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矿工还在辛苦劳作,矿工的妻子们在家里——窝棚里烹饪简单并尽可能营养充足的午饭,多数是一两块面饼和一锅野菜汤,就这么点食物,妻子往往还要少吃一些,让丈夫和孩子多吃饱肚子。zuowenbolan
再不像女人的女人也是爱逛街的,陆奇跟艾拉逛了一下午,黄狮子城真没什么好玩的,人多,萧条。
看一个城市发达与否,凭两只肉眼陆奇有两条独创的准则:市场生活必需品外其他商品的数目,和妓院装修的是否华丽。
人只有有闲钱,才能去买衣服、玩具、油漆和家具。
人只有有钱有闲,追求高品质享受,才会诞生争奇斗艳的卖身女人,据说在龙庭,妓女改头换面,不但言谈举止犹如大家闺秀,甚至吹拉弹唱皆为上上之品。而在穷一些的城市,妓女不仅没有才华,连衣着都穿的跟普通村妇没什么两样,因为来客们没心思追求泄欲外的享受,穿戴上古风或奢华贵妇风的装束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
黄狮子城的这两个地方的表现都不是很好,妓院很多,但质量不高,市场不多,且卖的都是生活必需品,连袜子都几乎没有卖的。
“你在想什么?”艾拉见陆奇嘴角带笑,以为他要进妓院,手指头掐着他的胳膊,随时准备撂翻他。
“刚才妓院……不是,我不是说妓院,我是说,黄狮子城矿产丰富,居于大陆前五,我们经过城里的仓库,见到了什么?里面的仓库空空如也,外面的守军也寥寥无几。没与存量,没有金币,钱都去哪儿了?”陆奇眉目里透出诡异:“我听说这次来的御史在龙庭负责军需,是下属财务府的干吏,是政务院首相的左膀右臂,他名义上是来巡查,其实是来要钱的。”
“?”
“所以何昌、郑茂,真的死定了!”
在两人经过时,一家土黄色院墙,油漆画壁早就褪色斑驳的妓院门口,一个个子矮小,身材圆润的妓女毫无热情的招摇手臂,另一只手拿个苹果毫无吃相的在啃。
稍远一点,政务府内浓烟滚滚,前后的守军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何、郑两位大人看来真的没有纵火的经验,守着几百斤的账本大烧特烧,越着急,厚厚的账本却三番五次的反而把火扑灭了,两个小老头一边哭一边撒泼打滚的烧账本,像是在给自己提前烧纸。
在成为实际上的红手套队员后,莱维慷慨的拨出了一份正式巫师的晋升资格,这也算是成为红手套的特大福利之一。
这次,陆奇特地找到黄狮子城的天象台,向主管表明身份,干了一辈子闲职的老主管当然知道巫塔的分量,才不会趁机设置阻碍或者坑拿索要,免得引发晚节不保无法享受正常退休待遇的结局,陆奇在冬天即将过去的一个晚上,独自一人坐在天文台的顶楼中心。
冷月如霜,夜风似水。
他盘膝而坐,慢慢从脑海里抽离出他所学会的几种巫术。
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天才,大部分巫师在一生内都可以精通无数种巫术,但作为法术构建的基础,一般只有三种会成为日后发展的根基,构成巫师概念里对个体至关重要的“三元素”。毕生的成就往往就取决于这三者的成就和组合,陆奇有些庆幸,他的前两种巫术选择的很不错。
灵海之上,一面略显淡薄的星空图案逐渐浮现,一颗赤红的星辰悬在空中,饱涨的光芒充沛的随时要溢出来了。这是他法术成就的臆想成果,是他实力的象征。
意念趋势之下,当初他初学前两种三元素,它们所构建的法术架构也清晰的摆在面前。
首先是阿瑞斯的雷电。
三角形的图案共有九个节点需要满足达成,陆奇手掌微伸,爆裂的闪电在他的手心形成细碎的爆裂,顷刻间千万道爆裂火花在手心的方寸之地同时出现,激荡的力量汹涌不止,区区掌心已经不足以承载强大的雷电攻击力,要是他愿意,说不定能把整个天文台毁于掌心。
阿瑞斯雷电的架构从源点向终点延伸,攀升到第三个节点,将要靠近第四个节点时才停止。
第二个是“圣杯”
由堕落歌颂的力量为源点,点燃了圣杯的源头,**僧侣和晚礼女祭司分别组成了圣杯最重要的两个基点,作为他保命的绝技,加上圣杯强大的力量,从堕落歌颂,黑死祭礼,又到“圣杯倒悬”,他运用的越发纯熟,再接下来的实力递增,就需要靠吸纳更强大的奴仆来献祭了。
圣杯透明的杯身散发轻柔的光雾,在他眼前以极慢的速度旋转,里面若隐若现的微小僧侣安静打坐,慈眉善目又年轻纯洁。张开双臂悬在圣杯另一端内的晚礼女祭司如同张开口的玩偶,比僧侣多了几分诡奇和神秘。
“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驾驭到这个层次了。”对圣杯进阶的判断是陆奇始终都没有放松警惕的要事。
圣杯的实力强大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之外,每次动用圣杯时,那种浩渺的感觉仿佛是用一根针测量遍布火山的大海,虽然可以借用力量引导隐藏的仆从作战,但稍不留神,圣杯的力量反噬,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也许到了那一刻灾难发生后,连他自己都会成为圣杯里小小的一个玩物,失去意识,不由自主的被人驱使。
还有第三种三元素,他必须在至关重要的三级巫师达成前,寻找到潜力更大,更为珍贵的法术架构。在此过程里,他最难做的不是得到,而是在沿途寻觅得失的过程里不断的选择,不断的放弃,凭直觉来挑选最强大、最丰富,最适合自己的新架构。
确认实力足以支撑晋升正式巫师的存量,是该服用药剂了。
犹豫了几分钟后,陆奇打开放在手边的瓶子,里面气味浓重的液体熏的他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