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无光的使用次数仅限于一次,威力据说也是大的惊人。kanshushen他本想留作以后危急时刻在使用,但今天,为了完成任务,文仇不得不提前动用这把沉睡了千百年的魔器。
这才是大魔头所依仗的。
文仇等巫师们飞身至上,十一种色彩各异的火球直接跟着他们的移动速度,撞向鬼蜮君主本人!
贴近掌笛身前数米,他们突然停步反向后退去,与掌笛拉开距离,以巨石阵的形状为基础,呈圆形将掌笛包围,而跟着他们的火球却继续前进,直到停留在君主周围,散发出缤纷的光晕。
极为恐怖的力量压迫下,巨石阵里的石块纷纷崩裂、坍塌,掌笛是正式落入高级巫师们的包围圈。自十一火球里拽出十一条火线,高级巫师们将其攥在手里,借此向围攻掌笛的火球输送力量,并集中警惕调整微妙的进攻平衡。
此时,掌笛在威迫之下,忽然将歌吟音调放大了数倍,有个实力稍弱的五星巫师在空中忽然一声不吭的跌落下来,他身上的火焰也随之散去,被酸蚀雨水浇透衣衫,当即死在泥浆里。
“沙汗!”
巫师中有人悲痛的叫喊,不过悲伤归悲伤,他们的攻击方式仍然保持严谨,十一个光球刚好阻挡住了掌笛所有移动的方向,就算他现在立刻在地面抛出一个洞穴钻进去,十一光球合为一体的爆炸力也足够将方圆数里内的山岩全部摧毁。
几次尝试都没能突围成功,鬼蜮君主掌笛发出一声声哀鸣,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呼!
鬼蜮君主此时终于像人那样直立而起,两只爪子紧紧攥住,冥火当即磅礴席卷,弥漫了半个天空。他对准那些光球一个稍薄弱些的空档处,竭尽全力暴冲而出。
文仇见状,也随之调动自己的白色光球前去弥补阻挡,他的法力此时也运转到了极致,对着掌笛的后背笼罩而去。
面对两面夹击的危机,鬼蜮君主狠狠的一笑,也不回头,正向前方一拳轰出,没有任何花哨,只是那只需星星点点便能融化一座巨岩的冥火直接撞向了那最薄弱的光球。
光球的主人是一位刚晋升到五星巫师的男子,他死命控制住自己的武器,任凭那霸道到几点的蛮横火焰一次次撞击到属于他的光球上,冥火顺着传导火线快速向他这里蔓延,因为不肯成为围攻的累赘,五星巫师仍然拼死抵抗。
“哈鲁,快放手!”文仇下定决心,阎亮死后,他就成了二代红手套里默认的领导人,要是阎亮在这里,宁可多死几个人也要完成任务,但时过境迁,战争财刚刚打响,红手套的每个高级巫师都必须保存下来应付以后的更大更激烈的决战,应付不知什么时候会参战的天使族,这个时候绝不能再死人了!
“哈鲁,放弃围攻,放手!”文仇又大声怒吼说。
他下了第二遍命令,叫哈鲁的巫师才松开传输力量的双手,体内飞快外泄的法力戛然而止,但冥火和光球发生的撞击响彻荒野,首先波及的就是他。身体剧颤,他当即被震飞了出去,嘴角喷出鲜血,直飞出战局之外。
就在哈鲁被轰飞时,一条凌厉的召唤长剑闪着银河般的光亮从天而降,擦着掌笛的脖子飞了过去。
“呼——”掌笛强突出重围,使出冥火的右手在撞击中失去了三个手指,但他仍然保持了异常反应敏捷和暴躁的兽性,在暴雨冲夺过一击,扬天长啸。
另有两名高级巫师浑身燃烧火焰,手持长剑疾略而出,对逃出巨石阵的掌笛展开更危险的贴身肉搏。
文仇调动其他人重新布阵,组合防御掌笛逃窜。
然而他心里清楚,参与围攻的红手套最巅峰的状态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围攻只能更加惨烈,甚至造成更大伤亡。至于在四大荒野君主里实力排名第二的鬼蜮君主,今晚能否被顺利杀死,红手套第二代死两人,伤一人的状态下,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真是个要听天由命的事。
参与近身战斗的两个巫师手段尽出,都是在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让伙伴能有机会重新布置包围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两人渐渐体力不支时,文仇忽然低沉的喝道:“都给我闪开,我来!”
