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致谢完苏教授后,就轮到了周和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入的圈子是娱乐圈的原因,他非常会说话,不仅把苏教授夸的无可奈何,也把在座的每个人都毫不吝啬的夸奖了。
他跟苏教授说,他早就听闻盛长年的事迹了,在为学校建科技馆的时候,就得知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师兄了。
他跟盛长年举杯子:“能与盛总同一个学校而荣幸。”
盛长年也跟他碰杯:“我也非常荣幸能见到你。”
周和弦笑道:“盛总,您这话我不敢接,您不知道外界给您有多高的评论吗?”
接下来他把盛长年不遗余力的夸了一番,最年轻的企业家,如他的名字,盛名在外,才华内蕴;他所创下的盛世更是宏图伟业,耀如星宙,瀚如银河。
这些话不全是周和弦的夸张,盛长年大约也是听多了,所以只淡淡的跟他说:“你过奖了。”
周和弦摇头:“盛总,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指着我说:“我这个师弟别的不说,眼光是最好的,他挑的人都是万一挑一的。”
他突然指向了我,于是盛长年就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些微的复杂,因为只有我们俩知道联姻的前因后果。我无法让他看出万里挑一的深情,于是只应着他对视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我听见盛长年淡声说:“我知道,他也是万一挑一的。”
我把微笑竭力的保持着,不想让他难堪。周和弦也没有看出来,只叹了口气道:“真是羡煞他人啊,浅予,”
他叫我,我嗯了声:“怎么了?”
他转向秦导师朱女士的位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那个圈里被封为神仙眷侣的两个人就是秦伯父,秦伯母?”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他们两个是明星,所以他俩的故事世人皆知,秦导师为了朱女士放弃秦家大少爷的地位,更是被传为美谈。
周和弦也继续说:“我特别羡慕秦伯父、伯母那种至死不渝的深情,浅予你有这样神仙眷侣的爸妈是不是从小就特别自豪?我现在觉得那句话是对的了。”他既然要说名言,那我就给他抵台阶:“哪句啊?”
他拍了我一下:“就是这句啊,好的婚姻观是可以遗传的,而且还是扎堆的,你看你的父母,还有我们苏教授,他同咱们师母的感情数十年如一日,现在又出来一个您跟盛总,有你们做榜样,我觉得我的伴侣也不远了,你说是吧?我过不了几天就不用打光棍了吧?”
他确实非常好,他虽然不知道我跟盛长年联姻的真实原因,但是能把未来的祝福好话都说出来,且夸奖了在座所有的人,至少秦导师跟朱女士听着很高兴,他们看向盛长年的眼神都温和了很多,或许也带着无限的期盼吧。
盛长年也因着他的话拉着我的手跟我父母笑:“我也羡慕爸妈的感情,我也希望能跟浅予矢志不渝,白头偕老。”
他看向我的眼神深邃又温柔,跟这月下的湖泊一样,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对视不了,我跟他也浅笑了下后,移开了视线,跟那边还看着我的周和弦道:“对,祝你早日找到情深不渝的对象,早日走进婚姻的殿堂。”
周和弦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他要做完美单身主义者,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让一个独身主义者讲出一番婚姻观,实在太为难他了,我要祝贺他一下。
果然周和弦被我说的顿了下,咳了声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今天还要多谢师弟你呢。”
“谢我? ”
周和弦深沉的点头:“你知道吗,师弟,师兄我这次能毕业你功不可没!”
当着苏教授的面这么说不合适吧?我跟看过来的苏教授说:“教授,我没有跟他联合作弊,这次没有。”
周和弦气道:“什么叫这次没有?我说作弊了吗?咱们俩之前是想了无数作弊的方法,但最后不都因为教授火眼金睛而放弃了吗?”
我感觉到盛长年握着我的手微微的收紧了些,我看他一眼,他眼里带笑,我也笑,我是跟周和弦一起开个玩笑,逗苏教授笑。
我问周和弦:“那我功在何处?”
他也轻咳了声:“你的那一首曲子跟平地起惊雷一样,让台下已经听了17首各种柔缓浑厚歌曲而昏昏欲睡的老师们一下子精神了,他们就可以听我好好弹了!”
哦,原来我就是起了个叫醒的作用。
“既然我也有功劳的,那你为什么在台上不感谢我?连CCTV都感谢了的?”
我笑着跟他道。但他没看我,却看向了盛长年,脸上表情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谢我就那么难吗?
周和弦轻咳了声:“师弟,这不怪我,我要是在台上说‘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人,我最亲爱的师弟’,那你说,得是什么效果啊,我也不好当着盛总的面这么说啊。是吧,盛总?”
