同布阵的棋子。可是，它是阵法的操纵者，还是被困其中的牺牲品？我对阵法之道并不了解，只是看过一点，古元师弟和光鱼师弟，你们怎么看？”

“嗯，的确是个阵法。”光鱼是除尘石青外，对这些知识了解最深的，古元虽也研习阵法，却不及光鱼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