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超甜 (女尊） 第5章 新班主任

深夜空旷的楼道里，只能听见自己清晰明了的心跳声。霖牧然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借着楼道感应灯暗下去的短暂片刻霖牧然把头倚靠在墙上低头缓缓吐出心头压抑了许久的沉闷的浊气，借此机会努力平复好心情的霖清悠，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礼貌疏离的淡漠脸。她放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得握紧，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似得紧张感。深吸一口气，霖牧然慢慢转动门把手。

“霖老师！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霖副教了”

此时一道靓丽的女声猝然划破阒无人声的楼道，听到这个声音的霖牧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循着声音侧过身向后望去。走廊尽头，声音的主人一身考究的的高档女士西服，精致张扬的妆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体微笑。她只是站在哪里，就不自觉让人感到铺面袭来的侵略感。

霖牧然看着与这个老旧楼房格格不入的女人，眉头渐渐紧皱，握住门把的手悄然收起藏在背后。

“秦总，别来无恙”

门另一头等了许久不见霖牧然回来的沈清悠，回想着许久未见的霖牧然刚刚不经意间体现出的点点温情。身体上的疼痛也都变成了一丝丝涌入心口的甘甜。他躺在客厅软绵绵的的沙发里，看着客厅上方橘黄色暖光灯，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出他的心情，心定以后昏沉沉的睡意就像浪潮一样缓缓扑面袭来。

“这次咱们班的期末的成绩已经下来了，眼看着高一学期已经结束了。希望大家回去跟家长沟通一下暑假补课的事情，还有暑假回家大家千万不要靠近水塘水坝水源处，切忌下河游泳啊！暑假作业要尽早做完，千万不要拖到快开学那几天着急忙慌的补。同学们！都清楚了吗”做为学校为数不多的男班主任，已经怀孕八个多月，身体越发沉重的林小燊此刻撑着后腰站在讲台上，正在发表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班会讲话。看着讲台下陪伴了整整一年了的年轻稚嫩的学生们，想到自己因为怀孕待产马上就要短暂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心里生出几分不舍。言语间也变的絮叨了很多

“清楚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声瞬间充溢这间小小的教室

“都清楚了，那我放心了，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学暑假愉快。记得对新来的班主任好一点……”

“哎！林老师，新班主任到底长啥样啊？”

“对啊！这新班主任都说了快半学期了，林老师！我们连新班主任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林老师，新班主任到底是男的女的啊”

林小燊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底下好奇的学生提问打断，原本还算安静的教室却因这个将要来临但是一直没有透露具体信息，披着神秘面纱的新班主任瞬间引爆了话题。熙熙攘攘的讨论声就如同将要烧开而沸腾的开水声让人感到聒噪不安。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的沈清悠看着身旁同班同学们一张张洋溢着好奇，开心的脸。丝毫融入不了这样热闹的班级氛围中。在这个班里他从来都是不合群的那一个……

他如同透明这个词一般毫无存在感，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讨论，没有人会和他一组做实验或是背诵课文，更没有一个人愿意坐他的同桌。学期刚开始时年轻的班主任林小燊，也曾因为看不过全班排挤沈清悠一个人，而义愤填膺的专门办过班解决这一问题。让班上每一个人轮流跟沈清悠坐一个星期。才坐两天就被家长们知道这件事纷纷给学校打电话，让林小燊给他们的孩子换座位。迫于学校和家长压力的林小燊只能把他一个人安排在教室的一角。所以整整一个学年他都没有同桌。

沈清悠其实一点儿也不怪这些同学，毕竟换做是他也不愿意跟长期营养不良，头发杂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母亲终日吸毒，父亲软弱，全家靠政府救济才得以维持生活的家庭扯上关系。况且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遇到很多次了，最初的哪些委屈早已被生活打压到渐渐麻木了。

沈清悠对于旧班主任的离去，还是新班主任的到来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此时的他两只手交叉的抱在一起，放矮身子蜷缩在课桌的一角。闭上眼睛枕在手臂上，夏日的晚风轻轻吹动他的发梢。耳朵自动过滤掉教室里激烈的讨论声，天花板上老旧的电风扇嗡嗡转动的声音和讲台上班主任林小燊的讲话，像是被大风吹散似得断续飘入他的耳中，下课前的最后几分钟总是让人轻松惬意。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叮铃铃做响的下课铃，和窗外叫个不停的知了都在提醒这属于沈清悠高一的最后时光落下帷幕。

