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长远了,只着于眼下应是喜欢最大。如果我能把这份喜欢秉持初心炼化成‘爱’,说明无论我身心都已然承认了对方的存在,即使对方无法回应这份感情也理应埋藏在心海。
但真能遇上这般人,大概会幸福一辈子吧。
林让的话在萧杵泽脑内简析着,他并没想过林让会回复他这稍有冒犯的话题——‘你所认为的爱情观是什么’。
这个话题放在自个儿身上,萧杵泽未曾思考过,但他十分认可林让说所的一句话,‘爱太长远’。
“喜欢”可以只是一时兴起,但“爱”不是。
“爱”是经过深思熟虑,是经过时间洗涤而出的‘加工品’。
林让走过来戳了戳萧杵泽:“前面就是,马上到了。”
岂料对方一哆嗦,显是被惊,林让说:“没事儿吧?”
“啊...”萧杵泽从识海中退出,忽被一戳脸上难免带着未褪去的呆愣,放在他一向紧绷的脸上难免有些...呆萌可爱,“没事。”
“你有对象吗?”脑子里的弦一松,他蓦地一问。
问完他就沉默了,林让也没说话。
萧杵泽:“我......”冒昧了。
林让:“我......”没有的。
两人短暂一怔,眼神刚交汇——
萧杵泽:“你先。”
林让:“你先。”
......
“行,我先。”林让一乐,叹叹气后严肃地绷直脸盯着萧杵泽,“没有对象,真没。”
把手背在身后,叉开腿,林让:“你说。”
“哦,”萧杵泽点完头眨眨眼,深呼两口气表情为难,仔细看可以发现他脸颊裹了层杏粉色,堪比羞涩的姑娘,“我在思考你刚说的话,很不错。”
过分的思考后遗症便是,琢磨时错过了许多风景。
导致他现在依旧迷迷糊糊,间接性丧失一段记忆。
好气。
“是吗?”林让的声音起来很意外,但眼脸是向下耷拉着看不出情绪,他踢了他脚下的小石子才接着说,“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真没考虑过这么先进的问题,萧杵泽挺纳闷:“不知道。”
“没想过谈对象吗?”林让仰起头看他,不再和地上的小石子作斗争。
萧杵泽摇摇头:“没,太远了。我这种人最怕成为别人的负担,我害怕有人的牵挂。感情这种东西...也琢磨不出来,我也没时间。”
嘶,真没想到啊。萧杵泽看上去并不像有那么细腻心思的人,而今说出这般话,倒.....
倒是更加勾起了他的兴趣。
“可你总要解决吧?”林让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他。
解决?
解决什么?
有什么是可以用来解决的?
“...啥?”萧杵泽皱着眉头,很不解。
“欸,我们萧队真纯情,你说解决什么。当然是性|欲啦。”林让揽住萧杵泽的臂膀,眼神亮晃晃的,“真可爱啊。”可爱到一口想把你吞下。
萧杵泽:“......?”啊,风太大他听不见。
火山即将喷薄而发,撕裂天地旭日挂在东天,滚烫的岩浆映红天幕,他的脸也迅速发热发烫玛瑙也过之不及。
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心怦怦的,乱跳。扰得他干脆不说话,蹲在地上。
害羞。
“不是,你先起来啊。别害羞。”林让失笑,尝试着拉蹲在地上的萧杵泽起来,可无奈对方太大一坨拉不动,“不笑你,没事的。这很正常。”
而林让内心的小人op:哇!好可爱想戳,呜呜呜穿着兔女郎装的大老虎TvT。
“真的?”萧杵泽露出乌溜溜的眼睛,充满的疑惑。耳根子跟着红了起来。
“嗯,真的,没有比这更真了。”
“哦。”
“哦。”林让乐得鼻子一皱。
*
在青瓦山和小鱼湖的之间夹杂了一座红白相间的房院。
房子不大,瞧见着有个三层,装修配置都不难看出这房子有些年头,翻新的痕迹寥寥草草使得本就简陋的房屋更是‘面目全非’。
院子中的绿植越发长得好,和背景即将融为一体。
纵使多年不曾再踏入这里,那股熟悉的感觉依旧不会改变,林让再次踏到这座小院门口仍止不住的心悸。
“就是这么,”萧杵泽来到林让的背后四处瞅了瞅,倏地被一排头吸引,只见上面腾腾有几个大字,他边看边念,“远、航、福、利、院?”
