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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攻无不克 第10章 第十章

作者:安逸影子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2-03-02 11:24:46 来源:文学城

周一工作日上午9:30,军部例会。

大会第一项照旧是各个部门及各个工作组汇报月度工作情况,时叙最后一个上台,他抱着文件夹,藏着现成的稿子,照本宣科一遍。

讲完落座,囫囵地听几位分管领导轮流发言,有的总结工作,有的提出建议,有的大谈工作计划,时叙捣鼓着录音笔,录下较为重要的内容,等回去再把语音转成文字,稍作整理,保存为会议记录。

大会第三项,军部大元帅切尔西言简意赅地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并用一串大同小异的套话,充分肯定了大家的工作成绩。

上午11点整,切尔西元帅宣布散会。

时叙的位置在礼堂的最右边,离侧门很近。切尔西元帅一走,时叙便飞速撤退,完全不理睬景渊的挥手招呼,他心中不痛快,打定主意要好好晾一晾那个罪魁祸首。

回办公室铁定会被半路堵截,时叙脚步一停,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他略加思索,朝反方向一拐,到研发部门找祁宣去了。

祁宣是军部的武器设计师,时叙先前领取的双模式手|枪正是祁宣的新作品。时叙对这把新配枪不太满意,所谓的两种模式听起来酷酷的,实用性却不高,尤其是激光模式,耗能巨大,还受限于极端天气。

时叙到了研发部,一问接待员,才得知祁宣一来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没在办公区。雌虫接待员非常热情,主动请求给时叙带路,但时叙婉拒了,他来过许多次,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祁宣的工作室。

身为研发部唯一的雄虫,祁宣拥有一个独立的工作室。一方面,这是军部对雄虫的优待;另一方面,将雄虫与雌虫分开,省得影响双方的工作效率。

时叙乘电梯,下了一层楼,转了两个弯,远远瞧见祁宣工作室的大门敞开着一条缝。时叙毫不客气,推门走进,这时候,祁宣正趴在宽大的工作台上,凝视面前的几个零件,出神,发呆。

听到军靴踏地的“哒哒”声,祁宣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叫了你们别来吵我!”

时叙敲敲祁宣瘦弱的肩膀:“当真?那我不吵你,我走了?”

祁宣立刻回头,一张娃娃脸上写满讶异,他站起来,抓住时叙的胳膊:“诶,时叙!你怎么来了?”

祁宣个头小小的,头顶刚刚碰到时叙的下巴,他随便裹着一件脏兮兮的深蓝色工作服,衣服下摆遮住膝盖。

扫一眼不修边幅的祁宣,时叙心中一动,目光随即落到祁宣背后的工作台上,他笑问:“你左手在后面藏什么呢?”

“没、没有啊,没什么……”祁宣心虚地垂眸,声音也低下去,明显撒了谎。

时叙越发好奇:“工作秘密?不能告诉我?”

“不是……”祁宣忐忑,如同犯错的孩子,涨红了一张雪白的脸孔,他松开时叙的小臂,磨磨蹭蹭,从身后捧出来一块鸡蛋大小的色彩斑斓的石头。

“双S级能源石?”时叙拿过那块石头,审视一番,又掂了掂,忽地攻其不备,“谁送你的?你喜不喜欢送东西的人?”

祁宣登时发慌,他睁圆了双眼,急急道:“我不喜欢他!我——不对,没人送我,这能源石是我自己的,不是谁送的。”

“要不是雌虫给的礼物,你害什么羞?面红耳赤的。”时叙把能源石还给祁宣,并未取笑,亦无调侃,“我家上周到了一批货,一千颗能源石之中,双S级别的,就两块,价格起码二十万星币。”

祁宣立地抱紧能源石,生怕一不小心摔坏了:“一块,二十万?”

时叙“嗯”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你要想明白,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军衔不高的雌虫,不吃不喝一两年才能赚到一颗双S能源石,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你收的不是礼物,是麻烦。”

“……我晓得。”祁宣坐到椅子上,抚猫撸狗似的摩挲着粗糙的能源石,他低着头,隐去神情,却隐不去融入他语气里的欢欣。

乖乖巧巧的三个字,时叙一听,便悟出朦朦胧胧的两情相悦的滋味。是呀,祁宣哪里会不懂寻常事理,既然他接受了对方的礼物,自然是一并接下了对方的情意。

时叙笑一笑,不再追问更深处的弯弯绕绕。

祁宣实在害怕时叙一会儿又来个新发现,他赶忙将能源石搁到一旁,先声夺人:“你总不能是路过来看看我吧,有事吗?”

