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贼贪婪者,自然寿命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分雌雄两性,以触手为攻击武器。zuowenbolan成年乌贼贪婪者有触手九条,可伸缩,硬度有如钢鞭。该生物生性凶悍。雄性好淫,曾经有过多次雄性乌贼贪婪者迫害人类女性的案例,但雌性乌贼贪婪者很少作案。乌贼贪婪者多数时间潜藏在淡水河流内,也可以脱离水后独立生存。”
“乌贼贪婪者的战斗力不高,但最出神入化的是它的寄生技巧。它能够钻入受害者的身体,在短时间内维持对异性死者的控制权。不过能维持的时间很短暂,且不能战友受害者的记忆,不能阻止宿主身体腐烂。一般来说寄生不超过三天,乌贼贪婪者就必须恢复原身撤退。”
“原来是这样!”
陆奇想起生物课上洛根教授介绍过的这种古老而稀少的异种生物。
乌贼贪婪者的一切习性特点以及杀人方式,和案发先生死亡的少女状况几乎完全一致。
事实是这样,再也没有什么疑问。
他基本能够判定,的确是有乌贼贪婪者通过某种方式潜入了河狸城,他必须找到证据,找到乌贼贪婪者现在的藏身之处。
从窗台上的痕迹和现场围观者的表现看,似乎没有对象被乌贼贪婪者寄生。它很有可能作案后从窗户逃走,依照作案时间推断,不寄生,它就必须找一片水域补充水分。
而在人严密的校区,周围的小河小溪完全不够乌贼贪婪者活动,他唯一可能的藏身之处只有下水道。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陆奇抠开下水道井盖。观察四周没人注意,免得有人把自己当成偷井盖的贼抓起来送官。
然后,他举着一个能长时间燃烧,具备一定防水功能的火炬,从距离旅店最近的下水道入口跳了下去。
恶臭和黑暗瞬间将他包裹起来。
落地的同时,他的手按在滑腻腻的地面,各种腐烂的污秽熏得陆奇差点当场吐出来。
举起火炬,勉勉强强照亮了他脚下三四米见方的距离。陆奇另一只手刺出袖剑,沿着下水道一侧墙壁慢慢往前搜寻。
乌贼贪婪者看上去又脏又恶,但对于生活的条件要求不低,在案发之前,必然不会栖息在这种下水道内。它一定会在附近,找一个干净的地方作为藏身之所。
摸黑走了一段路,火炬照耀下,前方的一个分叉口,陆奇清晰地看到了地上一串闪闪发光的薄膜物体。
他走过去,将其捡起来,判定这是雄性乌贼贪婪者身上组织的一部分,如蛇蜕下的皮。但问题是,根据蜕皮周围的痕迹推测,他只找到了一种生物朝来时路的痕迹,却并没发现返回的痕迹。
下水道地面恶臭的环境能保留很清楚的痕迹:一只乌贼贪婪者从左边的路口经过下水道,在某处井盖位置跳出去,但它并没有选择返回。
陆奇略作思考,继续顺着乌贼贪婪者最有可能经过的来时路继续寻找,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奇摸索到一处半坏的铁丝网。用脚把网踢开,他面前的是一片荒凉的小湖。
“鸭子湖,稻田区和白银区的交界处。”陆奇抬头看去,一道连接两个区横桥远远地斜在远处,桥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浑然不知自己的家园已经被异种渗透的事实。
“想让他们始终保持安静,不捣乱的捷径,就是对他们隐瞒可怕的信息。”陆奇自言自语:“生产,不捣乱,是大部分存在的普遍意义。想击碎表面的祥和,几只杀伤力一般,且能变身的怪物就足够了。”
他沿着河道继续前行,路上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于是他选择折返,再次通过冰冷的下水道,顺便在这个过程里,把自己当成一只残忍的乌贼贪婪者,想象自己如果是个怪物,此时此刻,在杀人的路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通过下水道进入稻田区。杀死哨卡的士兵,获得第一个宿体。利用宿体的身份,约一个女生,得到第二个宿体,杀死女孩后在旅店里呆了十天。”
“现在去了哪里?”
“旅馆的人不可能是乌贼贪婪者的替身。如果中间有差池,警察对每个人询问时应该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我是乌贼贪婪者,我可能会有限选择菲菲,但菲菲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很正常符合逻辑啊。”
“难道是……”
陆奇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唯一的可能。
唯一有机会单独接触受害者遗体的人,为数不多在关键时刻不必遭受询问露出马脚的人。
那个被医闹家长指责而不还手的人!
校医!
陆奇脚步变得飞快,火炬此时已经耗尽了燃料,他激发了诡秘模式,在下水道里根据记忆沿着来时的路线飞快奔跑。
如果他没猜错,如果校医真的是乌贼贪婪者的下一个替身。
那么,现在最有可能跟乌贼贪婪者单独在一起的,就是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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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在泥泞中噼噼啪啪踩得飞快,一道飞快的残影在漆黑的下水道里飞逝,几分钟后,陆奇跳出下水道路口,让刚经过的推着小推车的妇女差点吓死。
妇女连忙护住背后背的孩子,那人影消失后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高喊:“来人啊,有人偷井盖!”
不理会路人的叫骂,陆奇直接从外墙跳入医院,选择了去学校医官最近的路,一番刺客模式下的飞檐走壁后,他一脚踢开了医生的门。
办公室里,菲菲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右手捂着嘴咯咯发笑,讲笑话的是男性校医,一个三十来岁,有三年工作经验的年轻医生。
医生正在融合两个试管里的药剂,刚把菲菲抖了,门被无比粗暴的撞开,一个穿着粗气的小伙子,穿着完全不适合奔跑的正装,扶着门框呼呼喘气。
菲菲的欢笑被打断,不解的望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怎么了,找到凶手了吗?”
“找到了……”陆奇喘着气,一边盯着办公桌后拿着试管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