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终于说道了点子上,林羽寒也有些不解。mengyuanshucheng
他已经看出来了,从一开始贝尔对自己就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倒不是这位警长不近人情,而更像是他在掩饰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这是为了你好。”贝尔回答。
林羽寒侧过头去,看着贝尔深邃的眼神,说道:“谢谢你为我好,你有你的办事方法,我也有我的原则。并且,我这个人向来不轻易接受别人对我无缘无故的好。”
“好,那就江湖再见吧!”贝尔转身离去。
“嗯,再见!”林羽寒对着他的身影招呼道,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贝尔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原则。
那就是,自己约的系统任务,含着泪也要做完。
你以为老子天天闲出屁了爱管这么多闲事吗?
林羽寒是个侦探不假,但是此时他还没有“柯南婊”到任何案情都想插一脚的冲动。
因为他不像柯南一样有人包养,吃喝拉撒不用发愁。拿钱办事是他的生存法则,毕竟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林羽寒看着脑海中系统派发的两条任务,叹了口气。
唉,真相……
林羽寒返回船舱,拿出明信片反复的揣摩。
“死神的囚徒。”他在嘴中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系统任务中虽然没有关于他的任务,可是林羽寒仍然对这个神秘的杀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林羽寒感觉到他极有可能是一个孤独的杀手,穿梭于黑白两道,他肆无忌惮的作案,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之中,却从来没有知道他的行踪,更无法将他擒获。
在他的眼中杀人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正义与邪恶的角逐。
无论他代表正义或者邪恶,他始终都是胜着。没有人看的清他的容貌和长相,更无法揣摩他的身份。
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就像当年独孤求败归隐山林一样,世上再无对手只求一败。
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而这位囚徒,就是个寂寞的杀手。
他自诩为“死神”,在人间进行着自己的审判。
林羽寒觉得自己有必要查找一下有关于他的卷宗,这名杀手,杀过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林羽寒的眼前,他已经明目张胆的连杀两人,而每次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巧妙逃脱。林羽寒清楚,杀戮还将继续。
……
早晨,林羽寒来到了船上的自助餐厅。
餐厅的早饭十分丰盛,中餐的包子、稀粥、油条;亦或者西餐的蛋糕、点心、三明治等等应有尽有。
它们装在精致的不锈钢保温容器中,食客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随意拿取。
林羽寒拿了些豆浆、油条、茶叶蛋,取上一叠小咸菜,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难得的睡了一晚上的好觉,放下了所有的心思。
因为他所能做的事情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线索。所以,不必想那么多,不必沉迷于案情的调查。
林羽寒不喜欢做无用功,他十分清楚什么事情自己能干,什么事情干不了。
唯一让他感慨的就是自己目睹的两起杀人案件。
詹姆士被误杀和李双天的死亡。
两起案件都有着相似之处,它们让林羽寒开始质疑是否应该坚持所谓的真相。
詹姆士死于误杀,虽然他没有到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地步,但是他如果不去行恶就不会被杀。如果让女性受害者为其承受牢狱之灾又显得颇为不公。但是让詹姆士白白死于非命对他又太过于残忍。所以这是一个法律和道德无法权衡的问题。
反观李双天的死,林羽寒真的不知道死神的囚徒是在行善还是作恶。
单从个人行为上讲,杀人无疑是作恶,但是如果做一件恶事可以制止千百件恶事的发生,那么再去衡量他,到底是行恶还是积德?
古有侠客仗剑走天下,专杀恶霸乡绅,被百姓奉为英雄,而如今时代不同了,除了国家法定死刑以外,任何形式的杀人都被制止,都属于违法犯罪行为,受到暴力机关的制裁。
所以这个时代没有侠客,只有杀人犯。
这体现了时代的进步,这是一个人权至上的社会。但是进步的同时,也在豢养着某些罪恶。
李双天等人作恶多端搬弄是非,在京城想必被他们祸害的少女不计其数,其中有多少敢怒不敢言的,有多少忍气吞声的,长此以往,养成了李双天放荡的性格,无法无天的作恶,那么这又会给社会带来多少不稳定的因素。
李双天死了,当轮船靠岸这个消息公布的时候,恐怕会有无数的人拍手称快吧!
不过这帮人大部分都是吃瓜群众而已,唯恐天下不乱。真正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几乎寥寥无几。
林羽寒有些感慨,他不再去想孰是孰非,将泡好的油条塞入嘴中。嗯,舒服,就是这个味,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
“林侦探这早饭吃的不健康啊!”一个人坐到了旁边。
林羽寒转头看去,呦,这不是江湖再见那位么,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林羽寒将茶叶蛋打碎剥壳丢入豆浆中,说道:“没什么不健康的,我们华人早饭爱吃豆浆油条,西方人吃肉蛋奶,但是实际上华人现在的平均年龄已经快超过西方国家了。”
贝尔反驳道:“那是因为西方人喜欢挑战,每年因为探险、跑酷、跳伞、攀岩、潜水等极限运动死亡的人不计其数,枪杀、打架丧命的人也有很多,拉低了国家的整体平均寿命。”
“所以啊,要想活得久跟你饮食健康没有直接关系。”林羽寒反驳道,“重要的是不去作死。”
“……”贝尔警长被林羽寒堵的哑口无言。
“就比如说这吃油条。”林羽寒无比舒服的吸食了一口软糯的金黄色条状物体,“只听过过西方人吸食野蔴、婴粟死亡的,却没有听说过哪个人吃油条吃死。”
“咣当!”
隔壁桌传来一声巨响。
林羽寒和贝尔警长满脸错愕的朝着旁边看去,西装革履的男子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后没了气息,一碗豆浆扣在了他的脸上,汁液顺着耳朵和嘴角流到了地毯,嘴里还塞着半根黄色的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