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长公主(穿书) > 第14章 第 14 章(已修)

长公主(穿书) 第14章 第 14 章(已修)

作者:斯文有料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2-08 18:32:06 来源:文学城

第十四章

奴不敢

-

秦珺已等的犯困,窝在堂中一张美人榻上,盖着裘衣昏昏欲睡。

面前的火盆烧得正旺,木炭发出烧裂的声响,使内间显得不那么寂寥。

姬姒冷眼看着郎中不停擦汗,似诊不出个所以然,唇角好笑似也的挑了挑。

秦珺打了个盹,脑袋一点从梦里惊醒,揉眼问:“怎样?”

郎中擦了擦汗,嗫嚅道:“这姑娘的病状甚是奇怪……”

秦珺强打起精神,起身去看郎中写方子,只见郎中在案桌前擦头拭汗,废了好几张纸,都是慢吞吞下笔,写下两味药,再摇头叹息废掉这张方子。

“怎么?”秦珺问,“难不成无药可治?”

郎中便说:“是小的学艺不精,小人想看看这位姑娘先前所用的药。”

秦珺允了,王叔得了姬姒示下,才把熬制过的草药和药方给郎中看。

郎中如珍似宝的捧着方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足有一柱香,便啧啧称奇:“高、高!这用药实在高明,我竟只能看懂其中一二,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开,本如此性烈的药吃多了必害脾脏……但看姑娘脉搏,这些药之间又好似相互制衡。”

“敢问这是谁人所开药方!”郎中一脸兴奋的看着王叔,王叔面无表情,便转而来看秦珺。

秦珺扶额,示意锦绣看赏,将人送走。

“庸医罢了,”里间,姬姒已换好衣服起身,走到堂中,盈盈朝秦珺一拜,“小姐。”

秦珺看着她,“你好了?”

姬姒点头,“方才对小姐多有得罪,还请小姐宽恕则个。”

秦珺:“……”

锦绣泡了茶,此刻天气已不早了,两街相隔的闹市依旧锣鼓喧天,姬姒仿佛一下恢复了正常,替秦珺张罗一些点心,给她打水洗手洗脸。

秦珺些许不自在,看着姬姒已经冷静无波的脸,道:“不必伺候,今夜不住这里。”

“奴惹小姐不悦了?”姬姒的鬓角还有汗湿的痕迹,她在秦珺面前一跪:“奴错了。”

秦珺:“……没、没有啊!”

姬姒垂头,忽朝门外吩咐,“将戒尺拿来。”

秦珺有些茫然,只见王叔速去取了戒尺来,交给姬姒后退下。

姬姒捧着戒尺,双手平直呈在秦珺面前,“请小姐责罚。”

锦绣站在一旁,此刻像个透明人一般,目不斜视。

秦珺这才明白,姬姒还没好,盲医的药使她性情大乱,难过、恐惧、愤怒、多疑、自责和愧疚等等负面情绪交相影响着她。何时何种情绪占据上风,也会相应的令她做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出来。

譬如现在她跪在秦珺面前,大概觉得先前冒犯秦珺,想求罚宽慰自己。

姬姒一身伶仃,薄薄素衣,捧着戒尺,秦珺觉得怪异,但好在心里对之前姬姒想吻自己膝盖的举动有了普,大概也是因为早早就吃了医者的药,情绪混乱吧。

秦珺摸了摸鼻子,“你没做错。我不怪你。”

姬姒便说:“奴冒犯了小姐,小姐不悦,请小姐责罚。”

秦珺继而茫然,“我没生气啊。”

姬姒不说话,捧高戒尺。秦珺无奈只得接过戒尺,不轻不重象征性打了一下。

一阵酥麻之感四蹿,姬姒掌心一蜷,紧紧咬着下唇,表情有些难堪似的。

秦珺看姬姒耳朵都红了,心里一抖,难不成自己下手重了?不应该啊。于是用同样的力道在自己掌心一敲。

啪的一声,甚是清脆。

姬姒蓦的抬头看她。

“好像不疼,”秦珺纳闷,继而了然,“我想起来了,你的身体……唔,格外不耐受。”

姬姒低头,耳根更红,将双手抬得更高,送至秦珺眼皮子底下,“可重些,不疼。”

是反话吧,秦珺想,嘴上说让自己责罚,打重了在心底小本本上记下一笔,来日病发,想起挨的手心,怨恨一起就送自己归西。

“唔。”秦珺唔了一声,不安的朝后挪了挪屁股,高高举起戒尺,在姬姒浑身僵硬时,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将戒尺在姬姒掌心一挨。

“啪,”秦珺自己配了音,“好了,打完了。”

姬姒瞬息紧了紧下颚。

秦珺将戒尺放在一边,“天色不早了,你自忙吧,我得回去了。”

秦珺上马之前,突然转身问:“你找的那个医者……给你开方子的那个还能叫过来吗?”

