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科学研究与社会现状都毋容置疑的表明,男性alpha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领袖才能,凌驾于所有性别之上,是ABO社会乃至这一时代里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但这些所谓的上帝宠儿并非无懈可击。
他们的弱点就是omega,对omega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若在不恰当的时候体现,他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可能瞬间崩塌,甚至爆发出或比雄狮领地遭到入侵时更强的攻击性。
凤贤所说的“你自己疯了不要紧,你疯起来别人就遭殃了”指的就是这个。他自然是担心阎如谨的,但在此之前他已经澄清了误会,把怀孕的是阎如玉,阎如谨并没有和蜂鸟在一起,而且从未考虑过接受蜂鸟的追求,明确告知了凤楼。他以为他已经极大程度的帮阎如谨安抚住了这个危险的alpha,偶然发现他在阎如谨的住处附近徘徊,也只当是他太过想见阎如谨,又或是被雄狮巡视领地的本能支配。
潜意识和对堂哥的了解让凤贤误以为,即使再如何疯狂失控,在部队受过训且身为执法者的凤楼也能守住法律这条底线,再有他也怕惹得患有忧郁症的阎如谨焦虑不安,所以他给阎如谨的提醒含糊其辞,没有直言告诉他,他真正要当心的人是他很久不来往的前夫,而非什么尾随独身omega的劫匪。
事实证明凤贤并不真正了解凤楼,或者说他高估了那六年军警训练对凤楼的影响,低估了alpha在伴侣遭到觊觎或威胁时的攻击性。事实上在这种时候,所有威胁者都会被alpha列为头号敌人,哪怕那个威胁者是omega本身。
带有强烈占有性和压制性的alpha信息素不容拒绝的注入omega脆弱的腺体,再通过血液遍布全身。生理上和精神上的双重侵袭使得阎如谨浑身虚软,意识朦胧,直至第二天傍晚才完全清醒过来。
凤楼出去了,屋门院门都反锁着。房子里的采暖炉出厂日期可以追忆到上世纪,故障报修维修员建议直接换台新的,原房主生活拮据,一直没有更换。凤楼在屋后找到一些去年冬天烧剩的木柴,把壁炉点了起来,房间里反而不如厅里暖和。
阎如谨起来转了一遭,确定断无逃跑的可能后,坐在壁炉边发起了呆。
天光淡去,最后一缕残阳也隐没了。阎如谨没去开灯,整栋旧洋房里只有炉火熹微昏红的光亮。
出去采购的凤楼风尘仆仆进了门,对上阎如谨循声投来的视线,随手放下东西走了过去,先把人拥进怀里吻了一气,那吻同样强势不容拒绝,箍在阎如谨后颈上的手确认着什么似的揉捏着那块芬芳诱人的软肉,深及腺体的咬伤已经弥合,令阎如谨在痛苦与~感中战栗的alpha信息素被身体接纳,让他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标记伴侣的气息。
直到阎如谨在唇齿之间讨饶般叫他的名字,凤楼才像头占有欲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公狮子似的温和下来,厮磨着他试图藏进衣领里的耳朵问:“饿坏了吧?晚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阎如谨只怕他磨蹭出火来,把自己当晚饭吃了,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顺势将耳朵从他随时会亮出尖利犬齿的嘴边“夺”了回来。
凤楼先回了房间,在已经洗刷干净的浴缸里放上热水,去衣柜拿来干净衣物,出来捞起仍坐在壁炉边的阎如谨,抱进浴室,奖励乖巧的小孩般吻了吻他的脸颊:“乖,自己泡,我去做饭。”
如果把凤楼的行为定义为绑架,那阎如谨就是最配合的人质,但凤楼心里清楚,他不是不想逃,而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阎如谨深知如何规避风险,独善其身,他这辈子只冒了一次险,只孤注一掷的痴狂了一次,而自己辜负了他,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凤楼一晃神,手里的刀便失了准头,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随便处理了下,继续准备晚饭。
阎如谨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在热水里泡了一阵觉得有些心慌,估计是低血糖了,就没再泡下去。擦拭干净回身拿衣服,发现自己脱下来的睡衣被凤楼带走了,衣架上放着一件既不合时节也不属于自己的黑色T恤,尺码又宽又大,给身形小巧的女孩子做睡裙估计合身。
阎如谨像是想起了什么,抖开之后顿了顿,又放了回去。出去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己的衣裤,穿戴完低头闻了闻,浓郁的alpha信息素总算淡了些。但这意味着它们已经完全融入血液,将在未来两到三周里左右他的理性思维能力,让他本能的依恋标记伴侣。如果两人本就亲密无间,绝对信任彼此,omega甚至会“丧失”对对方说不的能力。
从生理层面看,几乎每个时代都在倡导的性别平等就是个笑话,即使抛开主观偏见,将alpha沙文主义彻底粉碎,omega依旧是所有性别里最弱势的一方。
许久不用的餐桌餐椅蒙了厚厚的灰尘,凤楼索性把晚餐摆在了壁炉边,想来畏寒的阎如谨对这样的安排没意见。
阎如谨当然没意见,他连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他的意见有实际意义吗?
两人在炉火边吃着口感略有些老的肉排,不合格厨师带回来的酒倒是很不错,阎如谨被哄着喝了两杯,凤楼仍不满意,伸手把人揽到臂弯里,噙着笑问他:“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阎如谨睫羽微垂,视线自手里的餐刀一扫而过,平静的抬眸反问:“你猜我在想什么?”
凤楼受不住引诱似的吻了吻他白皙的额角:“总不会是砍掉我的头埋在花盆里吧?”
“太血腥了,我做不到,但如果你再逼我,我可以从阉掉你开始尝试。”阎如谨顿了顿,似乎在认真考虑如何解决实际操作中的难点,“总有你睡着我清醒的时候。”
凤楼不以为惧,反而觉得被逼得亮出尖牙的素食吸血鬼有点可爱,忍不住在他嫣红的唇珠上轻咬了一口,松手放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好吧,我自己喝,给你创造机会。”
阎如谨吃掉盘子里的配菜,换了把勺子喝汤。
凤楼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状若闲聊的问他:“怎么没穿我的T恤?”
阎如谨挡开他伸来的手,起身准备离开。凤楼阴晴不定,他不想和他起冲突。
凤楼没有作罢,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神情阴霾,咬牙道:“阎如谨,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凭什么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想分开就分开?”
阎如谨被钉在了原地,沉默许久才做声,却像在喃喃自问:“是啊,我凭什么?”
无敌护短亲妈:等着,老娘先去打针狂犬疫苗,回来再替我儿骂你。
疯狗怒吠,狂追抱起谨宝就跑的亲妈五公里。
无力护短亲妈:儿啊,妈妈对不起你,走你——!
被当肉包子丢出去的谨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2章 第 7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