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队集合!准备出发”,萧杵泽把小方同志往车那儿一推,“速度!”
“是!”队员们喊道并已最快的速度换号作战衣,冲到车上。
小方也已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待一切准备就绪,出发。
“你说那小猫从树上摔下来,该咋整?那树那么高一个。”王亮边说着边用手笔画着。
“主人铁定得伤心死。”张磊补充道,“多可爱的小狸花啊。”
“不过就是一只猫嘛,害,多费力气。”李四在一旁抱怨道,一幅很不服气且不理解的样子。
车还是照样的开,只不过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就很无语,不知道说啥。
“什么猫不猫的,人家那是命,一条活生生的命”,小方皱起眉头,难得严肃的说,“那也是别人的家人,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李四还想辩驳什么,却被萧杵泽给打断了,“好了,快到了,大家准备一下。”
“报告,萧队。人民北支路四段到了。”开车的张扬说。
虽然名字取的是人民路,但实则这条路冷清的很。就算是逢年过节的这里也难得遇上几个人。
这里也算是这待开发路段的悲切,要是平时碰上个什么事,都没人来帮。
“准备下车。”萧杵泽说。
“收到。”队员们喊道。
在人民北支路四段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槐树,而那只倒霉的小猫现在正困在这颗树上“喵喵”直叫。不知道小猫是性子太过跳脱因为好奇才跑上去的,还是只是单纯调皮想去掏鸟窝。
结果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主人在下面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猫也在上面急呦呦的叫唤。
在主人自行打算解救2小时后,仍然没有成功。实在是不得已,才拨打119向消防官兵进行求助。
在槐树的剪影里,站了个眼泪汪汪的姑娘,在余光里便瞧见了消防员们火红的身影,于是她疾跑而来。
“战士们,拜托了。我家乖乖已经在上面呆半天了,我好害怕啊。求求你们救救她。”小姑娘痛哭流涕,鼻涕都糊一脸了,但还不忘给各位队员们鞠上一躬。
“姑娘,你家猫叫什么?”萧杵泽连忙把姑娘给扶起来,“废源,快把这姑娘扶到边儿去。”
“呜呜呜...呜呜,乖乖叫靓仔,靓仔,呜呜,拜托了。”姑娘借着衣袖抹掉了鼻涕,抽哒哒的。
小方同志不知道从哪里顺了包纸巾,一面塞到妹子手里,一面又把她带到边儿上去坐着。不能碍着......不,是误伤到民众。
猫咪靓仔现在正位处于这棵槐树的树端的巅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球蹲在一枝树杈上,焦急地往地上瞟,小爪子也按耐不住的往前伸一伸的,像是在寻找一个落脚点。
现在似乎没见着那妹子,靓仔更慌了,叫得也更加急促了。
伴着蝉鸣一唱一和的猫叫,像考试即将结束的闹铃,让人心慌又焦躁。
萧杵泽带领着队员们围着树转了一圈儿,在确定好该在那个位置搭梯子后,张亮先把车开到树下停好,再把梯子给伸了上去,为队友们上做好了准备和工作。
“欸,这猫应该不抓人吧?”张磊问。
“屁呐,怎么可能不抓人呐?!那是畜牲,有兽性的。”李四皱着眉头一本正经道。
就在这两人展开激烈的辩论之时,萧杵泽早已默不作声地爬到树上去了,现在正在和这只靓仔‘深情’对视。
“靓仔?”萧杵泽憋了一声。
“喵。”靓仔喵道。
这组对话,像极了别人问一个“你好?”,你回到个“好”一样。
害,可真笨。萧杵泽盯着这只靓仔无声吐槽道。
“害,真笨。”林让倒在床上,嘴里叼着根吸管含含糊糊的自说自话。
眼睛却是盯着手机屏幕一转不转的,就差直接陷进去了。
在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翻阅了昨天的聊天记录以后,林让现在就还是特纳闷还有点儿后悔,只是后悔的成分太少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居然有人了,有主了.......到底是谁下手比他还快?
啧,不管,反正他早晚都一定会抢过来的。
只是时间问题。
他想,也许...下次聊天说话可以再热情点儿?主动儿?尝试着下次问问那人是谁?
-阿林,是今晚吗?还在那家哇!【爱心】
注视着这突然弹出的消息,林让硬是愣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
哦,这是他今晚约的人。
只是现在心情不太美妙,他不太想回,只是敷衍道,“嗯”。
随即,他便把手机往床上稀里糊涂一扔,滚去冲澡。
真麻烦......
温热的水流在林让身体上肆意蔓延,遍布着他身体每一寸肌肤。水流顺着他身体肌肉的纹理交错着、流淌着,雾气氤氲缱绻在身侧。
(不要锁,并不是晋江不可描述的动作。)
而林让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在水流的柔抚中放松下来,在这温和的冲击下,林让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靡丽的霞红。
须臾,原本顺着水流游走的手,停在了后肩胛骨上。那里有一道淡红的疤痕,只是经过时间的沉淀之后,显得不大明显罢了。
但却是他心底深出最深的烙印,岁月漫漫也难将其洗礼。
洗得呼吸都带着厚重的雾感后,林让才踱步出去,躺倒在床边。把浴巾盖在脸上,深呼了几口气儿。
刚才洗澡不经意间便沉溺于过往之中,那种晕眩、下坠的感觉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旋转旋转再旋转,一尘不变的循环播放。
心里宛如覆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阵细密的疼。
他脑袋都快给搞炸了,想吐却吐不出来。
真是操蛋啊.......
