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苑故道:“想什么呢,我家娘子还在家中呢。”
苑故故作可惜的“啊”了一声,道:“那好吧……”
晋冬又问道:“怎么了?”
此时苑故想捶爆晋冬的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宁为什么经常暴打晋冬了,晋冬就是这么一个欠揍玩意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会耽搁时间,就是个拖油瓶,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晋冬是想把一万个为什么都问完吗?
苑故也只能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咬牙切齿的对晋冬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还是快些走吧。”
晋冬胡乱点点头,“昂”了几声,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太多,道:“走吧走吧。”
晋冬刚想上马,没想到一要上,那马就悄悄往前走了几步,晋东尴尬的转头对苑故笑了笑道:“无事无事,不过是些小插曲。”
苑故:等着看好戏咯。
晋冬再一起尝试上马,马往前悄悄走了几步,晋冬“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晋冬满脸尴尬的爬起来,面色铁青的盯着那一匹马,在晋冬身后的苑故已经忍笑忍的要疯了。
晋冬回过头,勉强而又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晋冬摆摆手,吐掉了嘴里的草,道:“无事……”
晋冬又转过头,阴冷的盯着那一匹马,血汗马:有被吓到。
谁不想晋冬靠近那马,变脸比翻书还快,一副舔狗模样对着那匹血汗马,用只有一马一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马大爷,给我个面子吧,我已经在美人面前丢脸丢尽了,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快让我上去吧,我想回家了……”
血汗马不屑的甩了甩尾巴,晋冬壮着胆子,靠近血汗马吐出一口气,已经准备好了要摔的心梨尝试性的上了马,却不想……
这次马并没有动,晋冬顺顺利利上了马,晋冬转头以一副狼狈的模样望向苑故。
苑故正捂着嘴巴,只看的见眉眼,苑故的眉眼弯的很放肆,晋冬铁青着脸望着他,晋冬知道,她在忍笑。
晋冬气的快发狂,又望了望血汗马,也不敢怎么瞪着人家,生怕马大爷一个生气又把他给甩了下去。
晋冬笑了笑,道:“你这马……从此以后你就叫马匀吧。”
晋冬好像瞥到苑故偷偷翻了个白眼,但苑故这么温柔的美人怎么可能翻白眼呢,晋冬觉得一定是他自己因过度愤怒而产生的错觉。
晋冬道:“耽搁了老半天,夕阳快要落山了,快走吧。”
苑故点了点头,晋冬与苑故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两人争先恐后,小孩子性情,心里都暗戳戳的争着,都想比对方更想到,只是都没有戳破这无声而激烈的战斗。
血汗马马匀身强体壮,跑得也快,毕竟人家是品种高贵的血汗马。
汗马白毛虽并不是那么上等,但白毛也是一匹中等马。
白毛本质上跑得应该比马匀慢些的,只不过苑故毕竟轻,晋冬重的如千钧。
不过马匀居然能在栽了那么重的一个人的情况下跑得与白毛不分前后,可见马匀是一匹极品马。
有竞争才有竭尽全力,往日要一柱香功夫才能到竹屋,今日可能是马许久未跑,跑起来也恣意潇洒,跑得欢快,也可能是因为所谓的竞争意识。
竞争嘛,往往会出现奇迹。
在晋冬带着苑故去了竹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太阳也已经落下,且不说苑故怕黑,就是苑故不怕黑,晋冬也不会让她走的。
不要想多了,晋冬只是害怕月黑风高的,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独自一人出山恐怕不安全,或是被狼豺虎豹叼走,或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玷污了。
且苑故就是要走,也是要走去,否则往日又要将马送来,未免太麻烦了。
所以倒也不如留苑故在晋冬与苏宁的小竹屋内过上一夜的好,择日天一亮就将苑故送了出去。
带着苑故来道竹屋时,苏宁正在竹屋内打扫,苏宁见晋冬带着一个女子进了竹屋,便指着那女子,望向晋冬问道:“这是……?”
晋冬笑了笑道:“哦,这是我在街上遇到的一个姑娘,我正愁两匹马带不回来呢,这姑娘好心帮我驾了一匹回来,这天也黑了,我就想着让她留下来过上一夜。”
苏宁点点头,望向苑故漏齿笑了笑道:“嗯,那便谢谢姑娘帮我夫君了,姑娘可饿了,我准备了饭菜,你也一同来吃吧。”
苑故紧紧蹙着眉,咬着下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悄悄往地上掉了下去。
苏宁见她这副模样,故而握住了苑故的手,满眼关怀的对苑故道:“怎么哭了呢?你生的这般好看,哭了就不好看了,可别哭了呀。”
苑故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哭的更厉害,更委屈,嘤嘤嘤的哭了出来,苏宁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问道:“怎么了?可是晋冬那畜牲欺负了你?”
苏宁说完,又望向晋冬,晋冬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可别诬陷人呀,这可不关我的事。”
晋冬话落,苑故更是哭了更加大声了,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泪如雨下。
苏宁摸了摸苑故光滑细腻如柔荑一般的手,对苑故道:“你慢慢告诉我,我定为你做主。”
苑故听这话,便一副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望向苏宁,像极了一只被抛弃而流浪街头的小猫。
苑故哽咽着对苏宁道:“我……我并不知晋冬公子有妻室,我们的相遇也并不是公子所说的那般,公子为何不说实话?”
苏宁蓦地睁大瞳孔,恶狠狠的望向晋冬,气愤的对晋冬道:“怎么回事?!”
晋冬连连摆手,恨恨的用眼刀子剜了苑故一眼,指着苑故道:“是他诬陷我的!”