随着讲台上林小燊的一句“下课”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紧接着是桌椅摩擦地面而产生的拖拉声。教室里流动的人流开始慢慢聚集在门口。一直到教室里最后一个同学离开，沈清悠才从课桌上慢悠悠的撑起身子，整理好桌椅踩着夕阳的残影离开学校。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正当夏日，被燥热裹挟着的北方小镇上，零散的商品门口都纷纷贴出了内有空调的告示借此招揽客人。沈清悠挑着没有被阳光照顾到的角落小心的走着。想到一个礼拜不见踪迹的母亲，和昨天刚刚发下来的工资。他抿了下抿嘴唇，稍加思索然后拐进街脚的一家面包店。给父亲买了他最喜欢的牛角包，站在收银台前准备结账时，却看见面包店因为即将过期而特价销售的奶油小蛋糕。犹豫了许久还是收回了视线然后拿着买好的牛角包结账走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好像生怕自己回心转意似的加快脚步离开了面包店。

到家时父亲还没下班，空荡的屋子里安静的吓人。一阵风过，窗户外面飘来隔壁的饭菜香。轻叹一口气，16的沈清悠驾轻就熟的自己洗菜做饭。等他做完饭窗外已然华灯初上。沈清悠把电饭锅设置成保温状态，然后把炒好的菜拿报纸盖好。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墙上壁钟的指向，时间离父亲回家还有一会儿。想了想从书本里拿出学校布置的暑假作业一边做作业一边等待父亲回来。

咔哒！钥匙转动门锁声从客厅传来，紧随着的是父亲忸怩不安的招呼声

“李老师，快……快请进。”

“季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就是想先提前了解一下班里学生的具体情况。”

一道轻轻柔柔如春阳拂照般温煦的声线，又隐隐潜着年岁沉淀的质感男声紧随着季文修的语毕响起。正在厨房做作业的沈清悠听到声音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奇循着声音的来源向客厅走去。映入眼帘是站在门口父亲季文修局促不安的脸和同刚刚那个声音一样让人惊艳的声音的主人。看起来30出头，简单的衬衫牛仔裤，上身简单的黑色挎包，眉眼间是完全不同于北方男人的秀气。时光似乎过分眷恋他，白嫩如少年的脸颊，模糊了他的年纪。看见沈清悠好奇打量的目光，那人回以他一个轻柔的微笑。

看见沈清悠的出现的季文修神情放松了许多，他走上前拉过沈清悠道

“悠悠，这是你们班新班主任李老师，快叫老师好!”

“李……老师？”沈清悠迟疑的看着父亲季文修，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清悠，你好！我是你们下个学期的新班主任，我姓李，本来今天早就应该去学校报到的，可是临时出了点状况。没能在你们下课之前赶到学校，但是为了不延误班级的学习进度，临时决定今晚家访，正巧在楼梯口看见了刚刚下班的季先生，就一起上来了。希望没有打搅到你们。”似乎是看出了沈悠的困扰，李尧笑着开口解释道。从他笑起来眼角上扬的细纹可以看出，他平日里应该很爱笑。那一双月牙状的眼睛，笑起来勾的人忧虑全无。

“不会，李老师，你先进来坐。”沈清悠在弄明白事情的缘由后卸下了心里的防备把李尧迎进客厅里后就一直低头跟在父亲季文修的身后。

“李老师，你……先坐着和悠悠聊聊天，我去厨房给你倒杯茶”说罢季文修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好的，谢谢”李尧看着季文修转身去厨房的背影轻声道谢

季文修走后，被迫留在客厅沙发上和新班主任相望的沈清悠，低下头避开对面李尧投过来的视线。身子两侧的手也急张拘诸的抠弄着沙发上破损的一角。李尧看着一直躲避着他视线的沈清悠，会意的没有单独开口提问他。好在季文修回来的很快。化解了沈清悠这一场无声的尴尬。

