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宠妻续命!!! > 第20章 第 20 章(二合一)

宠妻续命!!! 第20章 第 20 章(二合一)

作者:三琅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8-03 03:37:06 来源:文学城

“二爷,刚才街道上过去的好像是边关的兵。”

江瑜下马车时,冬子找话题说,不敢瞧小夫人一眼,他又去看旁边的春生,小少年头垂得更低,脸颊通红,竟好似被人欺负了一样。

他今天是头一遭跟在二爷身边伺候,心里紧张,又听了一路马车内的动静,深受震撼。

冬子不自觉多看他几眼。

“边疆年年征战,陛下派三皇子去镇守才有几年消停……听说三皇子赵朔十四岁时便自荐领兵杀敌,战功赫赫,如今已手握重兵……”

曾夫子的话蓦然在言温松脑中响起,他牵着江瑜进入府邸,脸上看不出异常,从始至终平静坦荡,手掌却被江瑜抓紧了。

她偷偷用指尖挠他掌心,耳根红透。

她以后怎么面对冬子跟春生呀……

言温松舔了舔唇,嘴角轻勾,被江瑜小心翼翼瞪了一眼,却只敢在心里哼哼。

让你孟浪!让你孟浪!

都怪你!

她两腮气鼓鼓的,小脑袋垂下,言温松拿余光注意她的小动作,轻轻啧了一声。

刚刚想借机瞧瞧她肚兜下的胎记,没能得逞。

多少有些遗憾呢。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江瑜打算明日再去找云氏谈言继海私吞庄子租金的事情。

.

晚膳后,言温松去了书房,江瑜则继续回卧房绣荷包,她这一个多月,偷偷绣了十多个,然而每一个都不太满意,不是针脚疏了密了,就是错了,颜色搭配也不是十分合心意。

宝瓶看了看针线篓里作废的荷包,不无可惜道:“夫人若实在不满意,明日去云大夫人那边可请教些绣活,奴婢听闻云氏是苏州锦绣布庄里出来的女儿,会一手苏绣,三姑娘这些年的衣裳都是她做的,若能得她指点,什么花样配色针法的,都不是问题,只不过那苏绣是不外传之秘,云大夫人不一定会答应。”

锦绣布庄?

江瑜上一世与云氏交集不多,这一世也不过才正式来往一个月,不清楚这些,但锦绣布庄的大名她早有耳闻。

当年她被赵朔软禁于芙蓉苑,身上穿最多的就是锦绣布庄织出来的丝绸,不仅布料柔滑,上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据说百金一尺。

连皇宫里的娘娘们也会争相定制。

如果用那针法给言温松绣蔷薇荷包,爷定然欢喜。

可……

江瑜蹙起眉来,事关祖传针法,强人所难的事情她不愿做,似乎又是一条死路。

她哀怨地瞪一眼宝瓶,白高兴了,还不如不知道。

宝瓶忍俊不禁,捂了捂嘴角笑,“夫人若信奴婢,我看这事也不一定,就大房眼下情形来说,云大夫人孤木难支,难免不会向二房求助,一旦有求于您,便是机会,且夫人只是给二爷绣个荷包,答应不外传便是。”

江瑜对了对指尖,这事她在马车上与爷提过,对方的样子像是不情愿去掺和的。

她没告诉宝瓶。

宝瓶继续说:“反正也是闲着,夫人明日不若去探探口风。”

江瑜瞅了瞅自己绣的荷包,泄气般蔫哒哒点头。

宝瓶失笑:“那夫人今晚还绣吗?”

江瑜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绣?让宝瓶将针线篓子藏好,别让言温松发现,而后听见窗外冬子与人的打闹声,心里突然来了主意。

她急急从罗汉床上滑下来,往门边跑,打算给言温松熬晚鸡汤。

仔细算算这些日子,对方起早贪黑在书房与私塾间来回奔波,毒病发作虽然少了,但刚刚大病初愈的身体哪吃得消?

