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九畹县令正在听仵作禀报事情,师爷坐在一旁做记录,听得衙役的禀报,县令同师爷对视一番,便道:“把那二人直接请到这里来吧。”
衙役得令,长吁一口气,暗道侥幸,连忙跑出去,和声和气对二人说:“我家县令有请,你们二人跟我来吧。”
二人连忙跟上,被带到一间衙门大堂后面的房间里,牧初行一进去,便看见里面已有几人。
他未跪拜,只行了礼,旁边师爷皱了皱眉,正准备说话,被县令摇手止住,县官知道这两人是江湖中人,最是傲气,便也不以为意,放开手中案卷,便先开口说话:“本官刚收到清江县的手书,说他的好友碧云庄牧庄主两日前丢失麟儿,寻到九畹县来,请我多多协助你们,说的便是你们吧。”
说完停了一听,又接着说道:“刚温夫人已经来报过案了,我已着令画像寻人了,你也不必担心。”
说完,似是心有余悸的拂了胸口,又无奈道:“你那夫人可真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牧初行听完县官的话,一时之间既惊又喜,才喜片刻又愁悲不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出个什么神情来。
县官沉吟片刻,看牧初行仍顾自沉浸在自己所思所想中,便握拳抵唇咳嗽一下:“牧庄主,你回去之后,自是能看见你家夫人了,刚听衙役禀报,说是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牧初行一听,赫颜一笑:“刚才忘形,请见谅。”说着便对身边的李甲道:“李甲,把东西拿出来。”
于是县官三人便看见李甲从袖子掏出一个褐色布料装着的物事出来,把它放在桌案上,打开布,县官几人看见一大团叶子。
县官怀疑试探道:“那线索就是这叶子?”牧初行连忙对李甲道:“快别卖弄关子,赶紧打开。”李甲忙把叶子拨开,众人才知道这叶子中竟藏着一块碧玉扳指。
“扳指是我们二人在那命案之地发现的,扳指上有许多暗红色斑点,我猜测应该是血,不知什么原因,洒在了这扳指上,没来得及擦洗,血便浸进去了。”
仵作听完,忙凑上前看去,用布拿起,看了一会,肯定道:“对,就是血浸透产生的斑点,这斑点乌黑,应该是有毒。”说完又默思片刻,“大人,难道那人是中毒……”
县令听完捻须沉思:“本官刚刚就在想这可能,那人身上那脉络很是奇妙。嗯,暂且把这扳指当做疑物留着。”
牧初行见事情已经完成,便道:扳指送到,在下也准备告辞了,烦请县官大人告知我夫人的行踪,我也好有个寻处。”
“这个好说,贵夫人离开之时,为着好及时告知她消息,已经留下了地址,嗯,在凤……凤……”
“凤鸣客栈。”师爷见县令一时没想起来,便忙起身解围。
“对,对,是凤鸣客栈。”
牧初行知道了地址,那还坐得住,当即起身告辞。出的衙门,准备去找温采采,走到一半,牧初行突然停下问李甲:“我这样子,可能入眼。”
李甲一窒,无奈道:“想必牧庄主在温夫人眼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很好的。”
牧初行假装没听到这句话,问了路人,加快步子赶去凤鸣客栈。到了地,才知道这客栈和云来客栈在一条街,只不过一条在街尾,一条在街中。
两人进了客栈,问了掌柜,才知道他夫人已经出去了,牧初行无法,向掌柜借了纸笔,写了字条让小二交给温采采,随后二人便回了云来客栈。
赵乙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擦自己的武器,瞧见二人进来,“蹭”地站了起来,大声嘟囔:“你们去哪了,不讲义气,让我在这里干坐着,等了你们一上午。”牧初行笑道:“昨夜睡得可好。”
“好!”
“昨夜响了春雷可知道?”
“不知。”
“春雷那样大,你都不醒,我们又怎么喊的醒你,等哪一日,我们要是盘缠不够,到可以拿你抵债了。”
听完,赵乙听完目瞪口呆,下意识的侧头瞧了瞧李甲,李甲摊了摊双手,好像在说我也没有办法。牧初行自从温采采来了,心情也略放松了些,没得以前那样沉默了。
牧初行闹完后,去楼上取了点盘缠,询问小二:“我需要去买几件衣服和药材,小二,打听一下,这儿最近的衣服铺子和药材店在哪里。”
“最近的呀,我想一下……嗯,有了,客官您可以去八间铺子,那里衣服样式多,旁边对街左侧就是药铺,叫药草堂。”
说完,小二拉着牧初行走到门口,给他指路:“客官您出大门直走半刻钟左右然后右拐,哎,算了,正好我也要去买药,不如我带您们去吧。”
牧初行点头:“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