“诶哟,我去!靓仔可真猛啊!”小方同志拍着手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杵泽,眼睛都快给怼在人脸上了。
除了某方这个拍手称快的队员,都还挺焦急地围着‘其实本人并不急’的人。
好家伙,靓仔用它那‘可爱’的小爪子为他们萧队的俊脸上,添了几条‘爱的痕迹’。
爪印呈伞形分散,每条爪印上都还带着一星两点的血珠。
光是看着就叫人脸疼了,可人家萧队偏偏‘没感情’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谢谢谢谢!!!”姑娘抱着猫连给萧杵泽鞠了几次躬,“抱歉,是我没看好靓仔才会让她挠你的,太不好意思了,我会负责的。”
姑娘说的很认真,神色不似刚才般难以控制了。但眼角仍是红红的,像个小白兔。
“没关系,这是我们职责之内的分类事。”萧杵泽摆了摆手,示意姑娘不要再为此自责了。
“记得把靓仔看好。”萧杵泽侧身招呼着队友们,离开了。
在蝉鸣声声中,姑娘抱着靓仔,看着她心目中的‘英雄’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在心里“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伤口四周有些许的发红,血倒是不留了,已经结成了暗褐色的痂。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在肾上腺素飙升完之后,挨个儿显现出了,像被一窝蜂子给蛰肿了一样刺激。
在萧杵泽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只是氛围有点凝重。
“你们先回去,帮我给老鲁说一声。”萧杵泽停下脚步,“我去打个狂犬育苗。”
“好嘞萧队。”张磊率先做出回答。
“再见您嘞,慢走不送”,小方躲在王亮后面,嬉皮笑脸的,“破相了吧。”
作为调节氛围第一人,小方同志在这种凝重的时刻,还真是“物尽其用”。
虽然但是的确真的是挺好笑的,但王亮面子上还是得绷住,假装严肃得往小方头上一拍。
“正经点。”王亮说。
他其实也是挺担心他家老萧的,但就是不说。
结果不也悄悄之前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给某小姑奶奶打了个报告。
-你哥破相了,靓仔干的!别问,问就是一只猫。
萧杵泽站在原地,等着队员们远去后,才转身离开。
沿街走了约莫十多分钟,他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卫生站在哪儿来着。
出师不利啊。
由于常年不出门,几乎都已经在消防队扎根的某萧来说,出门精准的找到一些小地方还是难的。
最后他站在一家小卖部边儿犹豫了下要不去问一下里面老板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下载了个导航。
估摸着研究了小半会儿,萧杵泽也终于整明白了这高科技是怎么使用的了。
开始导航。
“小让呀,你来了?”穿着华贵的妇女挤着满脸的笑容就朝着林让走来,“快过来,让妈妈看看。”
林让看着妇女,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微微压低了眉头。
却依然不情不愿地走了去。
“妈。”走到妇女身旁后,林让才缓缓开口。
妇人依旧是笑着点点头,便领着林让上车,笑呵呵道:“快,小让。你爸都在车上等你了,你记得啊你爸身体不好,不要总和他吵。你是当医生的能不明白吗?气多了可伤身呢。”
“要是你爸爸气坏了,公司该怎么办?你又是咱老林家唯一的种,妈妈我一个妇人自然也是整不懂这些的,听话啊。”
妇人在一旁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丝毫也不理会林让是否听进去了。
当然,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一脚才刚踏上车都没踩稳,就接受了一道锐利的目光的洗礼。
“爸。”林让说。语毕林让就麻溜的上了车,去了后座。
被林让叫爸的男人,“哼”一声便把脸转到一边,也并不去理会他儿子。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不要每次见面就这个德行。”林母扶额轻摇着头,“算了,你们爱咋咋吧,反正你们俩也都不听我的。刘哥开车吧。”
“你们两个都别给我丧起一张脸,到时候去吃饭谁要是再这副表情,看我怎么收拾他。”看着丈夫和儿子都沉默着,林母赶紧道。
“儿子都不听他老子的话,你还指望他?!”林父紧皱着眉头,怒视着窗外。
林让摘下眼镜,擦了擦。把林父说的话置若罔闻。
“行了,老头子,你少说几句。”林母‘啪!’的一声拍在她丈夫胳臂上,毫不留情。
“要不是老子我把他.......哼!”林父很不服气地扭过头,把剩下的话憋住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老人家啊,林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母画的精致的眉也不禁皱了皱,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了。
三人一路沉默,老刘也不敢从后视镜往后瞟,不看也知道老板的脸绝对是黑了。
还黑得吓人。
终于,在临近目的地不久后,还是林母率先开的口。
“小让啊,今天带你见个姑娘.....”
啊,之后都会是好人,好人,好人!身心只有对方。 ^_^
林让:见什么我不见,见别人干嘛!
萧杵泽: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