言温松有心帮她走出眼下的困境,她便也得知恩图报。

他是她的夫,他疼她,她就应该对他更好。

这段时间,她常常往云氏那边跑,确实疏忽了他,江瑜想着要给他补回来。

宝瓶让她当心脚下,她一边点头,一边系上披风小跑去厨房。

廊下的冬子与春生正在打闹,瞥见小夫人的身影,立刻重新站好。

江瑜让他们去外院挑选只母鸡,要给爷熬汤喝。

冬子听罢,拔腿便跑远了,留下呆头呆脑的春生局促站在原处,他又觉得不合适,红着脸腼腆说:“夫、夫人可还、还有其他…吩吩咐?我都能…做的。”

他今日刚来内院伺候,除了上午与众人出去转了转铺子,什么事情也没干,他心中惴惴不安,便问冬子哥,冬子哥只说让他候着就行。结果他等了一晚上,好容易有了抓鸡的差事也被冬子哥抢走了。

“你有口吃?”江瑜这时候才有机会打量他,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眉清目秀,腮边还有一点婴儿肥。

春生不自在地点点头。

他因为口吃才被家里人卖进言府做奴,怕东家嫌弃,不敢再说话。

江瑜瞧出他的窘迫,安慰说:“我让你来二爷身边伺候,是看重你的衷心,口吃的问题可以慢慢改,改不掉也没事儿。”

春生少见有这样好说话的主子,感激地要跪下去。

江瑜忙止住他,“不用下跪。”

春生却执拗,“要的。”

他重重跪下去,磕了一个响头。

护主是奴仆的本分,可当日如果不是少夫人舍药相救,又给他请来郎中,他早就死了,哪还有机会领赏钱。

杀完鸡回来的冬子瞧见这一幕,稍显讶然,他将鸡举起来,笑呵呵喊春生,“来小厨房拔毛。”

春生望了江瑜一眼,见她点头,才爬起身快步跑过去。

小厨房内渐渐热闹起来,宝瓶也过来打下手,一圈丫鬟小厮们也在旁边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就是做碗鸡汤,用不到这么多人,奈何这些人都是当日跟着她对抗言继海的,后来又得了赏钱,便对这位小夫人欢喜得紧,愿意守着她。

江瑜无奈笑笑,宝瓶替她将掉下来的袖口往上卷一些。

冬子一边拔毛一边哼着小曲儿,会的人就跟着一起哼,厨房里一时间热闹哄哄。

江瑜今晚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熬好了鸡汤。

宝瓶给她戴上披风,她端着鸡汤往书房的方向走,二爷在看书,众人便放轻脚步跟在后面,他们想看小夫人给二爷送鸡汤。

屋内的言温松早就闻见了动静。

暗道他这小夫人真是厉害,才一个多月就把二房所有人心收买得整整齐齐。

他故意装作没听见,直到门被敲响了三次才起身去开。

江瑜将鸡汤递给他。

言温松接过来,余光便瞧见她身后那群丫鬟小厮居然好笑地松了口气。

他看了众人一圈,让他们回屋休息去,而后一把将江瑜拉入怀里,关起门来审问:“夫人这么厉害,爷一家之主的位置怕是要让人了。”

江瑜讨好地用指尖在他胸口绕圈,“爷别笑话我了,如果不是爷在,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夫人的马屁爷喜欢听。”言温松拉着她坐到四方椅内,“不如再多做点,这碗鸡汤就劳烦夫人喂我怎么样?”

江瑜轻轻翻了个白眼,让他坐好,才慢悠悠舀起一勺鸡汤递至他唇边。

言温松望着她,漆眸深深,攥着她手腕往口中送,慢吞吞将鸡汤喝下。

喉结滑动,是那种非常蛊惑的声音,漫不经心撩了人。

江瑜对上他的眼神,努力保持镇定。

言温松勾起嘴角:“夫人脸红了。”

她慌忙伸手去遮脸,听见言温松笑,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她伸手要去捶打他,手里拿着汤勺动不了。

这回真脸红了。

“还生气呢。”言温松喝完鸡汤打趣说,拉住她手,江瑜的手纤细盈白,攥手心里柔若无骨,热乎乎的。

她说没有,快步要出去。言温松一点不信,把人拉到怀里坐,近距离看她恼红的脸,在她耳边吐气,“没生气,急着出去做什么?旁人有爷好看?”

自从小夫人夸了他比言瑫好看,他没事就将自己的好样貌挂嘴边。

江瑜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心道这人真不害臊,哪里还像传言中的谪仙,反倒越来越没正形,像,像……像什么呢?

纨绔子?泼皮?流.氓?

