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白色禽类掉在地上,满身羽毛乱七八糟,有的地方还被拔掉了几块,在塞进灯笼前,肯定受了不少折磨。gsgjipo
霍小雨:“教廷国的圣鸟七彩凤凰。看来爱茵副部长的所获不少,连七彩凤凰都抓住了。他这是给教廷国的警告,但也是给黑权杖的警告。”他阴阳难辨的脸蛋上笑靥如花:“奥杜因的手下在他手里,弗兰帝国获得了对教廷国的外交主动权,而且从这批人身上爱茵先生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情报。”
接着,美艳少年重复说:“是任何,他想要的情报。我们最优秀的审讯手段有两种:红手套的方式,爱茵的方式……你们黑权杖不是想掀桌子吗,但现在,你们坐的凳子腿可在我们手里呢。”
高雄再也没了方才的狂傲,他不笨,知道这种惨烈斗争是不存在什么和解和宽容,只有妥协和交换。出了事,就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谁来承担责任,谁就是可以舍弃的替罪羊。
红灯如梦,依稀渐远。
霍小雨和卡特很久后才发现一个问题:“陆奇呢?”
转眼入冬,佛哈大学生物系最繁忙的几个实践课程先后结束,学生们在闲散的时光里准备期待寒假。
陆奇多数时间一个人闷在家里,有时候去经常去的咖啡馆,偶尔还能“巧遇”菲菲,隆冬真正来临前,他投资夏蒙又做成了两笔生意,夏蒙也被家族真正认定是有做生意基础素质的人,开始接触家族里的生意。
为了庆祝夏蒙三次生意成功,夏丹一家去咸海度假,陆奇更无事可做,整天在家里闲的看书码字。
能让他如此清闲的最重要原因,是公牛会终于答应帮海瑟薇治疗嗜睡症,而且效果相当好,仅仅半个月,海瑟薇恢复到几个月前的状态。
为此,公牛会通过会长的关系邀请到了君王城和高庭帝国的几位老魔法师和医师,有的擅长魔法药剂,有的擅长草药,有的擅长魔法治病,多管齐下,海瑟薇从每天的昏睡到每天清醒六七个小时,足够让陆奇高兴很久了。
出于让海瑟薇好好放松的想法,陆奇托夏丹一家带海瑟薇去咸海度假,咸海冬暖夏凉景色宜人,到处都是露天温泉,是整个歌洛大陆少有的旅游度假胜地,尤其是弗兰帝国奥古斯都皇室,几乎每年都要光临咸海,带动了大批旅游热潮。
陆奇依旧在家,不是他不想出去玩,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年底的某一天,从君王城寄来了一封规格极高的密信。
信件的规格是直接用军务部的名号传达的,是整个帝国最高规格的信件之一,除非是收信人触发魔法印记,否则就会触及信件的自毁功能。
这是莫迪教授根据两人的约定,特地邮寄来的《死神之书》复印件,一共四页,加上他从奥菲莉亚那收来的两页,从奥杜因手里抢来的两页,共计八页残卷。
奥杜因的两页主要是奇门怪类的法术,其中有切实可行的,比如对吸食魔法师力量后血宴的描述,也有通篇全是扯淡的呓语,要是不懂死神力量的人按图索骥,最起码也是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莫迪教授送来的四页副本更具有研究价值:整整四页,几乎都是他想要的伊万卡的日记!
娟秀的英文仿佛是用笔尖勾勒出来的藤蔓,熟悉的字迹旁人完全看不懂,但在陆奇心里却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美丽的小花。
按照时间推算,这四页应该相互连贯,跨度为一个月左右,记录详实,没有被破坏和涂抹,能更准确推断出伊万卡当时的境遇。
“我点名要的三本书,管家只找到了一本。要不是看在我曾经用特殊操作让他生了儿子,只怕连这一本都没有。”
“从关押到现在,我已经半年没谈恋爱了。这种滋味儿真不好受,天天卧室和花园两点一线,我想念天文,我想念星辰,我想念绿绿的草原……真该想个办法让他们送我几个男人。”
“连续七天的水果都是无花果,我都快吃吐了。但这并不能阻碍我一个少女天才的创意:我用无花果叶子、卖酒,加上两种草药混合成了诱惑药品。我最先捕获的目标是天天来给我送饭的小子。他看上去很年轻,比我还要小,我一定会成功的!”
“我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最伟大的发明是避孕套。只有它才是不分阶级造福万民的,而且主要造福的就是我!”
“这小子的身材不错,就是时间太短了。”
“我从报纸上了解到,老鼠将军带领军团进军首都旁的君山——弗兰帝国那帮野猴子又在搞政权颠覆。我是真的不理解男人,争权夺利有什么意思?这就好比蜗牛头上的两个触角,两个寄生在触角上的部落为了领地杀的血流成河,但那争夺也不过是蜗牛的脑袋罢了。”
“我呢?我没有敌人,如果说有,那我的敌人就是时间。我,伊万卡,一个穿越而来的美少女,要做的是万古留名!我的花园行动计划已经拟定好了,就从我的身边开始改变吧。砸烂这腐朽不堪的封建帝国,在闺房里让世界焕然一新!我不能再在颓废和好色中度过,我要丰富我的计划!”
“我又看上了花园里的花匠,哇,听说曾经他是个诗人,现在是隐居了。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难度!在冰天雪地里那啥应该非常浪漫!”
“哈哈,我得手了!”
(三天后)“这个世界的男人,根本不行!”
……
三页多纸伊万卡都在叙述她被囚禁的日常生活,跟魔法有关的,和她为何被囚禁有关的内容微乎其微。
陆奇是真的伤脑筋了,不过想到一个正值当年的女人被关禁闭,一关就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好在第四页纸的最后,伊万卡终于提起了她的魔法心得:
“我之所以将魔法命名为死神,并不是我钟爱于杀戮。而是这黑暗的旧世界需要的不是一个勇敢的破坏神,而是一个从内心深处启迪,用善意和恐惧唤醒人们反抗暴政,并追求光明和幸福的新意识。要是让我自己给我一直在做的事情下一个定论,那便是:新的文艺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