姬姒摇头,“王叔与他有旧交,半年前书信一封托他从北海之境赶来,如今诊了脉两次脉,人已不知去向了。”

秦珺:“这药方,你吃了多久了?”

姬姒:“第一副药,喝三天疏通经脉,第二幅三十日不得断药,助我洗去身体里沉淀两年之久的软香散,还有最后一副药方,医者说找届时会快马传信与我。”

秦珺抓头,说多了怕引起疑心,说少了怕姬姒还是照着旧路一去不返,“颦娘,我还是希望你多疼惜疼惜自己。”

姬姒一愣,转眼,马车已拉远。

秦珺在车厢里昏昏沉沉的想,这盲人医者名为崖子,是神医崖帜之后,一身只为一人断次脉,开三副药。但此二人目前并不知崖子真实身份,只道他是个擅长岐黄的医者。

要想姬姒为自己所用,也少不了仰仗她的能力和功夫。她本想若是早点遇到崖子,令他以温和一些的方式替姬姒疗养,会不会好些,还是没来得及……

马车晃晃悠悠,秦珺心里憔悴,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所有人物都早早登场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脱离既定的轨道。

秦珺紧蹙眉心,马车停在宫门,锦绣递了腰牌被放行。行至殊凤殿,小桃子提着灯笼来接,锦绣将秦珺从车里抱下来,示意小桃子噤声。

秦珺蜷在锦绣怀里,睡熟了但眉心始终舒展不开,小桃见状颇有些忧心和锦绣对视。

-

上京名士之风大起,世人皆传,令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此刻夜已深了,元日盛况也在黎明即起之即,将喧嚣归尘入土。

大风起兮云飞扬,姬姒静立在窗前,听飒飒风吹竹叶之声,肩上突然一暖,王叔替她搭上一件裘衣。

“她走了。”姬姒说。

王叔垂头想了想,说:“小姐漏夜前来,想必还是很关心姑娘的。”

姬姒侧目一扫,笑道:“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王叔供手,示意还真是难以陈述。更无法将姬姒看作日日渴盼郎君归来,又夜夜埋怨郎君负心的深闺怨妇。

秦珺将姬姒买了,先在客栈安顿一月,随后又搬进李府,所作所为与那些罥养外室少爷老爷并无多大不同,但偏偏,秦珺对姬姒礼遇有加,不曾逾矩,况琼楼妓女何多,怎么就在马厩里挑了要死不活的姬姒?

疑点重重,姬姒多疑,难以放下心来。

姬姒不过扮上这个角,就想唱好这出戏,她对秦珺献媚邀宠,曲意逢迎。像个正常的玩物女子讨恩客欢心,若秦珺真的将她一把扯到床上倒好了,如此,此人无非是贪她皮肉。

但秦珺竟然是个柳下惠,不仅坐怀不乱连眼神也不曾变过。莫非是勾引之术她还修炼的不够精进,还是这些手段对秦珺来说,如春风细雨掀不起半点波澜。

王叔便说:“许真是巧合,或是房妈妈看姑娘不愿侍奉客人,想趁机将姑娘打发了。”

姬姒便说:“放火那日我曾问过了,妈妈说,她来便直去了后院马厩。”

王叔:“这……”

“世人无利不起早,花天价将我买了,她到底求个什么?”姬姒喃喃。

“老奴也不知。”

姬姒双手抱臂,目光沉沉:“跟着她,或许可解我身世之谜。”

姬姒闭了闭眼睛,说:“你去查一查,上京富贵之家有多少姓李的,家中是否有女儿与她年岁相仿。”

王叔:“喏。”