江瑜在脑中将能想到的词汇都用了一遍。知道言温松像什么了。

淫.兽。

这下连人都不是了。江瑜有点心虚,视线急忙忙收回来。

“鬼鬼祟祟看爷像什么样子,来,爷让夫人好好瞧一晚上。”他去解腰间的带子。江瑜吓了一跳,大力从他怀里挣脱,关上门,跑远了。

“呵……”

言温松斜躺在塌上,慢悠悠曲起一条腿,低低笑着,嗓音低沉性.感,他舔唇。

从鼻腔里哼一声,“叶公好龙。”

.

相比于二房其乐融融,大房这几天却闹得不可开交。

言继海稍微有点清明,李氏便跑去让他将房契田契地契过给言瑫,还抱怨云氏仗着正室的位份想逼死他们母子,言继海听得怒从心头起,要去打云氏。

软弱了几十年的云氏竟在这时候一反常态,强硬起来,她寸步不让道:“你既知本夫人是当家主母,还存此妄想,究竟是谁狼子野心!”

“老爷你看,她这些日子就是这样欺负我。”李氏娇滴滴地哭,又把言瑫拉过来,擦着眼泪道:“老爷,你也知道,子良才是你唯一的儿子,三姑娘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咱们府里的东西可不能便宜旁人。”

言继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正巧他也是这么想的,儿子才是根,是传承,是香火,而言蓉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除了联姻一点用处也没有,到头来还得贴嫁妆。

他言继海才不吃这个亏!

现如今父亲已经走了十几年,死人不管生人事,他就是要宠妾灭妻又如何?难道老东西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打他一顿?

“子良是我的儿子,”言继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云氏,“这些东西就该是他的!你若敢拿走一丝一毫,我就…就……”他急速喘着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吐出一口腥甜来,李氏忍着厌恶,讨好地去给他擦嘴角。

云氏突然大笑,像个压抑多年的疯子,她指着一言不发的言瑫道:“老爷,他是你儿子不错,但我才是言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他不过乃小妾生的儿子,论血脉,蓉儿是嫡他是庶!一个庶字半个奴!你要是想休妻,且看老太爷将来会不会饶了你!”

“毒…毒妇,你给我住口!”言继海几乎想跳起来打她,“你休要拿父亲说事,他当年护着你,可他如今早已不在,今日咳咳……”他又吐出一口血,“我要休妻,我看谁敢拦!”

“大伯父要休妻?”门口传来一道染着玩味的少年音。

言继海听到这声音,穴脉全开,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眼大睁,怒视来人大吼:“言谨!”

大名都喊出来了。

可见已气急。

言温松视线从他身上轻轻扫过,而后打量言瑫身上的绫罗绸缎,中规中矩,毫无新意。

他自己今日特意穿了一身贵紫色,仪表堂堂,艳压四方。小夫人说他比言瑫好看,那他就要将这份好看做到底,让她生不出多看旁人一眼的心思。

“二郎。”

言瑫得体地朝他拱拱手,去看他身后,没见到那抹蔷薇红的身影,未免有些遗憾。

言温松从袖口里摸出一把崭新的白玉扇,走到他面前故意扇了扇,咦一声:“庶兄怎么也在这?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可是正房,庶兄是读书人,该知道什么是嫡庶尊卑。”

言瑫表情微僵,“二郎说的对,但此地乃大房,二郎过来似乎也不合适。”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言温松找个位置显眼位置坐下,“我听闻大伯父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探望,事先也是征求了大伯母同意,合情合理。”

冬子就知道这两人碰面必然互掐,只是今日的二爷怎么阴阳怪气的,还……还有点杀气。

他哪知道言温松心里还惦记言瑫那晚碰到江瑜的仇。

春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静静跟后面不敢出声。

言瑫笑了笑,没再言声。言温松却注意到他紧握扇子的手,指骨泛白。

“言谨你来得正好,去把外院那群小厮给老爷我叫进来。”他指挥着李氏,李氏哆哆嗦嗦没敢动,言继海一把推开她,要自己去。

他刚恢复点清明,见了言温松,精神状态又止不住开始瓦解崩坏,艰难地爬下床,胡言乱语起来,扬言今天要杀了他!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抖了三抖。

言温松哂笑,“看来大伯父确实病糊涂了,这样未经思考的话也能说出来,那就难怪能吐出休妻之语了。”

他‘嘶’一声,突然用扇子拍了下脑门,疑惑问:“难道是我记岔了?祖父在世时可是亲口说过,大伯父不可休妻呀!大伯父以后可不能再乱说了,我们今日便当没听见,否则祖父在天之灵得多伤心呀。”

言继海血吐得已经不能再吐了,他撑不住身体,仰倒在地,眼珠瞪得极大,骂道:“你给我出去!”

