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阿卡姆老爷之后[综英美] 第28章 那是什么？

阿卡姆岛上还有蝙蝠侠不知道的地方吗？他甚至在那里建了个蝙蝠洞！

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是集阴森、污秽、腐臭于一身的杀手鳄老巢，唯一的入口在阿卡姆疯人院医疗中心地下室的最深处，由一扇爬满了锈的三层特种合金钢安全门将它与人类的世界隔绝开来。这扇门上还有一个人头大小的观察窗，窗口那几根拳头粗的铁条被某种不可思议的超自然力量拉扯扭曲——一只鳄鱼，一只以人类为食的巨型鳄鱼，在阿卡姆之城被该死的蝙蝠侠和该死的阔佬韦恩推翻之后，他又被送回了这个疯人院底下的老地方。

杀手鳄没能从这里面出来。那些阴险狡诈的人类没法对付他，没法用一个重金打造的小笼子把他困住然后每天还要投喂新鲜的、带血的肉食。没有任何人愿意做这份高薪的工作，他们宁愿去给黑面具舔鞋、帮企鹅人点雪茄、叫双面人用小硬币随机决定他们家人的生死（那好歹有一半的生存率呢），甚至被蝙蝠侠打断全身的骨头，也不愿意应聘杀手鳄的“饲养员”！

所以他们将可怜的小鳄鱼锁在疯人院的下水道里，拒绝为他提供任何食物，似乎就打算让他活活饿死。这里没有任何啮齿动物的痕迹，一切的一切都被终结在水面微微泛起的、杀机四伏的涟漪之中了。

杀手鳄很饿。那点恶心的老鼠和偶尔闯入的鱼类根本没法满足他巨大的能量消耗，所以事实上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就像任何陷入冬眠的爬行动物一样，在寒冷而缺少食物的季节休养生息。

但是今天，今天！杀手鳄反常地兴奋，他埋伏在一处精心挑选的弯道处，准备狩猎。是的，狩猎！那是新鲜的人类，新鲜的血肉，新鲜的大餐！谁会到访一条鳄鱼的老巢呢？他是蝙蝠侠？不不，那只蝙蝠的臭味他绝对不可能搞错。那是个陌生的男人，一个鲜血淋漓的男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近了，近了。清脆的、拖沓的脚步声，人类赤着脚，蹒跚地踩在一地污水之中，那股血腥味浓郁得能够将鳄鱼从五里之外吸引过来。

“啪嗒、啪嗒”，他听上去很轻，似乎骨瘦如柴，这令杀手鳄感到分外不满。

“啪嗒、啪嗒”，这声音掩盖了陡然粗重的呼吸声，两道。他们同时做好了拿下胜利的准备，一个人类，和一只野兽。

杀手鳄最后看到的是一双眼睛，一双癫狂的喜悦与刻骨的杀意并存的眼睛，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同为野兽的同类，因为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写满了对人类、对世界、对自己存在的无比憎恨，那种想要主宰一切然后撕裂一切的情绪，满溢得如同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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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瓦尔德今天杀了14个人。8个被他亲自用雨伞枪连射打爆了胸膛，2个倒霉蛋被捆上一身砖头扔进了米勒港，剩下四个看守军/火库外围的保安人员，通通被大口径的玩具点射废掉四肢之后扒光了扔到冰山俱乐部的企鹅窝里活活冻死。

隔着薄薄的观赏玻璃，那四个连惨叫都无法发出的人形肉块在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蠕动，时不时因为神经反射而收缩、颤抖，保洁人员事后在清洗那些冰层的时候足足铲掉了3英尺的浸满血水的冰块，融合了人类组织甚至一些内脏与骨头的碎末的冰块被一桶一桶地运走，倾倒进永远的销赃圣地哥谭湾。

菲利普隔着两步，跟在企鹅人矮胖的身子后边，眼观鼻鼻观心。两个月之前的阿卡姆之城中，他还是个在企鹅人手下混饭吃的看门混混，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佬身后的贴心跟班，实在是鱼跃龙门一朝得意，然而他却丝毫不觉得喜悦。

原因无他，实在是死的人太多了。那14个是企鹅人亲手杀的，但是在科波特最引以为傲的两个个最隐蔽的军/火库现场和一个备用金库，所有值勤的兄弟通通都被某个恶魔悄无声息地拧断了脖颈或者打爆了脑袋，监控室的控制屏上溅满了夜班看守的脑浆。军/火库里的真家伙没有丢失太多，但是金库中的金条几乎被一扫而空。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两天之内。

唯一一个幸存的看守换上了失心疯，他无法控制自己嘴角流下的涎水，只会不停地大叫：“恶魔，恶魔！那是个头上长着角的恶魔！祂从地狱里爬出来了——”然后他被暴怒到极致的企鹅人用通红的烙铁塞进喉咙，烫穿了五脏六腑，怀揣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惧死去了。

