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怎么会突然失火!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被定亲王痛骂一顿后的地方官一回到住处便对着手下的那些衙役大骂起来,衙役们纷纷委屈道。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啊,当时守门的守卫突然被人袭击,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就晕倒了!”
衙役将这些事告诉了地方官,地方官闻言不由更加生气。
“废物!饭桶!衙门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竟然连偷袭的人的脸都没看到?!”
地方官发泄了一通后,衙役们都不敢定罪只能战战兢兢地听着,过了许久,地方官终于平静了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在这里敢这样和我作对的肯定只有墨良萧那帮人和那群土匪!”
地方官越想越觉得这些事肯定和墨良萧他们有关,但由于没有证据,也不能完全将人力都放在追踪他们身上,所以思前想后,地方官便是决定将府衙中的人手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由师爷带队去追踪粮食和抚恤金的下落,另一部分则去追踪墨良萧和苏若兮,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接到地方官的命令,衙役们分成两队分头行动。
师爷带着的那群人在全城搜寻粮食,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这自然又惊扰了许多百姓,但这些并不是地方官关心的,另一队人去跟踪过后很快便也传回来消息。
“老爷,将军和他夫人确实离开了。”
衙役禀报道,地方官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吗?”
闻言,衙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随后点头道。
“大人,属下亲眼看到将军和他夫人上了一辆马车,随后便一直向长安的方向走,中途也没有停下来过,应该是离开了。”
听完这话,地方官却并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心,因为除了墨良萧他实在也不知道还有谁会这么大胆。
难道是上官雄?
地方官脑海里蹦出上官雄的名字,想到这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家伙,地方官的鼻子里便发出了一声冷哼。
但是上官雄虽然已经落草,平日里却还是以正派自居,很少去干烧杀抢掠一事,要真是他偷走了粮食,这可是大罪,以上官雄那骄傲的性子,他真的会去干这种事吗?
地方官一时拿不准主意,便派人请来了师爷,将自己的顾虑说给他听。
听完后,师爷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道。
“大人,依我之见,这个上官雄十分可疑,还记得上次就是他们送将军他们出城的,说不定两人之间有什么勾结也说不定。”
闻言,地方官心里于是更加忧心忡忡,叹气道。
“唉,走了一个将军,现在又来了个王爷,我最近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这心里啊不踏实。”
“大人,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不过是一点点小挫折,难道就把您给吓到了?”
“哼,我怎么会被这个吓到,只不过是因为最近这些糟心事太多了,这才感到不安罢了。”
地方官好面子不肯承认,师爷看出他的心思,便是没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道。
“那大人,现在我们要干什么?依属下之见,那个上官雄很有可能是这次的主谋,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探探他?”
闻言,地方官一时没有回答,他其实不太想去招惹上官雄,但师爷说的又没有错,如今劫走粮食和抚恤金的最大的嫌疑正是上官雄!
见地方官没有说话,师爷便是道。
“大人,那上官雄虽然有些势力,但毕竟不如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将他除掉!”
地方官闻言正要回话,但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将他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地方官惊慌失措地走出去,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整齐列队的士兵,见状,他呆在了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地方官见到那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士兵心里不禁害怕极了,就在这时,定亲王从士兵中走出来,目色冷峻地看向了地方官。
“本王接到朝廷旨意,粮食和抚恤金消失数日,至今都没有下落,这是你的失职,皇上知道此事后十分生气,特地下令要革出你的官职,将这整个府邸全部充公!”
说完,定亲王便挥手想让士兵上前将地方官的府衙给充公,但地方官却连连上前阻止。
“不要啊,王爷,王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但王爷却是冷漠地看向他,道。
“好了,本王奉旨行事,你若再阻拦我便连你一起收拾。”
“王爷,还请您再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一定能查出粮食的下落!”
地方官声泪俱下,一副可怜的模样,王爷冷哼一声,不欲理会,正打算转身离开,地方官却突然一把抢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下官矜矜业业大半辈子,心里一直都在为我们的国家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如今因为这一次失误就要否定下官大半辈子的成就,下官心里痛啊!”
地方官涕泗横流地看向定亲王,定亲王皱起了眉头,不想理他可地方官却是在他面前跪住了,没有离开。
“王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地方官朝着王爷突然磕头求饶,见状,王爷吃了一惊,眉头也不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你这、唉,这是朝廷的旨意,本王也是无法呀。”
定亲王有意借着这个机会去教训教训地方官,但地方官的求饶却让他很是无奈。
“王爷,求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下官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地方官不肯离去,还是在不断地朝定亲王磕头,眼看着额头就磕破了,可见他的每一次磕头力道之重。
在地方官不断地恳求下,定亲王无奈之下,只好道。
“好吧,本王再给你宽限几日,要是还是没有找到粮食,到时候,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说完,定亲王一挥袖子,带着士兵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