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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许焹急忙打断秦简的前摇，“咱们任务第一是抓到谢碧，不是来吵架的。”
“任务？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陆裴升看看两人，自己仿佛像是弱智。
“boss说，只要我们抓到谢碧，就给休假。”
“除你之外。”许焹又补充道。
“为！什！么！”陆裴升惊讶地原地转了一圈，“为什么我不能休假！”
“……因为一周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大期限了。”
“啊？不是我们暴力执法吗？”
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间都降到了冰点，昏黄的房间弥漫着一股腐朽气息。
“……忘记和你说了，”许焹用左手中指指腹轻轻揉搓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你是结案之后放假，我们抓到谢碧之后放两周。”
“？我才是该要上奏折的人吧。”
许焹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八，十二点行动，记住我们今天是来搜集证据的，别惹事生非。”
“先去别的包厢看看，能弄到多少是多少，我说撤退就撤退。”
许焹推门出去，看着一走廊紧闭的包厢门，从门上那一小块透明的玻璃往里瞅，要不就是在喝酒，要不就是在跳舞，直到拐角尽头的一间房，许焹从透过玻璃看见了几包白色粉末散在桌上，许焹握紧手机，给两人发了几条消息，然后将门一脚踹开，巨大的动静是包厢里几人回头望去。
“你他妈谁啊？”
许焹自顾自地走到桌前，用手指捻起些白粉，“聚众吸毒啊？”
“关你妈事。”说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站起身，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拍了拍许焹的脸，“想活命，就滚。”
许焹笑了声，毒贩似乎有些被激怒，“你笑什么？”
说着便要打在许焹身上，一声脆响紧接着是痛苦地嚎叫，他竟直接掰断了那人的手！毒贩的手骨以一种极其可怖地姿势弯折。
“衣服很贵。”
沙发上一众人纷纷抄起家伙，有铁棍，有酒瓶，还有小刀在五彩的灯光下闪光，许焹看着各式各样仿佛古惑仔的装备脱下外套，朝着最前面人的脸扔了过去，眼前一黑，胸口被重力袭中，人直直飞了出去，砸在沙发上带倒一片……
——
“嗯哼？”陆裴升站在包间里，叉着腰，站姿潇洒，“逼良为娼？”
“关你鸟事。”
地上头发凌乱的女生，挥起拳头砸在那人脸上，然后飞速跑出门，包厢里几人想要追出去，陆裴升一跨步挡在门口，“先过我这一关。”
说完便与包厢中十几人展开搏斗，但专业毕竟是专业，那些三脚猫功夫根本撼动不了分毫，最后伤最重的肋骨断了根，陆裴升转转手腕：“骨头真硬啊。”
“陆队！”秦简在门口一闪而过，“许焹那里有发现！”
秦简冲进来随意扒了一个人衣服穿上，花衬衫配黑裤，这一套在他身上倒是穿出了应有的浪荡味。
“快点啊！再不去就出事了！”秦简重重拍在陆裴升肩上，冲了出去，陆裴升追着秦简到了许焹所在的包间，从门缝里透出阵阵血腥，秦简踹开门，里面昏倒一片，地上满是血迹，角落一团黑影正在浮动，许焹拽着那人的领子一拳一拳砸下，原本白色的衬衣染成大半血红，秦简小声叮嘱陆裴升去叫救护车，许焹听见声音转过头，血液飞溅在头发上凝固，一缕一缕贴在额前，脸上被血迹糊满。
他在干什么？他在笑！
许焹笑的瘆人，与平时生冷的样子全然不同，瞳孔映照着嗜血的光，秦简冲上去压倒许焹，掏出手铐，一边铐住许焹，另一边铐在铁管上，许焹极尽癫狂地笑着，声音充斥在两人的耳边，许焹垂下眼帘，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陆裴升从推门看见许焹开始，心脏就宛如被勒住，恨不得活生生把他压死一般，陆裴升站在门口，僵硬地靠在门上，看着许焹沾满鲜血的双手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一会医护人员和警方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担架一批接着一批，直到所有人都被抬走，陆裴升看着领队熟悉的脸皱皱眉，两人和于矜风站在一起，被扣着的许焹和三人擦肩而过，已经完全没有了前面的疯狂，眼底依旧深如潭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周围人。
“秦简，你出来。”陆裴升拍了拍秦简的肩膀，头也不会地往外走。
“陆队怎么了？”
陆裴升沉默一会：“你知道许焹是怎么回事？”
“什么？我不知道啊。”
“你不可能，在包厢你和我说‘再不去就出事了’，说明你那时候已经知道许焹的状况。”
“……”
“难道不是吗？三十岁陪着许言从别的地方转过来，可以说是许焹的老朋友？”
“老朋友是老朋友，他的事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我？”
秦简无奈地笑着，抬头看着泛黄的路灯，面上尽显疲惫之色。
———
审讯室里，许焹一言不发坐着，衣着与污垢都与在酒吧别无二样，面前坐着的警员摊开本子，嘴巴张张合合，许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不论别人如何威胁以及愤怒，他就静静地坐在那，秦简和陆裴升站在单面玻璃外带着耳麦，听着审讯室里的情况，突然连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掐断了，随后就看见沉默已久的许焹终于有了动静，但没有声音的哑剧只能看见许焹大吼着锤了下桌子，桌子瞬间出现一条裂缝，似乎整个人都要再次发疯般嘶吼。
陆裴升见这幅情景，摘下耳麦直接冲了进去，将许焹死死摁在座位上。
“陆裴升！你他妈也要拦我！凭什么我就要无条件赴死！我只是想要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
是你们没有做到答应过我的事！
“许焹！你给我冷静一点！”
“滚开！”
于矜风这时终于赶来，一记手刀劈晕将要爆发的许焹。
“带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于队，这是我们的管辖地，您在这里指挥，恐怕不大合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