众巫师一愣,但都没提出异议,重新凑成包围圈的人都向后退了五六步,使用召唤长剑的两人同时发出长啸,向后纵退出十余米。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知道谁会接下来头一个出手,就在这样的气氛里,这样的气氛被渲染到**。那凶煞的冥火气息一接触到黑光,边飞快的与之相互抵消,两股属于不同神明的力量互相消融。短暂的静谧气息酝酿特别的杀机,不管是谁,他是那一派的,都在准备地方来自任何方向的强力进攻。
不同的是,文仇使用的是一件没有生明的魔化物品,而鬼蜮君主掌笛每次动用冥火,都要消耗掉相当一部分的法力。
而文仇则从短暂的冥想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从他的手里,赫然出现了一个镶嵌有月牙装饰的的短杖。
“星月无光”,在图灵城时,从黑暗女神的战利品里找到了一件她的随身之物,经爱茵允许,被文仇当成了战利品。
星月无光的使用次数仅限于一次,威力据说也是大的惊人。他本想留作以后危急时刻在使用,但今天,为了完成任务,文仇不得不提前动用这把沉睡了千百年的魔器。
在高级巫师们给他让开一条通路,嗜血善战的掌笛尚再凶狠的咆哮之际,文仇身形一动,快速飞出,从半空将星月无光抛向掌笛所在的位置。
掌笛似乎猜出来这是件威力强大的东西,刚要再次逃窜,从星月无光短杖里,数道幽黑的火焰墙壁以短杖为源头,分散的而下,似传说中光之壁那样将掌笛一下子当场封印。
在凭空悬挂的法杖尾端,一轮残月活起来似的在慢慢旋转。
当初黑暗女神的分身凭借此法杖将文仇和炽天使阻挡在外,他们费尽周折都没能冲破虚无墙壁的阻拦,今天他要最后一次使用强敌的招数,对付的是一个比黑暗女神更疯狂的野兽!
随着虚无墙壁的定格,旋转之残月爆发出了一股黑芒,虚无惨淡之气荡漾而下,直接扑向掌笛体表的鬼蜮冥火!
那凶煞的冥火气息一接触到黑光,边飞快的与之相互抵消,两股属于不同神明的力量互相消融。不同的是,文仇使用的是一件没有生明的魔化物品,而鬼蜮君主掌笛每次动用冥火,都要消耗掉相当一部分的法力。
“鬼蜮君主,有红手套在,今天,就是你称王称霸日子的终结!”
文仇声音低沉的喝道,旋即一步跟上,手掌穿过虚无墙壁,握在了空中短杖的尾端,就在他此次接触短杖的刹那,虚无之力浸透了他脚下的世界,鬼蜮君主发出惨烈的嚎叫,鬼蜮冥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反复重现、消融,消融,重现……
轰——
纯黑色的爆炸完全与天降的灰白之雨形成鲜明的对比,漆黑波浪向四面散播,起先是微微的涟漪,后来是滔天黑浪。
文仇在空中滑飞出去数百米远,其他巫师也经受不住这种不可捉摸的冲击,纷纷向后退散。
而鬼蜮君主,竟然在爆炸光火中一飞冲天,身体在火焰之中愈发显露出和正常人一样的姿态,不过从他双目的赤红来判断,此时他为数不多的灵智已经被他自己的野性侵蚀了,再往下,他真的是一个只会杀戮的野兽!
“都准备作战,今天我就是死在这,也得把你这魔王割头当战利品!”
