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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精神病院记[无限] 第8章 神龛中的未知存在

作者:其恕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6-28 05:00:31 来源:文学城

饶是郦也本人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没多久,此刻也忍不住要骂一句“神经病啊”,他嘀咕道:“你这个人真的好小心眼。”

然后翻了个身,睡着了。

贺兰随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他这个说睡就睡的技能真的很厉害。

郦也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被贺兰随叫醒了,说是村长老婆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们吃完还要继续出去找人。他打着呵欠,对贺兰随道:“刚才忘了问,你对任务什么想法吗,难不成真的是找那个失踪的阴阳先生?”

贺兰随注意到,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很遗憾,”贺兰随回答“没有。”

郦也从土炕上跳下来:“一会看余凌他们这些老人怎么说。”

吃饭的时候,余凌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昨天去的那片田地根本没法藏人,基本找得差不多了,今天大家一起去树林里找。前半夜找人,后半夜在我们出发的地方汇合,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怎么样?”

看样子她也不是很相信所谓的失踪了的阴阳先生……郦也沉思,吃完饭后跟着大队伍一起去了村北的树林。村庄一如昨夜,只是今天晚上的月亮不如昨天晚上圆,边缘缺了一道,仿佛被什么削去了一块,却依旧泛着猩红,发出蒙昧而又混沌的光,不祥地笼罩大地。

他们分开两人一组去树林里找人,白卫衣女生依旧跟着余凌。灯笼的点点红光在树林里散开,像是一蓬无声而寂寥的烟花。郦也跟在贺兰随身后,等其他人的灯笼光都看不见后,郦也忽然熄灭了灯笼的亮光,贺兰随被他的动作惊讶了一下,而后听见他道:“我准备回廖村长家去看看。”

贺兰随挑眉,郦也继续道:“我们出门后不久,村长就和他老婆出去了,那小孩也去邻居家玩了,我准备去看看那几间屋子里有没有藏着什么线索。”

但这只是他的次要目的,他的主要目地是,去看看村长家里有没有那种在白天能隔绝鬼的注视的白蜡烛。

贺兰随想了一下,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沿着小路下山,很快返回村中,然后悄悄从田地里穿过去,黑灯瞎火,就算有人看见他们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村长家的大门紧闭着,郦也看了一眼八卦镜,道:“时间正好,走,我们从那边翻墙进去。”

他先是爬上麦草垛,然后跳到一堆玉米杆子上,两手扒拉着土坯墙一个用力,就蹲在墙头上,他低下头小声对贺兰随道:“院子里没人,快上来!”

贺兰随对他熟练至极的翻墙动作有些无语,却还是按照他的方法如法炮制,和他一样爬上墙头,然后跳了下去。土胚墙并不高,就算跳下去也没什么,院里空寂无人,几间房屋如同倒扣的盒子般隐没在灯笼迷蒙的红光里。郦也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随口道:“奇怪,我只在廖村长家见到了砖瓦房,村子里其他人家似乎都是土胚房,难道村长家比较有钱?”

这个时候贺兰随不欲和他闲聊,顺着他的话道:“可能吧。”

郦也问:“我们分头进去找,还是我进去找你望风?”

贺兰随领会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道:“你有必须进去的理由——你要找某样东西?”

郦也点了下头,贺兰随干脆地道:“那你进去,我望风。”

郦从墙上拿过灯笼,之前他们吃饭的时候郦也观察过东边的三间侧房,靠左那间是粮房,里头用竹席围起一个巨大的屯子,里面累叠着许多装满小麦的蛇皮袋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木头农具。中间就是他们之前吃饭的屋子,只有一张有点旧的红漆桌子和土炕,他直奔最里面的那间。

而这间屋子里的陈设也相对简单,角落里的土炕、炕边的红漆箱子,还有一张同色小桌。箱子上上着一把老式锁,郦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随后在小桌的抽屉里找到几只生锈的黑色一字发夹,他拿了一个从中间掰断,然后撬开了那把锁。

相当容易。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技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箱子里的东西所吸引。箱子最上层是几匹绸缎被面,红的绿的都有,在灯笼的亮光下闪着鱼鳞般的微茫,而被面之下,是一些旧衣服,扒拉开旧衣服,则是一堆泛黄的旧书。

那些书什么都有,万年历、小人书、连环画、小学课本、甚至还有两本菜谱。藏得这么深,收拾的人却对这些书并不珍惜,一股脑胡乱塞进去,有的页角落都折了,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郦也快速地将这些书一本一本翻过去,最后在万年历找到一张折起来的纸。

那纸的边缘已经破碎,纸面更是泛着一种陈年的黄褐色,他将纸页展开,发现那像是从另外的上撕扯下来的,而那本书竟然竖排版繁体字,可见其年代确实久远。

郦也拈了拈纸页,莫名觉得熟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另外半张他从井地找到的纸,发现这两张纸的质地几乎是一样的。

