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心在刹那间破碎,他抓着男人衣服的双手颤抖着。
“我没有……”黎林可垂头抵在对方的胸膛,“我没有跟他上床……”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球直接低落在了地上,“也没有让他亲我……”声音被哭腔糊住,青年涨红了一张脸才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是……干净的……”
男人的呼吸一窒,肌肉控制不住地紧绷。
他没想过对方会说这些,甚至做好了被倒打一耙的准备。
可是……他的小狐狸哭了,它哭着说,自己是干净的。
那么脆弱、那么可怜,那么……缺乏安全感。
周赭溪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暗如窗外的夜色。
“周——”青年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墙上。来不及感受疼痛,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一双覆着薄茧的大手捧住,然后……就被掠夺了呼吸。
男人的吻强势又野蛮,和他平时的作风截然不同。他抱着黎林可的头,将它狠狠地压向自己,啃咬间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那樱桃般饱满的双唇,唇齿留香,犹觉不够。周赭溪专注地看着小狐狸迷醉又难受的神情,面不改色地勾着他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着。黎林可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完全合不上嘴,只能任由津液从嘴角流出,再被男人轻描淡写地用指腹抹去。
“别……太超过了……”青年好不容易获得了呼吸的间歇,撇开头推搡着对方,无力地表达自己的控诉。但他的反抗在男人面前实在太弱了,弱到对方只是微微一笑,觉得煞是可爱。然后,再一次倾身而上,继续和他唇齿纠缠。
两人接吻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返回到青年的耳中时,让他的脸红到发烫。
“不……”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又尽数在对方的嘴里支离破碎。他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逐渐也沉醉在了这场旖旎的风情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声。
“抱歉。”他说道。
这人大概又忘了黎林可的警告,竟然在骤雨将歇时,说了这么一句渣男语录。
“这样可以了吗。”周赭溪捧着青年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玲玲子说,你的情况,需要我……我的□□。她说亲吻可以缓解你的症状。”
的确。
虽然接吻造成的缺氧让黎林可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比进来时要好多了。
可是,这同时也意味着,青年临时从脆弱求爱的omega形态中转换出来。他泪眼朦胧的小鹿眼逐渐变成狡黠算计的狐狸眼,照着周赭溪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一下子就打破了眼前的温情氛围。
黎林可的嘴边噙着冷笑:“我让你亲了吗?”
男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看着却并没有发怒,反而放软了声音说道:“没有。”
“我让你说抱歉了吗?”青年继续逼问。
“没有。”老干部认真照答。
“你到底是听我的话还是玲玲子的话?”黎林可拉着对方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眼睛直勾勾地和他对视。
……男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像是终于明白青年为什么生气了似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宠溺地说道:“你的。”
“乖~”青年勾了勾嘴角,凑上去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啄吻,“你刚刚弄疼我了,我也要弄疼你。”说着,他就咬住了男人的下唇,稍稍用了几分力,逼出了几颗血珠。
“扯平了。”他放开了周赭溪,粉舌在自己的唇上一舔,坏笑着看着对方又暗沉下去的眼眸。
“玲玲子告诉你的只是一部分,”他的眼角微微泛红,刻意勾人的眼神攫获了男人的全部心神,青年的声音如同魅魔的低语,他注视着对方的唇,“我来告诉你,剩下的部分。”
老干部的呼吸变重,又想吻他了。
可是青年不允许他这样,所以他不能。
“过来。”黎林可背过身去,微微低头露出雪白的后颈,那截皮肤在夜色下白得发光,诱得人下一秒就要犯罪。
周赭溪痴迷地垂眸看着,想要冲上去用力抚摸,感受小狐狸身体的颤抖,再将那片皮染上粉色。细腻、光洁、又莹润……最好的羊脂玉也不错如此。
“想不想咬我的后颈?“青年双手趴在墙上,微微侧过脸,嘴角勾起诱人的弧度,口吐醉人缠绵的话语,“过来,咬我。”
这姿势,这要求……这跟说一句“后、入、我”有什么区别。
男人心脏一紧,觉得嗓子干得厉害。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几乎贴着青年的背,将他整个人拢在了自己的怀里。那截脖颈此时距离他不过方寸距离,吐息间还能闻到对方身体散发的芬芳。男人如墨色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它,就像是捕食者盯上了最美味的猎物,他张开嘴,在咬下去前轻声问道:“需要咬到什么程度。”
黎林可勾唇:“咬破它。”
“啊……”
周赭溪甚至等不到他说出完整的句子,在对方开口的一刹那就俯身咬了下去。
一开始只是轻咬、舔舐,接着就变成了不加节制的撕咬、吮吸……待他将那片皮肤吻得发红吮得发亮之后,就一口将它衔住,宛如咬到一只蜜桃,发狠地将牙齿刺入,咬破了对方的皮肤。
“嗯……啊……”青年不住地颤抖着,嘴里除了细碎的呻吟之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作为一个omega,他从来不知道临时标记的过程会这么爽,爽到几乎失禁。
他的指甲用力地抠挠着墙壁,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但依旧无法控制地瘫软了下去。可男人并没有放过他,大手一捞就把他捞了回来,继续叼着他的脖颈,狂风暴雨一般摧残着它。
“周……啊……”不行,不能再继续了……会坏掉的。
黎林可挣扎了一下,立刻就被对方无情压制。周赭溪在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占有欲爆棚地宣誓自己的主权:“别动。”
“你……”青年的手肘用力抵了他一下,“滚开!”