文仇叫道。
不过,就在红手套们要背水一战时,他们忽然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凶恶力量从他们对面传递出来,短短几秒钟时间,他们费尽苦心营造的局势就被对方彻底压制,天空、大地和暴雨都被染染成了猩红之色。
鬼蜮君主还站在山丘顶部,用残破的身体耀武扬威,可是一双赤红如灯笼的眼睛,却在他背后悄然浮现了。
那双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眼睛犹如上古猛兽,在猩红和幽黑之间不断交替变化,那股霸道无匹的凶煞恶力在天地间冲荡,只有掌笛一个人没有发觉。他还在挺直了身板向巫师展示他的强大呢。
文仇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他不清楚那是怎么样一股极端强大的力量,只知道就算十二个高级巫师通通在此,如果对方和鬼蜮君主联手,他们也没有多大必胜的把握!
不过,就在此时,掌笛身后的那双眼睛微微闪烁起异样的光泽,他的面容渐渐清晰,好似在夜里盛开的昙花,稚嫩的面孔浮现而出,第一眼看到这张脸,能让人想到天真无邪,能让人想到不堪一击,因为,那分明是一张孩子的笑脸!
就在巫师们以为他们搞错了什么东西时,那个孩子从掌笛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穿着鲜红的袍子,清澈的眼睛却忽然泛出血红之色,与之相比,鬼蜮君主的双目简直是鸡血石和红夜明珠那样相距悬殊。
孩子缓缓摊开双手,一股滔天的血红之力犹如海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向四面八方。
天上的黑云被驱散,是灰色的雨水也很快消失,但天地间的温度也在此刻降低到了极寒。
文仇望见这一幕,心头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名字,曾经在柏林厄角斗场见过的那个家伙,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血婴,西罗!”
393成就
夜雨烛带着伽罗华等几个红手套三代里核心高手,离开厄运之地立即赶往巨石阵。
沿途目不交睫,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紧赶慢赶抓紧时间去支援,可还是晚了一步。
但用夜雨烛后来回忆的话说:对任务,是晚了一步;但对活命,恰恰领先了死神半步。
他还没抵达巨石阵,就能感受到疯狂杀戮之意传播出数里之外,耳畔能听见让他骨头缝都发酸的啃食动静。
等到了巨石阵百米之外,他们看到有个血红的婴孩双目近乎赤红,抱着鬼蜮君主一通大啃特啃。
更可怕的是,鬼蜮君主竟然不敢翻看,好似是被天地啃噬的虫子。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鬼蜮君主腹部,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脏,血婴西罗的销售还在撕扯他的表皮、肌肉,在他的体内翻腾寻找什么东西。
找了半天,西罗一无所获,怒气冲冲的叫了两声。忽然灵机一动般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开鬼蜮君主的脑壳,君主仍然老实的像个将死的猴子,他的脑壳被砸出一个洞,西罗手臂左右用力,将头盖骨左右分开,从里头掏出了一个被粘液包裹的火团,火团是近乎实质的,还长着近似恶魔的双角。
火团被掏出来时,这片荒野上的空气猛然就像被高温煮沸了一般,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土壤顷刻被高温融化,空气里震荡着不安分的毁灭分子。
西罗看着那东西笑了一下,立即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鬼蜮君主制这才爆发出迟来的惨叫,失去了最强武器的君主从西罗手里逃脱,带着破损的肚皮和左右分成两瓣的脑壳,浑身上下冒着白烟,像只被残忍的剥了皮的猴子,逃入巨石阵之后的地缝里去了。
血婴西罗吃了他想得到的东西,呆在原地,从口鼻里喷出一口黑炎。紧接着,他的身体表面爆发出鞭炮似的脆响,每次脆响都在肌肉上轰炸开一个黑色火球,数百响后,爆炸趋于减弱,西罗身躯摇晃数下,虚弱的躺倒在地。
不久后,他忽然又在原地站起来,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夜雨烛、文仇等一批红手套巫师,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到这副景象,都束手无策。
难以想象,十几个巫塔里的精英,环绕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成年人们在彼此的目光里只能看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