“夫天地两清,请遮神目,阴阳两覆,天地阴阳逆转……时辰作祭,分伐二、岁祭、沉祭、战祭……此大祭也……以孪为祭,祭为生,生为死,此小祭也,小祭成,鬼门开,则可入幽冥**……村中有市,俸阴禄,换鬼财……”

郦也将纸页上的内容念了一遍给小说家听,可是小说家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郦也就干脆从万年历上撕扯下来一页,将这张脆弱的纸包起来塞进口袋里。他又将箱子其他边边角摸了一遍,在箱子侧面发现了一个信封。

信封并没有糊上口,郦也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证件之类的东西,和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是那种老式的半身照,五寸左右,上面是个年轻女人,扎着两根麻花辫,鹅蛋脸,盯着镜头似乎有些羞涩的紧张,眼睛瞪大,却很有神采,她的眼睑上,有三颗并排的痣。

郦也猜测这可能是贺兰之前说的,廖村长第一任那个遇难的妻子,而照片之下是两张叠在一起的出生证。同样年代久远,那证件上的信息还是用水笔写的,后来不知道滴了什么脏污上去,大部分信息都模糊了,只隐隐可见姓名都是廖XX,出声日期在同一年。

郦也将信封放了回去,快速把箱子里的东西恢复原样,从侧屋出去,见贺兰随站在角落的房檐之下,他指了指上房,贺兰随点了下头。

上房的主屋他刚来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因此一进去他就直奔门对面的柜子,那里面放着饼干盒、玻璃杯、奶粉等等一系列的杂物,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上房的主屋和侧屋都是打通相连的,他先去左边那间,那应该是村长儿子的屋子,靠窗摆着一张简陋的写字桌,也没有抽屉,一眼能看到底。另外一间大概就是廖村长和他老婆的卧室,里面黑洞洞的,窗帘紧闭。

郦也将灯笼打过去,看见土炕上方的墙上,也挂着一面帘子。

那面墙隔壁是主屋,所以是并不是窗户,郦也走过去,微微将帘子掀开,只见帘子背后,是一个小小的神龛。

神龛中供奉着一尊面容模糊的神像……只能大约看见身形,在黑暗中仿佛一个漩涡,郦也只是瞥了一眼,竟然产生了一种恍惚的眩晕感。

他立刻收回目光,帘子盖了回去,神龛隐没其中,刚才的眩晕仿佛只是幻觉。

神龛下方是一个小箱子,郦也将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些白蜡烛。

郦也从里面抽了几根,那蜡烛只有手指粗,哪怕他抽走几根也看不出什么,就是不知道廖村长会不会去特意数蜡烛的数量。拿走蜡烛后他立刻关上箱子出门招呼贺兰随:“我找到了,但这东西带在身上不方便,我得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门锁打开的响动,郦也当即吹灭灯笼,拽着贺兰随跑进了地道。大门“吱呀”一声长响打开了,接着,沉重的脚步声靠了过来,郦也和贺兰随无声而迅速地往地坑院里走去,然后躲进了他们所住的窑洞里。

门没有关严实,透过门缝,郦也看到地道口先显出一团红光,然后逐渐地勾勒出某个人高大的身形——是廖村长。

他挑着灯笼,往靠左第一间窑洞走了过去,那是原本白卫衣女生和她的队友住的房间。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廖村长又出来了,进入了第二间窑洞。

“他在找东西。”郦也几乎无声地道。

“我们得走,”贺兰随道,“不然会被他发现。”

他这句话刚说完,廖村长就已经从第二间窑洞里出来了,抬脚往第三间走去。

要从窑洞去往地道须得穿过整个院子,廖村长进入窑洞的时间太短,根本不够他们跑进地道,况且如果跑起来脚步声一重,肯定会被发现,贺兰随刚要问郦也怎么办,就见他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和……半块板砖。

贺兰随:“?”

郦也快速地将口袋里剩下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用塑料袋缠好,然后打开窑洞的门,将缠紧的塑料袋往空中一扔——

红色塑料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抛物线,精准地落进了旱井里,发出“咚”一声闷响,在暗夜中清晰可闻。

廖村长闻声立刻从窑洞走了出来。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端倪,便又转身往刚才出来的窑洞走去,可是他没走两步,就感觉自己后脑勺骤然一痛!

廖村长往前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身后,郦也一脸平静地收起了手里的板砖。

他对站在窑洞门口的贺兰随招手,又指了指墙角的绳子,表示自己要将刚才扔在旱井里的塑料袋取上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贺兰随忽然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他吹灭灯笼,脚步无声地走过来,示意郦也赶紧走。

郦也低下头,看到趴在地上的廖村长,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郦也震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板砖,心想不是吧,连鬼的脑壳都能砸个坑,廖村长竟然没有晕过去,他还是人吗!

