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张敏也看出钟施郎表情不对,于是向我使了使眼色。maixi9
我会意,一边拍着钟施郎的肩膀一边打着哈哈介绍道:“这是我大学那边的朋友,叫钟施郎,叫他老钟就行了!哎?媳妇,你赶紧介绍一下你闺蜜啊,你看我哥们看的都傻眼了!”
张敏听了我的话,把她闺蜜拉到身前说道:“这是我闺蜜,你们叫她小玲就行了,怎么样?漂亮吧!这在我们学校可是正八经的校花呢!”
我敢说,我俩这么热情的介绍,傻子也知道我俩在努力的活跃气氛。
这个叫小玲的姑娘也没啥架子,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拉着张敏的手就要往沙发走。
哪知道这时候钟施郎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校花是不假,可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凋谢了。”
在她们进包间的前一秒,钟施郎还在抱着麦克风唱歌,等她俩进来之后,钟施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手持麦克风的动作,所以这一句话虽然是自言自语,在这个狭小的包间里面的我们却听得无比的清晰。
好容易被我俩炒热的气氛,一瞬间就跌回冰窟。
我连忙两步过去,用手捂住麦克风,然后小声对他说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呢,人妹子第一次见面,你这么聊天我们还咋一块玩?”
张敏和小玲此时都是微皱眉头,虽然有些不悦,但是碍于我的面子,也都没有发作。
钟施郎拿起一边的啤酒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我也不想说啊,可我要是不说,这姑娘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这几句话是他俯在我耳边说的,我一愣,一脸狐疑的盯着钟施郎问道:“什么意思?你又没开眼你咋看出来的?”
钟施郎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那女孩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邪气,哦不对,这都不能叫邪气,应该叫煞气。”
这下我明白了,看来是这姑娘招了什么脏东西,于是我侧头看向那姑娘。
包间里面灯光昏暗,她们刚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没怎么在意,可现在再仔细一看,她的眉宇之间确实是透着浓浓的黑气,只是这股黑气不同于寻常的黑气一般一直存在,而是若隐若现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钟施郎按下了包房音乐的静音键,刚刚吵闹的屋子瞬间鸦雀无声。
在我们几个人的注视之下,钟施郎提着一瓶啤酒来到了小玲的身前,示意让她先坐下。
虽然张敏和小玲俩人都一头雾水,但也乖乖照做了,我也搬了个高凳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钟施郎咕咚咕咚喝完了啤酒之后一擦嘴,痞里痞气的说:“这位小玲姑娘,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啊?”
小玲听完之后眉毛一皱,然后说道:“没,没有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跟张敏俩人对视了一眼,她想我发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我则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打断。
钟施郎又问道:“不能吧,在我看来,你现在可是让鬼缠上了,而且我没看错的话,应该还缠了挺长时间了。”
一听“鬼”这个字,小玲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然后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啥呢?我没明白你意思。”
说罢慌忙起身之后对张敏说:“小敏,我看你朋友不怎么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跟张敏见状连忙打圆场,说着些客气话安抚着小玲。
哪知道钟施郎下一句话,彻底的把小玲的情绪给点燃了,他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之后,缓缓地开口道:“没猜错的话,前阵子刚打过胎吧?”
一瞬间,包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张敏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钟施郎,又抬头看了看我,我从她的眼神里面读到了一句话:你朋友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其实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此时我心里已经咒骂了钟施郎无数遍了,妈的,哪怕是这姑娘撞邪了,你就不能唱完歌再说?
而且人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当着一屋子人的面问人家是不是打胎了,你让人家的脸还往哪搁?
果不其然,小玲听完这句话,脸瞬间涨的比西红柿都红,她抄起小包,甩开张敏的手,对着钟施郎骂了一句:“你有病是吧!”然后起身就走。
当她刚拉开包房的大门的时候,钟施郎又开口说道:“最近没觉得自己脖子特别疼吗?就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一样?”
他说的这一点我倒是也留意到了,这姑娘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纳闷,这么高挑的姑娘,怎么会驼背呢?
钟施郎的话刚说完,小玲刚迈出去的那条腿停在了半空。
她愣了几秒钟,收回了迈出去的腿,顺手关上了包间的大门之后,突然崩溃的蹲在了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面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和张敏这下更是愣住了,这都哪跟哪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施郎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钟施郎缓缓的抽了一口烟,然后问我:“你带没带牛眼泪?”
我连忙翻了翻身上,还好我有随身带小包的习惯,牛眼泪就跟一瓶眼药水一般大小,并不占地方,所以我一直都放在小包里。
我掏出牛眼泪,钟施郎接过之后滴了两滴在手上,然后用手搓了搓眼睛。
我刚要跟他一样开眼的时候,张敏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问我:“你们在干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瞬间,我又愣住了,这一切怎么就那么熟悉,想来去年这个时候,我就是无意间让魏婉儿知道了自己的事,才造成了我们的分手。
现在我有张敏了,而此刻又遇到了这种事情,我还要参与进来吗?如果让张敏知道了我的事,她会不会也像魏婉儿一样抛弃我?
想到这,我犹豫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钟施郎见我为难,也大致猜到了我的处境,于是把牛眼泪直接塞回了我的包里,然后打着哈哈说道:“弟妹啊,我跟你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是个先生,就是阴阳先生,能驱邪的那种,这事小墨我都没告诉,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你这闺蜜,确实是撞邪了,我如果不出手,她应该活不了几天了。”
说罢向我使了使眼色,我心领神会,然后给他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装模做样的说:“哦?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去你家喝酒的时候,好像听你说你家祖上是做阴阳先生的!原来你真懂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