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中,皇后正一脸担忧。召来左康寿问“今日可是月圆之夜?”“正是,娘娘”左康寿恭敬的回答。皇后脸上的担忧更甚了,今日皇上又未曾召唤侍寝……
圆月越发红的渗人,齐凌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身体中的兽性爆发的越来越猛烈,痛苦的挣扎,让他青筋毕露。
“啪嗒”一个棠梨掉下了正欲离去的离春的衣角,这声响在寂静的棠梨园里显得犹为突出。
察觉到了人的气息,齐凌霄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敏锐的立即回头。离春彻底呆住了,那一双如兽般血红的眸子,完全不同往日的冷酷疏远,这是帝王!
齐凌霄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身着浅白纱裙蒙着面纱的清丽女子。眉间的梨花,这是宰相的女儿,钟离春,即使隔了很远,他敏锐的嗅觉依然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那香味欲发刺激了他的兽性。
像狩猎一般,帝王一步步向着这慌乱失措的人走去。
离春呆呆的站着,心脏砰砰的猛烈跳着。危险的气息在向她靠近,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平日的帝王,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猛烈的兽性,他腰间缠着浴巾,可那腰间强劲有力的腹肌还是遮掩不住。
“啊”,一双大手钳制了她的腰肢,她被轻易的抗在了这个人的肩上,棠梨散了一地。
“求求你,放开我”离春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一个男人的身体,陌生的帝王让她觉得如此可怕。
她被放入了那温热的池水中,衣裙瞬间濡湿,散落的簪子令她乌黑的青丝垂了下来,面纱被扯下。帝王富有侵略性的高大身躯压了下来。她拼命的反抗趁着帝王不注意站起身来,可是才一秒钟不到,她又被那铁掌紧紧的钳制拖入了水中。
齐凌霄只觉得难受,难受至极,那体内发作的毒液导致的**,让他急需寻得一个出口。齐凌霄看着手上那渐红的月牙印记,怨恨不已。该死的齐宣!
“不要,求求你”离春看着眼前一双血红眸子的帝王,哀求着。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境下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一个霸道的吻落了下来,帝王的薄唇紧紧的覆盖住了她的双唇,那灵巧而霸道的舌轻易撬开了她的牙齿,肆意索取着她的气息。离春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的初吻!冗长而深入的吻,令离春几欲窒息。
“不可以”齐凌霄的意识一直在与**做着激烈的斗争,终于一丝清明唤醒了他,他放开了离春。怀中的女子,青丝散乱,纤细脆弱,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气息不足已经通红,斗大的泪珠从她的长睫上一滴一滴滚下。
离春深吸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会在那深吻里窒息。
嗜骨的**随着毒液在体内的扩散又开始发作,齐凌霄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涣散。
“她有什么区别,和后宫那些任他发泄的妃嫔有什么区别?”**在质问着他。在他的眼里,他的万里江山,没有一个人不对他俯首称丞,没有哪一个女人不谄媚于他。
可是他为什么竟会第一次狠不下心?看着她的泪水在她的脸上滑落,他为什么会不忍心?
“砰”重重的一拳从离春的耳畔落下,砸在浴池那凹凸不平的砖石上,鲜红的鲜血从帝王修长的指间流出,流进浴池里那一汪澄澈的泉水里。
离春怔怔的看着困住她的帝王。那渐红的眸子却一闭,高大的身躯倒在了她身上。原来毒液因着齐凌霄的拼命压制而反噬,致使他彻底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良久,离春才回过神来。一股锈铁般的血腥味道,在空中弥漫。压住她的身躯没了动静。
她废尽了力气才把他沉重的身躯推开,齐凌霄的眸子紧紧的闭着,如墨般的眉毛,俊郎的脸庞倒比平时的冷酷霸道气息多了一丝脆弱。
离春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此刻她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她的衣裙已经完全湿了,在夜晚的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
可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就这么放他在此不管吗?“算了,本来就是他想要强行非礼她,他根本就是个恶魔是个野兽还夺走了她的初吻。”离春这么想着又大步往前走了迈了几步。
“可是,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啊?晚上的风有这么冷,如果他活活冻死了怎么办?”母亲素来告诉她医者仁心要行善治人,从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她的病人啊。
“唉”离春叹了口气,还是灰溜溜的走了回去,来到了那不省人事的帝王身边。
他右手修长的指节上还是流着血,离春用力扯下了自己的一块裙角,在幽暗的月色中,抬起帝王的手把那布轻轻的缠上了那渗血的伤口。
那淋漓的鲜血终于止住了,离春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和鼻息,只是普通的昏厥,应当一觉过去便可醒转。
现在闭上了眼睛倒是安静了许多。“恶魔!”离春朝他狠狠的骂道,又使劲的戳了戳他的俊脸。
凉风阵阵,离春又把齐凌霄露在池外的胳膊放在了温热的池水中,至少这样不会受凉。看着帝王极不正常的气色,通晓医理的离春猜测,也许他是中了一种毒?
夜色已经晚了,离春困倦极了。我就守在这睡一会就回去吧,离春心想。然后趴在那池边徐徐睡去了……
待她醒来时,已是四更的天了,离春在心中暗骂不好,白溪和琉璃该担心不止了。
帝王仍在那池中沉沉的睡着,那一身匀称的肌肉让离春看了仍然脸红不止,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共度一夜。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风干,离春慌忙在地上捡了几个昨日摘下的棠梨,便跑出了棠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