苑故哭的更厉害了。
苏宁冷笑道:“晋冬啊晋冬,果然你是欺负我再不是那个人人敬畏的苏府大小姐了,但你也别忘了,你也再不是大燕的太子了!”
晋冬此时定睛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指着苑故直接爆了粗口道:“顾愿!是你啊顾愿,我就寻思着怎么长的那么像,这名字也是倒过来的,好你个顾愿,还不快点解释给苏宁听!”
苑故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对晋冬道:“你说什么呀公子,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呀公子,什么顾愿,我只叫苑故了呀。”
晋冬“呵呵”的笑了两声,对苑故道:“你少来,就是你,就是你才会搞出这么多些事来。”
此时脸上还挂着眼泪的苑故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出来,对晋冬道:“你这个老色批,你要不是心里有鬼你又怎么会上当。”
此时只剩下苏宁在发懵,苏宁出声问道:“什么?你们说的我怎么都好像听不懂了?”
晋冬嘟囔道:“吓死了,差点吓跪了,还好我慧眼识狗。”
苏宁望着晋冬道:“真是委屈你了呢,快起来,快起来,坐下聊。”
顾愿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是这样的,晋冬应该也有告诉你,他是穿书来的,那他为什么穿书呢?是什么让你们相遇相爱呢?就是我,是我发明了穿书系统晋冬一下失言,就进入了穿书系统和重生的你相遇,但为什么你会重生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和晋冬有所联系,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到。”
说到这里苏宁喊了:“停。”又满脸在意且带着一丝深思极恐味道道:“那就是说我们更衣沐浴你也都能看到咯。”
顾愿“啧”了一声,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天天想着这么些呢,你们更衣沐浴我要是看得到那就好了,都是自动打了马赛克的。”
此时的苏宁就像一个乡巴佬进城一样,什么都不懂,道:“什么是马塞可?”
顾愿叹了口气,道:“解说员晋冬,准备。”
晋冬清了清嗓子,此时的他在苏宁面前就想一本百科全书,晋冬道:“马赛克,是我们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用词,是科技系统上的一大成就,在影片或照片上打上此物,那么此物就看不见了。”
苏宁鼓了鼓掌,赞叹道:“这马赛克真是妙哉啊,那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更衣沐浴会被这位顾愿看到了。”
顾愿瞥了苏宁一眼,不屑道:“谁稀罕啊。”顾愿变脸比翻书还快,“唰”的一下又恢复了那副一本正经,什么都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顾愿道:“我就继续说了啊。因为我看你和晋冬在谈论要到各地游玩,再也不住在这破滑韦深山了,我也就出来了,想和你们一起去,故而让晋冬多买了一匹马。
晋冬带着两匹马不好走,若是只身一人回来恐怕要走到猴年马月,所以我就化作女身出现帮了晋冬一把,剩下的就是晋冬说的那样咯。”
顾愿说了这么一通,而苏宁注意到的是……
苏宁出声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化作女身?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没有亲眼看到的话晋冬绝对不会相信,居然有人的脸和锅底一样黑。
顾愿尴尬的缓缓扯出一抹笑来,对苏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这不是重点,苏,小,姐。”
苏宁摆摆手率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哈哈哈哈,容我笑笑。”
不过晋冬又补了一句话,让苏宁也笑不出来了,只干巴巴的发出:“哈,哈,哈。”
晋冬端着茶杯喝着茶,满脸不在意的,满脸无意的嘟囔了一句:“可人家女装可比你美多了。”
虽然晋冬真的只是不经意间嘟囔了句,嘟囔的确实很小声不假,但是顾愿和苏宁都听到了。
苏宁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个字来:“我……”又望了望顾愿那张绝世容颜,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自愧不如道:“确实没人家长的好看……”
此时晋冬又抬起眼,满眼深情的道:“不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顾愿不配和你相媲美。”
苏宁也抬起眼,娇羞的看了晋冬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喃喃的嘀咕娇嗔了一句:“讨厌。”
顾愿捂住自己脸,又觉得捂错了地方,又转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心里已经种下了千万棵卧草,内心咆哮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长的好看也是我的错,到现在被强行喂养这种狗吃的东西也是我的错,这还吃什么晚饭啊,简直口区了!
苏宁满脸得意洋洋的瞥了顾愿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说: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也不过孤身一人。
顾愿转过头,又遭到了晋冬的一记毒眼,顾愿已经自动解读那毒眼中的含义了,晋冬再说:哼,叫你今日陷害我,我不再你面前亲苏宁一口都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事实上,晋冬好像没亲过苏宁诶,连拥抱都不是常事,身为夫妻连这些事都没做过,说出去也太丢脸了些。
晋冬满眼不服气的望向苏宁,苏宁好像读懂了他的意思,在晋冬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顾愿没来得及捂住眼睛,顾愿内心在咆哮:草率了草率了,这对狗男女真是有病,不检点。
如果这话被苏宁和晋冬听到了,定会回顾愿一句:“都是夫妻了,做这些有什么不检点的?”
这话也许说话之人本意没什么,但到了顾愿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好像在嘲讽顾愿没对象一样。
顾愿放开手,还是忍不住偷偷要看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谁曾想,却早已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红着脸的晋冬以及他脸上的唇印。
晋冬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准确的说晋冬母胎单身了十七年后才找到携手白头之人,十七年没做过这种事,做了这种事晋冬能不害羞吗?
准确来说,晋冬和苏宁还是姐弟恋……
顾愿大喊一声:“停!”顾愿再也看不下去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主动去厨房拿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装在了餐盘之中,端到苏宁和晋冬面前,“吭”的一声放到桌上,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