福利院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也不用问大概,一般来着儿只有几种情况——
一,有家属在这里工作,或是有熟识的人。
二,来探望这里的孩子们,献爱心。
三,实地考察。
四,回……
“对,这是我以前的家。”林让的语调有些冷,却神情自若。
是家,以前的。
只是以前的。
也只有以前有。
萧杵泽回头看向林让,又再次转回望着小院,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哦,我陪着你呢。”
他是想表达叫林让不要紧张,可出口又变了味儿。
怪怪的。
“好,”林让笑得眼睛弯弯,嘴上话风偏转,“不过,不用了...我不去就看看。”
萧杵泽:“嗯。”
“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分享给你。你是第一个。”
“嗯嗯。”萧杵泽呼吸一滞,很惊喜很震惊。
就没想过,居然会在某一天得到别人的小秘密,突然开心jpg。
双手交错不安地搅动,难得在萧杵泽面前毫无表情,林让苦笑道:“如你所见,这是一座福利院,我是这里的孩子,从这里走出来的孩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仍在这里,院长对我很好,这里的朋友们也是。至少在八岁之前我是特别幸福的。
记得刚满八岁不多时,我便被一对夫妇接走,院长告诉我说我以后会幸福的,因为有了自己的父母。我当时天真的信了,我有‘家’了,不再是自己一人。
养父母很有钱,什么都给我最好的。甚至名字也没改,说什么你这孩子和他们有缘一个姓,便没必要。
最开始,可真谓是我所幻想的,后来.......
后来依旧是想要给我最好的。”
继承公司,安分守己的做一个听话的傀儡,时时刻刻明白自己的地位。
同时也得接受他们所有的不满足与怒火。
林让低下头,自嘲似的笑笑。
萧杵泽:“那你快乐吗?”如果所有的都是最好的,岂不是你也得配上这份优秀。
想想就多累啊......
快乐吗?
仔细想想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他快乐吗。
是啊,自己快乐吗?林让心想,萧杵泽真是处处给他惊喜,出乎意料。
更想得到他了。
“不知道。”林让鼻尖红红的,脸色却淡然,竟意外的可人叫人不免心生共情,“但是,现在还不错。”
“嗯。”
“那走吧,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也好羞涩。”
萧杵泽:“.......嗯”不,你没有。看不出。
“走回窝去,林大厨给你露一手。”三言两语间林让的神情和往常无异,他便安心了。
——主要他并不懂得怎样安慰人。
萧杵泽:“好。”
林让:“没点菜这个功能,盲盒餐啊。”
奉旨呆在客厅不能跟去菜市的萧杵泽百般无聊的窝在沙发上。
昨天晚上由于太累,没精力仔细浏览完这间房子的陈设和布置。
房子不大,约莫一百平方米,屋内的装修很简洁,以黑白色为主。所有东西摆放得尽然有序,上面皆蒙了一层灰显得陌生而寂寥。
仿佛多年不曾来过。
唯有林让所说摆放杂物的那间屋子门紧锁着,把手被灰包裹着厚厚一层。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给家里打扫一二。萧杵泽在厕所里找来扫把、拖布以及一抽湿巾纸准备大干一场。
“三、二、一,开始萧保洁已做好准备。”趁着没人,萧杵泽学着林让的口吻握着扫帚站在门边,“biu~启动!”开启扫地模式......
二十分钟后,拖地模式开启......
地板是木制的,污渍不易看见拖起来稍有吃力。
借着地板没有干透的时机,萧杵泽重新坐回沙发百般无趣地掰弄手指头。
是不是最近和林大夫走得过于亲近?对方的小秘密被他知道了,一起旅行甚至还一起睡觉。
萧杵泽有些苦恼,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下次他也得拿出十二分的本领招待好林大夫才行,既然他们的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的升华岂不是——
得稍微改一下口,换个称呼。好比他叫方致源,小方和狗子一样......
可怎么称呼才合适呢。
思来想去由着林让比他大上两岁,就...叫林哥?让哥?
算了不想了,地板已经干了那就——开启抹灰尘模式。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哼着欢快的曲子,林让一手拎菜一手开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饱满的腚映入眼帘。
林让:“......”啥玩意儿。
接着他看到大腚上方转来萧杵泽的脸,有些纳闷:“这是咋啊,欢迎方式还挺特殊的。”
“林哥不是,”萧杵泽立马转身站起,将手中的帕子爨紧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打扫卫生。”
“哦,打扫卫生啊,谢谢辛苦你了。”林让随手将拎着的口袋放在玄关鞋架上,蹲下脱鞋时才反应出不对头,“林哥?欸......”
萧杵泽一动不动:“......”怎么办,在线急。
没想到换好拖鞋,林让乐得眉头飞起拍拍他的肩膀,“等着啊,哥给你做饭.。”
“好。”萧杵泽点点头继续擦灰尘。
在迈进厨房前,林让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萧杵泽的屁屁。
心想,这屁屁真翘啊。
将买来的蔬菜鱼肉择好洗涤,林让突然觉得屋里要能有这么个人才配叫一个家,多久没人和她同在一块屋檐下折腾生活琐事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怀念,或许他需要一个可以与他同居的人了?
不知道说些啥比较好,就给大家鞠个躬吧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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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