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糕点的奶团子严选,笑眯眯的吃着糕点,张思看着这一幕,心底甚是开心,小家伙吃着开心,那证明他做的挺成功的了。
那一天告别后,两人就没有见过面,直到因着同一件事情,两人才认识的。
“张思,你店里可是有不适合在这里的人,你还不得清理清理。”
李希韵撇向那帮着苏樱的白衣女子,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不过看着又一张是与今天白天那江玉燕身旁的花木兰,有同样美的惊人的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嫉妒席卷而来。
一次是白天,在白天就过得气不顺,现在晚上出来又来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居然敢跟她抢酥饼,明是燕儿先要拿,偏偏那女子先拿走了,真是气的她不轻。
“三王妃这家店可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赶走然后一个人,你说是吗,三王妃。”张思微微俯身,不卑不亢的声音让李希韵气的呼吸不顺,胸腹微微颤抖。
头一次见一个平民百姓对她这样,可真是好样的,难道他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当然是知道的,可每一个人到他店里都是客人,没有任何区别,因着在他眼里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在他这里买糕点,哪怕是乞丐。
“你,你,你知道是我是谁吗?”李希韵见张思根本不思进取,难道她还得再明示自己是谁吗?
“小姐……”燕儿拉了拉这家小姐的袖子,燕儿从小跟李希韵一起长大,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希望她能不要在闹出什么来。
李希韵甩开燕儿的事,不知道她在提示什么一般,刚想说出什么来,苏樱先将话脱口而出。
“姑娘,我这酥饼不要可好,人家店家卖糕点也是不容易的,不是随便让你来砸场子的,是吧,姑娘。”苏樱以退为进的将了李希韵一刀,白衣女子则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生怕李希韵会上前冲过来似的,护的紧紧的。
现在是夜市,人流量也是很多的,现在看完全过程的人,低声细语的说着李希韵的不是。
一句两句还可以,可随着污言秽语多了,李希韵也开始忍受不了了。
“谁稀罕吃这破饼,你爱吃,那就给你吃好了,姑娘,这饼就当我送你了,你不是觉得人家不容易吗。
我付完钱,你可得吃完,要不然就是对店家的不尊重,因着你浪费粮食了。”李希韵让燕儿付完钱,转交到苏樱手上。
苏樱微微皱眉,拿着不是,放下更不是,所以还是拿着这酥饼回客栈了。
苏樱与李希韵两人出鼎西糕点店时,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转头往两个方向走去。
白衣女子与那苏樱往另一边走去时,白衣女子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心些那三王妃。”说完,一个越步,那白衣女子运用这轻功离开了。
而燕儿快步跟着李希韵,快的她都要跟不上了,口中说着:“小姐,这不是回府的方向啊!”
“傻瓜燕儿,我当然知道这个方向不是了,我走了这么多回,难道还不记得吗!”李希韵自己有自己的想法,随即转头往苏樱那个方向走去。
像是知道李希韵要干什么的燕儿,赶紧跟上李希韵。
李希韵主仆两人直到赶上看到苏樱,这才缓缓停下脚步,看着她进到醉清楼里。
这么晚了,肯定是要有休息的地方,醉清楼在京都绝对是最佳的选择了,刚才她怎么没想到呢。
过了一会儿,燕儿便跟着李希韵回三皇子的府邸,清齐府,这是当时皇帝老儿给李彦取的封号,让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并与之看齐。
但貌似李彦可依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好似这样就能体验到自由,在天子脚下就不可能的事情,李彦想着,也就想想,谁知道他会不会付诸行动的。
房间里,苏樱将那李希韵给的酥饼放在桌子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喝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拿起那酥饼,狠狠的吃起来,像是在将李希韵吃掉。
拍了拍身上的少的可怜的酥饼碎末,站起身将窗微微打开,晚上清凉的风溜进来,轻轻的吹在苏樱的身子上。
现在娘亲还没有找到,她首先将娘亲找到才行,可那人留下的纸条便在这附近的呀,还是探探路吧。
想着糕点店家叫那姑娘三王妃,亓国三皇子的妻子?