一如既往的坏脾气,一如既往的“用完就扔”。
老干部再次听话地松开了手,但嘴唇还恋恋不舍地轻轻吻着那片绯红。那块被自己吻烂了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那个印记只属于自己,而面前的人,也只能属于自己。
“你是狗吗?咬住就不松口?”黎林可皱着眉推开了男人,在客厅的茶几上抽了几张餐巾纸试图擦掉脖子上的口水和血迹。
周赭溪下意识地又想说抱歉,但顶着青年明显不悦的目光,还是改口道:“疼吗?”
黎林可恶意地笑:“当然不疼,很爽。”他走到男人身边,勾住对方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我都快要尿了。”
老干部微弯的背脊顿时僵硬,心里的妄念又开始蠢蠢欲动。
“谢了。”青年惹完火就跑,他绕开周赭溪走到门口,一边拧开门把手一边说道:“下次教你点别的。”
完了,这是祸水。
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原来是钓系的啊???我还以为他只会搞强制呢!!!】
【哈哈哈哈哈哈,钓系怎么就不算强制呢~~~没看老干部都被钓成翘嘴了吗~~】
【雾草这吻得好激烈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觉呼吸不过来了……救命!老干部怎么这么会吻啊!!!!】
【马德老子都不敢开公放了,那水声……隔着屏幕我都脸红了……】
【女王VS忠犬啊~~~好想看爸爸继续调教他~~~想看爸爸踩着对方说“艹我”啊!!!!】
【给楼上递笔~~~】
【救命他也太听话了吧~~~让咬就咬,让松口就松口~~~啊啊啊啊啊啊而且活儿超好啊!!!实名羡慕爸爸了!!!】
【这死丫头就是运气好,微笑.jpg】
……
黎林可急着离开,是因为哪怕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都会暴露他心里没底的真相。
如果周赭溪不那么听话,又缠上来酱酱酿酿的话,他实际上是无法拒绝的。因为——被临时标记的omega会全身心地依赖他的alpha,他怎么忍心拒绝对方亲亲贴贴的要求呢。所以他不能,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间房里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或许再见到男人的时候,才不会由于过度渴求对方的抚慰而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
“等等。”然而事与愿违,老干部几步冲上来,大手覆上了黎林可的,叫停了他开门的动作。
又被整个人抱住了……黎林可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电流从两人相触的地方蔓延,酥酥麻麻的,直达他的心脏。
好想,好想继续被这样抱着……好想沉溺在男人的怀里,被这样呵护着睡去……
此刻青年的大脑在疯狂地叫嚣着,叫嚣着让他转过身去,拥住他的alpha,纵情生死地猛吸他身上的味道,让雪松味的信息素肆意地填满自己。
他忍耐得发抖,忍住了主动转身的冲动。
“先别走,”周赭溪的声音却十分清明,他握着黎林可的手将他掰了过来,“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青年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昨天我和他们说了,让所有人都不要告知群主大叔的死讯。”男人拉着他来到客厅,让他坐下,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让他抱着,“早上你没去看,我把大叔的情况同步给你听。”
“嗯。”黎林可捧着温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大叔住在202,他昨天有留遗言给其他人,所以我赶到的时候,基本上他们都已经在了。秦燕燕是最先到的,大叔死在202的门口,他的脖子被人齐刀砍断,然后用针线缝在了脖子上,并且将双手反剪绑在身后,做跪姿状陈尸在了楼道,正对着202的门。”周赭溪坐到青年的旁边,稍稍靠近他些,有点想伸手将他揽到怀里,但手刚抬起就又被自己收了回去,最后只虚虚用肩膀贴着对方,“我看过缝合的痕迹,凶手的手法十分娴熟,如果不是一个资深的医师或法医的话,就应该是个炉火纯青的裁缝。”最后一句明显是打趣。
“Doctor。”黎林可突然说道。
“医生?”男人微微勾唇,随即肯定道:“没错,大叔的网名叫做「断头医生」。”
青年冷笑,“有这种癖好,叫刽子手比较合适吧。”
“是,”周赭溪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但这是个有意思的发现,不是吗。”
“嗯,”青年知道对方不需要废话,便单刀直入,“203房里的报纸上被人画了一个小丑——Jocker。记得604刘婉手机里的照片吧?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个例,但是在陆续发现Jocker和Doctor的凶手之后,我直觉这些不会只是巧合。”
“那或许是一个杀手组织。”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