“说了来看您的,我怎么能现在走呢?”言温松让冬子把准备好的补药送过来。

言继海一眼望去,竟发现是自己那日强送给江瑜的补药,脸色忽变。

言温松:“看样子大伯父很满意。”

云氏赶紧让丫鬟接过来,笑说:“二郎有心了。”

“大伯母哪里的话,咱们嫡脉就是一家人。”

他一口一个嫡脉,言瑫听来只觉刺耳。他学不来言温松的厚脸皮,便只能隐忍不发,倒是李氏立马站起来反对:“二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一个宗族,你可不能这样挑拨离间。”

“一个宗族是没错,”言温松点点头,“但三妹妹与我是正宗,你与庶兄只能算得上旁系,怎么?姨娘难不成把自己当正夫人了?”

李氏面色难看,云氏嘴角露出一抹嘲,她缓缓捻动手里的珠子。

那日江瑜来找她谈言继海私吞租金的事,她便知二房打算对言继海暗处的势力动手了。

言温松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小就鬼主意多,且如今老太爷一脉人口凋零,虽说她膝下无儿子,但只要言温松愿意站在她这边,搬倒言继海,就凭他首辅之子及解元的身份,宗内其他人也不敢正面起冲突,谁敢保证他不会是言府下一个官运亨通之人?

言浴峰创造的盛景历历在目,言温松资质更是得天独厚。只要他没死,言瑫与言温松放到一起比较,谁都知晓该怎么选。

他是云氏的希望,言蓉的希望,往大了说,是整个宗族的希望。

似乎于这一刻,许多人的命运都孤注一掷押在言温松身上,一如多年前的言浴峰,言家产业遭人眼红,他只能走仕途护家族。

他没有选择,也不能失败。

言温松也是如此。

云氏去看那端坐椅中微笑的少年,去看他尚还稚嫩单薄的肩膀,方想起他不过才十八之龄,心中生出一分怜悯来。

利用他,是无奈之举。

她一个庶出女儿,云家不可能为了帮她得罪言府,她与言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云氏想着回头定要好好教江瑜苏绣,江瑜那日来请教,她起先并不想答应,事关云氏针法,可若江瑜能把言温松引来,利用他给言蓉与自己博一条生路,也无不可,遂答应了江瑜的请求,才有今日言温松刚巧赶到的一幕。

倒在地上的言继海突然发了狠地咒骂言温松,他蓄起蛮力扑过去,恨不得啃碎他骨头。

事情发生太快,众人惊呼,冬子一马当先,压住言继海双臂,让他动弹不得。

言温松笑容微敛,起身,居高临下道:“大伯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目光从李氏、言瑫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云氏脸上,缓缓吐出让人浑身发寒的话:“大伯已经疯了,按照言氏家规,族产相传,九嫡一庶,既然温松今日刚巧过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便去衙门替诸位做个见证。”

云氏也从椅中站起,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言继海一眼,“嬷嬷,去备软轿。”

老嬷嬷喜极而泣,指挥下人去操办了。

言继海被人抬回了内房,他歇斯底里的喊声很快就没了。

李氏双眼淬毒,“老爷还在,云氏,你不能分家!你这是不仁不义!”说着去拽言瑫,“子良,你说句话啊,你才是老爷儿子,这些凭什么便宜了她!”

言瑫不是不想争,他原本以为这次回来,言温松病入膏肓了,去,恰巧言继海也疯了,那么全府上下只剩他一个男丁,届时,他只要予以言家旁系适当好处,加之以举人身份,那些老族人定然会全部倒向他。

他有点怪李氏没在信中说清楚,言温松居然还能下榻,那晚见面他便觉得十分诧异,旁敲侧击打探对方病情。

云氏糊涂一世,怎么在这个时候清醒了,动作快到不给他联系上外界的时间,但这事说到底最该怪的还是言温松,如果没他搅局,云氏一介妇人哪里斗得过他。

言温松言温松言温松言温松言温松言温松言温松!!!

从小到大,族内所有人总喜欢拿他俩作比较,他处处落于下风,言瑫早已恨毒了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次就差一点点他就死了,为什么病情会转好?他怎么不去死呀!去死去死去死吧!

言瑫将手里的扇骨捏到轻响,才压制住满腔戾气。

事情已尘埃落定,他咬牙道:“阿娘,我们走吧。”

“走?”李氏一把甩开他,“我们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们!”

