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都是我的错,以为他洗心革面,没想到招了个贼回来,我给您赔罪,他我无力袒护,您看是丢出去,还直接报警,我都不会再管他了!”
吴叔这次是对这个彻底的失望了,要是早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出生的时候,就该一棍子敲死一了百了。
“爸,您不能不管我啊,我知道错了。”
听到自己父亲不管他,吴晟失控的朝着他爬过去,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王静也在一旁求情:“爸,吴晟是您唯一的儿子,您不能不管他啊,他要是进去了,那天耀就没有爸爸了……”
“小小姐,我求求您,饶过他一次吧,给我们一次补救的机会!”
她跪在墨允面前,不断的磕头。
墨允皱眉,还没说话,那边吴叔忽然眼睛一闭,栽了下去,气昏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又是掐人中抢救,又是打救护车。
人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年纪大了,情绪激动,导致的心肌梗塞,必须要静养!
墨允没让吴晟跟王静进病房,怕吴叔被他们给折腾死。
两个人在外面,看到她出来,皆不敢跟她对视,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人没事,你们不想他死,就老实的不要进去打扰他!”
“ 小小姐……”
“我不会报警,但你们必须搬出许家,我不想你们这种人玷污我外公的宅子!”
“小小姐,您别赶我们走,离开庄园,我们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开开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将功抵过,我们一定好好替许家做事,好好照顾小少爷。”
“怕是你们没机会了,墨阳我会带去帝都,所以不需要你们照顾,庄园我会请专业的人照料,你们也不必要留了!”
她可不想,他们夫妻二人,享受着许家的照顾,一边还打许家的主意。
重活一世,她看的很透彻。
既然做错一次,就绝不姑息。
见她态度坚决,两个人面如死灰。
“看在吴叔的份上,不报警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你们夫妻两人应该适可而止,不然……”
她没说下去,给他们留最后一点脸面。
两个人灰溜溜的离开。
墨允回头,对上男人温和的漆眸,伸手轻轻抱住他,脑袋抵在他的胸口。
“你说,我这样的处理方式,是不是不太好?”
“已经很好了,我的小允还是太善良,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们蹲几年牢,让他们长点教训。”
“其实我也有想过的,可吴叔年纪大了,还有那个吴天耀还需要人照顾,总不能让他们夫妻进去,让年过半百的人去照顾个几岁的娃娃吧?”
说到底,她是不忍心吴叔太辛苦。
“嗯,你干的很好,所以不用想太多!”傅绍安手臂收紧,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顶:“ 许姨送你什么样的手链跟发夹,还记得样式吗?等回去画下来,我让人做了送给你。”
傅氏集团,涉及领域广泛,地产、珠宝、服装、影视、医疗器材、科技、金融等,几乎能赚钱的行业,都参与了。墨允知道自己男人富可敌国,深不可测,是个厉害的商业大鳄。
有时候她会觉得站在这个世界顶尖,优秀的男人身边,有亿点点自卑。
她是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大佬的青睐。
“那些款式太幼稚了,做了我也不会戴,你那么忙,不用考虑这些小事!我不想给添麻烦。”
“你是这样想的?”
“嗯。”
傅绍安握住她的双肩,推离,与她四目相对,神情认真:“小允,你的任何事对于我来说,都不会是麻烦,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你,包括我!我不喜欢你跟我见外,明白吗?”
“我没见外,就是不想你太辛苦!”
“跟你在一起怎么会辛苦,傻瓜。”
“绍安哥哥,你真的好好啊,有你在身边真好!”
墨允鼻子酸酸,有些煽情的再次搂紧他。
傅绍安轻笑:“那你可得抱紧了,别松手。”
“不会的。”
永远都不会松手。
只要他不嫌弃她就好。
吴叔醒来,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恢复过来,看到墨允,歉疚的说,对不起许家,无颜面见她!
墨允给了他安抚,说出了自己做的决定,希望他能理解。
“小小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能理解!”吴叔感激道:“谢谢小小姐,没有将他们交给警察,放他们一条生路,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许家!”
“您没有错, 不必太过内疚!您的忠诚我们家都在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不过您年事已高,他们如果离开庄园,我怕您一人管理不过来,所以想请相关的专业人员定期来打理,您看怎么样?”
“小小姐,您是不让我不让我继续待在庄园了吗?”
“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您操持大半辈子了,是该休息了!”
“忙了大半辈子,真没想过要歇息,您要是信任我,就让我继续为管理庄园吧,年纪大了,没事做,就没了寄托,不踏实。”
墨允见他坚持,又不忍让他一个人留在庄园。
吴晟他们还请欠债务,谁知道会不会又找吴叔的麻烦,时不时找上门给他添堵!?
“要不,您这次跟我去帝都吧,去墨庄帮忙,刚好森叔也在,你们两个还能做个伴。”墨允深思熟虑之后提议。
至少不会孤独,有什么事,能相互帮衬。
见吴叔还在犹豫,墨允道:“您是不放心,您儿子一家吗?”
“小小姐,您的首饰我没能力偿还,还麻烦您为我以后考虑,我……实在是惭愧……”吴叔深深的叹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言语中都是愧疚与无奈。
“不是您的错,您不用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首饰的事,我不追究,但他欠的债,我希望能用他自己的劳动来偿还,他是个成年人,有妻子有孩子,得学会肩负责任,不能永远都背靠大树乘阴。”
这些道理,吴叔又怎会不懂?
可做起来,需要做出很大的决定!
血肉亲情又怎会轻易割舍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