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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东门 第27章 第 27 章

作者:长生明水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4-04 23:09:37 来源:文学城

云初来得不巧,太后恰在接见平城令,一时不得空闲。

她便走到次殿,看着宫女们剪窗花。

苏炎也背着手走过来,站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摇摇头,不屑地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云初不满地瞥他一眼,这人怎么总这样扫兴?

苏炎没在意她的神色,抬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团细丝样的东西。

看着像是铁丝,然而却是软软的,极柔韧的样子。

苏炎把那团细丝放在手指间玩了一会儿,那东西竟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如银蛇舞动。

云初被他动作吸引,看着那细丝在他指间缠绕,却没有纠成一团。

“看着。”苏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朝前看。

云初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只见十尺开外的方桌上,摆着几个矮脚托盘。

就在同时,苏炎将手一抖,那细丝瞬间抛了出去,“吧嗒”一下精准锁住了托盘里的一块点心,再往回一提,那块点心须臾就到了他手中。

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云初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那点心在空中“嗖”的一下子就飞了过来。

“这是变戏法吗?”云初惊讶地看着他,联想到从前见过的江湖艺人耍的杂技。

苏炎被哽了一下,动作顿住,随后继续解下丝线,手一伸,将那块点心递给她。

这点心是玉露团,十分绵软轻盈,稍微碰一下就要变形,被丝线这样锁住勾过来,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损坏,云初更觉得惊奇。

“我方才没有看清,你能再演示一遍吗?”云初好奇心起,愈发想看个究竟,抬头望着苏炎。

苏炎轻轻哼了一声,小姑娘就是没见识,他这独门武艺怎么可能是变戏法?

还再演示一遍,真当他是耍杂技的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她看过来的时候,苏炎还是重新盘起那团细丝。这回特意放慢了动作,等她瞧仔细了再抛出去,细丝勾住点心后停顿片刻,才提手收回来。

这一下,云初虽然看得清楚,但还是不太明白那丝线是怎么准确地勾到东西的,只觉得十分有趣——她要是也会这个就好了,不想动弹的时候随手一扔,东西就到了手中。

当然也只是想想,这玩意儿看起来难度就很大。

苏炎把另一块玉露团也递给她,云初一手拿着一个,她正好也有点儿饿了,离午膳还有些时辰,便小口吃了起来。

抬头的时候见苏炎正盯着她,云初有点疑惑,想了想,举起另一块还没吃过的玉露团,问他:“你吃吗?”

苏炎咳了一声,摆摆手。

他是看云初吃得还挺开心的,估摸着应该是消气了,顿时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整个人神清气爽。

“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完便转身,很快走出殿门。

……

北宫里,风寒初愈的皇帝拓跋睿靠坐在暖榻上。

他身体弱,每年总要病个几次。沈皇后和永平郡王拓跋烈陪在他的身边。

年关之前,也就是昌平伯苏殷刚放出来的那几天,他手下的右卫军和拓跋烈的部下又发生了一次冲突。

皇帝想到此事,不由得唉声叹气:“如今我拓跋家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唯恐落在人的眼里,偏偏你要显出来。我和你母亲只你一个儿子,但凡你有个好歹,却叫为父怎么办?”

拓跋烈没做声,只起身把沈皇后手边的冷茶换掉。

拓跋睿看着他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英武,已是一个十足强健的成年男子,拓跋睿却还总是模糊记起他年幼时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性子倔强,又心智早熟。这让拓跋睿常常想起自己的兄长。人们都说拓跋烈像他的祖父文宗皇帝,在拓跋睿看来,阿烈更像他的伯父献文皇帝。

想到自己的兄长,拓跋睿心中一阵刺痛。

当年诛灭贺氏之后,苏太后暂时隐退,献文皇帝执政。年轻的皇帝英武而能干,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然而随着权力的争夺,帝后之间的矛盾终究不可调和,献文皇帝骤然薨逝,这才轮到拓跋睿来坐这个位置。

他一向是绵软的性子,从前被父亲、兄长庇护着,现在坐到这个位置,又被苏太后压得死死的,性格便愈发软弱了下去,并且为自己这个强势而优秀的儿子担忧。

拓跋烈转过身,看见榻上的父亲微微仰着头,神色萎颓,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竟已有了白发。

他知道他的心事,走到拓跋睿身侧,在榻边单膝跪下,目光坚定地望着他:“父亲,你和我都不会像伯父一样,相信我。”

皇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拍拍拓跋烈的肩膀。

沈皇后见气氛低沉,另起话题道:“再过几日便是祭天,皇上身体尚未好全,今年还是只叫阿烈跟去吗?”

