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提科的天空阴沉沉的,从西雅图飞回来的BAU小组一下飞机就被大雨淋个正着。
“法克,这糟糕的天气,真是受够了。”艾尔一路用手挡着额头飞奔到遮雨的屋檐下,停下来,望着自己被雨打湿曲线毕露的衣服皱眉骂道。
一件外套从一旁飞过来,卡洛斯扭头望着外面的阴雨,说:“你先披上吧。”
瑞德挠挠头,同样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尴尬的**,**捋着头上灿金色的头发感谢的点点头。
瑞德穿着理工男特征的格子衬衫,双手有些别扭的插在裤兜里。
天空中传来雷霆劈过的轰然声,宛若天灾一般让人不自觉胆战心惊。
瑞德走近卡洛斯身旁,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卡洛斯正出神望着天空紫红色的闪电,被突然袭击条件反射向后一仰,修长的手指一把攥住瑞德的手腕。
“嘶”瑞德被抓得生疼,忍不住出声。
卡洛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手,闪电的光芒照亮了他侧脸的轮廓。
“抱歉,刚刚走神了,没有弄疼你吧?”
瑞德揉揉手腕,卡洛斯松开后他手腕只有淡淡的酸意,他摇摇头,面上带有一点担忧:“我想看看你发烧有没有加重。”
昨晚瑞德就像他说的那样,陪卡洛斯待在房间里,夜深的时候,他起身找水喝,才发现卡洛斯好像被梦魇缠身一般,浑身冷汗淋漓,在睡梦中面色却格外痛苦。
不似白日间的温文尔雅,而像是脱下了面具呈现出真实的一面,而他的真实就是痛苦。
如今一大早登机,飞过北美遥远的距离 ,又在匡提科被大雨淋个正着。
瑞德有些担忧。
卡洛斯笑笑,说:“没关系的,只是小小的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大雨淋湿了他的衬衣,鬓角的发丝还在向下滴着水珠,他的唇珠隐隐有些苍白的颜色。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因为大雨的原因,霍奇纳特意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回去整理一下自己。
卡洛斯回到家中,空荡荡的房间,只是时隔几日而已,却显得格外陌生。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花瓶中那枝枯萎的红玫瑰上,耀眼夺目娇艳动人的红玫瑰失去水分,花苞不堪重负的垂下,一片皱巴巴的花瓣掉在桌面上。
拉开窗帘,遮天的雨幕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住,透亮的雨水在窗外形成一道道雨水做成的帘子。
他坐在落地窗前,身畔上黑白分明的钢琴键。
脑海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灵感,他嘴角一勾,坐在钢琴前,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琴键上,那熟悉得闭上眼都知道哪个音在哪个手指下发出。
正如那妙手偶得的诗词一角,旋律也需要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氛围产生。
耳边隐隐出现动听的旋律,雨滴落在挡风上,燕子划过低空,泥土中新芽正在破土,远处的建筑工地传来敲击声,还有与瑞德缩在展厅后,展厅内国仇家恨儿女情长,展厅外瑞德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不知不觉间,不知名的情愫悄悄融入旋律之中,仿佛串联起一切的情缟,宁静中动人心弦。
旋律声断断续续,铺陈的稿纸上乐谱凌乱,大量无序的线条和音符组织在一起。
共同演绎着一首曲的悲欢。
卡洛斯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柔软的指尖在琴键上划过,他低垂着纤长的睫毛,温柔落进了眉眼。
“这首曲子就叫‘西雅图之旅‘吧,西雅图啊,翡翠之城。”
·
短暂的清闲结束,BAU重新回归往日的忙碌。
**的办公室里,电话声一直响个不停。
卡洛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弹琴喝茶好不快活,看得其他几个快忙得飞起的人气得想锤他。
瑞德倒是不忙,智商187 的天才小博士早早处理好了自己手上的报告,正拿着本书皱眉看着。
他过几天要去给FBI学院的学生上犯罪心理的课程,现在正在备课。
瑞德之前并没有单独一个人去过,他性子比较软,有点社恐,可以说是那种学习科研一把好手,一遇人际交往瞬间败退的那种天才。
作为他的老师,高登的意思是让他多接触一下陌生人,锻炼一下,而去给学生讲课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高登说得很简单,但是却把瑞德弄得有点头秃。
想到卡洛斯有举办过音乐会的经验,他特意去问,结果卡洛斯只是让他将台下的人当成“番茄西蓝花”。
瑞德苦笑,有点较真的想着:人是哺乳动物,怎么会是番茄和西蓝花呢?
这时,BAU的主管霍奇纳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从组长办公室里走出来。
“大家放下手头的东西,过来一下。有新案子了。”
**从办公室探出头来,有些疑惑案子为什么直接递到了霍奇纳手里,而不是她这个BAU的联络官手中。
很快,霍奇纳解开了她的疑惑。
“死者是纽约一位众议院议员的独生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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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 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