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诞世的雪妖处于妖诞虚弱期,云裳抱着祁鋆,很快又陷入昏睡中。
他拿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将少女身上的秽物擦干净,弄完亲了亲她的嘴角,熟悉一下这有点陌生的触感。
祁鋆环看四周。此处冰洞坐落于祈鸣山最深处,集灵气,拥龙脉,是修炼的绝佳之地。洞中四面冰墙平整如镜,洞内惟余一冰床,好似就为少女而破土而出。
除此以外,再无一物。
此处寒冷异常,洞外冰雪三尺,祁鋆周身气息转动不受丝毫影响,而少女妖身,明显更适应这样的环境,毕竟是灵诞地。
他仔细回想自己是怎么找到这个洞中的,计算离此地最近的小镇的距离,如果此刻他要带云裳走,什么都没有。
他自己衣服破破烂烂,云裳连衣服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摸清了云裳的脉象,微弱紊乱,需要有人时时刻刻看着她,让她待在灵诞地度过这段灵诞虚弱期。
原本处理完魅妖霍乱,按照计划,应该在半月后到达瓦屋,进行新的探查,现在看来,只能延后了。
他得陪云裳在祈鸣山度过这段时期。
系统一整晚都在屏蔽马赛克里声嘶力竭,今早的时候它已经被现在这个崩了的开头雷到平淡。
它知道谭翩翩在一些方面很炸裂,从前颇有耳闻,因为在那个世界里好几个同事受不了尺度调走过。
可现在谭翩翩灵魂都没了一半啊,原世界云裳可是清心寡欲!中了魅毒还以为是发烧就当睡了一觉的狠人!
不过是熔了谭翩翩一半的灵魂,如今直接把原书颠覆了。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骗她哄她让她老老实实走原书剧情的!
阴阳怪气:“祁鋆出生传闻里的几个古老家族之一淮州祁家,是这一代里血统最纯正的这批祁家人里天赋修为最高的,从小就被被族中长老轮流教养,十五岁离开淮州过后,顺理成章进入仙盟最高修府苍穹派修炼,十八岁金舆榜位列第四,二十一岁后下山游历修炼,除邪卫道,如今,仙盟百家谁人不晓苍穹派淮州祁淮戚!若说天之骄子不过如此,如今这位天之骄子还不知道,他倒霉的人生就要开始了呵呵呵呵呵!”
哦,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裳还是笑:“你觉得我应该因此愧疚?”
系统沉默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不,不,不啊,你这样很好,保持。”声音怪异。
云裳突然想到一件事,没心情再睡,睁开眼。抓住祁鋆的手:“哥哥,我还想做。”
“什么。”祁鋆蓦地反应过来什么,“不——”
云裳问“你喜欢我吗”
“但是——”
“你不喜欢我?”
“——喜欢。”祁鋆觉得现在自己肯定看起来很蠢。
“我是半妖,不止如此,我有瘾,在这方面。”话语简短,但意思明了。云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这个病,谭翩翩原本的病。事实如此,如果祁鋆没办法一直和她,她只能找别人。
当然到时候剧情崩的有多离谱,她才不管。祁鋆会不会会像原世界一样因为对她失望在后期开后宫,她更不管了,“所以我没办法。我只想要哥哥。”
云裳双眼迷蒙,眼眶渐渐湿漉,以仰首渴求的姿态,也是她最擅长的姿态。
她好像极度缺水。
祁鋆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想。
他吻住了她。
.......
.......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她的眼睛。
祁鋆确实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幼时克己,少年形骸,如今喜怒难露于色。
自小他有一点和很多“其他的”天之骄子都不一样,那就是,他格外清晰自己的心一旦 明确什么就绝不会怀疑——而祁鋆知道他喜欢她,想一直和她在一起。并且他这个人极度自负傲慢,他想要的,都有把握拿到,都有把握不会失去。
所以按理说无论是仙盟还是妖界确定结成道侣应该会经历许多,历经千帆,而不是仅仅一ye情就莽撞地定下终生道侣。但他不同,从前从未有过心动之人,他清楚自己的个性:以后也不会有。既然遇见,他就要牢牢抓住,绝不放手。
反正结果都会结契,早晚又有何分别。
事后。
云裳还在睡梦中。
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祁鋆走了。”
云裳睁开眼:“?”
补充道:“他去祈鸣镇给你买衣服了,还有吃的。”
“......以后别在我睡觉的时候说。”
0891:“...哦。”
云裳再次醒来的时候,冰洞里已经非常不一样了,俨然是闺房模样。她陷入温枕暖被中,原本的冰床上床上用品此时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床帘、熏香和地毯。
一旁是楠丝衣柜,柜门大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女子衣物。她甚至还看到了锅碗瓢盆灶,云裳摸了摸下巴:“系统,他人呢?”
0891:“忘记给你买肚兜,又跑回去买了。”
云裳:“我就睡个觉的时间他准备这么多?!”