关键她看起来也不像啊,一点也没有三王妃该有的样子。
还有那白衣女子说的话,小心三王妃,三王妃不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吗,不成气候的。
还有那白衣女子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帮她,虽然也没帮上什么忙。
不管了,管她是谁,当苏樱沐浴一番,便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夜,每一个地方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比如苏樱像是初来乍到这京都一般,反复翻身,身体甚是难受。
奇怪的点便在于她是睡着的,但身体还是不受控的翻转。
而李希韵则是一脸好心情的沐浴,看着满池的玫瑰花瓣,随手拿起一两片,又靠近闻着玫瑰花独有的清香。
沐浴完,李希韵穿着寝衣到卧房睡觉,看着卧房空无一人,李希韵重重的关了门。
在门外的燕儿也被吓一跳,她忘记告诉小姐,王爷今晚又去跟那些狐朋狗友玩去了。
听着屋内扔茶杯的声音,燕儿已经完全没有惊讶的反应,因着李希韵生气了,也只会扔茶杯,骂骂人,这些小孩子性子。
等李希韵消停之后,“燕儿进来收拾一下,”李希韵在屋内喊着燕儿的名字。
“来了。”燕儿赶忙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清理掉,免得小姐踩到这些,万一流血了又是一顿骂。
“燕儿,你说为什么王爷偏偏不欢喜我,不欢喜也不尊重我,我当时为什么还要嫁给李彦,李彦这个丑王八蛋。”李希韵一直像燕儿哭诉。
因着燕儿是她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所以就算她是她的下人,但她时常还是护着她的,凭什么别人欺负,燕儿也只能她欺负。
等李希韵哭累之后,燕儿抚平李希韵,李希韵拉着燕儿的手,轻声说道:“燕儿,你在外间的床塌睡吧,你在我睡的放心。”
“好,小姐先睡,我这就去在床榻上睡着,晚上陪小姐。”燕儿平时都是在下人的屋子里睡着的。
偶尔李希韵会让她睡床塌,基本上都是因为李希韵伤心过度。
但又不能让母亲过来陪她一起睡,会惹人笑话的,所以渐渐让燕儿陪她一起睡之后,就习惯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微照,透过窗户照到屋内。
小染轻轻敲着门,喊着花姑娘,但里面就是没有人回应,难道花姑娘还没有醒,那再等等吧!
小染一想,便先去厨房做点早膳,昨天看着花姑娘清淡的东西吃的比较多,但还不是因着自家小姐让掌柜的做的清淡的,不过看着花姑娘也吃着挺好。
等小染做完早膳,再去叫花木兰,敲了敲门,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小染推开门看着突然变阴深的房间,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难道花姑娘与她捉迷藏吗。
“花姑娘,花姑娘?”小染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直接伸手掀开被子。
当掀开被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小染吓到叫了一声,恰巧被外面刚回来的江玉燕听见。
只见小染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魂也跟丢了一般,江玉燕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姐,床,花姑娘……”小染开始哭起来,因着自己小姐回来了,伸手指着床上的东西。
江玉燕走进一看,又一床被子被人捆起来,放在另一床被子里,就像里面有人似的,所以刚才小染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且那捆起来的被子上面有很多很多血,现在花木兰不在床上,其他地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不清楚这血到底是不是花木兰的。
“小染,昨天花姑娘睡下到早上你发现这血,有什么异常,昨天吃完晚膳之后,看了一会儿兵书,而且是看睡着的,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我将兵书收走,给花姑娘掖好被子,然后就出去了,我就在隔壁房间,是能听见声音的。
但我没有听见声音,小姐你说这血是不是花姑娘的呀,都怪我没有看好花姑娘。”小染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江玉燕看着这上面的血迹,用手捻了一下,闻了闻味道,轻声笑什么。
“小染擦擦脸,这血不是人血,是蛇的血。”江玉燕让小染起身,吩咐她将这里收拾干净,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后,小染立马收拾东西起来。
江玉燕走出屋内,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她灵敏的嗅觉下,还是闻的很清楚的。
但小染是真的没有听见动静吗,转念一想,小染可不会胡来,因为她很怕……
花木兰如凭空消失一般不见,床上还有蛇血,这才刚将花木兰带回来,照理说还没有人发现她的纯在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因着昨天中午,这个清齐王的缘故。
这个人还真的是碍事呢,尽打扰好事。
江玉燕眯了眯眼,这时小染收拾完房间,站在她身旁微微俯身。
“小染,我们出门一趟,你自己先收拾收拾,看着脏兮兮的。”江玉燕比小染高半干头多,微微降低自己身子,擦了擦小染脸上一滴未干的泪水。
小染看着江玉燕的动作有点愣神,呆呆的,直到江玉燕用手指抵了抵小染的额头,小染这才回过神来,似害羞一般的跑开回去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