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三足金乌神鸟焰石盘,出自一处残破上古秘境,据史料记载,这乃是是上古时期古修士祭祀太阳星所使用的重要礼器。maixi9底价五百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块,现在开始竞价!”宫装女修从彩衣婢女手中接过木盒,捧着向在场的修士缓缓道来。
张世平一听见底价五百灵石,便不自觉地眉头一皱,区区一块来历不明的石盘,也敢开价五百灵石,莫不是将别人当做冤大头了。
上古秘境,现在哪一个秘境不是上古时期残存下来的?现如今修仙界中就根本没有洞虚期的大能修士,最多的也只有分神期尊者,就算遨游虚空都够呛,更何况说是开辟秘境空间。
一件看起来半点灵光都没有的祭祀礼器,红月楼竟然开价五百灵石,张世平本来还有点兴趣,但是这种兴致在听到五百灵石的价格后,一下子就没了去。虽说他如今储物袋中灵石还有好几万,倒也不是付不起这区区五百块灵石,但是灵石不是那么花的,随着他修为的越来越高,所需要用到灵石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张家在坊市之中所建起的老店,正常的年景中,一年所盈利下来的灵石也不过是五六百块灵石。当然正阳宗内的坊市不少,张家在一小部分的坊市中都有盘下一两家店铺门面,每年下来所赚取的灵石零零散散也颇为可观,不然也负担不起张家众多修士的修行所需。
“哈哈,师弟你看之前拍卖会上的东西哪一件底价少于三百的,这件礼器看样子保存完好,要是从中能研究出一些上古事情古修士所使用的功法秘术,或者从中寻得一些藏图宝藏,那五百灵石可就太值了。若是价位太低了,那岂不是拉低了本次拍卖会的档次。”林霜轩看到张世平脸生郁闷之色,带笑调侃打趣了他一声。
“且看看吧,上古时期古修士的功法秘术又岂是那么容易研究出来的?师兄你也说了黄师弟手中有块这样的石盘,你瞧他从中得到些什么了吗?红月楼开价那么高,十有**是要流拍了。”张世平郁闷地看着台上那石盘,心中虽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仍旧强硬着嘴说道。
五百灵石的底价不低了,对于很多修士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怕是要思之再三,才能做下决定来。毕竟像刚才那位贵公子那般的修士,修仙界中可没有多少人。
“五百五十块灵石。”在场的修士顿了顿,眼见着没人出价,在张世平以为这快就流拍了,他正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出手竞拍下这块所谓的三足金乌神鸟焰石盘的时候,从远处一间雅间里面出来了报价声,出声的修士音色有点奇怪,像是男声又好似女子。
在而“已巳”雅间中,有位方额赤眉的修士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笑地盯着刚才出价的雅间,心中思索了下,又看了最开始的那贵公子所在的‘甲申’雅间,面露出忌惮的神色,不过他想了想,这种小小的东西,怕是入不了对方的法眼。他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对他们这些高阶修士后人看来,不过是一摊狗屎,还臭不可闻,偏偏他们这些人还争抢个不停,方额赤眉大汉自嘲着,心中哀叹着天地何其不公。
“六百!”不过这种情绪在他心中只存在短短的瞬间,就被他甩了出去。与其自哀自怨,还不如奋起拼搏,待到千年后,再看谁成了黄土白骨,谁又在痛饮高歌!想定后,他沉声又出价,他要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这块三足金乌神鸟焰石盘,这样他才好盘算接下来的事情。
随后又有人将其喊到了六百块灵石,这一叫,倒是让张世平惊讶了一下,还竟然有人为了这一块石盘,出那么高的价格来。
“张师弟,到六百灵石了。”林霜轩独眼微眯着,看来这种石盘那么值钱,那他也不好直接让黄舟直接拿出来,那样黄舟这小子可太亏了,不过这也难说是红月楼自导自演的把戏。
“让他们争去吧,我又看不出这块石盘有什么玄妙,要是冒然下场,便无故得罪了那两位修士。”张世平有些尴尬,不过思之再三,最后摇了摇头,他接下来最重要的还是那门《五彩琉璃》的炼体功法,为今后筑基后期做准备。
许师叔曾送给他的修炼心得玉简,曾提及了当今修士所走的路,有什么正邪魔、什么儒法道释,诸般种种,其实不过分成精气神三种修行路。精指的是体魄,气为法力,神则为魂魄,三种修行法相辅相成,在修仙路上才能走的更长。
那些什么正邪魔,什么儒法道释,不过是修仙者之间的成见,历经了漫长时间,所余留下来的,精华糟粕皆有,因而许悠旦在玉简中曾给张世平着重说了,千万不要被这些方方框框所捆住,一旦修仙者的心被捆住了,就算本身资质再超群卓绝,仙缘再惊天福厚,那又怎么能得大逍遥!
刚才那声音似男似女的修士再听到了赤眉修士六百灵石的价格后,面白无须的俏脸微嗔,朱唇微张,“小林子,你说干爹该不该争一争呢?”
不过这间“壬辰”雅间中,只有这面白无须的修士一人,哪有什么外人在,可是从这位修士右手所戴的一只黄玉扳指中,散发出缕缕灰气,凝成了一道身穿着黄袍的虚幻鬼影,空灵灵地回应了一句,“干爹心中自有决断,小林子又岂敢多嘴多舌。”
这道鬼影所散发出来的鬼气已经达到了厉鬼中期层次,堪比筑基中期的修士,但是却罕见地保存着生前的神智,它在这位面白无须的修士面前,很是恭敬,低头顺眉说道,但是在低着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转而就消失无踪,抬起头来就变成了恭敬顺从的模样。他本是世俗中一王朝皇帝,却被宫中太监所害,如今成了这幅鬼样子,生死全在昔日卑贱人的一念之间,他实在不甘心,可如今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