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俩由于太累,也没找地宵夜,直接回了钟施郎家睡了一觉。mengyuanshucheng
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我俩简单的洗刷了一下便出了门。
钟施郎先带我去了一趟昨天去的那个小区的物业,真是没想到这次的雇主竟然是小区的物业公司。
看来钟施郎的业务涉猎范围比我想象的要广的多。
我看了看那厚厚的一沓钱,目测有个3万块左右。
真是搞不明白,现在这个社会转账这么方便,为啥他却钟爱现金呢?
中午简单的跟他吃了个饭后便打车去了火车站,那个死去女孩的弟弟就在我们隔壁市的一家医院里面。
看来女孩拼了命的赚钱都是为了让弟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想到这我跟钟施郎同时又叹了一口气。
我们进病房的时候谎称自己他姐姐的同事,那孩子看起来也就20岁不到的年纪,但是面黄肌瘦的,看来和病魔做斗争确实让他的身体变得很差。
我们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之后,男孩便问起了自己姐姐的事。
我俩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便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工作特别能吃苦。
男孩一边听着我们夸自己的姐姐,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这让我觉得很是心疼。
真是苍天无眼,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呢。
临走的时候,钟施郎从包里掏出了上午拿的那三万块钱放到了男孩的床头。
他这一个动作差点惊掉了我的下巴,真是没想到钟施郎虽然平时看起来这么抠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掏钱竟然眼都不眨一下,这不由得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男孩当然不肯收这个钱,而钟施郎伸出双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跟他说:“这是你姐姐今年的奖金,她以前跟我讲过你们的故事,现在她不在了,这个钱不给你给谁呢?我记得你姐姐生前还跟我说过,她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早日康复,然后大学毕业,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啊!”
说完我们转头就出了门,在门口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男孩,他正对着我俩鞠躬。
直到我们走远他还保持着这个动作,这不由得让我也湿了眼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钟施郎一路都把头对着窗外,仿佛无比的感慨。
而我此时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我们貌似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无奈这个故事太过感伤,让我们只觉得无比的压抑。
等我们到了钟施郎家楼下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只见他仰面朝天长叹了一声说:“哎,这活干的心里是真不爽啊!”
谁说不是呢,以往每次干完活都会觉得一身轻松,唯有这次例外。
于是我上前一步,开玩笑的踢了他屁股一脚说:“怎么的老钟,正好我今天没事,请你喝一杯去啊?”
钟施郎笑了笑,一把揽过我的肩膀说:“行啊,今天喝白的,我想大醉一次!”
今天的钟施郎确实是不太一样,不光是白天那一次性甩出3万块的壮举,就连下午这顿酒都让我觉得有点吃惊。
我记得第一次跟他喝酒的时候,他的仙家胡长河也在场,那天他好像喝了一瓶半白酒还能骑着自行车离开。
而今天的他,喝了不过半斤白酒,就开始出现了醉态。
而我此时也是醉意盎然,不过看着现在我们的气氛也到了,于是我便开口问道:“我说,钟哥,你昨晚上那一手叫啥啊?真他妈的厉害!”
钟施郎听我夸他,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本正色的说道:“你是说我最后那一招是吧!那是我自创的,我给他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阳间大炮!”
我有点无语了,这是啥破名啊,还阳间大炮,这名咋怎么听怎么像个保健品的名呢?
真不知道他起名的时候是咋想的。
钟施郎见我没了言语,还以为我是被他的阳间大炮震撼到了。
于是又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跟我说:“怎么样?这名够气派吧?我跟你说,我的所有招数可都是由我亲自命名的,而且这每个名字都是有意义的!”
我见他要开始介绍这“阳间大炮”的命名过程了,连忙掏出打火机恭敬的给他点上烟,然后出言打断道:“钟哥,你这个,额...阳间大炮,是怎么用的?”
钟施郎没因为我打断他介绍他的话而恼火,只见他惬意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说道:“怎么?想学啊?”
我心道不妙,听他这语气下一句肯定是让我交学费,于是我连忙说道:“也不全是,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你这一手。”
钟施郎见我有意跟他打马虎眼,倒也没跟我计较。
他眯着眼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得嘞,看你今天主动请客的份上,那就教教你。”
我见正题终于要来了,忙把凳子往前拖了拖,一脸严肃的盯着钟施郎。
“要了解这阳间大炮,首先你得知道一个东西,叫做‘气’。这个有没有人教过你?”钟施郎问道。
我努力回想着当时姥姥教过我的东西,好像还真没有过有关于“气”的。
不过我记得姥姥当时每天都带我去一个林间呼吸吐纳,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于是我对钟施郎说:“我小时候姥姥经常带我去深山老林呼吸吐纳,这个是不是你指的那个‘气’?”
钟施郎眉毛一挑,打趣道:“哟呵?你姥姥这都教你了?来来来,我测试测试你。”
说罢,钟施郎随手抽出一张餐巾纸丢在桌上,指着它对我说:“用‘气’移动它。”
听他这要求,我下意识的就想对着餐巾纸吹气,但是显然这事指定没这么简单。
我料想他说的“气”一定是某种类似...类似昨晚他右手冒出的黑烟!
可是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钟施郎见我发愣,皱了皱眉头问我:“咋了?你不会?”
我点了点头,钟施郎见我的样子一拍自己脑门,看起来十分头痛的说道:“哎,看来还真得从头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