“有,”祁宣的想法一向瞒不住人,时叙体贴地顺着他说,“我想请你改改这把枪。”

时叙掏出自己的配枪,手指勾住扳机护环,习惯性地转了两圈,继而“啪”一声,手|枪被他摁在工作台上。

祁宣握住枪握把,按卡笋、卸弹匣、开保险、拉套筒、试击发……“咔嚓咔嚓”地验完枪,没找到一丁点儿毛病,祁宣困惑:“改什么?”

时叙答道:“激光储能板比较重,装着碍事,更换也不方便,况且我基本不用激光枪,你干脆帮我减掉激光模式吧。”

祁宣认为聊胜于无,他劝时叙:“这手|枪是新品,双模式是这次设计的特色,你确定不要?你们尉官才配两枪,有一把双模式的,四舍五入等于三杆枪!”

时叙可不是好忽悠的:“你数学是学得妙,四舍五入,你不舍,统统入了。”

“我就当你夸我了。”祁宣拍拍枪管,苦恼道,“今年6月,我们对储能板进行升级,扩大了容量,相应地增加了重量,雌虫无所谓,雄虫却会觉得枪压手。这个问题,我留意了,但目前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有得必有失,有利必有弊,我是要因弊而弃利的。”时叙坚持。

本周的待办事项又添一个,祁宣认命:“好,我依你。我来写报告,交给领导签字盖章,估计会拖延一两天。等我把手|枪修改妥当,再叫你来取。”

“嗯,谢谢。”时叙含着笑意,突然伸出一个拳头,徐徐展开,一颗奶糖窝在他的掌心,圆滚滚的,奶糖头尾还扎着小蝴蝶结。

“……时叙,三年了,我求求你换一招。”祁宣撕开糖纸,淡定地把乳白色的糖果丢进嘴里,起初,他最是吃不消这般的逗引,可时叙一成不变的套路治愈了他的尴尬恐惧症。

离开研发部,已是中午时候,头顶艳阳,时叙懒得去军部食堂,他踱回办公大楼,决定让食堂送餐。

是选新鲜食材,还是选营养餐呢?食堂的炒菜,给个“寡淡无味”的评价都像食安部工作人员刷好评;营养餐,各种套餐应有尽有,唯一的短处是吃起来全部一个味儿。

如此纠结着,乘电梯到4楼,时叙穿过直统统的走廊,一眼望见徘徊在他办公室门外的景渊,再仔细一瞧,景渊拎了便当袋,看来点餐可以免了。

景渊同样注意到了时叙,他殷勤地上前问好:“时叙大人,您回来了,您吃了午餐吗?”

“没有。”时叙撇开视线,转身开门时,拧起眉头,他虽气愤,却愿意坐下来,摊开《强制婚配书》,有理由讲理由,有苦衷讲苦衷,有冤屈讲冤屈,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不过,景渊的态度,委实令人不爽。

景渊一趋一步地跟着时叙,献宝似的举起手上的袋子:“我借军部食堂的厨房,做了几个菜,想同您一起吃。”

景渊打开便当袋,拿出四个橙色的保温盒,放到时叙的办公桌上。他又一一揭盖子,两盒丰盛的饭菜露出来,米饭饱满剔透,热腾腾的;菜肴浓香四溢,红红绿绿的,装了一大盒子。

时叙坐着靠椅,任景渊动作,他平素随和内敛,此刻难得端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景渊摆好筷子,夹一个蛋卷给时叙,说道:“这蛋卷里面包了猪肉、胡萝卜粒和荸荠丁,我知道您不爱吃胡萝卜,只请您尝一点点,行吗?”

时叙不言不语,低头咬一口蛋卷,慢慢咀嚼。

“您觉得怎么样?”景渊充满期待地看着时叙。

时叙放下缺了一段的蛋卷,直白道:“不好。”

景渊并非傻子,他察觉时叙心情不佳,立马扪心自问,但思前想后,自己中规中矩,应该没有出格的地方啊。

景渊心生顾虑,他沉吟须臾,试探道:“时叙大人,我……”

“闭嘴。”时叙浑身笼罩低气压,吝啬着一字一词,“坐,吃饭。”

“是。”景渊立正颔首,一贯威风凛凛的少将神似那挨训的新兵,他坐到时叙的对面,一顿饭吃得屏声静气,只闻窗外蝉鸣聒噪。

时叙胃口一般,饭菜才吃掉一小半,他便停了筷子。

景渊本已食不知味,见状,哪还能闷头对付自己的午餐,他用两根手指扮作小人,在桌上“笃笃笃”一路,绕过笔筒,翻越书山,触碰时叙的指尖,巴望一腔热血融化冰霜:“时叙大人,再吃一些吧,您下午会饿的。或者您告诉我,您想吃什么,我去买。”

时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道:“不必了。”

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景渊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张嘴,脑海空空,不知道说什么话;他起身,收拾餐具,什么盒子筷子,一股脑儿塞进袋子里。

时叙的耐性消失殆尽,他忍无可忍地问道:“景渊,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景渊低眉顺眼,微微弯腰,大胆抛回一问:“您有想听的吗?”

