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断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手上的指环,才想起昨夜喝多了酒,却没有宿醉后的头疼,不想也知道有不给他灌了醒酒药,身上的湿衣服也被人换了。
花无序推门走了进来,慢悠悠道:“醒了?天还没亮呢?要不再睡会?”
沈断看着他,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昨夜,喝多了……有对你做什么吗?”
花无序坐在床边,无辜地眨眨眼,道:“沈兄,一句醉酒就能什么都不做数了吗?你可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沈断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不可能,却仍木着脸问道:“真的?”
“真的,”花无序眼中带了些狡黯的光,“昨夜在雨中,你说此生不负我。”
“哦?”沈断拖着调子道,“我说,此生不负你?”
花无序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什么就被人拽着领子堵住。
双唇分离时他还有些错愕,回过神时沈断已经匆匆地走了。他愣在原地,良久,才低低地笑了一声。
沈断夺门而出后没几步就碰到了白申,老头子被他衣衫不整还慌不择路的样子吓了一跳,拦住他道:“你干什么亏的事了?”
闻言,沈断冷静下来理了理衣衫,慢条斯里道:“我做什么都不亏心。”
白申哼了一声:“你总有理。你在我谷中住了这么久,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总去盘药窝,弄死我那些毒物,这些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断没耐心地打断他:“有事快说。”
“……再过半个月就是武林大会,我想让你把澈行带去长长见识。”
沈断正想找个机会躲花无序几天,当即答应了。
直到连沈断的背影都看不见了,花无序才迟迟地从后面走了出来,他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满头是汗,与刚才,截然不同,嘴角却仍擒着一抹笑。
他偏头吐了口血,白申正欲说什么就被他指手阻止,饕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抹去唇边的血迹,眼中的柔情已变成了冷光,哑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