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刘爱民爷三一起陪着刘秀玲去了民政局。zuowenbolan
他们到的早,这里还没有开门。
刘竞泽下车抽烟,这车是红梅的,他从来就不在里面抽烟。
民政局的领导骑车过来,看到了刘竞泽。
“刘负责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肖局长,我陪着我妹妹过来离婚的。”
“哦!去我办公室坐坐?”
“不用客气肖局长,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这都八点了,人家早就办公,可是康明非并没我在出现。
“秀玲,这康明非不会不来了吧?”刘爱民皱着眉头,可没有功夫在这里耗着等他。
“你知道他工厂的电话吗?”
“知道。我这就写给你。”
刘竞泽去了局长的办公室“肖局长,得借用电话。”
“随意。”说完还给刘竞泽倒了一杯水。
“你好,帮我找一下康明非。”
“十分钟以后再打过来。”
刘竞泽陪着肖局长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十分钟一到,立马打过去。
“你好,我是康明非,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刘竞泽。你马上到民政局来。”
“这个。大哥,我不想离婚。”
“那你就准备下岗失业。”
“为什么你们都逼我?”
“因为你从来没有善待过我的妹妹。如果你一个小时不能到,那么你就等着吧。还有记得回家去拿户口本。”刘竞泽说完放下电话。
“肖局长,谢谢了,我去外面等。”
等到刘竞泽出去以后,这位肖局长摇摇头,这是哪的大傻子,居然还敢这样对人家不好?听着也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难怪这么的没脑子,都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吗?
康明非放下电话,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都听到了刚才的通话,刘竞泽,那不就是外交部的领导,这里外国企业的负责人吗?
没有想到康明非的媳妇居然有这样的身世?可是怎么就离婚了?还没有善待过人家?
所有人都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康明非,鸡飞蛋打了。
康明非非常的懊恼,刘秀玲从来就没有说过他大哥还是外交部的。
今天早上妹妹支支吾吾的跟自己说了,康明非这才后悔,还想着今天晚上过去求刘秀玲原谅。
可是看着这个架势,这婚必须得离了。
“主任,我请假。”
“请假要扣工资的。”
“嗯。”扣工资总比失业的好。可是他没有想到人性,都是奉高踩低的。
一个小时以后,康明非气喘吁吁的来到民政局,看着车上下来的三个男人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离婚手续本来挺繁琐的,但是局长有交代,所以十分钟,两人就成了单身男女了。
刘秀玲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康明非,上车了。
看着开走的汽车,康明非傻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离婚了,自己离婚了。
眼前都是和刘秀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下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爱说爱笑的姑娘沉默了呢?
是从孩子流产以后,是从大夫宣布她不能再生以后吧?
那次流产是因为妹妹相要借她的那个戒指吧?
两人闹了矛盾,当时自己还觉得她太小气,就是借着戴戴有能怎么样?
孩子没了,自己也是非常的伤心,想要动手揍妹妹一顿,可是妈妈哭闹,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昨天晚上才知道,原来妈妈和妹妹从她手里借走那么多的首饰。
可是自己真的相要孩子,秀玲不能生了,以后怎么办?所以在她提出离婚时,没有反对,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她就是因为娘家来人,心里有了底气,这才闹的。
康明非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明,可是现在自己真的离婚了。
“大哥,我还有很多东西,我要回去收拾。”
“嗯。都料理干净了。”
车子开到门口,是刘竟翔下去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来。
看到是他们,康明非她妈吓了一跳,相要关门,被刘爱民一脚踹开了。
“抢劫了,杀人啦!”
刘秀玲根本就不搭理她,康明非他妈也没敢上前,就是在一边哭闹。
刘秀玲回了屋子,没有什么变化,打开衣柜,收拾出来自己的衣服,就是破的都带走,就是扔了,也不能留在这里。
刘竟翔帮着往外拎。康明非他妈的哭闹,引来了很多人看热闹。父子三人根本就不理会。等到刘秀玲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四人坐车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都离开了,这时候康明非才回来。
“明非,那个贱人刚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这样也挺好,现在你称心了?我离婚了,以秀玲家的权利,我们兄妹三个还不一定能不能有工作,妈,你是不是满意了,开心了?”
“她敢?”
康明非摇头,进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看着床上少了一床被子,衣柜里也只剩下自己的衣服。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要是秀玲在,一定会拽起自己,要自己去换衣服吧。
以前家务都不会干的娇小姐,自从嫁给自己以后,什么都会了。
自己也是因为自卑,所以从来不听关于她家里的事,怕她看不起自己,所以结婚后就再也没有甜言蜜语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康明非他妈听了儿子的话吓了一大跳,进屋看着儿子躺在床上。
“明非,她们家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利?”
“嗯,我不清楚,你去问你闺女吧。”康明非觉得自己真的累了。
“妈你出去吧。不用叫我吃饭了。”爸爸死的早,是妈妈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养大他们,就算她再不对,自己也不能怎么样,就算在这个家里再压抑,也不能离开。
康家静悄悄的,直到二儿子和闺女下班回来,家里才有了点人气。
“妈,大哥他们真的离婚了?我刚才听胡同的人再说。”
“嗯,离了,那女人还回来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