-

房内温暖如春。

秦珺被轻轻放倒在床,脸颊蹭了蹭柔软的锦被,意识变得模糊。

锦绣和小桃子手脚轻柔的忙进忙出,打水给秦珺擦脸擦手,脱鞋除衣,动作轻巧的将她从反面拨到正面,像给一个玩累小孩梳洗。

秦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轻柔,侧颊带着稚气,任由锦绣和小桃子擦脸也没醒过来。

锦绣静静地看了一会。

小桃子悄声说,“公主瘦了,似乎也比从前活泼了,又好像不是。”

锦绣嗯了一声,替秦珺掖好被角,出了房门。

“公主昨夜吃多了酒,现下还未醒。”门外,小桃子的声音响起。

秦珺紧了紧眉,勉强睁眼,发现门外天光乍亮。

“若公主醒了,请小桃姑娘及时代为通传。”

对话声变小,远去。秦珺感觉眼皮紧黏又睡了过去。

-

姬姒歇至午后才起,在厅堂用饭时,听门上小厮来报,有人送礼来了。

王叔给姬姒地上帕子擦手,姬姒净了手,用手绢掖了掖双唇,令人撤了饭,“可有拜帖?”

小人摇头。

姬姒微眯起双眼,“请进来罢。”

下人:“喏。”

通传了,二门上等候的人便挑起担子进来,礼物用箱匣装着,足足九担子礼物。皆用红木所装,绑着大红绸缎。领头的人是个深色袄袍的中年人,招乎家丁摆放箱匣,进出此间很是自然。

姬姒出现在廊下,掖唇咳了咳,勾着笑意,“敢问……”

见家丁个个呆滞,管事听见响动转身,便看到面若观音的女子白衣纤纤立在回廊下,管事很是诧异,忙拱手说:“小的是李府来的管事,不知姑娘……”

姬姒笑不及眼低,况她笑总带了一分轻蔑,“此间主人养着的人。”

管事一愣,好像没理解姬姒的意思,末了报上自家名号:“小的是世、是少爷谴小的来给表小姐添置些器物,这些是少爷给小姐的压岁,也一并送来了。”

姬姒看着红绸红木,唇若有若无的勾了勾,一字一顿道:“表、亲?”

管事喏了一声,对姬姒也十分尊敬,“正是。”

“既然是小姐表亲,各位就留下来喝杯粗茶吧。”

姬姒着人将管事迎进去,管事心有疑惑,便推辞说:“此间事了,就不叨扰……姑娘如何称呼。”

姬姒:“叫奴颦娘吧。”

管事脸色一变,女子闺房小字,只能家中有亲密的人才能叫。问及女子称呼,顶多报报姓氏,旁人便称姓,譬如某姑娘、某小姐、某夫人。

这样大咧咧报上名的,再添一个愚意暧昧的尾称,多是勾栏瓦舍里妓/女的作派。

几个呼吸,管事脸上一沉,朝姬姒勉强施了个礼,带人起呼呼的走了。

姬姒也不强留,笑意盈盈的将人送走了。

王叔让人把东西搬去库房,看着姬姒,叹气:“姑娘大可解释自己是这间管家。”

姬姒莞尔,并不作答,“你去,看看这些人去落脚在何处。”

王叔:“喏。”

王叔走前,已替姬姒把药煎好,姬姒在厅内坐着弹琴时,一个丫鬟便把汤药送了上来。

姬姒喝了药,将碗搁置在托盘上,丫鬟小心觑了一眼姬姒,被姬姒冷眼逮个正着。

“姑、姑娘!”丫鬟咚的跪下,“王叔,王叔叫奴婢以后听从姑娘吩咐。”

“怕我能吃了你?”姬姒温软一笑,瑞凤眼温柔无限,“叫什么?”

李瑶看她笑,顿时便觉得不怕了,只觉得九天仙女也不如姬姒好看,双眼似像庙宇里供奉的神佛三清,带着悲悯巨高下视。声音清冷,但语气和缓不疾不徐,很好听。

“回姑娘,奴婢叫李瑶。”

姬姒点头,心情似乎大好,说:“不必在这侯着,出去吧。”

李瑶立刻点头:“喏。”

-

显阳街。

“噗——”李无端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养了个妓/子!?”