李氏坐在地上哭嚎,言瑫觉得难看,脸涨得发红,云氏命人把她送回去,出大厅时,言瑫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言温松,目光阴沉。

人都走了,云氏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感激地朝言温松欠了欠身,“二郎,我跟蓉姐儿这次多亏你了,往后若是有事,只管找大伯母。”

言温松扶住她,“那侄儿便先谢过伯母了,”又意味不明说:“大伯的病情得找可靠的郎中来看,衙门那边才能信。”

“我晓得。”云氏手微颤,垂眸。

角落里的言蓉直到这时候才敢探出头来,她躲在树后,怯生生喊了句:“二哥。”

手里攥着一个可旋转的木头娃娃,那是几年前言温松从上京带回来送她的。

言温松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便听话地跑过来。

他摸着她脑袋,笑说:“二哥将坏人都赶跑了,蓉姐儿以后不用怕了,要好好保护你阿娘知道吗?”

言蓉小心翼翼瞧云氏,见她眼眶有点红,立马点点头,心疼地抱住自己阿娘。

云氏拍了拍她后背,轻轻抹眼泪。

言温松转过身时叹了口气,虽说云氏明面上是赢了,但言蓉这辈子怕是没法嫁人了。

言氏家规还有后半句他没说。

——嫡脉唯女,夫当入赘。

.

李氏母子几天后搬离出府。

云氏没有赶尽杀绝,还额外给了几张地契,地段在扬州城也算得了上乘,与言府的奢侈却没法比。

言温松自打那日后便没瞧见言瑫,眼看开考的日子逐渐逼近,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偶尔一次在曾怀英那请教八股文到深夜,因为过于疲惫睡着了,醒来时天蒙蒙亮,却看到江瑜立在身旁。

他一夜未归,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没亮就起来熬鸡汤给他送去,私塾与言府隔了十条街,天冷风大,江瑜的小手在路上冻得冰冰凉凉。

言温松心疼,自打那之后,每晚必回。

曾夫子以担保人身份给他报名,他计划上元节后赴京赶考。

江瑜自己也挺忙,除了学刺绣,刚刚接手二房产业,管理的手段也要学,云氏也教得耐心,教她时顺便把言蓉也带着,两个小姑娘常常互相探讨生意上的问题,倒不乏闷。

这期间,言蓉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了,云氏终于能松口气。

这日忙完,江瑜继续跟云氏学刺绣,忽然听到一阵沙沙沙的响动。

好奇着,冬子就从外面跑进来了。

搓手喊道:“夫人,外面下雪了!”

江瑜云氏母女均是一惊,她从罗汉床上下去,轻轻掀开月洞窗,便有几粒雪花被寒风吹进来,江瑜缩了缩脖颈,快速关上窗户,对着手呵气。

言蓉则直接跑了出去。

小孩儿精力旺盛,带着几名丫鬟在院子里闹腾。

冬子拽着春生去,春生体质差,死活扒拉廊柱不肯去,他急红了眼睛喊:“冬、冬子哥。”

“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见要把人弄哭了,冬子才撒手。

却在这时候,江瑜忽然想起上一世言温松死亡的场景,大雪纷飞,她心里一咯噔,去翻黄历。

腊月廿五。宜接亲,动土,求嗣,祭祀,祈福。忌出火,安葬,入殓,谢土。

她眼皮狠狠一跳,果然是同一天——

言二郎的忌日。

江瑜快速喊宝瓶,让她打听言温松回来没。

不稍一刻钟,对方就回来复命了,“还未,想来还在夫子那。”

大雪铺天盖地,天空灰蒙暗沉。

江瑜心口无故发起慌来,且越来越慌,她再等不下去,出府去寻言温松。

新文预收:《温吞》

【疯批鬼畜不洗白攻X刻苦学习根正苗红受】

许疏天生就是迷迷瞪瞪的性子,戴着厚厚的眼镜,也不爱搭理人,他这辈子管的唯一一件闲事就是在倒完垃圾后,救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伤患回来。

从此人生被毁得支离破碎。

许疏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如果时间能回到四年前,就算冷眼旁观陆伯啸冻死在雪夜也不会救。

可他永远不会知道陆伯啸的想法,“如果可以回到六年前,阿疏,你还会杀我吗…………”

双向火葬场文。

感谢在为我投出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未眠 21瓶;除了樱花10瓶,我会继续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二合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