有线索指向这一切都是黑面具的阴谋，因为现场找到的两个扭曲的弹壳和这种打穿人体的恐怖威力似乎来自于西恩尼斯手下的地下兵/工厂出产的改装枪。

众所周知，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的暴脾气令他难以忍受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挑衅，黑面具的报复也往往是直接而酷烈的，绝不会缺少一个宣战通知。更何况，最新的情报显示，西恩尼斯盘踞的上东区昨天晚上被不明身份的家伙血洗，听到消息后，正在用盐酸、细锯与烧红的镔铁棒例行折磨两个雏/-\妓的黑面具当场就将她们的头碾碎——

菲利普·菲尔德再一次感到自己异常幸运，因为他这一次竟然规避了可怕的蝙蝠的殴打。作为企鹅人手下大换血之后幸运被收到boss身边的随从小弟，他通常在晚上也需要值夜，但是昨晚有一段时间他恰巧跟汤米换班了，就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偷吃了冰山餐厅后厨扔掉的四份披萨，然后就在马桶上断断续续地度过了大半个晚上。

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菲利普咬牙切齿地想。他提着裤子打算回去站岗，结果就在自家老板办公室的门口发现了彻底昏迷的汤米。

“是那个恶魔找过来了？！”他难以置信地想，几乎就要拔腿逃跑，但是下一刻办公室里头拳拳到肉的殴打声和企鹅人那变了调的尖叫就让他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是蝙蝠侠！”他仍然想要逃走，但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份企鹅人身边的工作令菲利普迈不开腿。

“现场照片，死者名单还有痕迹分析！”蝙蝠模模糊糊地咆哮透过被摇摇欲坠的门板传出来。

“老子他妈的都给你了！”科波特尖叫道。

“是吗？”蝙蝠侠陡然转变得低沉的尾音消失在菲利普的耳朵里，他猜测那是一句询问还有什么遗漏之类的话。

“没有了——我发誓！还有，还有一个被吓疯了的胆小鬼，他说那是个头上长着双角的恶魔——”

“很好，今晚你很明智，科波特。”

“我/□□——”“砰！”一切在这声头槌（或者膝撞）之后戛然而止。菲利普大气不敢喘地缩在楼道口，猜测蝙蝠什么时候能够飞走。

“嘿。”突然从背后出现的声音将他吓了一个马趴，阴影之中的高大身躯几乎能将他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完全遮盖住。

菲利普除了在开头短促地惊叫了一下，就被骇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与蝙蝠怪物对视三秒之后，他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实木地板上。

直到跨下的骚/臭液/体快要在俱乐部温暖的空调风中沥干，菲利普才敢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面对早已经空荡无人的走廊。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一个机械感极强的非人声音在个这一片狼藉的地方响起，给了菲利普第二次惊吓。他像一个被吓坏的破风箱一样喘着粗气，鼓起勇气向后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一眼，他就明白了那个死去的疯子口中的“恶魔”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不是恶魔，而是一个戴着特质头盔的人类。那个头盔看上去就像某种昆虫的头部，整体呈倒三角，露出眼部，头盔顶部还立着两个短短的角。它有种粗劣但狰狞的美感。

来人将浑身发抖的菲利普提了起来，他手里是一把大概从黑面具那儿截获的改装枪。

"他总是这样，是不是？自以为是地将你们的性命留下，他以为他是什么？一个生杀予夺、施舍性命的上帝吗！？"光滑而泛着热意的枪管从菲利普的脸颊边上轻轻划过，他闻到一阵浓郁的硝烟味，象征着这个恶魔此前杀死了多少人的硝烟味。

菲利普再次有了尿意。

“自负！无能！愚蠢！一个自诩给罪犯带来恐惧，却永远不懂得恐惧真谛的懦夫！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与罪恶的精神病人！”

戴头盔的怪人每每嘶吼一句，就用那把特质的枪在冰山俱乐部的墙上开火，另一只手始终死死掐着菲利普的脖颈，这令后者涕泪横流：“求……求你……我不想死，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给你？给你？是的，给予你想要的一切，然后再将你全部的希望统统毁去，这就是他，令哥谭堕落至此的根源，哥谭最大的毒瘤——蝙蝠侠！”

随着这句浸透了恨意的话语落地，装饰精美的墙面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由弹孔排列绘制而成的巨大蝙蝠。恶魔将滚烫的枪管塞进菲利普菲尔德的嘴里，在对方含糊不清的求饶声中，他发出最后的宣言：

“而我，一个新的骑士，将终结这一切！”

“呜呜……不要……求……你……”

巨大的枪声响起，蝙蝠的正中是一个新的弹孔，泼溅的血浆和脑髓绽在上面，仿佛是从蝙蝠体内迸射而出。

一具无名小卒死不瞑目的尸体缓缓滑落在地，如同信徒给这座地狱之城献上的祭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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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