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韩家大少爷韩君逢求见。”
“哎呀,君逢来了啊,还不快让我的贤婿进来!对了,快去叫珊珊过来,让她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
沈宏胜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迎向等候在门外的韩君逢。
“伯父,君逢今日贸然上门多有打扰,前些时日太忙,所以一直未抽出空来拜访伯父和珊珊妹妹,还请沈伯父不要怪罪君逢。”
“哎哪里的话,君逢啊,伯父可是在家盼着你来呢,伯父知道你忙。
韩家这偌大产业,都得你忙活,哪能说撂下就撂下。
你珊珊妹妹在梳妆打扮,我们先坐,先坐,坐下聊!”
“伯父,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和珊珊妹妹的亲事,我父亲希望我们能尽快完婚,所以…”
“当然!婚事早就定下来了,尽快完婚是应该的,只不过这…”
“伯父,晚辈知道您疼爱珊珊妹妹,我们韩家会将三条街道和九个富裕村的管理权一并交到珊珊妹妹手上。
此外还准备了三千万金币,千件法器,百件灵器,和一件韩家祖传法宝,作为迎娶珊珊妹妹的彩礼。”
“好!真是我沈宏胜的好女婿啊!
珊珊能够嫁给你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珊珊赶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脸部只扭曲一瞬,便换上了含羞少女的表情走进屋内。
“君逢哥哥,珊珊来迟了,还请君逢哥哥不要怪罪。”
“珊珊妹妹,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我今天能看见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韩君逢脸上的一双丹凤眼最为突出,双眼均为内双,眼睑细长,内勾外翘自然延伸,眼型像流水波纹般独具灵韵。
丹凤眼的人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上翘,别具一番风情。
韩君逢身形有些单薄,看似一个弱书生,但是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炼气期八层,身手可是一点也不弱。
此时的他正满目含情的看向对面的沈珊珊,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谢谢君逢哥哥。”
沈珊珊娇羞的低下头,垂下的眼睛里却毫无一丝娇羞,只有浓浓的厌恶。
沈珊珊对着韩君逢虚伪的表演半天,脸都笑僵了,韩君逢才起身离开。
韩君逢前脚刚离开,沈宏胜就提起彩礼交由沈家代管,还口口声声说替她分担。
噼啪…啪嚓…
“什么珊珊妹妹,我呸!
为了和沈家合作,他们韩家倒真是舍得出血,说是为迎娶我准备的彩礼,明知会落到我那个父亲手里。
我算什么,买卖女儿?
还是合作的赠品!
来人,还有哪个宝贝没有去爪子,都给我拿来!”
门外的侍女全部缩起脖子不敢吭声,生怕惹到暴怒中的沈珊珊,到那时肯定连着他们一起收拾。
……
“观棋,过来。”
韩君逢穿着松垮的内衬坐在书房里,他从沈家回来就直奔浴房,好似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帮我按按肩膀,太僵了。”
一个青年沉默的走到韩君逢身后,开始为韩君逢捏肩,动作熟练专业,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个工作。
“嗯…你按的真舒服,观棋,我要成婚了…”
青年按肩的动作仅仅停滞一瞬,并没有让韩君逢察觉到,就又开始有规律的按动,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我不爱她,你知道的。”
韩君逢享受的靠在青年身上,抬眼盯着为他按肩的青年。
观棋最喜欢韩君逢的眼睛,瞳仁又黑又大,开心的时候微微上挑,显得俏皮狡黠,动情的时候眼尾发红,眼波流转中独具风情。
“吻我…”
观棋听话的俯下身亲吻了一下韩君逢的双眼,便抬起身继续做着按肩膀的工作。
“我让你吻我这。”
韩君逢一把拽住观棋的领口,强迫观棋弯下腰,像小狼崽一样,一口叼住观棋的嘴唇。
本就位置倒错,观棋还无意配合,气得韩君逢使劲儿咬了一口观棋,就将人甩开。
“我有我的目的,你耍什么脾气?你该知道的,我心里都是你!”
观棋从被韩君逢甩开之后,就一直低头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论韩君逢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观棋,你抬头看着我,你爱我!
我从你眼睛里能看出来,你爱我的。
你再看看我,我也爱你,你放不下对沈家的恨,我也放不下!”