这六个字宛如火上浇油,刺激得时叙心间火苗一蹿三尺高,心平气和见鬼去吧,时叙咬牙切齿,单刀直入:“我昨天收到了一封《强制婚配书》,申请者是你。”

景渊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他预料到会有这一幕,却未料到定|时|炸|弹会爆得如此之快,鬼迷心窍,厚颜隐瞒,不计后果,掩耳盗铃,自私自利……他明知故犯,无从辩白。

冷热交替,两种温度在体内频繁冲撞,景渊怔忡数秒,陡然清醒,他双腿一曲,双膝叩地,“咚”的一声,短促而沉重,仿佛这一跪粉碎了某种无形之物。

“对不起,”景渊声音嘶哑,他的嗓子像是用砂纸糟蹋过,“时叙大人,我很抱歉,很抱歉……”

颠来倒去,只有一钱不值的道歉。

时叙发问:“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景渊实话实说:“早在大胜敌军的第三天,我就获得了少将的权限,使用了强制婚配权。”

时叙冷笑:“还在外星的时候?”

景渊俯身,答道:“是。”

时叙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靠近景渊,以军靴鞋面托起景渊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景渊仰视时叙,欲言又止,换上拙劣的说辞,“我没有接到申请通过的回执单,不知道您已经收到了《强制婚配书》,对不起。”

时叙恨不得踹景渊一脚:“你自己申请的东西,你不知晓?不看见回执单,你就想不起自己做的事情么?”

景渊缄口不言。

“你是牙膏成精吗?非要我挤一下,你才能讲一句话?”时叙越想越生气,音调一扬再扬,“你申请的是强制婚配!强制执行,不准拒绝!你怎么敢这样做?”

景渊注视着地板,消极应对。

一拳打在棉花上,时叙内心微不可察的失望伺机猖狂,他捏了捏鼻梁,呼出一口气,冷静道:“景渊少将,我们毕竟是同事,何必互相刁难?请你取消强制婚配,撤回《强制婚配书》,这对你我——”

“不可能。”景渊抢答,实力证明自己绝非牙膏精,而是硬邦邦的蚌壳精。

时叙差点抄起文件夹,扇到景渊的脑袋上:“我也不可能娶一个敢命令我的雌君!”

景渊挺直腰背,端正跪姿:“我可以做您的雌侍。”

时叙嘲讽道:“军部从未有过高级军官当雌侍的先例,你一个少将,甘心为侍?”

“时叙大人,我不贪心,我只贪你。若能守在您的身边,我不在乎一个虚名。”话已至此,识相的该住嘴了,偏偏景渊一身反骨,“您没有选择,您必须与我成婚。”

谈判彻底失败,时叙怒不可遏:“滚出去!”

景渊纹丝不动,脸皮厚如城墙:“我承诺过,您跟我约一次会,我教您一种战术。到今天,我们一共约了十二次,但是我仅仅为您演练了三攻二防,那剩余的,您不学了吗?”

时叙气得想骂脏话,可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储备相关词汇,他搜肠刮肚,挑不出厉害的:“……不学,滚!别让我看到你!”

景渊置若罔闻,顽固不化:“有《强制婚配书》在,您不得不见我。”

“呵,是吗?”时叙一把拽住景渊的衣领子,放狠话,“行啊,三个月后,你自己办好所有手续,来我家外厅跪着就是了。别指望其它的,你区区一个雌侍,不会有婚礼,即使是应该有的,我也一样都不会给你。”

除了时叙,景渊无所求,他心满意足,欣然道:“是,我记住了,谢谢您。”

时叙指着大门,喝道:“滚!”

“是。”景渊站起身,恍恍惚惚地踉跄了一下,他旋即稳稳立住,举手敬礼,退出时叙的办公室。

景渊随手关门,而后虚脱般朝后倒去,连续几日的久跪险些废了他的膝盖。倚着坚硬冰冷的墙壁,景渊竭力支撑,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据实以告,只是不愿最终自取其辱。

时叙: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送个奶糖,到底哪里尴尬了?

祁宣:主要是第一次,我以为你对我有特别的兴趣……

谢谢红叶樱桃李的地雷(づ ̄ 3 ̄)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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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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