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厚着脸皮阿谀着,珍妮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zhongqiuzuowen
显然,她已经在游轮上当过多年的歌手,听过太多类似的恭维。她心里清楚这些男人想要的东西和打算。
珍妮道:“在这里唱歌一定很烦闷吧,像你这种优美的歌声,委身于游轮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珍妮抽烟的嘴停住了,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我可以帮助你,让你走向更大的舞台。”詹姆士将头靠近了珍妮的耳垂,“我认识很多音乐制作人,亚洲唱片公司的高管,包括华纳唱片,甚至是悉尼歌剧院的负责人。我觉得那里才是你的天地,为什么要委身一架游轮,永远做你的三流歌手?我可以将你捧红为亚洲巨星!”
珍妮吐出一圈淡色的圆晕,终于有反应了,转过来看着詹姆士深情的眼神问到:“真的吗?”
“当然,只要……”男人顿了顿,与女人的距离靠的更近了,“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可以为你提供尽可能的帮助,让你站在全亚洲最好的歌剧院唱歌。”
他说着,把手搭在了珍妮的腰上。
女人警觉的缩了缩身子,很自然的拿开了他的咸猪手,说道:“很谢谢你的帮助,这件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我现在要继续开始我的表演。”
她说完,便起身,走向了舞台中央。
她很喜欢唱歌,更喜欢享受在聚光灯下的感觉,她的内心更产生了一丝向往和期许,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相信吗?
不,她在犹豫。
林羽寒坐到了酒吧的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他喜欢酒的辣,那种略带微醺和自我陶醉的情怀,转头与旁边孤斟独饮的美女眼神交错在一起,发现竟然是个熟人。
“劳拉女士,自己在喝酒?”林羽寒与她打招呼道。
“是啊~刚才是两个,现在是一个。”劳拉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林先生不也一个人?这次旅行自己来的?”
“不,带了个助理。可惜手机丢了,联系不上她,可能又去哪里玩了吧。”林羽寒慢慢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的口感在口腔内炸裂,味道微酸,中味有浓烈的橡木味道,伴随着火焰炭烤的香气,回甘有小麦的甘甜,富有张力,透漏着原始的狂野。
这是林羽寒喜欢的味道。
“有手机也没有用。”劳拉说道,“在海上没有信号的,你们最好提前联系,约定时间,以免错过重要的事情。”
劳拉说完,又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林羽寒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似乎看到了一个在远处撩妹的身影。
“你好,漂亮的女士。”耳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林羽寒回头望去,那是个烫着卷发的男子,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风流不羁的气息,他的笑容迷人而优雅,犹如十九世纪英国的绅士,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英伦范。
劳拉回头看去,发现男人的下巴几乎贴到了自己的脖子,笑着说道:“哦?原来是康沃德公爵,别人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你的话,恕难奉陪。”
“劳拉美女怎么对我这么抗拒呢?”康沃德很自然的向她的腰环抱而去。
劳拉身体略为扭动,却没有摆脱康沃德的手掌,淡淡的说道:“你的风韵往事谁人不知,跟你跳舞我害怕有危险,先生还是找别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康沃德悻悻的笑了笑,自讨了没趣,但是他并不介意,这是他的日常生活,被拒绝已经成为习惯。
康沃德喝了杯酒朝其他地方走去。
“为什么拒绝?”林羽寒转头问到。
“他呀,一个花心萝卜!”劳拉说道,“康沃德是游走于兰雅国和暹罗国之间的商人,在我们的圈里十分出名,他的私生活就像他的生意一般,游走于各个女人之间。跟他跳舞,说不定就跳到床上去了。”
劳拉的嘴角勾勒着摄人心魄的微笑,虽然是有夫之妇,依然风韵不减,说起话来并不避讳。
女人的歌声继续响起,舞池里的男女扭动起来。
这是上层人士的一场盛大的舞会。
艾米牵着劳里斯的手扭动在舞池的中央,时而勾勒住他的脖子,温柔的说道:“亲爱的,感谢你给我现在的一切。我很幸福。”
“我也一样。”劳里斯握住艾米的掌心,搂着她的腰轻轻扭动。
气氛愈显暧昧。
劳里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力士手表,说道:“亲爱的,我要去忙工作,一会不能陪你跳舞了。”
看到艾米越显不悦的脸,劳里斯补充道:“别不开心嘛,不是有那个侦探先生陪你吗?”
“我们两个约的是十点,现在才九点半好不好。还有半个小时,你就那么着急离去?”
“跟印度的公司约好了谈生意,现在手机没法联系,所以我要等他们的传真,约好的时间为九点四十,我现在要去通讯室。亲爱的,你一定会理解我吧。”
艾米眨着眼睛看他,委屈的表情越来越越浓重,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快去忙吧,爱你!”
两个人热情的相拥,然后……吻别。
按照兰雅国的传统,两个人在结婚之前是不能同居的。在这艘游轮上,艾米和劳里斯都有单独的房间。
晚上九点过后,一个娇小的身影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挤过摩肩擦踵的人群,偷偷潜入了艾米的卧室。
她知道那个女人会参加舞会,此时一定不在方房间。
她用钥匙蹑手蹑脚的打开卧室门,警觉的四下打量一眼,然后进入房间不停的翻找着。
她打开抽屉、行李箱、衣柜,查看着各种隐蔽的角落,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人影推开门,看见在屋内翻弄东西的女人,发出阵阵阴笑:
“你在这做什么?”
手中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