两人赶紧离开了地坑院,沿着原路翻墙出了院子。

不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麦草垛上,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院子里的情形。大约十分钟后,廖村长地道里上来,手里提着一根绳子样的东西,他拿着那东西走进了厨房,没一会,出来时候手里已经空了。

廖村长摸了摸后脑,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转身进了上房。

贺兰随低声道:“暂时不能进去了,我们先回树林。”

郦也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跳下麦草垛,往村北树林走去。

“你刚才扔进井里是什么东西?”贺兰随边走边道。

郦也道:“蜡烛。”

“暂时留在井里没问题吗?”

郦也停下脚步,忖道:“还好,应该一时半会没人发现。等天快亮我们回去了就拿出来。”

“你进村长家,就是为了找蜡烛?”

郦也诚实地道:“其实本来还想拿几个馒头,但是廖村长忽然回来了,没来得及。”

贺兰随:“?”

郦也又道:“我在侧屋找到一张从书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写着……”

他将那张书页的内容背给贺兰随听,可是贺兰随和他一样也搞不懂,郦也耸了耸肩,感叹:“没文化真可怕啊。”

贺兰随:“……虽然你说得对,但除非是专门研究古汉语或者民俗学的学者,应该都不能一下子看明白。就算知道了字面意思,但也难以确定它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郦也想了一下确实,毕竟谁能想到,“在昼犹昏”那一句看似稀松平常的记载背后,竟然是人鬼同行的诡异场景。

进入树林后,两人沿着来时的小路缓慢搜寻。

“廖村长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啊?”郦也猜测,“看他手里拿着的,好像是绳子之类的。”

“绳子可能性很大,”贺兰随点头,沉思道,“如果是绳子,那么他去厨房是为了烧掉?可他为什么非要毁掉那段绳子?”

他说到这,两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贺兰随微微笑了一下,叹道:“你也想到了?”

郦也点头。

在所有他们获知的信息中,唯一和绳子有关的,就是廖村长的儿子曾说过,阴阳先生是被村长勒死的。

如果村长找的就是他用来勒死阴阳先生的那段绳子,并将之毁掉,这就能说得过去了。

而这个推论又会带来更多的谜团:比如,村长是在哪间窑洞里找到那段绳子的,是谁藏匿了绳子?又比如,如果阴阳先生真的被村长杀死的,那么村长为什么要骗他们,廖村长将他们这群人邀请到村子里来,究竟有什么目地?

贺兰随忽然道:“昨天晚上和你一队的那几人回来的最早,但是在我们回来之后,李三才回来。”

“是他?”郦也疑问,“绳子是在余凌和李三的窑洞里找到的?”

“有可能,但不尽然。”贺兰随说道,“一会遇到他们可以问问。”

“诶,前面的红光是灯笼吗?”

远处漆黑的树林里飘来一点红色萤火,一会,那火光飘得近了,映照出两个并排的人形来,郦也正要上前,贺兰随拽了他一下,道:“小心一些。”

郦也摆了下手,将自己的灯笼抬高,对着那边问:“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过了一会,暗处传来小文弱弱的声音:“一百八?”

郦也放下灯笼,回头对贺兰随道:“自己人。”

贺兰随:“……”

对面两人连忙大步过来,小文舒了一口气:“吓我一跳,原来是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郦也和贺兰随对视一眼,收获倒是有一些,但却并不是他所说的“收获”。于是贺兰随摇了摇头。

小文叹了一声,嘀咕道:“大半夜在荒山野林里找人,连个手电筒都没有,不说找不找得到……随便什么响动都能吓死人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文的队友道,“我们回去吧,路上再仔细找找。”

他说着看向郦也和贺兰随,询问他们的意见。贺兰随没有意见,而郦也巴不得早点回去,他边走边问小文和她的队友:“你们有带吃的吗?”

小文的队友摸出几颗糖,而小文在外衣口袋里找了找,掏出两袋巧克力和一小袋饼干,她不好意思道:“我比较爱吃零食,所以身上都会带一些。”

郦也将零食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小文摆手:“不用谢,在这能吃就赶紧吃……”

快要走下山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尖叫。

那叫声像是蒙受了巨大的痛楚,充满了不可承受的崩溃,惊起林间栖息的乌鸦鹪鸟,嘶鸣着飞往天空。

“又出事了?”小文声音颤抖地问。

“走,先下山再说。”

一行人沿着小路迅速往山下走去,迎面遇上了正往山里走的余凌和李三,两人都是一脸凝重表情,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余凌就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小段,她被吓到跑出去了,我们正准备去找。”

小段就是白卫衣女生。

“刚才是她在叫?”贺兰随问。

“是。”余凌的脸色很差,灯笼的红光照上去,额上隐有青筋浮现,她停顿了一下,道,“另外两个人,他们,死了。”

昨天没更所以今天提前更,因为v前有字数限制,所以这两周随榜更,请的假V后会加更。

来点留言,再来点营养液,不给就半夜爬你家窗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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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龛中的未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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