观棋抬起头盯着韩君逢,这时候韩君逢才发现,观棋双眼通红如泣血。
【我爱你,我更不能失去你。
沈家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你执意要深入,根本不考虑我的心情…
如果你因为我,而…我没法想象…】
“观棋,我放不下,他们害死你的父母,害得你没法说话,没法修炼!
当初要不是我捡到你,你就死了…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贸然行动,沈家也不敢轻易动我…”
【他们不敢动你?
你三伯一家的死,都是意外?】
“他们…”
【君逢,收手吧!
你爷爷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你想没想过,你因为我而死,你要我怎么活!】
“不行,婚事已经定了,我没法收手了。”
【你…】
观棋想要比划些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观棋本名回桦,父亲母亲都是本份的农家人。
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一伙人冲进村里,将他们村的人全都抓起来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领头的人什么也不说,给了他们一个工具和一个筐,在山体里面挖一种奇怪的石头。
挖到了就装在筐里,晚上一起交给上面的负责人,挖的多的还能多给点吃的。
虽然有时候会被打骂,但是也能正常的吃饭睡觉。
观棋也就十二岁的年纪,他的父母实力也只有炼气一层,根本没有能力反抗那些修士,只能认命的每天去挖山。
后来有一天,他们正在挖山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突然鼻血流个不停,好像要从鼻子里把全身的血都流干一样,没多会就昏死过去了。
有负责人过来把人抬走,从那以后,观棋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人。
本来他们谁都没在意,可是这种情况接二连三的发生,直到有一天也轮到了他的父亲。
观棋像个小狮子一样护在父亲身前,就是不让那些领头的把他的父亲抬走,因为他知道,被抬走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领头的不耐烦,一个巴掌扇过去就将观棋打的口鼻窜血,他的母亲连忙抱着他回到住处。
可是他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他的母亲实在没办法,就去求管事的,可惜观棋一晚上都没有等到母亲回来。
第二天观棋神奇的挺了过来,睁开眼睛却没看见母亲,嗓子也没办法发出声音,他只能到处找人问,胡乱的比划着。
只是他发现那群人都对着他唉声叹气,就是不说他的母亲到底去哪里了。
终于有一个同村的老人跟他说:“别找了小桦啊,你母亲她…她…唉…
昨天为了给你求药,被那个管事的…抬出来的时候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观棋只觉一阵眩晕,腿一软就栽倒在地,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并不傻。
老人未尽之言他知道那代表什么,他的母亲为了给他求药,被管事的欺辱折磨致死。
观棋一个翻身,不顾死活的冲到管事那里,手里只拿着一块石头就要找人拼命。
结果可想而知,管事的一个眼神,他就被几个修士打的差点断气。
他生病未好本就虚弱,又被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些人以为他不行了,管事的就让那几个修士把他和其余尸体一起焚烧处理。
修士把尸体抬到河边却没马上处理,而是让观棋看到了更加恶心的一幕。
那群人居然将尸体里长得还可以的,拉到树林里面侮辱。
观棋深知他不能躺着等死,就趁着没人注意爬到河里,好在他水性比较好,一直顺着河流拼命地游。
力竭之后他就在想,就这么死了吧,就是再也不能给父母报仇了。
没想到睁眼的时候,一个奶团子一样的华服少爷正蹲在他的眼前,用那粉嫩的手指戳他的脸颊,“你没死啊!”
观棋这个名字,就是韩君逢给他起的,因为他不会说话,所以韩君逢说“观棋不语”,你就叫观棋吧。
观棋身子养好之后就被韩君逢留在身边服侍,也不知道为什么,韩君逢就是很黏他,从八岁黏到十八岁。
直到十八岁那年韩君逢跟他说,喜欢他。
观棋本以为这辈子他什么都不配拥有了,没想到却得到这世间最珍贵的爱。
他们在一起之后,韩君逢不止一次问他,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奄奄一息的倒在湖边。
观棋从未说过,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当年那个管事。
观棋行尸走肉般跟着眼前那个背影,被人拦了一下才发现,那个管事进的是沈家大门。
观棋迷迷糊糊的回到韩家,韩君逢跟他说好几次话,他都完全听不进去。
韩君逢感觉到他的奇怪,追问之下,观棋一个没忍住,还是将他小时候的经历全部告诉了韩君逢。
包括那个管事走进了沈家…
后来观棋就发现,韩君逢好像总在忙着些什么。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他觉得韩君逢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直到他无意间听说,韩君逢和沈珊珊订婚!
那一刻他全都知道了,韩君逢放不下,甚至做好了深入虎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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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