“不。”拓跋睿摇摇头,想到自己听说的正旦阅兵的风波。他足不出户,尚且知道其间有人捣鬼,而祭天又要出宫,万一到时再出什么岔子呢?

“左右苏家人已将这天下视为囊中之物,祭天一事,他们愿意去就去,寡人不凑这个热闹。”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阿烈也不去。”

沈皇后是温婉的性子,见丈夫反对,便不再多说,转而关心起拓跋烈的感情之事。

她让拓跋烈坐到自己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宫人们都说你在追求太后的那位公主,是真的吗?”

拓跋烈笑了笑,目光明亮而神色坦然:“是,我对小姑姑一见倾心。”

……

去年祭天是拓跋烈负责的护卫一事,今年他告假,先要来跟太后打一声招呼。

从内殿出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云初在外间等候,他便停住了脚步。

云初是背对他站着,今日的穿着打扮有一种令他陌生的惊艳,淡紫色的宫裙长至垂地,黑缎般的长发绾成了流云髻,露出一段洁白修长的颈项,净如玉瓷的小耳垂上坠着一对明月珰。

从肩颈的线条往下,整个人都是纤纤的。发间除了一朵新摘的重瓣牡丹外,只簪着一枚同样浅紫的晶石发钗,在昭阳宫的灯光下,闪耀出一种晶莹的美。

这样姿态亭亭的一个背影,几乎要让人误以为她是自小长于深宫,不然怎会有这样一段浑然天成的风华。

拓跋烈知道里间还有几位臣子在禀事,估计着太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召见云初,抬脚向她走去。

云初听见脚步声,回身一看:“是你。”声音淡淡的。

拓跋烈的眼睛里却闪过笑意:“怎么,不唤我郡王了?”

云初看向他,在自己的记忆中,她似乎永远都能记得那天初见时拓跋烈的样子,那样的骁悍、英武,带着一种天经地义的霸道和不服输。

那时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但她不想放任自己的这种感觉,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有时会刻意地表现出冷淡。

拓跋烈却没有计较云初的忽冷忽热,男人的心思永远更为直接,他凑近了道:“其实如果小姑姑愿意,我更喜欢你唤我阿烈。”

云初退后了一步,在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她发现拓跋烈这样轻轻乜着眼,在灯光中竟十分有风流的意思,这是她从前没有注意过的。

拓跋烈笑了一声,不再逗她:“这两天打听到一件事,小姑姑也许会感兴趣。”他神色认真了些,看着云初道,“那天阅兵时出事的宫马被人做了手脚,禁卫军追查下去发现,这事跟右卫军的一个校卫有关。”

“那他人呢?”云初急切地问道。

那天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云初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在冀州被苏殷追捕而坠马的经历。猜都不用猜,此事定然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云初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追查到苏殷的手下。

拓跋烈看着少女由于激动而熠熠发亮的眼睛,顿了一下,才慢慢道:“禁卫军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人在家中自尽。”

云初的眼神霎时黯淡下来,她刚入宫,根本还未站稳脚跟,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报仇,现在机会来了,好不容易能够抓住苏殷的错处,然而线索又忽然中断。

拓跋烈看着云初素白的一张脸,安慰道:“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不,”云初摇摇头,拒绝了他,“这是我跟昌平伯的恩怨,我自己来。”

云初抬头看到拓跋烈明显不赞成的眼神,又想了想,对他道:“永平,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拓跋烈心里竟有点喜悦,目光灼灼的:“只要是小姑姑的要求,我会尽力。”

云初从身上取出那枚玉牌,递给拓跋烈:“我想要查一查这东西的来历,应该是和苏殷身边的人有关。”

从前拓跋弘查过一阵子,在冀州的时候也试探过苏殷,得出的结论是这玉牌不是他的。云初只能从苏殷身边的人着手,只是她深居内宫,又没有什么人手,不比自小长在平城的拓跋烈。

拓跋烈接过玉牌,小心地收好,却是俯身笑吟吟地对云初道:“我帮了小姑姑的忙,你要怎么谢我?”

云初不防他突然靠近,呆了一呆,拓跋烈的呼吸几乎拂在她面上,那白玉一样的脸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那未等她反应,拓跋烈已伸手摘下她发间的牡丹,拿在手中嗅了嗅,笑望着她道:“这花就当小姑姑给我的奖赏了。”

说完倒退几步才转身离开,眉目间很有几分得意的意思。

云初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待要追过去拿回自己的花,刚一抬脚,苏太后的侍女过来唤她:“公主,陛下叫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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