0891一脸黑线:“大姐,你以为你睡了多久!三天!”它目睹了祁鋆收完房间给裸着的云裳穿完衣服结果发现没买小衣红着脸跑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掐诀把煮着粥的火掐灭,刚走出洞口,又倒回来重新给洞加强了阵法结界。此时心情一阵难言的恶寒。
双足踏进地毯,云裳像大王巡视地盘一样走了一圈颇为满意,“哇,祁淮戚不是少主吗,怎么会这些?”
0891哼了一声,“你忘啦,他十五岁就进了苍穹派,现在已经下山游历了好几年了,那不得什么都会。”
脚步声渐至。
云裳偏头一看,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洞口,面容深邃英挺甚至还有点少年期的漂亮,眉目冰冷,背挺得很直,像一柄剑,锋利而惊艳,长发束起,额头系着红色金纹抹额,内着苍穹派门派道服,外面是黑色鎏金披风外套,隐隐能瞧见劲瘦挺拔的一圈腰身。
洞内早在他之前掐诀过后变得温度适宜,祁鋆解下外袍放在一旁。
云裳赤着双足向他走过去,叫了一声哥哥,要抱。
祁鋆将她揽过去。
他们又顺理成章地做寻常夫妻会做的事。
*
“把鞋穿上,脚会凉。”祁鋆这几天里认认真真履行自己的未婚夫的职责,尽管知道云裳更适应寒冷的环境。
可惜云裳没有半分自觉,“嗯嗯”里迷迷瞪瞪把袜子也蹬掉了,半挂在脚趾上露出雪白带粉的足心。
祁鋆走过去,无奈地把袜子套上,捏了一下云裳的脸,拿薄被盖上。
而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当时他给雪洞布了阵,有条不紊地回密林寻到了自己的外袍,去最近的小镇买了些生活物品、吃食以及女子衣裙以及...小衣,面不改色地往回赶。
而云裳确实只开了灵识,很多东西简直就和刚开蒙小孩没什么区别。
这些天里他给云裳穿衣、穿袜穿鞋,别提为什么都是他来——
祁鋆每次刚教着呢,教的时候乖乖的,教完让自己来,每次衣服穿到一半云裳就不干了,懒散地伏在被铺好的柔软的床铺上,下巴一点一点的打哈欠。
好似每天的力气和精力就只有那么点,花完就没有了。还嫌弃地抖了抖半挂在身上的衣裙,又露出右肩。
祁鋆想可能是妖兽的天性,裸惯了,套上衣服自然不习惯,于是每次又无奈地半哄半托:“好啦——就差个袖子。”
“不要啦。”
后面实在没辙,云裳的衣裙就都是他代劳的了。
总不能真的像带小孩儿一样打小孩儿吧。
祁鋆发现,云裳特别嗜睡,每日就只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一般他就会反复去探她的额头和后颈,像从前游历见过的般,看有无起热或者发烧不对劲。
在清醒的时辰里,他会给她讲这个世界里的一些东西,让她出去过后更适应。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用动离开雪洞念头的原因。
实在是担心后面将云裳带在身边,尽管有他护着,有的东西还是担心她会不适应,比如不太爱穿衣服这点....就万万不可。
这些时候,云裳就会托着下巴专注地对着他的双眼,时不时问一些问题,听得很认真。
只是......
这家伙真的跟□□一样。是真的不知羞!
每当祁鋆差不多讲完一些东西,云裳好似就逮着机会,说这里难受那里难受,诱祁鋆往她身上探。
又弄得擦枪走火,云裳总黏在他身上不下来,跟棉花糖化了似的
每次还喜欢蹭着他的腿,咬着他的肩膀逗人。
“哥哥,人间的夫妻都做我们这样的事吗?”
“......”
“哥哥,他们也用我们这种zi势吗?”
“......”
“哥哥。我好喜欢,你喜欢吗——”
“——闭嘴。”
祁鋆敢说他从出生起绝对洁身自好,甚至从前对这样的事情是嗤之以鼻、厌恶万分,也渐渐发现云裳似乎对做这种事情有执念。
以至于自第一日以来,从无间断。
每当他决定“洗心革面”时,对上云裳柔柔的勾人的难受的眼神,又没忍住心软。
所以有时候祁鋆会有点生气,觉得云裳可能不管第一眼看见的是谁,都会和她做那种事,因为她根本忍不住。
于是,他每次讲学,都会着重强调人与人边界感、妖与妖边界感,以及人与妖的边界感。
不过也幸好,她醒来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在他们决定离开雪洞的那天,雪停了。
云裳第一天出洞,对着许久不见的太阳有点晃神,心说又要当“活人”了,不紧不慢地往前挪步。
祁鋆一手拎着差不多都是给她买的衣裙的包裹,用法力查探了一下路线,觉得不太对劲,把包裹背上,转头给人手拉住。
渐行渐远。
背后,天云异色,大风扬积雪击面。
本来说是女主视角,怎么写写着就男主视角居多,于是今天在系统里面又重新勾选了男主视角。
我感觉这也不怪我呀,毕竟我们的小云着实心里活动太少了,哎哎哎。
由于作者极懒,连载而且没存稿(暴风哭泣),但作为一名宅家,我会尽量勤奋的(哭泣哭泣[合十][合十][合十][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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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