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新队员,你让我感觉我是在听神话故事。mengyuanshucheng”卡特不以为然,万兽帝王出现的条件与其说是修炼和天时地利,不如说是玄学,当年辽阔的黑暗森林里的魔兽处于鼎盛,能和魔法师分庭抗礼时,也不过出了有限的几位万兽帝王,而今魔兽诸部衰落,只要弗兰帝国发起反攻,全部的魔兽捏在一起也不是对手,难道拥有权力意志智慧的兽族会这么想不开?
陆奇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给卡特吃定心丸:“我们的任务是确保永夜长城在换防期间无恙,现在任务失败了,我们必须用另一种办法完成任务。不管那些畜生们存的什么心思,他们都不可能在永夜长城呆着太长时间,因为弗兰帝国的光辉军团发起反攻之时,便是魔兽族灭之日。相信我,我愿意用我的人头担保,魔兽看中的兽帝王座,会牵扯到种种探索和仪式,在光辉军团发起反攻之前,他们是敏感且戒备的,我们去的快,可以阻止,至少也能获得第一手情报!”
“?”
“如此以来,不管结果如何,总算对委员会有个交代。反之,一定会有人以我们无能为借口,吉康的德行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揪住你的辫子的。”陆奇尽量的把执行计划的益处和不执行的坏处和卡特解释清楚,相关的道理卡特一定知道,但自己明白,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一定是两种效果。
“听起来好有道理,不做,无功有过,做,最多无功而已。”卡特仔细考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做,凭我们四个就像以身犯险?”
“不,我从不冒没把握的险。”陆奇一笑:“长城的原本守军虽然被打的措手不及崩溃了,但那天夜里从长城到要塞的援军——残存的蓝师兵团还在呢,我们需要这支队伍的帮助。”
卡特觉得没什么希望:“你我都无权调动光辉军团的一兵一卒,他们凭什么帮你?”
“如果我是他们,一定想将功折罪,毕竟谁也不想刚从死神的镰刀下逃生,又被塞进君王城的断头台。”
听了理由,卡特顿时有些失望,:“没用的,光辉军团的军纪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格,只要是贵族的后裔或身带功勋,就有一百种办法越过规矩逃脱制裁,这次带队救援塔奇拉要塞的吴奇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和花花公子,想说服他再去卖命,真是比让养尊处优的家猫抓变异老鼠还难的大事。”
“成不成至少要去看看。”陆奇开始认真的向卡特恳请:“他们不会见我,但一定会见你,那些败军之将,会猖狂的大笑说一个奴隶的孩子也配和我们谈交易合作?对有些人来讲,利弊未必会因他们歧视的血统和低贱身份而稍有改观。”
卡特也知道陆奇没说假话,依照光辉军团的那帮德行,陆奇去了,多半是要被不分青红皂白的驱赶、关押、殴打甚至杀死,普通光辉军团士兵的待遇远不如侦察队,但当他们看到长相不是尊贵的帝国人和西境人的陆奇时,不管说辞是否合理,不管他开出的条件有多优厚,都很可能会不由分说的被扇耳光或捅刀子。没有别的理由,光辉军团的人接受不了一个奴隶在他们面前平等的说话。至少在君王城,拥有奴隶总数最多、对奴隶最残酷的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守护一方的光辉军团。
出于种种考量,卡特答应了按照陆奇的说法去做,他是个很怕冒险和麻烦的人,可第四侦察队毕竟是真的没完成任务,他又没有任何人可以请示,在保全四名队员安全的前提下,他不介意让陆奇去放手一搏。
艾拉在旁边听了许久,此时也恰当的发表了意见:“不管在哪儿,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换做是旁人,可能不介意当一个缩头乌龟,但是按照我们族人世代的习俗,凡事主动总要好过被动。”
说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在身旁的胖白鸽肚子上扫了一下。
白鸽吓得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看我做什么……我没意见,要是任务完成的好,我说不定能攒下一笔奖金,上次的任务就失败了,这次再失败……我都没钱过年了!”
“说的也是。”卡特用幽默的语言表示了对陆奇计划的肯定:“要是连情况都没摸清楚便逃了,我父亲也得打断我的三条腿,哈哈哈。嗯,你们为什么不笑。”
“哈哈哈。”
“嗯,哈哈。”
“哈。”
得到允许的意见后,陆奇似乎松了口气,他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他对跟在最后面的艾拉和白鸽说:“我们的幼儿园的阿姨,同意带我们去动物园,抓住老鹰的嘴巴去捅老虎的屁股眼。”
天空上来回的白头鹰比人还要匆忙,它们以就居高临下的视角俯视大地上的重重鬼蜮丛生,用雄壮或悲惨的啼鸣来宣告对大地惨剧的哀悼。
两头阿莫多狮虎兽嘴里都被人肉填满了,整个镇子上空荡荡的,满地的死人是它们娱乐的杰作。
在吃饱了以后爱好屠杀,享受猎物死亡的快感,某种程度上和上等人人吃饱了撑的,去折磨饥寒交迫里的下等人,从中获得在性和美食上都猎取不到的快乐是一回事。
一个浑身血污的士兵挥着只剩下三根手指的血手,一路跌到、飞奔,吐血,在他狂奔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望见了石头垒成的城门。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城墙上的人高喊:“快准备,魔兽出现啦!救救我——救。”
从天而落的蝙蝠鬼比鹰爪还要大三倍的爪子自上而下俯冲,按住了他的脑袋,轻轻的压在地上,还没等可怜的士兵呼救完,就捏住了他的脑壳。
蝙蝠鬼限于沉重的身躯,只能短途飞行和跳跃,同时具备力量和速度,普通的成年人如果没装备武装到牙齿的重甲,在它面前绝无生还的可能。
被按住脑子的士兵徒劳的求救,没意识到他的主宰者是不通人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