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临水堂中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zhongqiuzuowen
所有人望向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唯一出现在王家庄的外力好似只有他了…………
叶安呆呆的望向王渊,这真是神了,怎么就能用《周易》推算出自己这个外力的存在?
自己知晓来龙去脉,若是他不出现,王英娘很可能就已经香消玉殒,而盏儿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回想起来好似真的和自己这个“外力”脱不开干系,自己救下了英娘,也顺带手遏制了盏儿,一切似乎都是按卦象所说,准的有些让叶安脖后起凉风。
蓝继宗好奇的开口道:“莫非叶贤侄便是这卦象中的外力?”
这事情打死也不能认啊!叶安苦笑道:“小子是随家师前来,若说外力也是家师不是?”
玄诚子呵呵的笑道:“话虽如此,可若是按照渊汆先生的卦象所解,贫道可不是外力,因早已与王大官人约好,虽未如期而至……那是事出有因,算不得这卦象中的外力,到是带你这劣徒下山却是意外之事。”
刷刷刷…………所有的目光再次交汇在叶安的身上,王渊笑道:“如此说来便是了,天道自有定数,因果相生相伴,叶贤侄的出现便是王家的外力,也是英娘的外力,借此外力英娘可祛厄禳灾!”
英娘炽热的目光让叶安难以消受,他娘的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老子身上,这叫什么事?
王渊笑眯眯的看着叶安,脸上满是揶揄之色,而蓝继宗却开口大笑:“王子融你当真是好福气啊!居然在阳城县得此佳婿!英娘数次婚嫁不得,莫不是老天安排与叶贤侄的一段姻缘?!”
王皞也有些意外,看向叶安的眼神也不再是那么的排斥,眼神瞄向边上的屏风,心中有些惊讶。
一位侍女从屏风之后出现,低声在王皞的耳边道:“老爷,夫人请您过去。”
英娘被蓝继宗说的满脸娇羞,玉足一跺便急急的追赶王皞而去,身边的盏儿望向叶安,眼神中满是惊诧和莫名的欣慰…………
英娘早已心有所属,而盏儿对叶安的感情却是复杂的,自从那天叶安放过自己,这少年郎便如同种进心中一般,盏儿常常伴随英娘的思绪回忆起这个机智不凡又俊俏的少年郎。
在明月楼中,她早已见识过男人最肮脏不堪的一面,也见识了太多太多了阴谋诡计和下作手段。
而叶安居然能在抓到自己行凶的证据后放自己离开,更没有利用此事威胁自己,这让原本忐忑的盏儿既安心又惊讶。
她自始至终没想到叶安会放过自己,而眼下王家的老爷和夫人好似非常中意这个少年郎。
作为贴身丫鬟,盏儿跟在了英娘的身边,听着内厢传来的声音嘴巴微张…………
“老爷,我便觉得这叶安挺好的一个少年,做咱们家的姑爷有何不妥?”
王夫人的声音充满了不满,而此时王皞也在改变自己的想法,原本他是不打算搀和到朝堂之中关于寇准的起复的争斗,但眼下叶安已并非是原先的“那枚棋子”了。
这个少年郎居然从“一枚棋子”摇身一变成为圣人面前炙手可热的年轻才俊,而王家好似也需要有这样一位年轻才俊…………
王皞微微苦笑道:“英娘可否中意这叶安?”
英娘的声音细若蚊吟:“全凭爹娘做主!”
王皞长叹一声:“这下难了!此少年郎以非凡品,阳城县之灾他用一枚头面从老爷我这里换了二十万斤粮食,十万斤卖给了孙全彬救灾,十万斤送到了阳城县发卖,这便是功劳。”
王夫人笑道:“左右不过是二十万斤粮食的功劳,又如何?还能心高气傲的看不上咱们王家的闺女?”
王皞跺脚道:“若仅仅是二十万斤粮食便罢了!可这小子转身就拿出了一份《救灾活民书》便是东京城中的兄长瞧见了也赞不绝口,称这东西乃是救灾活命的典籍,而圣人更是对其称赞有加!”
“吓!你这昏聩的!老身早早便让您收了这叶安,给英娘定下亲事,这下他名声在外,去了东京城必然会被那些诰命给看上的!那些诰命可都是眼睛里带抓挠的女人!”
王皞苦笑道:“夫人待我说完,还有一件秘事外人不知,这叶安不知从何处得了两样亩产数千斤的良种,已然成了祥瑞,太后要亲自召见他,依我看,封爵是不在话下的!”
“嗷…………”
王夫人的一嗓子让王皞听的肝颤,果然耳朵一疼便被王夫人拧住:“你这人哟!当真是没有兄长果断的!难怪躲在阳城县,这下到手了佳婿飞走了,亩产数千斤的祥瑞啊!这……这得有多大的封爵!”
王皞跺脚道:“撤手,撤手!老爷我也不知晓会有如此局面,这少年郎也太过诡异了些!”
王夫人不依道:“我不管!你若是不把我这好姑爷给寻回来,我这便回娘家去!”
英娘已经目瞪口呆,她未曾想叶安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郎,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这般非凡的人物。
而边上的盏儿咽了一下口水,自己之前谋害他会不会被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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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缓缓的瘫倒在椅子上,这叫什么事?瞧王皞的架势是回去和王夫人商量了,这如何使得?
抬头看去便瞧见王渊和玄诚子二人拉着蓝继宗说话,三人话题也大多是在揶揄自己,也许在这两人看来,自己和王皞这位相公的家弟扯上关系,并迎娶了王曾的侄女便算是一段佳话。
可你们倒是问问我答不答应啊!
叶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娘的算不算是包办婚姻?!
只不过不是被父母包办而是被别人包办的!
蓝继宗笑道:“叶贤侄好福气啊!你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不是?”
叶安咧嘴苦笑道:“小子是道士,乃修行之人…………”
蓝继宗摆手笑道:“你不是要入文道的吗?至于道士的身份并无妨碍,哦!对了,观妙先生,令徒的道号是?”
玄诚子还未说话,王渊便笑道:“静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