管事点头,忙作了两个手掌下压的动作,示意李无端小声点。

李无端噤声,左右看了看,吁了一口气,幸好管事在说这事之前就已遣退左右。

管家叹气:“奴才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李无端愣愣,脸色千变万化,好不精彩,许久才稳了稳神:“今日去送礼之事,还有人知道吗?”

管事摇头,“九担箱匣本就瞩目,咱们的货礼又是从百官安置的显阳街出去,怕落了他人耳目,出门时就用的下人马车拖着去,回来时,更唯恐让那妓子晓得干系来日缠上公主,兜转了一番才回来。”

李无端连连点头,重新端上茶杯,手都在颤:“你做的不错,不能让这妓子找上门来,那女子……你看着如何?”

“即是公主的人,自是倾国倾城的。”管事说。

“我哪里问你这个了!”李无端怒道,“即是妓子!此女品行好坏,买来时是不是清白之身,你你你——”

管事老脸一红:“少爷,咱们也才来上京不久,这手脚还未来得及施展。”

李无端重重往椅子里一砸:“珺儿竟然私养……这上京,还真是污浊之地!”

管事:“……”

“这事你需得保密,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去查查此女来历。”李无端恍惚道。

管事:“喏。”

“还有,”李无端说,“你……算了,还是,哎……”

管事间李无端一脸忧心的表情,也不好受,说:“少爷,许是咱们古板了,这事在上京实属正常呢?”

“正常个屁!”李无端大吼,气得涨红了脸,又连忙压低声音,“你知道个屁!珺儿是公主!来日还要议驸马的,此女要是……要是她教坏了怎么吧!”

管事憋了憋,说:“此女看起来,也挺像贵女的,比之江州名流千金也不落下风。”

李无端:“算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泄漏,你就自备好棺材吧。”

管事:“……喏。”

李无端长吁短叹,一时愁容满面,想了想,又觉得是娘家人不在上京,令秦珺走了歪路,学会这些……一时又气又难过,渐渐的满心愧疚,想起便要抹泪:“姑姑,李家对不起你……”

-

“初四祭祖不是在太庙见过,”秦况眼底青黑,“怎的今日又出宫了?”

秦珺小口吃菜,闻言道,“我出来躲躲汝地的郡王妃,顺便看看临水宴的事,贵妃晓得的,不会骂你。”

秦况便失魂落魄的点头,筷子悬在空中,双眼盯着一处虚空继续发呆。

“哥哥怎么了?”秦珺问,把茶杯举高,挡住心虚的表情。

秦况又瘦了,闻言摇头,“没事……”

秦珺叹气,“四哥哥,我早晨出宫,娘娘让我与你传话,过两日凤仪阁摆个食局子,你得去。”

秦况没什么胃口,两筷子便放下了筷子,“食局子,又有什么事?”

“像是永安郡的小女儿此次也来了。大概是要给你说亲了。”秦珺说。

“什么永安珺,什么小女儿,”秦况食不知味,喃喃,“我心里已有仰慕的人了。”

秦珺眼珠子一转,问:“谁啊?”

秦况神思不属,“她不见了,我还在找她……”

秦珺抿唇,也有点吃不下了,接了帕子擦嘴漱口,“我还得去忙娘娘谴的差事,就不陪伴哥哥了。”

秦况点头,“你去吧。”

秦珺便去临水宴两堤河岸转了一圈,上京人满为患,喜庆氛围浓厚,车轿挪动不便,秦珺只得下地行走,等逛完一圈回了竹园,天色又近昏黄了。

此次随行四人,两名宫女,两名护卫,都是口风严谨的人,秦珺倒不怕几人说话泄露了自己身份,只是怕宫里来的人,随行时暴露一些习惯,便把宫女护卫打发在外院,紧伴身旁的之后锦绣。

门上传小姐来了,府里人不敢怠慢,酒水吃食,全送去了正厅。

“这么多菜。”秦珺打破僵局。

姬姒笑了笑,也不坐,站在一边,等着伺候秦珺用饭。

秦珺怪不好意思的,虽然自己很快就适应了古代人骄奢,但偶尔也会让锦绣和小桃子一起用饭的,看姬姒这架势,似乎是要站着伺候自己吃完,再单独去吃。

“一起吃罢。”秦珺说。

姬姒目光一动,“奴不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 14 章(已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