“季先生，来之前我已经在林老师那了解了清悠在学校的具体情况。但是我听林老师说，清悠没有报名参加这次的暑假补课是吗？”看着季文修落座的李尧开口提问道

听到林尧的问题，季文修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惭的神情。搅了搅衣角回答道

“李老师，悠悠他……妈妈已经决定让他去我上班的地方工作两个月，所以……”季文修话虽未说全，可话里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李尧已经在林小燊那里充分了解到沈清悠母亲的品行。听季文修这么说知道补课的事情基本上算是板上钉钉了，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可是这次补课是直接关系到下个学期的文理分科。而且落下两个月的上课时间清悠再想追上班上的同学就很难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的李尧再次开口道

听到李尧这么说的季文修，脸上浮现几分犹豫的神情。他先是看了眼身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沈清悠，然后转头对李尧说

“李老师，其实……按清悠母亲的意思，清悠……”说到这季文修顿了一下，又看了眼沈清悠放低声音继续说“下个学期应该是不会去学校报到了”听到季文修这句话沈清悠的身体细微的颤了一下，一双手渐收拢紧握成拳，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话已至此，句里的意思不说大家也都明白了。过多的纠缠只会让人感到厌烦。有些遗憾的李尧与季文修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起身准备告辞。他走到门厅处，转身想让季文修不要送了，可是当他转过身看到坐着沙发角落上那个低着头，弯曲着背脊，双手握成拳的少年。心口的那一块柔软突然就被触动到了。一霎间一个想法闪现在他脑中。他停下穿鞋的动作，快步走到沈清悠的身前，放低身体与他平视。望着的沈清悠的眼睛对他说

“清悠，你告诉老师，你自己想不想继续上学？。其他的你不要去考虑，问问你自己，你想继续在学校里学习吗？。”

静待许久，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壁钟转动的“哒哒”声。李尧在心里懊恼自己刚才是否太冲动了一点，一直没有听到回应的他失落的站起身，却意外的被扯住了衣角，他转过头看见倔强的少年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攥着他衬衫的下摆，坚定的答了一个“想”字。李尧扬起嘴角欣慰的用手摸了摸李清悠的头然后对站在门口的季文修说

“季先生，清悠的成绩我看过了，再努力一点拿奖学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也看到到了清悠他想继续读书，季先生我们为人父母的不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开心吗？”

“可是清悠母亲……”

“季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女儿是南航师范大学的学生，让清悠在不耽误暑假上班的情况下，抽出时间跟着她补课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给他测试一下。如果成绩达到学校的奖学金评选标准，学校是会减免学费并有相应的补助。到时候如果没有达到，你在决定让清悠不读书也不迟。”

看出季文修的顾虑，李尧直接开口打断他提议道。听了李尧的这翻话，季文修犹豫不决的看向沈清悠，结果对上满怀期待的一双眼睛。他振了振，深呼一口气。像是做了生平第一次重大决定是的。走上前握住李尧的手。

“李老师，太谢谢你，就按你说的做吧，清悠……我就拜托你了”后几个字几乎的哽咽着说完的。听到季文修这么说。李尧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滚落下地。

商量了具体的上课时间，留下地址，李尧再次起身告辞，只是这次离开是心满意足的。

第二天大早，沈清悠按照昨天李尧给的地址找到他家，李尧的家处在郊区别墅区，离沈清悠家20多分钟的路程。沈清悠搭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刚下车就看到站在小区门口的李尧笑着像他招手。沈清悠小跑几步走上前，跟着李尧走进小区。怕沈清悠紧张，一路上李尧说了很多关于他女儿的事情。沈清悠边听边走，心里对这个补课老师生出了几分期待。看着李尧在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前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沈清悠正准备停下动作时却被上方的一个声音吸引去了视线。他好奇的抬起头向上看去，正好与楼上那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站在楼上的那人上半身微曲靠在二楼阳台的扶手上，微微向前探出身子，眼底流光暗转，光华氤氲。一脸温柔的笑着对他说

“你好啊！小朋友”

弟弟我回来了!是不是有点意外。我想了下，我可能是个年更作者哎！趁我挖的坑还不深，你们快点爬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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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