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颠倒,卫子夫睁眼醒来看见的便是刘彻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吓得的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捂着床上的被子躲到角落,避到了角落里,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眨巴了好几次,直到眼泪都快给她揉出来,眼前的迷糊才静静清晰起来,“不对,不对……”喃喃的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甚是迷糊,她只记得昨天自己明明是要出宫的,不知怎么地就是着了刘彻的道,又被他骗了过来,回到了上上辈子的轨道上了,她是越想越委屈,不由的就是悲从中来,在那之后她只记得她好像哭的一抽一抽的饿了,然后刘彻让人送了一堆吃食上来,再然后她就记得悲从心来的她,喝的酩酊大醉,最后,最后?她完全想不起来了,一睁眼就看见这笑的得意的刘彻。
刘彻见她这幅活似受了惊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躲在角落舔伤口,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伸出自己的手,慢慢的蹭到她的身边,歪着脑袋睁大了眼睛,看她这幅活见鬼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昨日的行为吓到了这个初除茅庐,初尝人世滋味的小娘子,一把握住了她扇在自己脸上的手,心疼的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她那被自己打的白里透着红的脸蛋,微皱着眉头带着好笑,“疼不疼?”刘彻的眼里满是怜惜之意,见卫子夫这般委屈,干脆从床头蹭到了床尾,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拨了拨她紧拽着被子的手,让她直视着自己“是朕不好,朕让子夫受委屈了,朕不该把子夫一个人留在永巷,不该让皇后欺负了子夫,子夫不气了可好?”刘彻难得温声细语,居然为了一件事同她再三道歉保证了几回,这让卫子夫的心里是格外的诧异,尽管她还是委屈,自己怎么就逃离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魔爪,居然还趁人之危,就这么要了她,一想到她便觉得气的不行了,对刘彻刚起的一点好心思,一下子便是打了回去,咬着嘴唇就是不愿说话。
刘彻见状,还以为是自己昨日酒后伤了她,还特地伸出手去探了探的她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嘴里喃喃着,“这也没发热……”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子夫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那个,要不朕让太医令过来……”说着便是急匆匆的下床,要出去唤人。
卫子夫一听好吗,这是被吓得半死,赶紧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眼里尽是拒绝之意,反倒让刘彻提着的心松了口气,回身便是反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人从床榻之上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子夫,这是舍不得朕走吗?”
卫子夫惊觉胸口有股血气上涌,想要喷泄而出,她纯粹是觉得这种闺中之事,把太医令给找过来,那是很丢人的事情好不好,对于刘彻无比的自恋,是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强咽下心中的火气,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陛下,奴婢没有不适?就是,就是……”
刘彻轻抚过她的长发,闭上眼狠狠的闻了一下,“子夫,是害羞了吗?”看着无措的卫子夫,刘彻笑着点了点的鼻子,“从今日起,不许在称奴婢了,子夫是朕的妻,以后不许如此轻贱自己。”刘彻附在她的耳边轻言,“朕今日要去上朝了,子夫就呆在朕这殿中,等朕回来,若是需要什么,但凡同这下人讲,莫要怕些什么,乖乖等朕……”刘彻似乎怕她害怕,细细叮嘱着她。
看着发愣的她,不由好笑起来,“楞些什么,快些过来,替朕更衣,若是误了时辰,朕回来可不饶你……”
卫子夫觉得自己的嘴角不停的在抽搐,她是真记不清年轻的刘彻居然如此浪荡,心里巴不得他赶紧走,“朕忘了,子夫可是不会“更衣”的啊……”刘彻明显拿着之前的糗事来糗她。
“陛下……”卫子夫轻跺了跺脚,那娇羞的模样,一下子便是让刘彻再度心生荡漾了,“好,好,好,是朕不会,朕不该说子夫的不是……”这人是说着说着便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着,似是要动起手来了,吓得卫子夫赶紧将人往外面推,“陛下,您看去吧,免得误了时辰……”她可不想还没活透,就再落个白日宣淫的名声,若不是她那因为不好意思而红起的脸,刘彻还以为自己当真是被人驱赶出来呢。
出了寝殿的刘彻,瞬时便是收回了在内殿的嬉笑温柔,“朕让你去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禀陛下,一切正在计划当中,只是这卫娘子……”韩嫣还是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对卫子夫而言是好还是不好,这是那么一刻他好像有些后悔当日帮助刘彻,将这人送至了未央宫。
“王孙,从今天起,子夫她就是朕的美人了,以后你应知如何做……”刘彻似是而非的看着他,语气之中有着欣喜,更有着胜利者的姿态,附在胸前的双手是他为帝王的自信。
“太皇太后那里……皇后……”韩嫣没想到刘彻居然如此胆大,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便要得罪了皇后,要知道现在的权利可还是在太皇太后手里啊,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面对韩嫣眼里的惊诧,刘彻却是尽是淡定,“太皇太后,她掌的是朕刘家的天下,王孙怎见得太皇太后不愿做祖奶奶。”刘彻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的皇子之母,区区一个美人当真是委屈了啊……”
“陛下……”
“着人去平阳公主府将子夫的几个姐弟都给接入宫来,就在朕这未央宫让他们一家人聚上一聚。”刘彻叮嘱着,“还有去马房那边把卫青也给朕叫来……嗯,最重要给朕看紧了未央宫,朕不想看见任何无关人员在此流连,但凡任何人来见子夫,皆需朕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