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去劝霍寒年少喝点了。zhongqiuzuowen
但她还是忍住了。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自己不珍惜,别人也帮不了他什么。
乔苒忍了许久,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阮阮,你和霍寒年是不是闹矛盾了?”
温阮抿抿唇,蝶翅般的长睫低垂,没有立即回答乔苒。
乔苒握住温阮的手,轻声说道,“其实两人哪有不吵架的时候,你看我跟秦放,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吵着吵着,感情还加深了。”
温阮唇瓣弯起浅淡的笑意,“秦放就是个嘴巴讨厌,其实心地不坏。看得出来,他现在对你上心了。”
乔苒哼出一声,“他有时候就是精虫上脑。”
温阮一梗,“这个…我就不方便评价了。”
男生们喝到晚上七点,秦放醉得不行,乔苒扶着他才能走。
明恺和沈博宇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秦放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微阖着眼敛,显然也有些醉了的霍寒年,舌头打结的道,“年、年哥,你让温小祸水送你,我实在送不动了。”
霍寒年抬了下手,“我会联系助理。”
明恺和沈博宇也朝霍寒年挥了挥手,“年哥,等我们毕业没工作,就去找你啊!”
霍寒年低低地嗯了一声。
温阮送他们几个到了楼下,跟他们打了车之后,她才上楼。
她以为霍寒年会自动离开,没想到一进去,他还靠在沙发上。
太过高大,两条腿放在沙发与茶几之间,显得十分逼仄拥挤。
茶几上还有他们喝完的茶杯没有收,温阮走过去收了茶杯。
再过来时,鹿眸复杂的看着霍寒年。
他微垂着眼敛,睫毛又浓又密,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阮阮,水。”
温阮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
走到沙发边递给他,“你跟左助理打电话了吗?”
霍寒年掀了下眼皮,黑眸里氤氲着喝多了酒后的熏意,眼珠漆黑,眼白里有几抹红血丝,眼神显得有几分迷朦。
他盯着她,沙哑着嗓子,“嗯?”
温阮看着他性感又英俊的轮廓,心里头五味杂陈。
她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
霍寒年抬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接过水杯的同时,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温阮心头一悸。
她暗暗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一个用力,她整个人往前栽去。
跌进他怀里的同时,连头手中的水杯,也一并落到了他怀里。
他的t恤,湿了一大片。
他却不为所动,只是抱着温阮,坚毅的下颚抵在她头顶。
温阮紧咬着唇瓣,脑子里乱得厉害。他身上浓郁的酒气飘入鼻尖,让她酸涩又悸动的情绪加深。
就在她准备用力将他推开时,她听到他沙沙哑哑的嗓音传来,“阮阮,我们该怎么办?”
温阮的心,一下子难受得无以复加。
在泪水快要划破眼眶时,推开他,站了起来。
她走到公寓外面,拿出手机给左逸打电话。
得知霍寒年在温阮的公寓,左逸有些讶然,但没有多说什么,问了温阮地址后,说他还在应酬,可能要晚一点才会过来。
温阮回到公寓时,沙发上的男人睡着了。
两条大长腿撑在地上,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轮廓清寒,即便睡着了,修长的剑眉也紧皱着。
灯光从他头顶落下,尽管醉得一塌糊涂,但仍旧掩饰不住身上的贵气与迷人气息。
温阮强迫自己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到房间拿了条薄毯盖到他身上。
温阮回到房间,将房门锁住,到沐浴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见左逸还没有过来,她又将衣服洗净。
晒好衣服后,她接到左逸的电话。
左逸到公寓门口了,让温阮开门。
温阮将门打开,看到面无表情的左逸,退开身子,“你们少爷在沙发上。”
左逸朝沙发上看去。
并没有看到霍寒年的身影。
温阮回头看了眼,果真没有霍寒年的身影了。
明明她刚过来开门,他还在沙发上的!
温阮往里走了几步,只见霍寒年从客厅阳台上过来了。
他单手抄在裤兜,英俊如神祗的脸庞看上去清醒了几分。
见温阮看他,他朝她看了眼,嗓音低哑的道,“我走了。”
温阮点了下头。
很快,他就和左逸消失在了温阮的视线。
霍寒年离开后,温阮有些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
似乎想到什么,她跑向阳台。
没多久,两抹身影走了出去。
霍寒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
温阮生怕他看到她,连忙蹲下身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起身,往楼下看去。
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缓缓离开了。
温阮靠在阳台上,双手环住纤细的身子,心里迷茫又空落。
感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能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人下地狱!
温阮唇瓣勾起嘲讽的弧度。
不知站了多久,温阮准备从阳台进去。
突然,她停下不动了——
抬起长睫,看向阳台上晾着的衣服。
其中一个衣架空荡荡的,她晾的小褲不见了。
温阮心头突突一跳。
她以为掉在地上了,在阳台上找了找,没有找到。
今晚没有起风,阳台又安装了防盗窗,不可能掉到楼下。
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
温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跟左逸开门的时候,霍寒年去过阳台!
会不会是他?
温阮又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可能那么变态吧?
看着空荡荡的衣架,温阮细白的贝齿用力咬住唇瓣。
可除了他,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温阮心里头既羞耻又慌乱,还很气恼。
她从客厅茶几上拿起手机,直接给霍寒年拨去一个电话。
以前跟他打电话,从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会儿,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温阮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嗯?”
温阮纤白清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羞恼的问道,“你是不是去阳台偷走了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