盛长年握着我的手只轻轻动了下,面上带笑。
我也无声的吸了口气,周和弦考虑的对,面面俱全,我都要忘了的事他还记得。
我还没有适应我的这个已订婚的事实,这多少是不对的。
盛长年也只看了我一眼便朝周和弦淡笑了下:“浅予多次跟我说起过你,现在看来你们师兄弟感情确实很好,这些年也多谢你照顾浅予。”
他松开我的手,起身,客气周到的朝周和弦举杯:“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你们要保护嗓子,少喝一些。”
周和弦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非常讲义气,把酒杯往举起来:“嗓子是可以后期养的,这怕什么,这杯酒我必须敬你跟我师弟,祝福你们两人情比金坚,白头到老。”
他跟盛长年碰了杯子,我也跟他碰了下:“谢谢师兄这些年的照顾。我也先干为敬。”
盛长年在我边上,他把酒缓缓喝下去了,看我一眼:“慢点儿。”
我朝他笑了下:“没事。”他给我们点的酒没有多大的酒精度,比他喝的红酒要低多了。
周和弦要毕业了,却又伤感了,舍不得苏教授,他跟着苏教授五年,总还是有感情的。我在一边给他斟酒,是果酒了,他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喝了。
喝多了,周和弦就把这些年来他自己的囧事都秃噜出来了,他拉着苏教授说:“教授你知道吗?你第一年把我卡下来的时候,我特别不服气,我给你的花里倒上茶水,反正它也是茶花,倒上茶长得更快吧。
但谁知它没几天就枯萎了,你老人家可伤心了,于是我只好跑到花卉市场买了一盆差不多的,你当时还夸我细心呢……”
我在一边听的无话可说,刚才应该给他录下来,等他酒醒了,看看他怎么收场。
除了周和弦能说话,秦导师跟苏教授是老同学,今天晚上因为种种高兴的事碰到了一起,于是喝起酒来特别痛快,我跟盛长年一人一边,给他们几个倒酒。
我在教授跟秦导师还有周和弦间插不上话,他们一旦聊起音乐来就旁若无人了,朱女士这么能聊的也插不上话,于是盛长年就陪着她说话,偶尔会看我一眼,我也朝他笑笑。
酒过半巡,朱女士拉着他的手,跟交代后事一样的说:“长年,以后我们家浅予就交给你了,我跟他爸以后不在他身边,你要好好照顾他,他这个孩子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你一定要好好爱他,就跟我跟他爸爸那样爱他,不,是比我们两个都要爱他……”
“妈,别人都是酒喝多了话多,我看你也没喝多啊?”我跟她打岔道,我觉得她是在为难盛长年,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能让人超脱于父母的情感?
朱女士被我气乐了,要不是隔着盛长年她能伸过胳膊来打我。
好在我说话不好听,但盛长年跟她轻声道:“妈,我会的。”朱女士被他安慰了,连连点头:“好,谢谢你。”
后面又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别的,酒宴在12点左右的时候结束了,安排好送教授回去后,我们也都各自散了。
盛长年送我回的秦家,这次他没有再进来坐,秦老爷子他们已经休息了。
目送他上车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想什么,毕业了,前面的所有事画上了一个句号,我站着往回看,缅怀一下。
后面的时间过的很快,因为婚礼还有一个月,大大小小的琐事,让人应接不暇,虽然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做,但试衣服、结婚证、结婚照的拍摄等都需要亲自做的,好在盛长年也因为忙,效率非常高。在结婚前把这些都弄好了。
婚礼两家一起筹备,酒宴摆在秦家酒店中,所以盛况奇大,分外风光。秦家的面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最重要。冗长的婚礼结束后我就到盛家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只在主院,也就是盛长年父母住的楼上做客的,没有去盛长年的东园,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来。
这是盛长年成年后住的地方,也是我们两个结婚后住的地方,所以婚房也是布置在这里的。
东园除了比主园小一些外,什么都不缺。因着婚礼里面布置的非常典雅喜庆,都快看不出盛长年原本住的样子了。
这应该是盛伯母装扮的。果然盛长年站我身后,跟我轻声解释道:“是妈布置的,她不太清楚你的喜好,就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我笑了下:“谢谢妈做的一切,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盛长年点了下头:“喜欢就好,你先去换换衣服,休息下,今天太累了。”
卧室非常大,换衣间也在这里,我就去了。
洗手间里所有东西都是成对的了,也都是最新的,我挑了其中一份用。
浴缸里水已经给我放好了,里面也洒满了花瓣,看上去也是非常喜庆的,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镜子里的人带着一些忐忑,手指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我看着这个要临阵脱逃的人有些想笑,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而且都已经准备二十年了,还没有想好吗?
我往后退了下,从镜子里看了下我的全貌,我身体跟别人不一样,我虽然能生育,该有的器官一样不少,但终究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我的外表肉眼可见的是男人的样子。所以我想我担心的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无论是林锦奕还是盛长年,他们过往交往的都是女孩子,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洞房花烛夜显得不那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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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