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奇,你会写诗吗?”伽罗华不太善意的问:‘吟诗也行。jiujiuzuowen’
“北风呼呼的刮,雪花飘飘洒洒,传来一声枪响……”
“唉,算了。狼魂你们要吗,我可以帮你们。”伽罗华一笑:“算是个人情。”
本以为伽罗华实力超群,会把狼魂据为己有,陆奇听到这话还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欠人人情不是好事,但想到狼魂的巨大潜力,这个人情还是值得欠下的。
“谢谢,给她吧。”陆奇示意艾拉接受这份礼物。
“我?为什么……”艾拉惊讶。
“补偿。礼物。”陆奇认真的对艾拉讲:“你跟我在一起几个月,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没有好吃的,没有工钱,什么都没有,狼魂是最适合你的,所以作为朋友,请你接受我的馈赠。”
“别推脱了,再拖下去魂儿就凉了。”伽罗华近距离瞅了狼魂几眼:“牧狼人在受到重创时会分解出部分灵魂,减少能量消耗,在西南境,除了君王城的几个老怪物,恐怕只有陈将军能做到这一点。人有所失,必有所得,她虽没有爱情,却有这么强大的变态力量,话说回来,实力这么强,哪个男人敢要她,所以说女人太强也不是好事。艾拉我不是说你,你接受吗,我可以立刻发动转化咒术仪式。”
艾拉犹豫了一会儿,陆奇又确实是认真的劝她,她也只好不再推辞。
她稍一点头,奇妙的符号立刻在她的的周围升起,一条淡白色的锁链则连接了她和狼魂。
“在黑暗森林绝境,我以纯粹的吟游诗人的名义,乞求冰封的狼神大君。”
“在永夜长城北麓,我以局势掌控咒术师的名义,关照遥远的阿兹海那”
“孤苦无依,衰弱的狼魂,我将让你再次获得新生。”
……
慢慢的,白色的狼魂通过只有小指细的咒术之链,向艾拉的右手手腕,经过她的手臂、肩膀……输入到她的身体里,紧接着体态纤细的狼身出现在艾拉身躯之上,它还在挣扎,想挣脱要吞噬它的力量,狼魂无声咆哮、愤怒、撕咬、狰狞,艾拉起先只是感觉到心口的灼痛,再后来剧痛涌入四肢百骸,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陷入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只要狼魂再挣扎一会儿,她只怕要浑身爆裂而亡。即使坚强如她,也忍不住当场痛苦的呻吟起来。
“这是……”陆奇担心的想制止意识,伽罗华示意他不要插手,将咒术仪式继续持续下去。
十几分钟后,艾拉疼的几乎要失去意识,狼魂依然没有减弱的趋势,它的四肢都被牢固的锁住了,于是它开始选择反向吞噬艾拉的灵魂。艾拉猛地惨叫一声,完全趴在地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抖。
“坚持住,保持清醒,不要睡着!”伽罗华出声警告。
痛苦的折磨是生不如死的,谁也没想到吞噬狼魂的过程是如此艰难,连伽罗华都为狼魂的坚韧而震惊。
生不如死的过程又持续了半个小时,就在艾拉即将耗尽体力晕倒之前,那一人多高的白色狼魂忽然静止不动,原地消失了。
此时,一股细微的白色火焰在她的身躯上淡淡的缭绕,
艾拉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努力想起身,腿上的肌肉却根本不听使唤,大量的汗水从肌肤里往外冒,把膝下的泥土都浇透了。
“好了,狼魂从今天开始属于你了。”伽罗华吁了口气:“狼魂不是战斗技巧,也不是神兵利器,更无法当成法术来用。但它会随着你的成长而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从这个角度说——你比陆奇更适合拥有它。”
陆奇服务周到的给艾拉擦汗,随身带的布料和止血带都当毛巾,全都湿透了也不够用,又想让她喝点水但周围连条小溪都找不到,最后还是伽罗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淡酒,给艾拉补充体力,陆奇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他心疼的感慨:“这比生孩子还累。”
伽罗华没说什么,有变戏法般的找出一个圆肚红色酒瓶,好整以暇的咕咚咚往喉咙里灌酒。
“你都不累的吗?”陆奇问,艾拉吸收狼魂的困难大大超过他想象,他在旁边看着都饱受折磨,可伽罗华连续施展了一个多小时法术,看上去状态还是无比精力充沛。
“咒术师最大的特点是,咒术不消耗体力和法力,理论上只要人不饿死不睡觉,咒术可以继续开展下去。”伽罗华说:‘当然了,咒术师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仅天赋上适合咒术的人凤毛麟角,修炼过程也是滴水穿石的历练,更重要的是,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咒术师很难再去学习其他具有进攻力的法术。’
即使是陆奇,对珍惜的咒术师所知的也很少,他更熟悉远程操控的常规魔法师,以及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武士剑客,后两者为数众多,出类拔萃者也能在这个世界拥有难以置信的待遇。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世界,都有相同的道理:从立法则是无上真理,但个体和集体的武力,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退居幕后,成为政治和经济的延续,而掌握这三者的,可能要同时满足血统、支持者和个人能力三种苛刻的条件,其次才是个人修为和智力。
有关伽罗华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知道伽罗华的家族是一个没落的弗兰帝国贵族,比起卡特家赤焰家族相去甚远,但依然是名义上的魔法师贵族,伽罗华则是百年一遇的咒术师天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于那种执行不为人知任务的潜藏战斗人员。
“有时间吗,找你聊聊天。”伽罗华把酒瓶子收起来,对陆奇突然说道。
嘱咐艾拉先坐下休息,陆奇和伽罗华也不敢走远,就在周围一圈圈的散步。
黎明已经到来,从东方浮现的鱼肚白慢慢占据了优势,晨鸟飞翔在天际,黑暗森林在激战后,将和其他人烟稠密的地域一起,进入循环往复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